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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庶色可餐-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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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月的穿的这样素气不吉利,赶紧把这身衣服脱了吧。”

晚瑕忍了半晌的眼泪又掉下来,她哽咽着说道:“二嫂子别劝我,他命悬一线随时都有可能丧命,我怎么能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穿红着绿?倘若他真得醒不过来,我立马就绾了头发替他守着!”

若溪听罢眼睛发热,她抱住哭得颤抖的晚瑕,说不出任何宽慰的话,只轻轻抚着晚瑕的后背。

眼下只能祈祷孟阔赶快醒过来,不然晚瑕就太可怜了!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更是辛辛苦苦才勉强得到父母的认可。眼下终于等到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又出了这么个岔子。老天爷真是不开眼,非要这样折磨有情人吗?

若溪一方面同情可怜晚瑕,一方面心里有些害怕。爱情在这个世界是奢侈品,她生怕相爱的人都会得到惩罚!

晚瑕趴在她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哭累了就睡着。这几日晚瑕都未合眼,眼下是累得虚脱了。

让她好好睡一觉吧。若溪把被子盖在她身上,爱怜的轻轻拭去挂在她眼角的泪珠。

菱角端着茶点进来,若溪示意她轻一点,低声嘱咐她好生照顾晚瑕然后悄悄出去了。她约莫逸浚这时候该从宫里回来,或许会有孟阔的消息。侯爷那边肯定会有确实的信,可她一个儿媳妇怎好过去问?她又等不了宜宣回来再去探听消息。

若溪匆忙回了临风居,她头脚回去逸浚后脚便回来。她迫不及待的询问孟阔的情况,逸浚听了摇摇头回道:“御医院的御医出出进进都一副忙碌的样子,没听见任何关于孟侍卫的消息。”

没有消息?若溪的心揪起来又落下,没有消息的意思就是没有孟阔复原的好消息,也没有他恶化的坏消息。

晚间,宜宣回来说,皇上已经张贴皇榜,遍寻天下奇人异士为孟阔疗伤。若是谁能医好孟阔,便赏金万两。

若溪听了不由得皱眉说道:“但凡是奇人异士都有些怪癖,岂是万两黄金能打动的?我看揭皇榜的人会有,却不一定能医好孟阔的伤。皇上此举倒是给天下人好瞧,对孟阔实则无益。”

“嗯,我也这样想。”临风居的内室只有夫妻二人,说话自然是不忌讳,“想那张先生是奇人,我们费了多少工夫才请动?”

若溪听了灵机一动,赶忙说道:“张先生广交天下,能跟他成为朋友的大都有些异处,不知道他的朋友之中有没有善医术之人?咱们请不动,或许张先生能请来!”

宜宣闻言欣喜,等不到明日便连夜去了张府。张达这人随意惯了,虽然在政事上站在定伯侯这边,可那也是因为侯爷的看法跟他偶同罢了。他不会为了迁就任何人而改变自己的行事风格,随心所欲是他一贯的作风。

他若是顺心跟你对视,恨不得对你掏心掏费;若不然,即便你万般讨好都不会瞧你一眼。他跟宜宣是忘年交,一听说宜宣有事相求,便不遗余力的帮忙。

张达还真认识个懂医术的高手,只是脾气更怪。他神出鬼没一般的人根本就无处可寻,若是让他医人需答应他的三个要求。若是不答应或者是做不到,即便是要了他的命都不医。

“我这位老朋友谁的帐都不买,我只能告诉你怎样去寻他,其余的就要看你们的了。”张达有自己的原则,也不想强迫谁去改变自己的处事原则,况且那位癞头神医的原则他还真是改不了。

宜宣感激万分,忙拿着他给的地址回去了。若溪闻言也十分高兴,趁夜就把这消息告诉了晚瑕。

“既然是张先生推荐,必然是神医,这下孟阔有救了。你只管好好自养,不要熬坏了身子。”若溪去的时候她正在垂泪。这几日晚瑕都是哭累了就睡,睡醒了接着哭,一日三餐吃不下多少东西,整个人立马瘦了一大圈。

她听了若溪的话忙擦了一把眼泪,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心慌意乱的说道:“二嫂,明天去请神医能不能带着我?”

“你还是留在府里等消息,我跟你二哥不管想什么办法一定会把神医请回来!”若溪见她情绪不稳定,不想让她同往。

她却一再的请求,就差没给若溪跪下了,“嫂子,听你之言那个神医脾气古怪。倘若他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我来完成!孟阔为了我豁出性命,眼下是我为他做点什么的时候了。我想是老天爷在考验我们,只有通过了才能幸福的在一起。你让我去,我一定要跟去!”

若溪听了长叹一口气,只好答应带她前往。

第二天一大早,宜宣便回了母亲带着若溪和晚瑕去了。张先生给的地址竟然是闹市的街边,他们去了便见一个癞头乞丐正坐在街角。他头发乱蓬蓬像打了结的野草,但凡露出来的地方都是黑黢黢,估计是有年头没洗了,宛若长了鳞片一般。尤其是他头上,一块块尽是斑秃,细看还长了些癞,让人不想看第二眼。

最奇怪的是大冬天他却只穿了一件大褂,光着脚丫,领口还开到前胸。他跟前扔了一个豁口的破碗,正猫腰在搓脚上的皴,看的若溪有些反胃。这跟傻子有何异?三人相互瞧了一眼,都露出怀疑的神色。

旁边买包子的小商贩见停下一辆豪华的马车,上面下来三位神仙一般的人物,直直的盯着常在一旁要饭的傻子,心里有些奇怪。

“大爷、少夫人、姑娘,你们尝尝小人的包子?皮薄馅大,保证比酒楼里面做的好吃。小人在这里干了十多年,多少回头客都找呢。您瞧旁边这傻乞丐,每天要到够买十个包子的钱就走!如此可见小人的包子确实好吃啊。”他见若溪年纪轻,可偏生梳着妇人发髻,所以就称呼一句少夫人。

宜宣听了他的话,朝着身后的小城子瞧了一眼。小城子正没来得及吃早饭,忙掏出散碎银子递过去,说道:“来五个包子,剩下的打赏你了!”这小子跟在宜宣身边,倒有了几分架势。

那小贩乐得合不拢嘴,这真是一大早就遇财神,难怪人说嘴巴勤快有好处,这不就遇见三位贵人!捏着这散碎银子估计有快一两,五个包子才多少钱?他一天的利润也不过如此啊!

他忙捡了五个包子包好,笑呵呵的递过去。小城子接过去问道:“小哥,你可认识这个人?”他指着癞头乞丐问着。

“认识!这条街上的小商贩谁不认识他?”小贩忙回着,“大伙谁也说不清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要饭,反正他是风雨不误,要到二十文钱就来我这买十个包子。说来也奇怪,他还真能每天要到二十文钱,有时候我的生意都没有他好。唉,这年月做小本生意的都不如要饭!”

若溪闻言细细打量起那个乞丐,见到他并不抬头理睬众人,抠脚抠的兴起还把手指伸到鼻子边闻。若溪立即受不了了,扭过头干呕起来。

宜宣见状一皱眉,忙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你先上马车里面等着。”

“不用,我没事。”若溪忍住恶心的感觉。

“请问您是癞头神医吗?”晚瑕却顾不得端详他的外貌,在她看来眼前之人是能救孟阔性命的神仙。她快步走到癞头乞丐跟前,态度谦卑恭敬地问着。

那癞头乞丐抬起头,突然朝着晚瑕裂开嘴笑了一下,这一笑不仅若溪受不了就连宜宣都招架不住了。只见他满嘴的黄牙,牙缝塞着黑东西,还有几片隔了不知道几夜的韭菜粘在门牙上。

晚瑕却丝毫不在乎,忙接着说道:“神医,求求你救一个人!我愿意答应你的三个要求,不管是什么!”

“呵呵!”癞头乞丐把脚下的破碗往前踢了一脚。

晚瑕见状忙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放进去,却见他竟拿起撇了出来。

若溪反应快,忙说道:“放进去二十文!”

他们身上除了银票就是整锭的银子,那里有铜板?还是小城子去旁边的铺子兑换了些,随后在那个破碗里放了二十文钱。

那癞头乞丐见了铜钱,眼睛一亮,忙端起碗站起来。他走到包子摊前,把碗里的铜钱“哗啦”一声倒在桌子上,随后就用他的脏手抓包子。

嘴里塞了两个,两只手分别捏着四个,刚好十个,不多不少!随后他又送进嘴里一个,然后把破碗拿起来扣在自个头上走了。

晚瑕忙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说道:“神医慢走,求您救救他啊!您若是不出手相救,他就死定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就发发慈悲,做一回救苦救难的佛爷吧!”

那癞头和尚只顾着吃包子,完全不理会跟在身后的三人。晚瑕一直在苦苦央求,可他充耳不闻,一副只认识包子的模样让人心里生疑,这哪里有半点神医的模样?

他把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囫囵吞枣咽下去,便手舞足蹈的笑着跑起来,神态举止越发的瞧着不正常。

宜宣和若溪见状很失望,觉得是他们找错了人。倒是晚瑕坚信不疑,不肯轻易就放弃。看着他在前面跑,晚瑕顾不得姑娘家的形象,提着裙子发疯似的追。

宜宣见了忙喊小城子赶马车过来,拉着若溪上去奋起直追。赶上晚瑕把她捞上马车,尾随着癞头乞丐而去。一直跟踪到城南的破庙,才见他钻进去没出来。

三人下了马车四下瞧瞧,这破庙年久失修,一副下雨刮风就能吹到的样子。附近一个人影都不见,估计乞丐都不愿意住在里面。晚瑕头一个推开仅剩的半扇门进去,灰尘呛得她直咳嗽。

 第一百七十五

晚瑕推开半扇破旧的庙门,瞧见那癞头乞丐正靠在放倒的佛像坐着。他满脸不自在的挠着后背,似乎有些够不着,浑身扭动着在佛像身上蹭起来。

“给我挠挠!”他抬头瞧了晚瑕一眼,见她没立即过去便不耐烦起来,“痒死了,快点过来给我挠挠!”

晚瑕忙小跑着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来,隔着他的脏衣服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挠起来。

“伸进去挠!”他似乎更痒了,生气的嚷起来。

晚瑕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呵斥、使唤过?她轻咬了一下嘴唇,瞧一眼癞头乞丐迟疑起来。

虽说这乞丐瞧着年纪在五、六十岁左右,比侯爷还要大,足够做晚瑕的祖父了。可毕竟他是个男人,晚瑕过去给他挠痒已经是不合礼数。眼下让她把手伸进乞丐的衣服里,直接接触肌肤,她怎么能接受?

不过她听说这癞头神医脾气古怪,若是惹恼了他就更不能请他为孟阔医治了。晚瑕犹豫了一下,咬着牙一狠心,扭过头把手伸进他的衣服挠起来。

她感觉指甲里面塞满了污垢,再想到乞丐的样子不由得想要作呕。

“好舒服,好舒服!”乞丐惬意的喊起来,“多少年没这样舒服过了。”

听见他喊舒服,晚瑕立即顾不上什么恶心之类的,忙乞求道:“求神医看在我诚心诚意的份上救救他,求求您了!”

“我的脚也很痒,你给我洗了!”他抠了几下脚心,还送到晚瑕跟前,一股臭脚丫子的味道立即飘散开来。

晚瑕再也受不了,胃里翻江倒海呕起来。她几日来都没怎么进食,早上更是滴水未进,肚里哪有东西吐得出来?她吐出些苦水,到最后似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若溪见了忙上前把她扶住,掏出丝帕帮她擦擦嘴。

“四妹,虽说能人异士多有怪癖,可却从不见如此疯癫肮脏的样子。你也见过张达张先生,可是这般举止?虽说张先生指点咱们到那里去寻找神医,又说神医头上有些隐疾,可这个疯乞丐实在是没有半点神医的模样。咱们不该在此地耽搁工夫,不然会跟真正的神医擦肩而过。

这乞丐让四妹挠背又洗脚,不是有意为难就是想占四妹的便宜。试想一下,如此龌龊道德败坏之人岂能是神医?先别说医者父母心,就是普通人也不该如此欺侮一个弱女子!倘若他是真得疯癫,倒是能原谅,不然真是妄为人啊!”若溪边说边盯着那癞头乞丐。

她这番话的每一句都别有深意,一来点明是张达指路,二来是想激怒乞丐从中发现些蛛丝马迹。从街口到破庙,虽说他行为举止疯癫无状,可若溪还是从中发现些端倪。这些奇人光是哀求不会有太多的效果,要反其道而行之。

果然,那乞丐闻言冷笑起来,“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一具臭骨头,何为立功课?男人女人都是人,不过是一副副臭屁皮囊罢了,在我眼里没有任何分别!”

“您果然是神医!”晚瑕听了大喜,“扑通”一声跪下央求起来。

那乞丐闭着眼睛躺在枯草上不言语,翘着脚晃荡着,脚尖偶尔在大腿上蹭一下。

晚瑕见苦求无效,想到他要求自己帮着洗脚的话,忙一骨碌站起来去找家伙什和水。

她在神像后面发现一个掉茬的破盆,还不等拿起来小城子忙过来想要动手。她们出府除了命小城子赶车,其他丫头、婆子一个都没带出来。

“不用你,我亲自来!”晚瑕拦住他,把破盆拿起来出去,不一会儿弄了半盆水端回来。

她恭敬地把水盆放下,把乞丐的脚放进去,还抱歉地说道:“眼下找不到热水,您就将就一下。”

她虽说是庶女,可也是堂堂侯府千金,打小就被一大群丫头、婆子侍候着。眼下竟然给一个脏兮兮的臭乞丐洗脚,可想而知她该有多么的不习惯。尤其是乞丐的脚真是埋汰的可以,刚放进去一盆清水立即变黑,还有一股子难闻地味道传出来。

晚瑕又忍不住想吐,可为了孟阔她告诉自己要忍耐。宜宣知道若溪有些洁癖,他拉着若溪退到角落,“既然已然确定眼前人就是神医,剩下的就看四妹了。眼下咱们帮不上什么,静观其变吧。”

若溪叹口气,默默的看着晚瑕洗脚。

“春雨广润,不润无根之木;慈航普渡,不渡无性之人!”那癞头乞丐见脚洗干净,丢下一句话便用后背朝着三人。

晚瑕闻言眼泪刷的一下掉下来,这是人家在拒绝,说他们没有缘分不能出手相救。

之前拜托恳求的话她说了多少遍,让挠背、洗脚也乖乖地做了。她又想到孟阔还在昏迷当中随时有断气的可能,心里是即委屈又难受。再加上几日来吃睡不安,挂着泪珠的脸越发的苍白起来。

若溪唯恐她晕倒,忙过去搂住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当年佛祖如来世尊领众徒南行传经时,路遇白骨,世尊五体伏地恭谦礼拜。阿难不解其意问佛祖,世尊告知,此乃多生父母亲。

何谓有缘?佛祖不过是偶遇路边白骨,便以生身父母之礼代之,此乃缘也!四妹跟神医何止是路遇,还有施善、挠背、洗脚之交情。神医若是再百般推脱,便真是无性之人了!”

那癞头神医听了一下子坐起来,直直的盯了若溪一阵,随后便仰头大笑起来。

“好个张遂良,不仅自己受不了诱惑入了世,还要拉我下水!罢罢罢,女施主以佛祖南巡的故事相请,这趟浑水我是非趟不可了!”他双目当中的疯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通透深邃。

晚瑕闻言喜极而泣,忙跪在地上朝着他磕起头来。没想到神医竟不理睬她,只是朝着若溪吩咐道:“我生不如官门,死不下地狱!在外面给我找间房子,快要断气的人就抬到那边,就让这丫头侍候,其他人不得打扰!”说罢用手指了一下跪着的晚瑕。

“我愿意,我愿意!”晚瑕一叠声的答应下。

宜宣闻言略微一皱眉,让晚瑕一个大姑娘侍候两个大男人,这传扬出去可怎么得了?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就见晚瑕又调头跪在他面前。

“二哥就答应了吧。我生是孟家人,死是孟家鬼。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眼下不是考虑规矩名声的时候,反正我跟他有婚约在身。二哥,你就成全我吧!”说完抱住宜宣的大腿痛哭起来。

若溪瞧不下去,忙弯腰拉扯,“四妹妹快起来,都这个时候了还想那些狗屁的规矩做什么!神医好不容易答应救治孟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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