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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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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夕颜的密语传过来,黎东钰小眉一挑,敬个茶,不管老巫婆想干什么,他这个天下第一公子岂会怕。

儿子施施然往前走,小腿迈得小有韵律,一步步,稳重又优雅,竟是直线而行,衣袂飘飘,俊逸华美。

花夕颜眸中望着这小背影,闪过一道不易让人察觉的流光。

黎东钰走到了花正珂面前,先给花正珂敬茶。两只小手把只比小手大的茶碗端到端端正正,让人再次眼前一亮。花正珂接过茶碗时禁不住要笑,被柳氏使过来一个眼神,咳咳两声,肃起面孔接过茶碗:“行吧,给你姥姥敬茶吧。”

小身子挪到了柳氏前面,接过王氏递来的茶碗递给柳氏。柳氏双手伸过来接的时候,突然间,那碗在两双手中间落空,眼见要落地,柳氏眸子一眯,脚伸了出去,等着那茶碗掉下来时茶水泼自己一身。结果,她脚是伸了出去,却伸的过高,脚尖刚好踢中落下的茶碗。

“啊!”

茶碗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形之后,倒过来盖到了花正珂头上。泥黄色的茶水,哗啦啦,溅了花正珂满头满脸。

“爹!”花怡羽花烟雨花舒悦急叫。

“老爷!”三个妾急喊。

花正珂头顶着倒扣的茶碗,砰打得桌子左右摇晃:“谁干的?!”

刘姨娘举起帕子马上给他眼睛上的茶水抹掉:“老爷,刚,小少爷给夫人敬茶——”上句说完下句却不知道怎么接。

花正珂哪里会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他刚正就看着这一幕,现在眼睛落在柳氏伸出来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脚。

王氏装作低头擦地上的茶水,顺道在柳氏的裙角上扯了扯。

柳氏慌然收回脚,用一双吃人的目光看着跪在自己前面的黎东钰:是这小孩子搞的鬼吗?

不,不可能。这孩子出生时,请了术士看过了,说和他娘一样是个废物。

而且,柳氏心念一转,忽然间,和花正珂同样一巴拍在桌上:“夕颜,你怎么教你儿子的?连杯茶都不能端好吗?”

伴随柳氏这句话,场上的气氛马上变了。几个妾,像刘姨娘,都有些可怜地看着花夕颜母子。花怡羽花烟雨花舒悦,却都眉笑颜开重新坐了下来。

有的好戏看了,柳氏做的戏从来没有输过。说是众目睽睽之下,可这里头,谁能不听柳氏的。大家合伙起来能把黑说成白,让花夕颜母子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吃瘪。

小眉皱紧:这老巫婆真是老巫婆。抬起小颜,刚要据理抗争时,小肩头被花夕颜的手按住,接着,温暖的手扶起他跪着的小身子。

“爹,母亲说的是,但我天生鲁钝母亲不是不知道,爹能不能让几个妹妹,在这里帮我教木木怎么敬茶。”

花夕颜此话一出,所有人均一愣。

“嗯。”花正珂坐了下来,与柳氏互对上眼,本就是要给这对母子一个下马威,正好是个机会,于是对着另外几个女儿,“你们几个,谁上来给你们母亲敬杯茶。”

三姐妹像是互相推让了下,花怡羽急着先冲了出来,端过茶碗,向花夕颜母子扭了扭腰身:“小少爷,好好看着,该怎么做。”接着走到柳氏面前,跪下,举碗:“母亲,请喝茶。”

柳氏雍容沉稳伸出双手,要接过的时候,双手突然一抖,茶碗从两人中间的空间落了下来。由是,母女俩都匆匆忙忙抢救落下的茶碗,四只手手忙脚乱之间,谁也看不清怎么回事时,茶碗又是突然往上一抛,漂亮的弧形飞过了众人头顶。花正珂这回知道要闪了,可是当他闪到椅子外时,茶碗还是正中了他头顶。

“啊!”

场内众人尖叫。

花怡羽全身瑟抖。

花夕颜对着又被茶水洒了满头满脸的花正珂说:“木木,看清楚你三姨怎么做的了吗?记得,你姥爷说了,以后敬茶要学你三姨。”

“知道了,娘,以后我敬茶肯定学三姨娘。”小眸跃跃欲试,知道定是自己腹黑娘亲导演的戏,扫向场内其他人,“现在,我该向谁敬茶了。”

几个姨娘一退两退,退往门口:“你几个姨妈先。”

两个花家小姐一块退:“长辈优先。”

柳氏捏着帕子站在花正珂身旁,看都不敢看花正珂的脸色。

花正珂怒气冲冲坐了下来:“你们通通给我坐下。”

没人敢坐,怕被敬茶。

这个时候,桂圆赶着先回来报信,入门即哭天抢地地喊:“老爷,夫人,不好了,二小姐破相了。”

“什么?”花正珂和柳氏同时一惊,紧接,急急忙忙一群人都走了出去。

见没有其他人了,长福从门旁溜了进来,对花夕颜鞠个躬:“大小姐,一路长途跋涉定是累了,辛苦大小姐和小少爷了。小的领大小姐到房间休息。”

由于对过去的记忆不是很清晰,花夕颜对这个管家长福的印象同样不深,可是,长福目光里流露的善意,她收到了,便带了儿子随长福走。

长福将她领到了灵秀阁,道:“这是大小姐离开前住的房子,老太君吩咐过,让我定时过来打扫,以便大小姐回来住时随时可以住。”

是奶奶的人。花夕颜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走进里面,见房间明亮干净,花瓶里插着鲜花。长福帮他们拉上门,退了出去。

伸了个懒腰,在船上打盹时都没有能睡好,花夕颜坐在床上,拍拍床上的被子,对儿子道:“来,木木,脱了鞋子,睡一觉再说。”

要和她一块睡?白皙的小颜蓦然红了一层。

“木木,你以前不是都缠着要和娘睡吗?”秀眉挑挑。

那小子都是和他娘睡一张床的啊。也是,哪个孩子不和是娘一起睡。黎东钰硬着头皮走过去,躺到床上。旁边,很快花夕颜躺了下来。靠的好近,全是她的气味,温馨的,暖暖的,娘的味道。

温柔的手帮他盖上层薄被,轻柔地拍抚他的小背:“木木,背三字经给娘听听。”

没有怀疑,小嗓子清了清之后,如流地背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秀丽的杏眸在儿子看不清的地方,眯成条缝儿:自己的儿子,她能不知道吗?

 【25】木木到皇宫

其中一个疑惑,却是花夕颜想不通的。身为现代人,她清楚这人与人之间的容貌,若没有半点关系,不可能百分之百相似。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花淑儿被送回到自己的闺阁,花正珂让人去请御医。柳氏心疼地拿着巾帕擦拭花淑儿额头的血迹,想到女儿若破相将造成相非同小可的后果,心头羞愤仇怒,手中帕子搅成一团砸到了跪着的桂圆等丫鬟头上,骂道:“好好的一个人,你们怎么看的?”

“夫人,奴婢该死。”桂圆等人瑟瑟发抖,磕着脑袋,却不知如何解释,因为谁也不知道花淑儿怎么摔的。

花淑儿伸出的手突然抓住柳氏的手,唤道:“娘。”

“淑儿,你再忍忍,你爹让人去请太医了。”柳氏心疼说。

“娘,大姐回来了,你知道吗?”

听女儿这样一说,岂不是花淑儿在路上遇到花夕颜了,柳氏眉头皱紧,声音放低:“淑儿,你是想说,是她把你弄成这样的?”

花淑儿点点头。一路上她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平白无故这一摔,太离奇了。而且,放眼京城里头,试问有谁敢故意与她花淑儿和花家为敌。

柳氏从花淑儿口里得知经过,想到自己刚在正堂发生的一切,一样是匪夷所思。但是,这花夕颜是废物,又是怎么做到的。

“鲁太医,请。”长随掀开帘子。帘子微动,一个鹤发童颜身着官服的老人走进屋子,身后紧随了个拎着药箱的小药童。

鲁太医向柳氏和花正珂请了安,迈步走到花淑儿床边,检查了下伤口,在看到额头上的伤处裂口长又大时,白眉皱紧,向花正珂和柳氏禀告:“二小姐这伤,若治不好,可能要留疤。”

花淑儿气急短促,柳氏给她拍着胸口,对太医急道:“要多少银子都没有问题,她是贤王的太子妃,若需要灵芝人参,进宫里取了便是。”

鲁太医听了这话哪敢怠慢,执起花淑儿的手腕认真把了脉,再让药童取笔墨书写药方。

花正珂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长福穿过门,招了招手。

长福走到他旁边,说:“大小姐和小少爷都安顿好了。”说完,瞧了瞧他表情。

花正珂没有说哪里不好,嗯了声,往前走了。

柳氏从窗口看他慢慢走开的背影,眸光幽暗,叫来王氏:“按照原有计划办。”

王氏一惊,快速低下头。

……。

青山环绕,黛墨色的峰顶,在袅袅娜娜的云彩中层层叠叠,朦朦胧胧,似梦似幻。昆仑,被誉为九州之中,最接近神界的仙境宝地,隶属东陵国。

山脉之中一条国道,乃通往东陵国京都的神道,此道宽容四匹大马车齐头并进,穿过群峰腰间,不需从山底到山峰再盘旋而下。黎民百姓,自然不能从神道经过,唯有东陵国的皇室可在此道来去自如。

在这犹如仙境的地方,四匹千里驹拉着的大马车,以一驰千里的神速穿过神道。前后暗卫近百,皆是青衣装扮。抵达城门时,又有御林军出来加入护卫。

浩浩荡荡的队伍里头,作为前拥后簇的大马车里面,却仅有一个孩子呼噜呼噜的呼噜声,完全是毫无所觉外面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小爪子如芭蕾舞演员独立于金丝鸟架上的小白鹭,听到外头传来一声声“千岁回来”,是太监在宣报,鸟头歪向了躺在卧榻上的小孩。见孩子打出来的呼噜声纹风不动,白羽拍打两下,飞到了花木容的头顶上,尖利的鸟嘴在粉雕玉琢的小颜上敲打。

“妮妮,我要睡觉!”被扰了睡眠的花木容,恼火的很,举起两只小手与小白鹭打架。

小白鹭一样被气得够呛。这孩子是猪吗?在路上,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最气愤的是,竟然把它这高贵美丽的鸟儿,错当成那只又肥又难看的小猪。

与自家高贵的小主子,差远了。

鸟嘴不遗余力啄到了流口水的小唇角。

火辣辣的一道疼,让花木容骨碌,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睁了睁朦胧的小眼睛:“要吃饭了吗?”

这小子除了吃会做什么!

鸟嘴往他头顶上敲打:快醒醒,你这是要装成我家小主子,要是露馅了怎么办?

花木容或许一开始会害怕这个问题,可是,当他骑着小白马到了花溪城东城门,接着被移动到这座大马车上后,基本没有人来管他。

虽然,比起和娘在一块时要舒服多了,饭来伸手,叫一声,要吃什么马上有人送来,想睡觉就睡觉,没有娘整天督促他读书,可是,不会影响他对娘亲的挚爱。

“我只要拿到王母仙桃和人参果,给我娘亲打包,马上回去。”边说,袖子边抹抹嘴角的口水,摸摸肚皮,“有吃的没有?”

还吃?这都到皇宫了。

为了提醒这糊里糊涂只会吃的小吃货,小白鹭飞到了窗边,用鸟嘴挑起车帘。

窗口外面一望无际的屋宇,漂浮在云海之中,远眺是秀丽的群山,宏伟的奇观,让花木容张大了小口:他这是到什么地方了?好像娘亲说的太虚奇景?

马车停了下来,奕风在外面道:“小主子,到家了。”

车帘,被手掀开,都在恭候小皇子下车。

小喉咙,咯噔,像是终于知道了紧张,慢吞吞地爬下卧榻,穿上金灿灿的小龙头靴。摇摇摆摆,从大马车里走出来。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巨大的声浪,响彻九霄之外的同时,是让花木容退了一步,两只小手赶紧握住马车的柱子。

举目所及,只见数百宫人跪拜在玉石铺砌的地表,远处,金碧辉煌的大殿,光洁如镜的玉栏,栩栩如生的金辉面兽,彩焕螭头,美轮美奂,应接不暇。

“千岁。”两个宫人,抬着脚蹬,放到了马车边。

小白鹭飞到了他小肩膀上,鸟嘴啄了下他鬓发:快下车,愣着做什么。

这小子不是看傻眼了吧。

小木木绝对是看傻眼了。知道那小子富有,可万万没想到竟是富有到这个地步。他小木木只是个平民小子,从没有想过会有装富的一天。再有娘亲教过他:傻瓜才装富,要装穷!

 【26】他的爹

花木容踩着脚凳走了下来,见一地跪着的宫人动也不动,他看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绕过了宫人外圈,往前行。

这反而让所有宫人心怀忐忑,想太子殿下难道是回来心情不好,特意让大家都跪着。

走到了末尾,花木容不知道往哪里走,回头,对就近跪着的一个小太监说:“我想吃深海龙鱼,王母仙桃,人参果。”

小太监身体打一个机灵,站了起来,回禀道:“太子殿下可是腹内饥饿,离晚膳尚早,奴才去御膳房让其准备点心。”

点心是不错,路上他们提供的点心,都是他从未吃过的美味。可是,他来这里,是为了吃那小子说的天下凡间吃不到的美食。现在都到那小子的家了,小太监都避而不答,莫非那小子是骗了他。

两条小柳眉向中间收拢,挤出一丝不悦,稚嫩的童声夹带了浓浓的威信:“我说了,我要吃的是深海龙鱼,王母仙桃,人参果,你都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吗?”

白羽收起捂住鸟嘴,停在半空的小白鹭俯视底下花木容的小颜,暗暗生惊:这孩子,居然有这样另外的一面。

小眉头只要微微一动,即是不严而威。

像极了他的小主子。说明长得一模一样不是没有用处的。

小太监吓得已是慌慌张张两个膝盖落地,磕头道:“殿下饶命,奴才错了,奴才知错了。”

张公公是掌管太子殿的太监总管,这会儿见小主子生气了,从前面跪着的地上起来,走到花木容面前,鞠了个躬:“小主子。这深海龙鱼,是冬季的补品。若夏季用的话,会阳气过盛,出现血热,重则出血的现象。太医院有令不得在冬季以外季节使用。至于这王母仙桃和人参果,今年都未到采集的时节,仓库有的话,也是在太后娘娘的殿中保存着,一般都是进贡给太后娘娘的。若小主子想吃的话,奴才让人到永寿宫禀明。”

花木容气到了。这几个东西这么麻烦。那小子却从没有和他提过,这不明摆着要坑他的吗?

不管了,他现在非要得到这三样东西不可,要带回去给他娘美容用的。

“我想吃,三样都要,不管如何,你们非得把它们给我找来。”说罢,气呼呼甩了袖子,往前走了。

跪在地上的宫人们面面相觑,在他们眼里,小主子回来好像完全变了个人。论以往,黎东钰是对吃的最不感兴趣,崇尚清茶淡饭的养生之道。那些深海龙鱼、人参果、王母仙桃,以前端到太子殿的时候,黎东钰最多在众人劝服之下好歹卖个面子小尝一口,也就一口。

“殿下这是怎么了?奕风呢?”张公公问护送太子回来的人。

“张公公,奕风刚是被马厩的人叫走了,好像小主子的小白马病了。”

来回拍打翅膀的小白鹭,是知道小白马是怎么了。小白马是得了相思病和被气的。路上多次提醒那些护卫小主子换了个人,但是没有人听得懂也就不相信它的马语。而且小白马也气,气黎东钰演戏不和它先通通气,害到它被那笨拙的孩子骑,老不习惯。

黎东钰本身,或许不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儿,可是,养的宠物白马,全是一个个的娇贵病。

花木容一个人往前走,见小白鹭不过来帮他带路,拿起了教训妮妮的口吻叫道:“你再不过来,我把你烤了吃。”

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真以为是它的主子了。小白鹭俯冲过去,鸟嘴在他头顶上啄了两下,又拍打开来,躲开他挥打的小手,向前飞。

鸟嘴拍打开了小主子的主卧。花木容气呼呼追着小鸟迈过了门槛。放眼房间里头,屏风博古架隔开几个空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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