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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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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冤枉人吗!”跺着脚,却奈何人家是皇上。

奕风走到她面前:“郡主,请上轿。”

调皮的眼珠瞪了眼皇兄,黎季瑶走回轿子,擦过花夕颜身边时,一个停步,明目张胆地贴近对方耳边说:“皇兄不让我进宫找你,你出宫来找我。”

花夕颜当然不敢当着龙颜回答。

奕风只好催促她:“郡主,待会儿圣上要发脾气了。”

黎季瑶一步一步挪回轿子,上轿子之前,不忘对花夕颜挥挥手。

花夕颜对这位天真到没有忌惮的郡主,还真是不知道如何说才好。轿子抬往宫外。花夕颜将怀里的两支天山雪莲搂了搂,小心谨慎那个皇上看不顺眼想将它们抢了去。

果然,墨眸落在她的天山雪莲:“想拿去卖钱?”

“圣上——”

“朕的字你不能卖,所以和太后讨了这东西可以卖?怎么不讨个镯子或是金子?”

花夕颜在心里头叹气:“圣上,民妇既是讨了药材,肯定是要拿去治病用的。”

这话让他眸中一愣,继而目光落在她肩膀,问李顺德:“今儿宫大人有进宫吗?”

“圣上,没有,宫大人应该在刑部办公。”李顺德答。

“让宫大人忙完事到永宁殿给她诊脉。”

花夕颜心里正想请教宮相如几件事,于是没有开口。

目光收回来,叹道:“走吧,陪朕到花园里走走。”

花夕颜就此将两盒天山雪莲交给柳姑姑先抱着,紧走两步,跟上前面的人。

“刚,朕去了太子的学堂,见到了你儿子。”

提到两个人的孩子,花夕颜知道他怀疑什么,心里头漏跳了一拍:“让民妇的儿子陪太子殿下念书,会不会给太子殿下添麻烦?”

给他儿子惹麻烦?云眉不禁飞扬,是想起自己儿子小颜上露出的那抹阳光,真是他做父亲的前所未见过的。

“你儿子很好,是块读书的料。”

花夕颜以为自己耳朵聋了:她儿子是念书的料?她教了几年,儿子都只会背一句如猪猪。

眼角扫到她一抹愣,低沉的一串笑声,飞出龙颜。

跟随他的李顺德等人,见状,马上聪明地放慢了步子。

逐渐的,大队从后面落下,只余他们两个,走进了御花园。

花园中,百花盛开。种的是海棠,什么颜色都有,几朵几朵凑在一块儿,姹紫嫣红。花匠的精心打理,让美景胜似仙境。

只听一条水声由远而近,她随他迈上了台阶,这宫里的凉亭,像是都一个模子,地上铺着玉石,上面铺的是琉璃瓦。

他眺望就近的美景,问:“颜尚书会拂琴吗?应该会吧,既然是白昌国花家的女儿。”

作为贵族小姐,弹琴是必学科目。可惜,花夕颜这个穿来的,又不是学古筝的专业学生,怎么可能会。

噙了噙额头的汗,道:“民妇琴艺不精,怕在圣上面前闹笑话。”

或许是瞧到了她额头一滴汗,他眼角微眯,转身即在凉亭里坐了下来,道:“随意给朕弹一个。反正,朕,也是才疏学浅的人。”

这狗皇帝,一刻不折腾她,肯定是觉得周身不舒服。花夕颜想着他赐自己的御前尚书,不也就是让她干这个逗他的活儿。反正他利用她,她也利用他就是了。

李顺德接到命令马上去取琴了。

龙颜淡淡道:“你下了盘和棋,太后都赏了你。这样吧,你只要弹完一曲,朕也赏你,免得说朕不近人情。”

又赏她幅字?又不准她卖?

花夕颜想到这,看到李顺德让人搬到凉亭里的琴台凳子,兴致缺缺。

等她坐到了凳子上,不知弹什么时,坐在她对面的人,淡淡又开了句声:“朕届时赏你,赏你可以对朕提一个要求,只要朕可以答应的。”

虽然知道他抓她回来不会放了她走的,但是,有个可以让皇帝答应的要求还是不错。花夕颜抚摸在琴弦上的手指,有了一丝认真。

弹什么?这具古代身体留给她的,似乎只有指尖对琴弦知识的记忆。凭她对古曲的一窍不通,只能弹个最容易记住的小星星了。

指尖在琴弦上动了动,找准和小星星乐谱差不多音阶的琴弦,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拨。

李顺德在凉亭下候着,只听乐声传来,又不像乐声,倒像是几岁孩童刚开始学琴时摸琴的声音,以为她这是在调律呢。于是垫高脚尖,探个脑袋,想提醒她,这琴是调好的。结果看过去,她哪里是在调律,是专心致志地在拂琴。

不意外,本是好整以暇要准备欣赏美乐的龙颜,那是一惊,手扶住了廊柱,免得从后面跌了下去。

她这是故意整他吗?像对付太后那样故意下了三盘和棋。

想到刚听柳姑姑说她和三个人都下了和棋时,他内心是惊了下的。因为这里头,林慕容才女的名称,他早有所闻,也有所领略过。而黎季瑶下的那手烂棋,更是远近闻名。可以说,想赢林慕容不容易,但是,想和下烂棋的黎季瑶下到和棋,就更不容易了。

想必太后被震的程度,应该比他更多。

她的才华,像璀璨的明珠,没法被深海淹没。

在听说她突然被太后请去永寿宫时,他着急地一走,竟是走到去永寿宫的路上。罚了黎季瑶,他自己都清楚是迁怒。

他见不得她半点在太后那里受了委屈,而实际上,她没有在太后那里受到半点委屈。这,真是让他内心里浮起一丝焦躁。他好像真的拿捏不住她。

单个的音节,伴随她不紧不慢的指尖,一个个跳了出来,单着听,肯定是听不出个所以然。伴随她好像逐渐熟悉了琴弦,音节可以逐渐串了起来,终于组成一首曲子的模样。

李顺德擦把额头的汗,听着听着,又更诧异。

这是什么曲子?从没听过!

怪异到另类的曲子,既不像流水迢迢幽情悠悠,又不像八面埋伏具有震撼人心的磅礴气势,像是跳蚤在草丛里跳来跳去。可奇怪的很,可能正映着这夏季阳光明媚的时光,这曲子倒是刚刚好,让人内心里能感受到这首曲子愉悦的曲律,心情宛如被阵风吹过,一下子亮了。

李顺德眯了眯眼睛,想必听着的圣上是一样的心情。

花夕颜是弹得出了汗,像是从没有这般辛苦过。弹完最后一个音符,她停下了手指,抬头望过去。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坐得像木头似的,好像比她出了更多的汗。

内心一惊,站起:“民妇早就说过自己琴艺不精,让圣上扰耳了。”

听到她这话,他好像才回过神来,出了句声:“李顺德。”

李顺德连忙从凉亭下面跑了上来,慌张问:“奴才在。”

“给朕杯茶,朕要压压惊。”龙袍拂了下额头的汗。

如果她这是想整他,他服输了。刚看着她弹琴,他只觉心惊肉跳的,那琴弦割着她指尖的肉,像是能随时割掉一块。

李顺德马上捧了杯参茶上来。他接过茶盅,意识到她还站着,道:“你坐。”

反正看起来他不像想罚她,她坐下了。

喝了一口,云眉皱起,像是回想到她刚弹的曲子:“颜尚书,你弹的是什么?朕从未耳闻过。”

“回圣上,是民妇给儿子哼的民谣,民妇对曲乐学识浅薄,只会哼这简陋的曲子,叫小星星。”

确实是他从未听过的。

“小星星?你自己起的曲名?”墨眸里夹出一道促狭,看向她。

总不能报出现代作曲家的名吧。花夕颜只好冒名顶替道:“是的。民妇随意乱起的曲名。”

“颜尚书果然才学八斗,曲子都能自己做出来。”

这狗皇帝逗她呢。花夕颜告诫自己沉住气不应就是。

拂了袍子,让李顺德撤走琴台,免得见她割伤了手,道:“好吧。朕答应你,你要朕为你办什么事?”

花夕颜对此早想好了,掂量着:“民妇想去掖庭见一见自己的丫鬟。”

墨眸微闪,像是对来龙去脉有了了解,望着她的目光越显幽深:“你倒是个好主子。”

“主子做的不好,怎能让底下的人忠心耿耿?”花夕颜答。

对她这话,他像是有了感慨:“这么说,是朕这个主子做的不够好了。”

“圣上?”

“颜尚书,以后,谁想叫你去哪里,你不要自作主张跟了人家去。”起身走到她面前,俯视到她鼻头冒出的一颗汗,沉厚凌厉的声音拂过她耳畔,“朕既是你的主子,你这条命即是朕的,给朕记住了!”

花夕颜能感觉到心头哪处咚,好像落了块石头,惊起浪涛。

头顶像山一样压着她的龙影,擦过她身边:“李顺德,送颜尚书回去。还有,将掖庭那丫鬟送到永宁殿,找个地方给她住着。”

秀眉微绞。这狗皇帝,一会儿泼她冷水,一会儿给她糖。能陪这人的人,真难以想象。不知那宫皇后究竟什么模样。想到黎季瑶说她像宫皇后,心里还真不知如何形容。不过,天真烂漫的郡主是很讨喜。改明儿或许可以出宫一趟再会会这个郡主,了解些事情。不是说,怀疑她儿子有东陵皇族的血脉吗?

眉儿就此一扬。

永寿宫。

一个丫鬟紧走几步,走到孙姑姑耳边说了些话。孙姑姑点了点头,走回凉亭。

孙如玉跪在胡太后脚边服侍,给胡太后剥开个石榴。

孙姑姑福身:“太后,据说圣上是在路上接了颜尚书。”

孙如玉望了眼孙姑姑:“是吗?圣上是专程来接颜尚书而不是路过?”

“圣上是不是路过,奴婢倒是不知道。”孙姑姑谨慎道。

“是知道哀家召她来,想要将她接回去,还是完全不知道都好。”胡太后在她们两人中间发话,“不管如何,这颜尚书确实是有才学八斗的本事。哀家知道圣上爱才。或许过了一段日子,圣上就腻了。”

“也是。”孙如玉立马接上话,“太后娘娘,这颜尚书除了下棋下的好,如玉觉得一个女子,若连相貌都不好,怎能讨得男子喜欢?”

“哀家是听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从未听说英雄难过丑女关。”胡太后拍拍椅子,接过孙如玉递上来的石榴,唇角露出些笑意。

孙如玉马上又拍上马屁:“太后娘娘所言极是。这姑娘家要是长得丑,乞丐都嫌弃。像圣上这样的美男子,若不是天下美人来配,哪能说得过去?圣上自己也要面子的。”

胡太后挑起眉:“你说,天下哪个美人?”

“太后娘娘。”孙如玉转过身,对着胡太后,“您不是喜欢素卿娘娘吗?”

“素卿娘娘是人美,又人好,去到哪儿都讨喜。”孙姑姑也插了话。

胡太后听她们两个一个劲地捧金素卿,忽的声音一沉:“胡闹。哀家再喜欢有什么用,要圣上自己中意。”

孙如玉与孙姑姑听着胡太后像发脾气的话,把头垂下,眉眼间却没有半点哀愁的样子。谁不知道,主子总喜欢说些心口不一的话。

胡太后指尖轻轻剥了颗石榴子往嘴里含着,问孙姑姑:“给长公主的信送去了没有?”

“送过去了,太后娘娘。长公主看了信,没有说不好。”孙姑姑答。

“到时候灯会在长公主府办。本来,哀家是想把人都介绍给云宗主的。可惜,圣上那日派人来说,云宗主突然回云族去了。可这灯会不能不办,哀家知道许多人都盼着。”胡太后道。

“是的。”另两人同声。

“如玉,你想叫谁来呢?”胡太后眉眼眯眯,望着自己喜欢的姑娘。

孙如玉突然赧颜:“太后,这个你让如玉怎么说?”

“害羞什么。你在哀家面前需要害羞吗?”

被胡太后这样一说,孙如玉吸口气,转正脸,轻声:“不知宫大人会不会来灯会?”

“你说宫大人?”

听到太后反问,孙如玉心头一个咯噔,不知是好是坏,低着头。

“也是。”胡太后轻声笑道,“哀家之前,是有和圣上提过,云宗主不来的话,要让宫大人来捧捧场。宫大人,是这京城里头,除了圣上和云宗主以外,最讨女子喜欢的男儿了。”

孙如玉听胡太后如此夸宮相如,脸蛋绯红。

“可是,如玉,你喜欢宫大人的事,有无和你爹娘提起?”胡太后眯了眯眼。

“太后娘娘,如此羞人的事情,如玉是第一次和他人提起。”孙如玉一幅完全的羞态。

“傻孩子。”胡太后哈哈笑了两声,“这么说,哀家是你的红人了。”

孙如玉拿帕子捂住红彤彤的脸,低声啐语:“臣女知道喜欢宫大人的人很多,听说林千金也是。”

“好吧。”胡太后拍下扶手,“这事儿哀家给你做主了。”

孙如玉一惊之下,紧接马上惊喜地跪了下来:“谢太后娘娘!”

胡太后微笑着看她磕了三个头,随之,遣了她回去。

孙姑姑将孙如玉送至门口再回来,见胡太后摸着心口在喘息,连忙上前帮着抚背:“太后,您觉得如何?我去让人端药过来。”

“宫家人,宫家人!”胡太后接连念了句。

孙姑姑不敢瞧她的脸。

果然,啪,胡太后猛地一巴掌扫在孙姑姑脸上。孙姑姑被拂扫在地后,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连声说:“奴婢真的对如玉喜欢宫大人的事不知情。”

胡太后见她说得泫然欲泣的样子,一口气喘了回来,道:“让人去查。”

“查宫大人?”

胡太后瞪个眼:“查颜尚书。”

孙姑姑心里盘转,转不过弯来,刚太后不是瞧过了来人觉得不具威胁吗。

“才学八斗。”胡太后慢慢念着这几个字,“当年宫家女勾引到圣上,也是这才学八斗!”

孙姑姑内心被她这话像刮起了飓风,摇摇欲坠。

胡太后眯着眼:“她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入宫的?”

孙姑姑爬过来,小声说:“不如,奴婢抓个小太监来问问。”

“抓了,怕是要在圣上面前打草惊蛇。罢了,等素卿娘娘到了再说,反正不过这两日的事了。”

“太后,您说素卿娘娘要来?”

“她在白昌,离东陵本来就近。这次灯会,哀家写信叫了她来。刚好她身体听说在白昌不适,来这里,也可以调一调。”

孙姑姑拧着眉头:“如果素卿娘娘过来是住——”

“她住宫中的话,圣上定是不答应的。但是,哀家有哀家的法子。”胡太后说完把手给她,“扶哀家进屋吧,哀家也乏了。”

孙姑姑匆忙接住她的手,只听她起身时长长一句叹气:圣上什么时候才能让哀家安心呢。

花夕颜见到绿翠时,刚好宮相如奉皇命来给她诊脉。就此,花夕颜向宮相如请教起了绿翠的药方。

“宫大人,民妇想给自己丫鬟抓几味药,您看看这药方行不?”

宮相如接过她递来的白纸,上头毛笔字写的是小楷,端正秀丽,几味药,生地,百合,党参,白术,淮山,像是由两个药方组成,于是含笑道:“病人是阴虚火旺和脾胃虚弱吗?”

“是,胃口不好,我看她口干,舌红,脉促,按着虚。”花夕颜其实想请大夫给绿翠看的,不过上回在城里买了那伤药以后,感觉到这古代一般的大夫还不如她好,像宮相如这样德高望重的,定是不能给绿翠把脉看病的。她只好拿着自己开的方子问问。

“颜尚书这方子我看着没问题。”宮相如手里捏着方子,眸底闪了下,“我听说,刚你被太后召去了。”

消息传的真快。花夕颜点头:“在太后那下了几盘棋,民妇就回来了。”

见她神情一派轻松,宮相如微微吃惊,唇角不禁往上扬:“颜尚书此去一趟永寿宫,感觉如何?”

花夕颜没料到他问的这么直接,有些惊讶。

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望向那边的树,俊雅的侧颜变得更高深莫测:“太后是个慈悲心肠的人。”

“太后既是永寿宫的主人,圣上的母亲,自然是德重,道远。”

一句话,让他侧回了脸,看着她眸光水盈,不禁又扬了笑:“颜尚书,以后那地方不要去了。”

花夕颜想着一个两个都和她这么说,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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