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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庶色可餐-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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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溪见到一把形状特殊的钥匙,顶端竟然像五角星的样子,不知道配它的锁头是何模样?

她好奇的打开紫檀木柜子,又打开里面的箱子,见到一个暗红色的盒子。上面锁着一把锁,看外形只是比一般锁大一圈,并不见有何特殊的地方。

“你开开看!”宜宣笑着说道。

她把钥匙插一进去,可刚到锁口便进不得了。咦?怎么回事?她抬眼瞧了宜宣一下,却见他一副笑呵呵不言语的模样。

既然是秘制的锁自然是有奇特之处,若溪把钥匙拿起来细细打量了一下,又看了看锁眼。细心的她发现,这钥匙跟现代防盗门的钥匙有异曲同工之妙,前端的五角星有一个角略微长一点。灵机一动,她把长角对准锁眼的正下方,进不得又换到正上方,竟然顺利的推了进去。

逆时针转,只听见轻微“咯嘣”的声音,她一直转了两圈半才转不动,可锁似乎还没开。她便又往回转了半圈,这才见到锁“嘭”的弹开。

旁边的林宜宣见了顿时一阵惊讶,这锁天下没有几把,一般人即便是拿到钥匙都打不开锁。他见若溪脑子里都是新鲜的想法,便突然想在若溪跟前好好显摆一下,没想到若溪竟把锁打开了。

“真是高超的制锁手艺,想来定是西郡王家不外传的祖传工艺。”古代人能作出这样的锁,怎么能不让若溪惊讶?她也曾听过西郡王家的锁天下无双,只是没想到他家还能作出这样的锁来。被这样价值万金锁起来的东西必然是宝贝,若溪忍不住把里面的东西拿起来看。

她见都是些账本和簿册,也不打开就一路翻到底。最下面竟然放着一本书,看了一眼名字觉得似乎像武功秘籍。

电视剧、电影里的古代都是大侠笑傲江湖的桥段,若溪穿了过来却半只大虾都没瞧见,眼下看了此书竟眼前一亮。《御女心经》?不是《玉女心经》吗?难不成是后世人们传口误了?

“妈呀!”她只看了一行便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叫嚷起来,手中的书掉在地上。

桂园听见忙扭头看过来,她赶忙一脚踩在书上用裙摆挡住,面红耳赤的吩咐道:“你先下去吧,这里打扫的差不多了。”

“是,奴婢告退。”桂园低头退了出去。

若溪见她把门关上,这才咬着嘴唇瞪了宜宣一眼,满脸通红跺了一下脚说道:“哪里来得淫书?还不快烧了了事!你偷偷看看也就罢了,竟然当成宝贝一般珍藏,还敢带进内院。这丫头、婆子一大堆,还有孩子们,若是被她们瞧见可如何是好?刚刚桂园不在跟前没看见,真是庆幸!”

“装在盒子里只有你我有钥匙,其他人怎么看得见?”宜宣忘了把这本书放在盒子里,刚刚来不及隐藏便让若溪看个正着,“这可是本奇书,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买了回来。上面写得很有道理,不信你瞧瞧!”

“呸!谁看那龌龊东西?”若溪嗔骂着,嫌弃的踩了几脚掉在地上的书扭身站到远处。

他却笑着捡起来,嬉皮笑脸的蹭到若溪身边,搂住她轻语道:“若不是照着上面的法,怎么能让咱们一起爽快?昨晚上我说换个法你偏生不依,上面有言为证,可保你我欲仙欲死!宝贝,要不咱们试试?”说罢翻开书让若溪瞧。

“下流至极!”若溪急忙闭上眼睛,小手攥着拳头使劲捶着他的胸膛。

看着她含羞带怒的样子宜宣的心酥麻,叼着她的耳垂亲起来。

“昨晚上你气恼我在床上手段多,其实我都是在这书上学的,只是想着让你也舒坦些。之前我虽有过女人,可真的只是例行公事,哪里这般曲迎奉承顾忌对方的感受?溪儿,不要因为我的过去别扭,我真得无力抹去!自从遇见你,我就只有你,只有跟你在一起才是身体和灵魂的结合。我才知道男女之事要有了爱才会美好,之前竟是禽兽了。”他明白若溪昨夜在气恼什么,眼下正好解释。

若溪闻言心中释然继而涌起一股感动,他总是这般细心入微,不想让自己心中有半点不痛快。

 第一百二十三

自打林宜宣把书房挪到临风居,每天回来的更早了。他在书房里处理生意上的事,若溪就拿一本书靠在榻上静静的看。

入夜,书房里一片寂静,偶尔能听见写字和翻书的声音。若溪穿着白色厚纱的睡衣,小小的荷叶边圆领,只露出些许的锁骨,宽大的裙子从头罩到脚半点肉不见,可偏生让人遐想无限。

她洗完澡头发还没干透,就松散的披在身后,正惬意的侧躺在榻上看书。小巧白皙的脚丫露在外面,似乎觉得有些微凉便缩在裙子里。

宜宣一直在低头忙碌,却突然抬头瞧了她一眼,随即把旁边的毯子抱过去盖在她腿上。

“好在这书房和卧室只隔了一面墙,打了个门就不用走外面。不然你穿着这睡袍走一个来回,非受寒不可!”他看看若溪身上奇怪的睡袍,又瞧瞧地上并排摆着的一双拖鞋,真不知道这些玩意儿都是怎么想出来的?不过穿起来是挺方便又好看,两只拖鞋上分别用碎布攒着半颗心,放在一起便是整颗心。

若溪还帮逸浚和菲虹做了,上面是小动物的图案。宜宣也有一双,素色没有图案看起来很大气。洗完澡他便会穿上,晚上起夜很方便。他尤其喜欢若溪身上的睡袍,宽宽大大越发显得她娇小玲珑,而且方便他吃豆腐。

“再等我一下,然后就抱着你睡觉去。”他轻佻的捏了一下若溪的下巴,柔嫩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手。可是还有一些事急需处理,他只好生生忍住。

若溪听了啐了他一口,嗔骂道:“谁是故意等你了?不过是睡不着想看看书罢了。你忙,我这就去睡了。”说罢站起来扭身就要回卧房。

宜宣哪里肯这样放她回去?从后面抱住她,温存了好久非逼着让若溪说等他的话来。

“真是个磨人的主!”她微喘着,眼睛里流转着媚人的风情。

宜宣的眼神火辣辣的盯着那被自己亲吻得微肿水汪汪的红唇,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嘶哑地说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帝王尚且如此,何况我呼?”说罢拦腰抱起若溪,大步进了卧房。

“不要了~明天是老太君的生日要早起~”

“宝贝,我会速战速决,一次就好……”

卧房里的灯被熄灭,月光穿透薄纱幔帐射进去,小麦色的肌肤和雪白如玉的身子纠缠在一起。喘息、吟呻、低低私语,痛苦的呜咽伴随着压抑的兴奋,最终全部化作酣畅淋漓的低沉嘶吼。

第二天是老太君的生日,若溪等人少不得早起,几位老爷全部告了假,今日学里也歇息一天。侯府上下由侯爷带着给老太君磕头拜寿,先是儿子带着媳妇,随后是孙子带着孙媳妇儿,最后才是没成家的孙子孙女等人。得脸的管事婆子和媳妇也都过来给老太君磕头,众人纷纷送上自己的贺礼。

长一辈的每年都给老太君过生日,只照比往年准备贺礼就行了。倒是两个孙子媳妇儿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场面,众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二人的贺礼上面。

看见若溪拿出萃华楼的首饰,田氏不由得面露笑容,也赶忙拿出一套头面。她的这套是陪嫁,当时她母亲找了个曾在内造办专门给娘娘们打首饰的师傅,仿照宫里最流行的样式打造了一套。描金点翠,不吝惜材料,赤金、猫眼石、东珠,一股脑都用上,每一件都是华丽非常。

“德妃娘娘有一套星光璀璨,前年过年内命妇觐见的时候我见娘娘戴过。看样式差不多,不过这套显然是没敢越逾用一样的花样。”侯夫人见了笑着说道,“我听说湖广两地有些富贵人家喜欢找内造办出来的人,仿照宫里娘娘们御用首饰的样子仿造类似的,不过价钱却贵得离谱。想来这套首饰应该是侄媳妇的陪嫁,做贺礼送给老太君足见孝心!”

这份礼可是够贵重,老太君笑着命胡嬷嬷收起来,眼尖的瞧见若溪手里还拿着个包装漂亮的盒子。

“你这丫头是不是还有新鲜玩意儿?”她笑着问道,眼中有些期待。

若溪见状赶忙把盒子递过去,笑着回道:“我织了一件毛衣给老太君,不知道合不合身老太君能否喜欢。”

她接过去亲自拆开包装,把那件毛衣打盒子里面拿出来,众人见了都面露好奇之色。

“手感柔软摸着舒服,看样式有些像背搭加了袖子,可这扣袢又都在正中间好生奇怪。”她前后看看,扭头对胡嬷嬷说,“我就说这丫头的礼物还能有几分看头,果然没让我白白想了一回。先不说穿上如何,单看这线、花样就从未见过,竟然不是用剪刀在布上裁剪出来的,难不成是用羊毛搓成线编出来的?”

房贵妾见了也好奇地问道:“看这袖子和身子处严实合缝,花样也是连下来的,到底是怎么做的?刚刚侄媳妇儿说是织了一件毛衣,难道这种手法就是织?黄师傅在女红上有专攻,可也没听她说过有这种技艺啊!”

若溪织得是插肩的毛衣,袖子从领口连织下来,自然是没有接缝的地方。几个正在跟着黄师傅学女红的姑娘围了过来,她们又惊讶又好奇。

三房的七姑娘彩瑕嘴巴巧像房贵妾,她扯着若溪的衣角撒着娇说道:“早知道二嫂子会这般高超的技艺,我们何必跟着黄师傅学?这可真是眼前不花钱的真佛不知道拜,反而拿着银子去求小庙里的神。”

“我怎么能跟黄师傅比?不过是原来在田庄上住过,田庄里养了一大群羊,剪下来的羊毛多的堆在屋子里放着。我见好好的羊毛放着浪费,便把它们搓成羊毛线,动手试试居然能织出衣服来。穿在外衣里面竟然轻薄暖和,比棉衣贴身看着不臃肿。眼下正是换季的时候,脱了棉衣穿它正好,所以我便织了一件。不是什么千金难求的好玩意儿,倒真是没花一文钱。”若溪笑着回道,“那套首饰才是贺礼,这件毛衣不过是陪衬。”

旁边的田氏见状暗暗撇嘴,虽然也想近前看看那件毛衣,不过一想到又被若溪出尽风头便忍住。

她想了一下笑盈盈地说道:“送礼向来是讲究心意,二嫂子又何必纠结花多少银子?都是对老太君的一片孝心,有银子使银子,没有银子就使力气。老太君什么好物件没见过,还能稀罕咱们晚辈那点子东西?”

二太太听见儿媳妇的话眼睛一亮,心道这个儿媳妇可算是开了窍,不仅变着法拢住了儿子的人,眼下说话也这般占俏。哼,二小子媳妇的出身低到不能再低,原本就是个做妾室的命,可偏生阴差阳错成了正室。以她的家底还不老老实实低调做人,偏生爱在老太君跟前出风头,真是遭人恨!

她听见儿媳妇暗讽若溪没什么银子,心里爽快极了。再看若溪的淡笑又恼起来,真不知道她是装听不懂还是真听不懂,怎么就没有点儿反应?

若溪岂能因为田氏一句话便跳脚?这不是她的性格,况且她从来不做口舌之争。老太君扫了一眼众人的表情喝了一口茶,房贵妾却笑着打趣道:“三侄媳妇儿是心疼那套首饰,这功夫便后悔了?”

“三姨婶母说笑了,既然拿出来做贺礼,又怎么会有心疼后悔一说?”她赶忙回着,“那套首饰唯有老太君戴着才能戴出尊贵大气的感觉,送给老太君才算是物尽其用了。”

“三侄媳妇儿就是个实成人,禁不起玩笑!瞧瞧,她竟拿我的话当真了。”房贵妾笑起来。

二太太闻言也笑着说道:“你再怎么说也是她长辈,你说的话她岂能不往心里去?今个儿是老太君的生日大伙高兴,你就别吓唬晚辈了。”

“二嫂这个婆婆真是没话说,疼儿媳妇比疼姑娘还甚。”房贵妾状似无意的回着,却见二太太眼神一闪。

上次田氏大闹荣家胡同,老太太就曾说过二太太这个婆婆太过纵容儿媳妇。眼下房贵妾此言一出,她便心虚的瞧了一眼老太君,心里暗暗怨恨房贵妾。

这个房贵妾仗着自己是老太妃的亲戚,在老太君跟前得宠,说起话来比正经三太太还要肆意。还不是她好生养,接连下蛋似的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而三太太多年没有己出,这才让她越发的目中无人。

她在三房作威作福也就罢了,眼下竟不时就在言语上踩挤二房,每每出言帮衬大房那边着实恨人。看来她是打定主意奉承大房,哼,世子之位还没落定,等宜浩有了儿子再瞧!早早晚晚有让她后悔的那一日,先让她得意几日,说破天还是个妾!

想到这,二太太笑着回道:“咱们家岂是苛待儿媳妇的破落户?况且我统共就养了一个女儿,巴不得她是我闺女呢。疼也疼得,骂也骂得,她倒不记仇不隔心。”

老太君放下茶杯打断了她们的谈话,对侯夫人说道:“老大他们早就去了前面准备迎客,你先去园子里瞧着,万一有客到别失了礼数。”

侯夫人闻言起身回道:“我带若溪过去,若是客人来得差不多再派人来请老太君。”见到老太君点头,婆媳二人这才走了。

今个儿天气很好,一丝风都没有,让若溪心里稍微放松下来。她帮着设计了老太君的生日宴会,地点就选在园子里,若是遇见阴天下雨或者刮大风就不美了。

园子正中间有一条两辆马车宽的碎石子铺成的甬路,眼下已经被铺上猩红的长毛地毯。两边是两大排南花梨木的桌子,上面铺着洁白的带粉红色桃花的锦缎,长至地面映着绿油油的草地分外漂亮。

丫头、婆子正秩序井然的往桌子上面摆东西,闪着光芒的银质碟子、叉子、筷子,各式各样的点心被摆成漂亮的形状装在大盘子里。马蹄糕、红枣糕、糯米糍、如意饼……只要你能想到的点心都能在桌子上找到。旁边是一盘盘的水果拼盘,还有若溪特制的蔬菜、水果沙拉。

“水晶饺和灌汤包做得怎么样了?”若溪见到厨房的婆子忙问道。

“回二奶奶的话,已经在锅里蒸上了,等客人来得差不多就能起锅。另外油炸的东西已经过了一遍油,等上的时候再用油炸一遍就行了。”婆子规矩的回着。

若溪闻言点点头,这次的自助餐是中西混搭的风格,不仅有各色糕点、水果等,还有炸小丸子、金丝枣、红薯、土豆片、用调料煨好的去骨排骨、鸡脆骨、新鲜的大虾,收拾好的鱼等等。为了能保持口感和温度,若溪要求厨娘先做到八分熟,等到宴会开始的时候再加工一下。

林林总总的糕点、菜式加起来,一共是五十六样,刚好跟老太君的年纪一样。若溪还吩咐人准备了各色果汁和酒水,装在不同的壶里在上面贴上了标签。到时候丫头把几个壶放在托盘上端着,随时在人群里穿梭,满足客人的需要。

甬路的前面是散落的桌椅,供客人累了休息用,最前面搭起高高的台子。

台子的最前方摆了许多盆花,远远看去竟然是个寿字,真是让人惊讶。若溪走到台后,见到几个女乐师正坐着调弦。

“几位师傅可准备妥当了?”她礼貌地问道。

她们都是御用教坊里的琴师,若不是有定伯侯这个名号还请不来呢。为首的是个年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醉心于音律一辈子没嫁人被换作珍娘。

她见了若溪忙站起来,笑着回道:“二奶奶客气了,就称呼我为珍娘吧。你拿来的谱子我们已经练熟,请二奶奶放心。”

若溪闻言朝着她笑了一下,并未跟她客套。想到前几日若溪派人找到教坊请人,珍娘竟一口回绝。后来还是若溪亲自上门,还带去了曲谱这才得了她几分青眼。

这珍娘本是个脾气怪异之人,在音律上颇有造诣,想当初林宜浩也曾亲自去拜访。她也是看在这点情分上才见了若溪,本想当面回绝邀请,没想到却被若溪手里的谱子打动。她自认一生谱曲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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