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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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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李顺德心里头又狠狠地刮过一道寒风:那个小贱人,究竟说的话是真是假?若揪到了皇帝面前对质,再一口咬定就是被皇上给怎么了的话。他这个值守的,岂不是罪魁祸首?

越来越觉得他这个顾虑是完全可能的。只见吕嬷嬷带了人过来之后,尾随在吕嬷嬷后面的女子,衣装上,已经不是宫女打扮,是被陈氏好好款待过了的样子,着了一身不凡的衣装,略饰妆容,本来清秀可人的容貌,益发楚楚可怜。

吕嬷嬷带了人进来。梨花跟在后头跨过门槛,一眼,就先见到了龙椅里的男人。这一刻,她心头百感交集,想到,很快,要和这个男人当面对质了,而且,很快,她能留在他后宫里了。或许他会就此骂她,恨她,但是她都无怨无悔,只要能留在他身边。

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脑袋:“奴婢小莹参见圣上。”

“奴婢?怎么还是奴婢呢?”一声戏谑的轻笑,发自右侧。

梨花抬头循声望去,很快发现了坐在皇帝右侧的女子,只见这女子一双杏眸灵光溢彩,惊为天人,头上插的九凤五彩金钗,象征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性身份。有些女子美,不是美在容貌,而是美在灵气,那才真正是无法超越的内涵美。

心头那一震,是想起了那日猎场上,被皇帝亲自点名助攻的伶人。还真是,真是被她哥猜中的,是那位传说中集皇帝宠爱于一身的宫皇后。

多么讨人厌的女人!梨花对着花夕颜,眸光暗垂,心里是抓成了一个拳头。

姿色没她妖艳,凭着一个脑子,抓男人的心,怎能不是可恶到极点?

尤其想到昨晚上,她披着她的衣服,仍旧不能成功勾引到他。究竟,这里头出了什么纰漏?而不管怎样,她是有备而来,今日,她要帮大宛,帮二皇子,帮她自己,夺到这个男人。

微微含头,做出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奴婢不明娘娘何意。”

小贱人就是贱人,装模作样是一把手。

秀眉轻抬,花夕颜道:“怎么?不是有话对圣上说吗?如果你不说清楚,本宫也不好为你做主。到时候让你再委屈为奴婢,你可不能怪到本宫身上来。当然,若你觉得不想说,可以让这里的人代你说。”

这里的人,指的含义可就大了。有太皇太妃陈氏,有吕嬷嬷,有李顺德。几个人被花夕颜一句话点名点了个遍,一个个脸色都十分难看。

梨花轻咬唇瓣,一下子,还真不大明白花夕颜这葫芦里卖什么药。本来,花夕颜不是该恨她恨到半死吗?在皇帝面前告她才对。怎么,变成好像要帮她做主送给皇帝似的。

这宫皇后,还真不是普通的奇怪。是奇怪到她一点都猜不透了。然而,这么一点错乱的思维,很快被梨花拔正了。好歹是在宫里长大的三皇女。见多了后宫女人为在皇帝面前争风吃醋,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可谓是五花八门。她见多了,也就不难猜想,花夕颜这有可能是螳螂在前黄雀在后,安的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心。

莫非是扶正了她,再找时间将她解决了?这样一方面讨好了皇帝,一方面赢得了皇后的贤名,另一方面,又心狠手辣地除掉了对手。

不要以为她梨花不知道你这凶狠毒辣的皇后真面目,今儿我就拆穿了你。

“圣上。”梨花磕头,“奴婢实在不明白娘娘的话,奴婢是由于昨晚上不小心做出了一点错事儿,而受到太皇太妃的怜悯,在太皇太妃的行宫住了下来。”

“错事?”云眉微耸,望着那花樽里插的兰花,似乎对昨晚上的事儿依稀记起了一些,“莫非,你是进过朕这儿,给朕房里插过鲜花的宫女?”

梨花暗地里眸光微闪:不,他查不出来的。因为,今早上,按照原有计划,她的人,已经把花儿全换过了。

“怎么不说话?”

“奴婢没有接过命令,给圣上插花。”

“不是给朕插花,那是做了什么错事?说来给朕听听。为何做了错事,反而能得到太皇太妃的怜悯了?莫非是谁委屈了你?”

此话说明,这坐在龙椅里的男子,虽然经常不发一声,却是谁说的话,都一字不漏地记住了。

眼见,这情况好像微微有点不妙,这风,吹得有点不像自己所想。满打满算的陈氏,想着进攻之余需要保留退路,这会儿,梨花这话,反而对她不妙。于是,连忙站了起来,在梨花没有说明之前,先做了澄清:“圣上,哀家可不知道她犯了什么错事。带她来的人,只是和哀家说,她是谁的亲戚,想在哀家这儿借宿个晚上。哀家之前是修佛之人,为此,存于善心,答应了她。”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见风向不对头,马上先退了一步溜回了壳里。花夕颜唇角抿了抿,似笑非笑。

梨花在心头同样骂了句老狐狸,想拉这老狐狸下水,好像还不大容易,想到今后可能还要靠这个老家伙维护自己,倒是不能现在轻易得罪光了,因此磕了脑袋说:“圣上,奴婢做的事不好启齿。”

“什么事不好启齿?”

梨花心里也在琢磨着。说不说呢。陈氏眼见都退了一步。这会儿说出来,对自己究竟有没有好处。或是,等改日,再说。反正不急于一时,等她将肚子先弄大了。昨晚没有抓到机会没能得手,但是,下一次,眼看陈氏都维护她,是有机会的。

就此磕着脑袋不说,只一幅我见犹怜的姿态。

这小贱人,倒是有几分心计,能忍得住性子。想着也是,若是个鲁莽的,没脑子的,得意的,早在昨晚被抓奸的时候喊了出来,哪能隐瞒到现在。

看着陈氏见小贱人不语同样松了口气坐了下来的样子,花夕颜心底益发好笑:这老狐狸,只顾着眼前利益,是不像那死去的念慈,念慈倒是有几分比较远大的目光,为朝廷所想。这点,后来她哥都和她描述过了有关念慈当时被困在洞穴里和他说的话。

嘭!

花夕颜猛地一拍桌子。

除了那坐在龙椅里的男人,其余人,全部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目光瞧着她。心头,一个个,突然被她这一拍,震到心头在打抖:她这是疯了吗?在皇上面前拍桌子?

不,他们是忘了。她拥有凤印,相当于与皇帝平起平坐的地位,甚至可以代替皇帝掌管皇权。只是平日里她主内,他主外,她恭敬与他,夫唱妇随,模范夫妻。但是,轮到他既然命令她为月室殿的主子了,涉及后宫的事儿,都是她来处理。他不能越俎代庖。这个事儿,又有多少人知情。怕是除了她和他之间不需言语的契约,没人知道。

花夕颜走到了那跪着的梨花面前,笑:“怎么?都服侍过圣上了不是吗?为何不敢说?是怕圣上不认账?”

裸露的直言,让梨花心头再次震惊,是被再打了个慌措。

“奴婢,奴婢是——”哪敢说皇帝不认账的话,皇帝坐在那儿听着呢。

这讨厌的女人!梨花用力抓紧手心。

陈氏不知为何额头出了层汗,眼见花夕颜目光朝她这儿射了过来。

“臣妾听闻,本来太皇太妃好意是想帮臣妾和圣上验明此事的。按照宫中的规矩,明成皇后高祖当年宠幸多位女子的时候,没有敬事房记录的,但是,依然怀有龙胎的,当然一样是不能弃之不理,这是有违老祖宗的原则。臣妾嫁进东陵皇室,深明皇室这一点规矩,又怎会为难你呢,对不对?”

梨花抬眸,正好见着眼前花夕颜那双流光溢彩的杏眸,只觉那眸光不知如何形容,万丈刺眼,让她几乎都睁不开眼来,垂下头,咬了咬唇瓣:“奴婢,奴婢听说娘娘是位仁善的主子。”

又给她高帽子戴了。可惜,她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宫槿汐,不再韬光养晦。

“本宫也自认是个仁慈的主子。如果,你真是怀了龙胎,自然不必说,本宫要好好待你,为圣上生下龙子。但是,若是你,如以前那些想欺骗明诚皇高祖的女人,记得当年高祖那会儿,欺骗的事儿屡有发生,太皇太妃应该还记得,那时候,高祖是下了什么法令惩罚这些女子的?”

陈氏微微地抖了下嘴唇,她怎么能不记得呢,当然太记得了,那些女人太可怕的下场,答:“高祖为了杜绝此事,下了一旦明知故犯,五马分尸的谕旨。”

得到了五马分尸这个法理依据,花夕颜回身面对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微低头,并不平视:“圣上,臣妾以为,这条高祖的法令,可以用在今日。”

梨花抬起头,一双眼睛,狠绝地看着花夕颜的背影。倒是想看看,她用什么法子验明她没有和他做过。陈氏昨晚都用她的法子查过了都查不出来。她就不信,花夕颜现在有法子能抓出她证据。

云眉下的墨眸,对场中其他人,好像都视而不见,只是益发高深地落在花夕颜的颜上:“朕也想知道,皇后怎么帮朕洗清这身罪名?这事儿,若是传到外头,朕这一生的清誉都要毁了。”

龙颜这一开口,陈氏、李顺德等人,在惊诧之后,又是感到忐忑不安。你说皇帝自己做了记不住,都是有可能的。因为男人都是那副德行,不想认账的时候,完全可以说自己没干过。只能说,皇帝可能在皇后揭露的时候拉不下这副脸,都有可能的。

陈氏微微锁着的眉,分明在想:这花夕颜太小家子气了,之前还说不怕给皇帝纳妾,结果,是这样一回事。

“圣上——”陈氏想了想,要有守有攻,道:“圣上,不管如何,如皇后之前所言,若真是有龙胎的话,圣上必须依照组训,虎毒是不能食子的,好保东陵皇室的千秋万代。”

“以前高祖是如何分辨骗子的?”云眉挑了挑,是对她这话里几分探究。

陈氏倒不是有意偏颇,道明:“都是孩子生了下来,认命是皇室外的野种的话,母子一并处置。”

“这么说,朕要戴这个罪名戴那么十个月?”

皇帝都这么说了,陈氏心里蓦地一慌:莫非,真是没有做过?

若真是如此,这梨花究竟哪儿来的人,这么胆大包天,真的只是个小宫女而已。想那会儿,真敢欺骗高祖的女子,背后都是有莫大的背景和来历。思考到这儿,陈氏额头蓦地冒出了层汗,不敢再说一句。

只见着陈氏那疑窦顿生的目光都朝自己射来了,梨花心里也莫名地慌了起来。究竟,花夕颜是抓到了她什么证据。

同时,大宛商人的香粉店中,于水隆用圣水感知着永宁殿中此刻正发生的一切。只见,梨花再次被围攻,而且,不止一人怀疑起梨花是大宛三皇女的真实身份。若是梨花真实身份,在没真正怀上龙胎之前被暴露,梨花这条命定是完了。东陵光以间谍罪名,都可以让梨花死。

事不宜迟,戒指中的圣水马上做法。应说,幸亏他在绑架那个叫绿翠的丫鬟时,留下了这样一手。

于是,在屋内众人看着中间的梨花时,本站在门外等待主子召唤才能进去的绿翠,突然,拨开挡在门口的李顺德,横冲直撞地冲进了屋里,冲皇帝磕了脑袋就说:“圣上,奴婢有事禀告圣上,娘娘昨日去到云族,与云宗主私会,行男女苟且之事,举止放荡,做的是有违皇后妇德之事。娘娘做的事乃受到天谴,奴婢不能不告诉圣上,望圣上明察!”

此番话下来,形同于一颗地雷炸到屋里,能把屋顶都炸飞。

每个人都应该是被绿翠这颗雷炸到七晕八素。谁不知道绿翠是花夕颜的贴身丫鬟,最得力的心腹,花夕颜到哪儿,基本必定都是带着绿翠。基于此,绿翠这样突然倒戈花夕颜说出来的证词,无非是最真实的。

陈氏扶住额角,脑子里被这道雷炸得一片空白。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间,皇帝出轨,皇后也出轨了?

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因为一直在天下都是挂着模仿夫妻的这对皇帝和皇后,即便出轨了,也该做得再隐蔽一些,只能被人同时捉奸?

再想到这皇帝,多少年皇后不在的时候都没给任何女子近身的机会,突然,就被个小贱人得逞了,未免是太轻而易举了。而皇后回来,抓住贱人,一幅底气,好像都是早料到如此。这绿翠,更莫名其妙,突然背叛就背叛,毫无先兆,哪怕声称背叛,也要有目的和幕后指使吧,之前都未曾听说。

陈氏到底是有个脑子的在宫里才能混到现在,今儿此时此刻回想这一切,额头益发大汗淋漓。

只见那坐在龙椅里的皇帝,听着某人喊捉奸皇后,一幅面不改色,说是冷血无情再不为过。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他这是一点都没爱过皇后呢,因为一般男人,对于被戴绿帽谁不会火冒三丈,何况九五之尊,这是事关一个皇帝的男性自尊。

陈氏一眸望过去,再触到花夕颜那张更是没有一点打击或震惊只是十分轻松的容颜时,虽然不知道花夕颜是不是掩饰的很好,但是,陈氏确实看着花夕颜此刻轻松自信的神情,心头打了个十足的寒噤。

花夕颜朝着告状自己的丫鬟一步步走过去。

绿翠磕头对皇帝叫着,声音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圣上,娘娘想杀我灭口,请圣上明察!娘娘,饶了奴婢。奴婢实在是过不了自己良心那关,才不得已将娘娘与云宗主的事说了出来。”

对自己丫鬟这话,花夕颜最终是忍俊不禁:“祭司大人,你若想掰,不会掰个让本宫和圣上听了都不会觉得可笑至极的话吗?”

身在香粉店的于水隆,哪里知道她和云尘景实则为表兄妹绝不可能在一块的关系,只觉得她这话是想套他,冷声一哼,继续操纵绿翠。

绿翠冲她磕脑袋:“娘娘,娘娘这是中邪了吗?明明娘娘是和云宗主做出了这样的事儿,却要诬陷到祭司,这里有祭司吗?”

这男人看来是操纵木偶做戏,做到有些忘乎所以了。

花夕颜突然,凑近到自己丫鬟面前,轻轻道一句:“对不起,这几日为了大局,本宫让你受苦了。”

听到这话的于水隆正是一怔。

说时迟那时快,花夕颜一脚猛地踢中了绿翠的肚子。

啊!

屋内便是突然一声吕嬷嬷的惊叫。

皇后这是要杀人灭口?

陈氏猛地站起来,冲着皇帝:“圣上,皇后这——”

龙颜一动不动,只是看着那被揣了肚子的丫鬟,身体一弓,仰头,便是从喉咙里射出了一股绿色的液体。

那绿水离开绿翠体内射到空中,又落到了地上,接着,在地上像条蛇拼命地扭动起来。

妖物!

众人惊骇,陈氏简直是被吓晕了,哆嗦着直掐住吕嬷嬷的胳膊。

听到动静,奕风率先带着两名侍卫冲进来,围着在地上像蛇扭动不已的绿水。

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们东陵人几乎从没有见过。

坐在龙椅上的龙颜,眯了下墨眸,微吐:“大宛的圣水。”

想必当年大宛和东陵交战的时候这妖物是在他这东陵天子面前显过身影的。

“圣上?”奕风等人,明显不知道如何处置这东西。

眼看这妖物在地上四处盘转,不知道想做什么。

小五此时飞奔进来,先扶起倒在地上的绿翠,检查过后见其无碍之后,向花夕颜点了点头。

花夕颜走上前。

“娘娘,小心!”奕风等人,没有皇帝命令,却不是敢拦她的动作。

花夕颜是先走到了梨花那,梨花此刻已是全身都发起了抖,用一种恨之入骨的目光看着她。

“不要怨本宫。”花夕颜冲她无辜地说,“本宫只不过是好心,想找到可能让你怀上孩子的男人。你不是想证明自己怀的是不是龙胎,本宫只是帮你实现愿望而已。虽然连太皇太妃都不知道龙胎的鉴证法子,但是,本宫却知道,想知不知道是不是大宛祭司的孩子,是有个法子的。”

梨花听到她后面这话,突然向她张牙舞爪扑上来。

花夕颜灵巧地往后一避。

“来人!”坐在龙椅里的男人骤然开声。

奕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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