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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择两婿-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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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骤然安静下来,沉如晚间,悄无声息,行凶的一只大掌毛毛糙糙,热气腾腾,在她娇嫩的唇上微微抖了两下,似是也没料宅子主人这个时候突然回来。
皮肤被那手掌碾刺得极不适,几是把甄媱君弄得要窒过气去,半晌才松了半松。
她没料刚从京衙回来,家中便进了贼徒,反肘去击,那口胸宛若岩釉,反将自己骨头震得发疼,只怕惹得毛贼羞怒,压低声音:“你可算有本事,摸到了朝廷命官的宅子里,外头有大把宫人,你得了好处,就快些走,我勉强放你一马。”
背后那声音哑着喉咙,暗笑一声。
肉在砧板上,还不示弱,简直就是一头狂妄之极,傲慢无礼的小母狗,亟欠人收拾调教。
他虎口一撑,正嵌住她纤嫩咽处,俯脸在她耳边:“晓不晓得平日里怎么对付我家不听话的狗?”
甄媱君裸出的半截颈被毛刺扎得痛痒,再听那声,心头一动,又听那声音道:“……要么绑起来狠鞭一顿,打得没了狗性,要么便是在它面前将另条狗剥了皮,把胆子吓破半边。”
她失口道:“怎么是你——”前夜跟踪自己,今日竟是上门做这些贼头鼠脑的事,就算自己当日在芥园跟他有些纠葛,也不至于缠到如今。
背后那人也不矜持,扬手一拽,不等她话落音,将她身子如翻了肚皮的鱼,掉了个面。
甄媱君一仰头,果真是对上一张胡子拉碴的黑脸,眸里似怒似笑,宛若拎了个猎物一般,将自己提了半寸,不禁恼火:“你不是淮安王的侍从么,怎么是改行当贼了么,穿屋进宅,不请自入,还鬼鬼祟祟半夜跟我,究竟做什么打算!”
齐四浓眉一抖,拂去喷到面上的唾沫星,不怒反笑:“脾气真臭,国公府的公子哥定是个没三两骨的娘娘腔,才受得了你。抓到痛脚了?你跟了瓦剌男子外宅幽会,夜半才回,轮到别处,早就被浸了猪笼。”
甄媱君见他承认,口不择言,反唇相讥:“哪里像你们中原女子,个个都是瓮中龟儿受王八气,被父家夫家百般的管束,可怜得很,动辄失了颜面便要跳江投湖,只怕再过些年,将你们吃水的源头都得堵住了吧!”
齐四隐去笑,手劲一紧,将她两颊掐下去:“瓦剌给不过给你两口奶喝,便将你这头白眼小狼催养熟了,弄得你还真当自己是这瓦剌人,连故土都不认了。”她被那手掐得生疼,失了声,讲不出个完整话,嗷嗷出声,又觉模样着实难看,疼羞出泪,下肢未被制,情急下抬了膝盖超前一躬,正中前头人要害。
齐四闷哼一声,探手去捂腿窝子,被她趁机挣出半边身子,见她要逃,就手一拉,不偏没倚正将一边衣领子拉脱开,连着外袍加中衣,一同垮下去,露了半边玉质香肩。
他血气一凝,莫名一股焰由腹呼呼升腾窜高几尺。
与阿昶的清淡无害不一样,这男人的气息活像猛兽,浓烈逼人,叫人一身的骨头架子似要撑不住皮肉,随时要坍塌。甄媱君见他胡子被热气吹得直翻,偏手足被缚,只能哽着一口咸液呸道:“你这为老不尊的狗东西,还不快给我拉上去!”
老?若非自己耳力尚还好使,听得清晰,他倒想将她两颗眼珠子剜出来洗净了再安回去。
如今这模样,确实与倜傥潇洒不相干,哪一处又老了。
成日里与国公府那名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相对,大抵是看惯了青葱,以至于都辨不清什么叫做成熟沉稳了。
这样想着,心里头爽快了一些。
本就发了躁乱,再被她在怀里如一头失了方向的小狗蹭来挣去,更是丢了耐心,他一手将两根腕子并排捉住,另只手干脆嘶拉一声,将可怜巴巴挂在半臂的领子彻底拉下去,讥哓:“立什么牌坊,你们这些北女不最是豪迈?你跟那国公府上的公子哥不早就有了啮臂盟,难不成还是什么干净货色。”愈说愈是不屑,沿了一管臂,通捏至底,气力天生不小,指间又全是厚重粗茧,不消两下便将嫩肌蜜肤揉出好几坨红晕莓痕,一团团如同欢爱中的忘我情咬一般。
她打了个极寒,嘤声自发由口鼻淌出,既是痛苦,又在两根火钳粗臂中软得似水。他笑中发了冷气,尽是去戳弄最柔最嫩的肌:“瓦剌男人把你调得好!”本不过唬弄而已,谁想那平板衣衫内的一身肌肤煞是腻滑,摸了入手,尝到甜头,很有几分难舍,又是发了无赖,滑入腋窝儿下方,眼看便要与胸脯前一团娇软再会一次,亏得她嘴一张,只好先捂盖住,却愈迫愈近,直迫得个人走投无路,叫她面前惟得一张看不清五官的胡子脸庞放大开去。
甄媱君再不犹豫,张嘴便呼,声音甫吐了一半,又是被他一掌盖上前去,太过急切,下手甚重,失了分寸,正拍中腮颊,啪一声被掴退几步,耳边嗡鸣,一屁股摔坐在地,半天发懵。
活了十几年不曾挨过打,还是被个结过怨的生人刮了耳光,天大的委屈也不及现下,甄媱君涩泪往上直冒,受了大辱,连疼都不晓得了抹一把唇,手背上竟拉出一条红血丝,呆喃:“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敢打我……你不过是一名下奴……我跟阿昶好,干你这鼠头贼摸的哪门子事……”一说起卫昶,又极委屈,恨不能成了个失了母羊庇护的羔子。
不晓得是不是哪一世杀过这黑瞎子的全家,每回碰到都得还一捧眼泪才是好。
齐四自知失手,见她嘴角微微翻肿,一身气焰全磨完,盘在地上软得像只虾米,正欲搀她一把,听她提起那瓦剌公子的名字,手又缩了回来,径直走向那床头柜格,还不曾等甄媱君扑上身去,已掏出那扎还没系好的信函,抽出一封揣入怀内,余下的高举过顶摔落地。
甄媱君上前去捡,手举起讨要,极是愤怒:“还我!”
他俯下腰身,贴耳沉道:“已许了人,就守好你的贞洁,可别忘了自己到底还是个汉人。”
她见他已是翻看过信函,愈发恼:“你既然知道,还敢轻薄我!”
他将她一提,拎了几寸起来,扬手几巴掌便朝两瓣臀上拍两下,毫不拘地哈哈笑两下,手一松,又将她推到边上卧榻,道:“有本事,就去你跟你有婚约的人那边,告我一状。”
说完便朝大门走去,临出前回过头,捏了一捏怀里的信,胡子一翻,意味极深长,言语带胁:“我猜你不敢喊。”说着便大摇大摆扒闩出了去,如登无人之境,全没个王法。
收拾妥当出外,乌兰图雅见甄媱君唇破面赤,吓了一跳,正欲问,那珠勒沁早已等不及,催促之下,二人被半请半押地先出宅上了轿,才知夜色已降。
上都皇宫在三十里街尽头,穿过御街,越了城壕与护龙河,守卫开闸放行,一干人入了九梁十八柱的朱色宫墙内。




、30章

皇宫内院肃杀森冷;夜幕沉沉中宫灯照得人的心同身下的舆轿一样一摇一摆;乌兰图雅悄悄拉甄媱君衣角:“要不要去通知国公爷一声?”
甄媱君心里犹记着被那黑熊夺去的家书;一路都是恍着神,被她一问;也是犯了些慌:“这会儿说;晚啦。”
察合皇后为当朝第二任皇后;家族势力根基不浅;亲眷多驻国境四方与边卡;现下沛城头一批镇贼都督海那赫即是其人同胞兄长,膝下一子一女,为乌延亲王与五公主;虽为继任,却坐稳了后位十多载;十分得皇帝的敬重礼让。
当年岱卿太子生母昭慈皇后涉巫蛊案,其后身死冷宫。皇帝和硕特八世见废后身亡,反倒抛去了怨恨,感念起旧日的结发情谊,哀溺其间,一时不能自拔,故此,虽然后宫虚空,亟待良主,册后一事也本欲缓些日子再说,奈何禁不住元老臣宦频繁进谏参奏,不消许久,权衡利害得失,只得速速提上了议程,将原为二品贤妃的察合皇后擢立为中宫。
新皇后上台后,极顺帝意,施慈播德,大量度人,时时劝皇帝多去后宫走动,不一人独占恩宠,几回皇帝来夜宿中宫,皆避拒不见。
皇帝对那名引得昭慈废后起了妒杀心的宠妃情爱正浓,后宫佳丽再是国色天香,也个个不放在眼里,得了察合皇后这样通情达理,对这名本是敷衍臣工的继任妻子生了中意欢喜。
后过些年岁,那名宠妃患了不治顽疾,撑不过去,一夕玉殒香消。皇帝先丧发妻,后失爱姬,悲痛至极,察合皇后从旁劝慰,酌令追封位份,逾规格安葬,将皇帝正当受伤的心肉抚舒服了。皇帝念其宽厚好处,礼尚往来,爱屋及乌,从此愈发待见察合一族,升的升,抬的抬,无一不漏。
不过短短一两年,中宫一派娘家势力愈发壮大,以察合皇后胞兄海那赫为首一干外戚男子,权倾朝野,成为皇帝不可剔挑的手足,察合皇后贤名亦时时被皇帝口提,权当国中典范。
要说这样一位背景的皇后,既有个亲生子,朝中察合一族的心腹私客又哪有看不见的道理,这些年来,断断续续不少人或明里暗中,或不知好歹,也翻来覆去向皇帝提过许多遍改换储君,易乌延王为太子的事。
旧后昭慈的家族势力本就不及察合大,再因那弑天案一倒,差不多是树倒猢狲散了,个个缩着尾巴过日子,如今继后正是稳健风头,哪敢反驳,纵然朝中有几名支持岱卿的老臣子,说话底气也并不足,时日一长,连皇帝都动了易储的心思。就在岱卿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时,一名皓发花须的花甲老者撑了先皇御赐的夜明红木长拐进宫面圣。
这名老者虽年逾六十,生得却是翩翩风态,纵已年迈,五官也不曾埋没,眉眼极其的俊秀明亮,并无半分暮龄混浊气,身型纤瘦,皮肤无纹,看得出青年时代是个顶尖拔萃的华美人物。
老者对着墀上的和硕特八世,行过全礼,抬履上前,御拐击了玉石地面两下,一字一句,不卑不亢:“金孙可贵,童子无过啊,小六郎。”
一通宛如家长训子的话叫年逾不惑的皇帝如雷置顶,当下震惊,六郎正是自己儿时乳名,生母早亡,连看都不曾看过一眼,仅在幼年时代,父皇私下喊过自己这名讳,顿叱去一干众人,惟要亲密的内侍官将这老者请入临华殿,闭了门,与其密探了整整一个下午。
待那老者悠然隐离,绝迹上都,皇帝再不提更换储君一事了,听都是听不得了,谁说跟谁翻龙脸,自此,岱卿的太子之位,一波三折,才算是彻底牢固下来,再无变化。
人虽走了,余响尚绕。
这日见过那名陌生访客又经历过旧朝的一些宫人看出眉目,都说那老儒士原为先皇的启蒙恩师,上都饱学名士,尚在潜邸便与和硕特七世亦师亦友,感情甚笃,隔日便把臂携手游山涉水,逍遥景画,遇着个议题,师生二人能窝在宅内几日不出,白昼闭门不出,夜间同床共枕,间或传出争执嬉笑,连奴仆都不要近旁伺着,关系极是亲密。
先帝即位后,众人都道这名帝师定是也得入朝为官,成天子宠儿,位极人臣更是指日可待。七世一登基,首要之务果真是宣旨叫这老师进宫。
那一阵子,这名师长也不晓得生了什么病,于家宅中养了大半年的病都不曾出,见来使宣召,强出了屋厢,脸色犹是惨白,一举一动俱是虚弱,仿似受不得风寒的妇人。
听完和硕特七世的旨意,这教授尊长叫人跌破眼球,做出荒天之大不韪的事,接拿过盖了天子印鉴的轴旨,重重摔于地上,素来温厚的人,口出妄语,冷冷朝那天使道:“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回去告诉他,他既摄了朝政,就再与我无瓜葛,我给他的,也不拿回来了,他替我代为好好保管照顾着就好,我择日会离了上都,再不相见,他清净,我也爽快。”
天子使臣岂容新君受口舌玷辱,这番话亦是听得稀里糊涂,当场勒侍卫将其拿下,挣扎间,那侍卫举刀胁迫恐吓,将这帝师一只腿脚砍伤,伤了筋肉,从此有了跛足疾患。
和硕特七世在宫中闻讯大怒,怒的却不是忤逆嘲讽自己的这名老师,而是将那弄残了帝师的侍卫召回生生活剐,此举毕竟残忍,引得朝野起了争议,也成了先帝登基伊始第一件惨案子。
待那师长养好脚伤,仍执意要走,先帝将他召入宫中,说是见最末一面。那帝师本来是坚决得很,不欲跟先帝有半毫干系,临行前却是犹豫了,拖着残躯进了一趟宫,出来时又带走一根御赐夜明助行拐杖,其后下落不明,再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一桩事虽已过了几十年,到底还是迷雾重重,先帝这名隐退旧师亦成了个传奇人物。如今其人重新出现,一来上都皇宫,劝了几句,便能够叫和硕特八世彻底打消换立太子的心意,实在不得不叫人匪夷所思,骤起疑云。
宫中彼时乍起论议,但无论如何,岱卿太子总归是最后受益者。
察合皇后确定了皇帝心意,也只好暂且打消了亲生儿子坐上储位的美梦。
北方地大物博,置地舍得,上都皇宫内愈是殿宇如海,进了几道宫门,又换了一所轿,甄媱君与乌兰图雅才到了翱鸾宫的一所耳殿。
殿房之内油烛高烧,座地珐琅龛炉火舍中袅袅散着雅淡香熏,正是察合皇后宫中作宴宾客会外戚用途的其中一所宫室。
珠勒沁将甄媱君引入休息内间,令宫奴搬来绣墩,招呼她坐下,绕过雀尾扇屏,将前方莲青色纱幔子挑开两边,挂在金钩弯鞘中。
帘内狐皮软榻上卧了名素颜美人,典型皇胄打扮,头戴一顶瓦剌罟罟珠冠,臂绕丈长画帛,腰环辟尘带,模样不过二十开外,显然不是察合皇后,而是圣皇郓国公主,刚死了驸马没几日的五皇女。
甄媱君一路怀疑成真,反倒释怀,果真召觐的主子另有其人。
从前知道这名公主极得上宠,毕竟只是道听途说,如今见她带丧新寡之身便入住宫闱,更藉母后名义宣外人进来私见,才是真正明白了这天之骄女果真恩宠颇深。
那五公主并不下榻,也不知是没着妆的缘故,还是与死鬼驸马尚有几分感情,眉眼慵懒,脸庞浮肿,神态有七八分的温软,虚虚无力,与外界所说的蛮狠不搭:“你就是放走了戕害驸马的同党,还叫人传话,指示着本宫厚量度人的那名小掾佐?”
甄媱君垂颌:“微臣不敢指示贵人,只粉候殁亡全是意外,已有个云纤抵罪,还望殿下宽恕无关外人。”
五公主淡淡平平,并无杂色:“再过两日,整个上都城都要晓得郓国公主的丈夫在妓院里头做过死,那□却照常营业,没半点损失,生意怕是还要热闹过从前,你这是拿皇家脸皮开掴,还是要京城里的人都当本宫是个连□都能骑到头上的人?”胸口一挺,不知是不是牵绊到了心气,突的眉头一蹙,神色极是难捱,捂了胸埋下头去,边上宫女急急端来一樽玉造小盂,接到下面,柔柔抚拍其背。
五公主喉头一松,连呕几口酸水,吐进盂内,脸色又白了两分。




、31章

衙差听了玉楼坦词;上楼去了牡丹厢;果真搜出盆栽内已近融掉的红丹;这药丸虽已过了几道手,摩来擦去;又用泥土淹埋,已不成形状,气味犹是强悍得很;并不曾烟消云散,与先前诸人闻到的气味如出一辙。
甄媱君望了那玉楼,默道:“分明是那客人自个儿用药致死,事后你直接言明也就好了,又为何要多做这些?”
玉楼已是泪流满面:“奴只是青楼出身;身贱言轻,客人却非富即贵,妓院中用些助兴增势的药本就是常事,如今死无对证,奴若说是他用药,别人却会当我为避责罚,将污水栽赃到贵人头上,保不准到头还倒打一耙,说是奴用下九流的乱药迷人心性,才致使客人暴亡,故此才不得不故弄玄虚,虽非奴迫害那客官性命,却是有连带之责,事后更是鬼迷心窍,隐瞒官府,如何也是有罪,既是大人已了然明察,奴亦不喊冤一句,定当遵守国法律例,任凭官府处置,以弥误失。”
甄媱君转头朝那一众高位嫖客:“一名青楼女子,亦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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