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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庶色可餐-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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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跟我说这些……”还不等若溪说完,旁边传来茹茹的喊声。

原是众人都乏了要去茹茹的院子坐坐,她们答应一声忙跟着去了。虽说人家南宁侯府的家事旁人插不上手,可是这事毕竟跟若溪有些关系。她心里不踏实,心不在焉的坐了一会儿便告辞回去。

晚上,宜宣见她情绪有些低落,便询问她缘由。她想着不过是女人之间的微妙争斗,说出来也没意思。难不成还让他这个大男人跑去质问贾氏?还是让他跟侯静康告状?她决定去南宁侯府走一趟,先看看情况然后再做决定。

第二天,她吩咐人送去拜帖,贾氏自然是痛快地相邀于三日之后。贾氏似乎巴不得若溪找上门去,最好是为了若妙匍匐在她脚下!

三日后,若溪带着丫头、婆子造访贾氏。当着众下人的面,贾氏难掩脸上的得意之色。

“林二奶奶可真是稀客,怎么想起贵人踏贱地了?”她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裙,满头珠翠,行动起来环佩叮咚。

若溪瞧了她一眼,淡淡地回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爽快!”贾氏咬了一下嘴唇回着,她最恨若溪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一切尽在把握中。她就是想看若溪着急慌乱的样子,她就不信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能镇定!

她把若溪让进去,吩咐丫头上了茶点,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若溪哪里有心思喝茶?开门见山提出要见若妙,贾氏一口答应下。

“我还有些琐事缠身,就让大丫头带着你过去。况且我不在跟前,你们姐妹好说些‘体己’话!”贾氏拉着腔调说着。

若溪暂时没空理睬她,跟着丫头走了。这若妙的住处倒是环境清幽,院子够大够格局,来往的丫头、婆子不少一个个谨守礼数,任谁都瞧不出不妥之处。

她走到回廊,闻到一股子浓重的药味。丫头揭开门口厚重的帘子,一股热气夹带着药味、熏香味扑面而来。眼下已经是春天,屋子里还生这么多火,竟比冬天还要热。

若溪一进去便觉得热,再往里面走,只见窗户紧闭密不透风。若妙盖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床前的幔帐被放下,看不清她的脸色。屋子角落里生着两个暖炉,床下还放着一个火盆。

她忙解开披风的扣子,桂园上前服侍她脱下。小丫头把床前的幔帐撩起来,扶着若妙坐起来,在她的后背塞了一个靠枕。

若溪这才看清她的脸,苍白中透着铁青,就连嘴唇都没有半点血色。脸瘦了一大圈,眼睛显得越发大。她见了若溪伸出手,手腕似乎只剩下皮包骨了。

“你别动!怎么会病成这样?”若溪拉住她的手在床旁坐下来,“上次五哥哥成亲,听说你病了。谁曾想你病到这种程度,看过大夫了没?怎么说?”

若妙张嘴想要说话,却咳嗽起来,瞧她的样子似乎要把肺子咳出来。

旁边有个圆脸的丫头,忙上前轻抚她的后背,又扭头朝着若溪回道:“二奶奶容禀,主子是受了严重的风寒,若是再受寒恐怕要变成风湿。奶奶请了城里最好的王大夫,一直在用最好的药,人参、鹿茸不吝惜的往里加。可是主子始终不见好,奶奶正念叨着让世子爷请个御医瞧瞧呢。”

“好伶俐的丫头,以前怎么没见过?”若溪听了盯着那丫头问道。

那丫头立马觉得一股子压力,心下一紧忙低下头。若妙咳了一阵停下,听见她询问回道:“她叫腊梅,是姐姐赏赐的。说话行事很得我的心,用着也顺手。”

若溪眼神一闪,瞧了一眼站在角落里垂立的白芷。只见那丫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却能感受到她的委屈。她是若妙的陪嫁丫头,眼下却凡事靠了后,心里怎么能不委屈?

这若妙还真不是一般的糊涂,打小在身边侍候的人疏远来,反而亲近贾氏派过来的丫头。看来若妙被弄成现在这般境地,还是不能够想明白啊!

“白芷,你是怎么侍候十妹妹的?”若溪的声音里多了些威严。

“姑奶奶恕罪!”白芷赶忙过来跪下,“奴婢……奴婢……”

“你是十妹妹从府中带过来的丫头,十妹妹病成这副样子怎么就不知道给府里送信?若是十妹妹有个好歹,你不要命了?”若溪知道她的难处,却只能拿她说事,“你从小侍候十妹妹,最知道她的脾气习惯。你们名为主仆实则有姐妹的情意,十妹妹有得何时少过你?嫁到侯府你却不好生服侍,是不是离了韩府你就敢欺主了?

旁人若是不知情,还会认为是十妹妹不念旧情,这不是给十妹妹脸上抹黑吗?我瞧着你一动不动的站着,也不到十妹妹跟前侍候,难不成当自己是小姐!”

白芷听了忙起来侍候若妙,腊梅得不得往后面闪。若妙似乎不习惯她侍候,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听若溪说道:“十妹妹不要拦着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她是你的陪嫁丫头,该她做的必须让她做!不过咱们也不是虐待丫头的主子,该给的脸也必须得给!不然会让旁人看笑话,说咱们韩府出来的姑娘没教养。”

若妙本就是个没多少主意和心机的人,听了她的话便点点头。这个腊梅在若妙身边投其所好,况且她在贾氏面前说得上话,在府里跟其他奴婢关系又好。没用一个月就牢牢抓住了若妙,让她渐渐疏远了白芷。

没想到眼下若溪一席话,便让她的功夫全都白搭,她心里对若溪越发的忌惮起来。白芷退后一步站着,再不敢到若妙跟前张扬。

正巧小丫头端着熬好的药进来,白芷忙接过去,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吹递到若妙嘴边。随后她麻利的掏出掖在衣襟上的丝帕,把残留在若妙嘴边的药渣擦掉。

若溪看着她把药喂下去,又服侍若妙漱口吃话梅,这才问道:“这都是什么药?”

白芷支支吾吾说不上来,若妙见状说道:“你别骂她,都是腊梅经手。”

“哦?”若溪瞟了腊梅一眼并未说其他,却让腊梅觉得脊背发凉。好在若妙吩咐丫头、婆子退下,她们姐妹要说说话,她这才如获大赦般退了下去。

“九姐姐突然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她轻声问道,“五哥哥成亲那么大的喜事我都没能回去,府里肯定有流言蜚语吧?我很好,只是身子拖累着不能出府。九姐姐瞧瞧我住的院子,我用的物件、穿戴,都是姐姐特别关照过的。

你曾让我留个心眼,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姐姐对我确实掏心掏肺,一点儿不是都挑不出来。我想这人假装一日、一个月可以,假装半年却不可能。

九姐姐放心,我在这里一切都好,等这次病好了便回家给祖母等人请安。这期间,九姐姐若是回去,替我跟祖母说说,免得他们胡思乱想。”若妙是个相当要面子的人,生怕娘家人以为她在婆家受气,忙跟若溪解释起来。

若溪听了无奈地摇摇头,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是被人家卖了还替人数钱!看样子自己就是说破了天,她也不会以为贾氏包藏祸心。算了,能省些唾沫就省些吧。

“看见你一切都好我们就放心了,你安心养着,我就不扰你静养了。”若溪跟她实在是说不了话,起身出来了。

白芷在门口站着,见了她忙过来见礼,眼里还转着泪水。她见不远处有小丫头,压低声音说道:“姑奶奶救救主子,再这样下去恐怕是……”

“嗯,别急!”若溪知道她对若妙非常忠心,不然刚刚就不会替她争取,“你好生侍候着,你主子好了你才能无忧!记住,该争取的不能退步。”

白芷闻言咬着嘴唇点点头,把她送到院子门口。贾氏没料到她会回来的这样痛快,以为若溪会在若妙跟前极力说自己的坏话,然后姐妹二人争吵的面红耳赤不欢而散。眼下的情形却跟她想象中的大相径庭,她不由得心里气恼!

“原来你们姐妹的感情不过如此,怎么才去一会儿的功夫便回来了?”她忍不住冷嘲热讽的说着。

若溪见屋子里只有一个丫头,知是她的心腹,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你也是大家闺秀出身,该知道越是那样的家庭姐妹亲情越淡薄。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如意算盘,谁能管谁的死活?所以你妄想用十妹妹要挟我,看来是打错了主意。”

贾氏闻言眼神一滞,随即笑了,“骗谁呢?不关心她你能巴巴的过来吗?别说她是你堂妹,就是不相干的人因为你遭了罪,恐怕你都不能视若无睹。像你这样的人自认为是善良,其实最恶心透顶,一副假惺惺的伪善面孔!”

“我恶心不恶心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倒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事事针对我!”若溪盯着她的眼睛问着。

“哼!”贾氏眼睛似乎在喷火,“画扇楼的事你忘了?我被你耍得好苦!我活了这么久,敢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还真没有第二个!”

“事情是你挑起来的,我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我一向不主动去招惹别人,却也不是个怕事的人!我不像某些人,算计不过别人就牵连无辜。若是我想要招惹谁,管她是郡主、公主,一律生冷不忌!”若溪满脸的不屑、鄙视。

贾氏何曾被这样小瞧过?她有些急了,立着眉头问道:“你在说谁?难不成我还怕了你?”

“不怕就朝着我来,别拉扯旁人下水!”若溪半点不相让,“我想告诉你的是,旁人看你都觉得骄横不讲道理,任性到了无法复加的程度。为了自己心里舒服,不惜任何代价,从来不考虑旁人的感受。

可是在十妹妹心里,你却是天底下最善良最热心肠的好人。她不容任何人说任何一句你的不是,怎么待她,你自己决定。想当初我不同意她嫁过来做妾,可她偏生要走这条路。

如今她生是南宁侯府的人,死是南宁侯府的鬼,谁都没有半点办法。她毫无心机,小命在你手心里攥着,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间,跟我无关!”

若说贾氏罔顾人命倒还不至于,只是像若溪所言任性至极。打小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就没有不捧着她的人。遇见若溪觉得处处被压制,又在画扇楼的事上吃了大亏,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

她把若妙弄进府,装作对她好的样子。可这人毕竟是有感情的,若妙把她当成亲姐姐一般,半点不怀疑,整日在身边甜甜的喊姐姐。她这心里不是半点触动没有,眼下听见若溪这番话更是有了些许的愧疚。不过她嘴巴硬,死活不肯认输,当着若溪的面就更不可能了。

“好!别说我欺负老实人!”贾氏咬着牙说着,“从今往后你我势不两立,我就不信不能让你折服。”

“眼下你的爽快倒是让我刮目相看,这才是巾帼女子该有的气派!只要是光明磊落不牵扯他人的比试,我随时恭候,输了便心服口服!”若溪当成应承下。

贾氏闻言精神振奋,似乎看见若溪对自己心服口服的样子。她留若溪用饭,若溪推脱告辞,临走时说道:“等你折服我那一日,我亲自下厨款待你!”

“好,一言为定!”经过这一番下来,贾氏对若溪的情感越发的复杂,除了嫉妒、不甘,似乎还多了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明明是不同的性子,不同的处事态度,可总是能找到交集。若溪相信贾氏不会再整治若妙,她虽脾气坏目下无尘,可还不是个说话不算数的真小人。

果然,不过五六天的功夫,若妙的病好了。她带了不少礼品回韩府,满嘴还都是贾氏的好处。有时候人单纯到发傻也不一定是坏事,贾氏之所以放她一马,也有她个性的关系吧。试想一下,这样一个天天为自己歌功颂德没心机的人,留着总比去了强!

若溪没有说自己跟贾氏之间的约定,眼下若妙过得挺好,就让她继续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吧。

没过几日,侯府给孩子办满月,宾客自然是比洗三的时候要多很多。人来人往,不少人若溪连面都没见过。这还有不少人家只送了贺礼,没接到请帖连府门都进不来。

不知道是奶娘的奶水好,还是那孩子贪长。不过一个月的光景,瞧着竟然大了两圈,上称一量体重翻倍了。

到了这一辈中间是逸字,二老爷给取名叫林逸池。这小子似乎很聪明,有人喊他名字就知道四下找人。若溪拿她当成命根子一般,除了喂奶其余事都亲自动手,毫不懈怠。

韩府众人过来喝喜酒,见到孩子都夸赞起来。尤其是老太太,更是高兴地不得了。这孩子可是二房的庶长子,是韩府的亲外孙子。将来有了成就,岂能借不上光?不过终究不是若溪生养,不然就越发的让人喜悦了。

二房的喜事,二太太自然比往常上心,田氏只好跟在婆婆身旁应酬。她一万个不情愿,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

可算是挨到开了酒席,把众人安顿好她便回了听雨阁。见到她恹恹的不肯吃东西,莺歌突然说道:“奶奶,不会是怀上了吧?奴婢记得你的月信是五天前,眼下还不见踪影……”

田氏闻言惊喜地坐起来,不过又不敢确定。她犹豫了一阵说道:“别声张,等明日府里没了客人瞧瞧把大夫请进来一趟。若是真怀上则罢了,不然就说是你不舒服。”

莺歌听了答应下,侍候田氏歇息一阵又往园子里去了。她心里唯恐主子有了身孕,便紧张的时刻注意着。生怕人撞着,又怕脚下滑摔了。田氏特意吃了些荤腥之物,却没有半点恶心之类的反应,只是觉得味道不如往日鲜美。

她这心里顿觉失落起来,可碍于众人又不敢表露。好容易捱到晚上才跟宜浩提了,宜浩自然是有些期待。毕竟他还没有嫡出的儿子,田氏若是怀上可是天大的喜事,明年这个时候府里就又要办满月酒了。

第二天一大早,宜浩亲自派人请了大夫过来。这大夫一号脉,说是月份小还不能确定,不过十有八九是怀上了。眼下刚入血还没上脉,要再等十日左右才能准。

本来田氏打算把这个消息瞒下来,可宜浩却按耐不住。况且有若溪流产在前,他生怕田氏不注意保不住孩子,便禀明了二太太免了她的晨昏省定。

这样一来老太君便知道了,紧接着满府上下全都得了消息。老太君嘱咐田氏好生养着,千万不可大意了。她又请了御医过府来瞧,也是那般说辞,既然是这样就再等十日吧。

宜宣听了私下里跟若溪说道:“我记得你的小日子也过了,用不用找大夫瞧瞧?”

“着什么急?像二房那边兴师动众的,整日紧张兮兮做甚?小日子偶尔推迟是正常现象,说不准过几日就来了。”若溪却不往心里去,这还没怎么着就紧张成这样,真要是怀上了,十个月可怎么熬?

怀孕的时候要放松心情,这样孩子才能聪明健康。试想一个神经质的孕妇,肚子的孩子又怎么能好?

宜宣听了不再言语,只是情绪焦躁了些。每天都要问若溪小日子来了没有,整个人有些神经了。

“我要是真得怀上,你会变得神叨。”过了几日若溪实在是受不了,瞪着他说道,“你就不能说点其他的事?整日把女人那些事挂在嘴上,真是让人笑话!”

宜宣听了讨好的递过来一个苹果,若溪刚咬了一口便觉得反胃,紧接着就呕吐起来。桂园见了忙拿了痰盂过来,若溪把晚饭全都吐出来半点没剩,到最后连苦水都吐出来。

宜宣见状大呼小叫,喊丫头拿漱口水,又要打发人去请大夫。

“不要去!”若溪摆摆手,这一阵吐让她浑身无力,“今个太晚,明天早上再说吧。况且也不是病症,我心里有数。”说罢用手摸摸平坦的肚子。

宜宣先是一怔,随即惊喜的快要跳起来。他小心翼翼的抚上若溪的肚子,轻声又急切地问道:“你有了?”

“嗯。”若溪闭着眼睛回着,“估计是,等明天看了大夫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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