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一品庶妃-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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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古城
白水城是一座有着千年历史的老城，城中处处透着一种古老而诡异的气氛。尤其是街道两旁那些摆摊的商贩，看人的眼神里总好像带着一种审度的意味，就好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猎物一般。
豆蔻几乎是一入城，便被这种诡异的气氛压迫的喘不过气来，只觉得整个人压抑得很，从脚底到背心都是凉飕飕的，两只手更是不自觉的攥紧衣袖，小声的附在青菀耳边道：“小姐，这里的人怎么看起来全都怪怪的？”
青菀自是也感觉到了，脑子里冷不丁的闪现过什么，可又记得不是特别的清楚，不由得问豆蔻：“你之前跟我说，船头昨晚跟你说什么来着？”
豆蔻仔细想了一下道：“船头说，这里的人信奉巫蛊之说，常有莫名的外来人士被抓走，让咱们注意着点。”说到这里，原本就只是有些紧张的脸上不由得呈现出一种极不自然的白色来，像是担心下一秒就会被抓走似得，几乎是下意识的抓着青菀的袖摆左右张望道：“呃？小姐，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青菀扬了扬眉，略显诧异却又是明知故问的看着她，“怎么？不是你说要下船逛逛的吗？这才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这么快就想要回去了？”
豆蔻苦着脸，只差没哭出来道：“小姐就别取笑奴婢了，奴婢还不是担心，怕被人给抓走吗？”
青菀内心虽然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却仍是微笑着道：“你想太多了，人家好端端的抓你做什么？就算是抓去做人肉叉烧包，就你这三两肉的小身板，人家也看不上啊！”
豆蔻这次是真的快要哭出来了，攥着青菀的手心里渗出丝丝冷汗，直接哀求出声道：“小姐，求您就别吓奴婢了，咱们还是快回去吧？”
青菀则邪恶坏笑着，继续逗弄她道：“现在不担心忘了走在地面上的感觉了？”
小丫头从乌黑乌黑的大眼睛里挤出两滴眼泪道：“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现在觉着，没有什么地方比船上待着更踏实的了。小姐，咱们回去好不好？”
没想到青菀却是摇了摇头，“不行，本小姐还没有逛够呢！你不是也说了吗？等船入了海起码得半个月不靠岸，得趁着这次机会把该买的东西买齐。”
“小姐想买什么？奴婢帮着您一起看，咱们快点买完快点回去还不行吗？”
青菀似存了心的想要逗弄她般，眨了眨眼，故作天真的回答道：“可问题是，我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买什么……”
“小姐……”豆蔻不依跺了跺脚。
青菀见差不多了，这才放弃继续逗弄她道：“好了，我想买些香料，打算在船上制香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豆蔻立马破涕为笑道：“那奴婢帮着小姐您一起看看。”
青菀点了点头，主仆两人正打算往前面走，忽闻街道前方冷不防传来铜锣的声音，就见街道两旁的商贩，还有一些过往的行人都不约而同的在地上跪了下来。
第233章 大祭司
“这些人在做什么呢？”豆蔻疑惑询问道。
青菀摇了摇头，就见不远处一乘黑色的软轿由四人抬着缓缓靠近。轿身后面还跟着八个身穿一水黑色服饰，头罩同色面纱的侍女。
“到底是什么人派头这么大，竟然搞得跟皇上出巡一样？”豆蔻忍不住小声嘀咕。
青菀猜测道：“会不会是白水城的城主？”
白水城位于戍国南边，临江靠水，地理位置优越，水路交通运输业发达，城市也较为富庶。据说在二十几年前划分给了某个远嫁南边的公主，作为其陪嫁的封地。而现任城主，便是这位公主的儿子。
豆蔻撇了撇唇，仍是不太能够理解：“就算是城主也不用大家见着都给他跪下吧？
正说着，便听得身后有人议论道：“看到大祭司来了，这两个人居然敢不跪？”
“大祭司？”主仆两人面面相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身后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最后演变成直接有人冲着她们的方向喊道：“这两个人对大祭司不敬，把她们抓起来。”
“抓起来，抓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冲着她们指指点点。
主仆两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便见一群人拥了上来，将两人团团围在中间。
豆蔻下意识的朝着青菀靠近，紧张抓着青菀的袖摆道：“小姐，他们要做什么？”
青菀则是一脸无奈的表情道：“被你的乌鸦嘴给说中了。”
“啊？”豆蔻先是有些茫然，等反应过来，立马变得脸色惨白。
这时，就见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人，指着主仆两人道：“你们是什么人？见到祭司大人为什么不跪？”
青菀微笑着朝对众人解释道：“不好意思各位，我们初来乍到不知道贵地有这样的规矩。并不是有意冒犯你们的祭司大人，还望各位见谅。”
那人却是冷哼了一声，“祭司大人每月特择吉日斋戒沐浴祭祀神灵，为我白水城百姓祈福。现今你们却冲撞了祭司大人，势必会惹得神明不悦，降罪于全城百姓。现在必须要带你们去祭坛，听候祭司大人的发落。”
豆蔻也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勇气，居然不服气的冲着那人大声道：“什么祭司大人，什么神明？不过就是一些巫蛊之说罢了。我们又不是你们这里的人，凭什么要对你们的祭司大人下跪？你们又凭什么要抓我们？”
青菀暗叫一声糟糕，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就只能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豆蔻一样。这丫头，知不知道什么叫引起众怒？估计她的那条小命迟早都要坏在她那张嘴上。
果然，那人脸色顿时间变得更加难看，冷着脸，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道：“就凭这里是白水城，谁敢对祭司大人不敬，都可以直接抓起来，交由祭司大人还有神明发落。”
豆蔻往后退了一步，躲在青菀身后，虽然底气略显不足，却仍是不服气的冲着那人道：“那也是你们这一方的神明，又管不着外人，你们没有资格那么做。”
第234章 献祭
“你……”
男人已经明显有了发怒的征兆，估计再说下去，对方很可能在这里就直接代替神明发落了她们。
“好了，别再说了。”青菀以眼神警告瞪了那丫头一记，随后讨饶望着对面的男人道：“这位大哥，随从不晓事，还望你们多多包涵，不要与他一般计较。我们真的没有恶意，也绝对没有丝毫的对你们的祭司大人不敬的意思。”
有道是好汗不吃眼前亏，如今人生地不熟的，她们真的没必要与这些人起争执，到最后吃亏受罪的还得是自己。
“哼！”男子冷哼一声，不依不饶道：“冲撞了便是冲撞了，又岂是一句没有恶意就能够了结的？”
“发生什么事了？”只听得一道冷若青霜般的声音响起，黑色的软轿在人群外停了下来。众人见状纷纷朝两边散开。
男人忙不迭的走到轿前，带着几分讨好回禀道：“祭司大人，这里有两个外来人，居然对大祭司您不敬。更对咱们供奉的神明出言不逊。”
“噢？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他们拿下？”懒懒的带着几分高傲的声音从黑色的轿帘之后传来。
那人忙道：“小人们正准备抓他们去祭坛呢。”
“嗯！”软轿内的人似满意轻应了一声，隔着轿帘点了点头道：“正好，今日的祭祀，便以她他们作为祭品吧。”
“啊？”豆蔻闻言一声惊呼，立马抓紧青菀的手腕，拼命摇动她那张略显惨白的小脸道：“小姐，我不要，奴婢不要做祭品。”
看着那丫头没出息的样子，青菀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怎得不见她刚才的那般伶牙俐齿？
随后转向黑色软轿的方向道：“祭司大人，我主仆二人真的是无心冒犯。大祭祀即以祭祀神明，祈福百姓为宗旨，想必是心慈仁善之人，不会因为我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而心生怪罪。至于神明，庇佑苍生，救济天下，就更是大慈大善，定不会与我等区区凡人计较的。您说是吗？”
“好一句大慈大善，不与凡人做计较。”轿帘后的声音继续传出，清清冷冷的夹着几丝考量，喜怒不明道：“本祭司念你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可以不与你们计较，但你们必须去到祭坛，亲自去向神明赔罪。”
“小姐。”豆蔻不由自主的更抓紧青菀的手。
青菀则是安抚性的拍了一下对方的手背，面不改色的看着轿子后面的人微笑道：“这是自然。”
轿子里的人许是没有料到她回答的这么自然，似毫无畏惧，隔着轿帘看她的眼神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打量。
其实，青菀不是不担心，也不是不害怕，她不过是在强作镇定而已。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自己表现出一丝丝的胆怯，或者一丝丝的不淡定，那么她们便输了。
接下来会被怎么处置，皆有别人说了算。
而自己若表现的无所畏惧，则多少会给对方一些错觉，会觉得她背后可能有所仗义，行起事来也会多少有所顾忌。
第235章 灵石
“那便请这两位……姑娘，去祭坛吧！”虽然青菀主仆一身男装打扮，不过刚才豆蔻唤青菀小姐，在场很多人都听到了，包括软轿内的人，
这个时候青菀也无意掩饰自己的性别，冲着轿中人颔了颔首，“有劳祭司大人了。”
豆蔻知道自己闯了祸，当即也不敢再胡乱出声，紧拉着青菀的衣袖跟着人群往所谓的祭坛走。
祭坛位于白水城东面的高地上，以天圆地方，五行观念所建。偌大的空地中间有一块打磨的很是光滑的巨型黑耀石，给人一种极为庄重肃穆的感觉。祭坛四周分立着六座神像，神像手举着象征不灭的圣火。而最中央则矗立着一根格外庞大的圆形石柱。柱身刻满了青菀看不懂的经文。
黑色轿帘被缓缓掀开，一个头戴黑色纱帽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直接登上了祭坛中央。黑色的广袖迎风而舞，当真有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在。而她身后跟着前往的白水城百姓见状，立马纷纷在祭坛下方跪了下去。
豆蔻下意识的看向青菀，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青菀则是无奈叹了一口气，拉着那丫头跟着人群在祭坛前方跪下。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里这么多人，光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够淹死她们。她们先前已经惹起众怒，没必要再犯第二次。
再说，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都已经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再不学聪明一点，可真就要被人当成祭品拿去祭天了。
“今日乃是我白水城一月一日的祭司大典，神明庇佑，才可使我白水城日渐昌盛，无妄无灾。不过，今日在行祭之前，必须先将两位由远方而来，不懂规矩冲撞了神明客人请上祭坛，由她们亲自向神明赔罪。”清冷的声音在祭坛上方响起，就见祭坛中央的女子缓缓转过身来，黑色的面纱遮去了她的容颜，不过听声音可以分辨出对方还很年轻。
接着，青菀主仆二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便被一群人拉扯上了祭坛。
在她们面前，相隔不到三尺的距离，便是所谓的白水城的祭司大人。此刻，对方正隔着面纱静静的打量着她们，面纱下的声音清冷而不含一丝感情道：“若神明原谅了你们，你们便可以离开。倘若是神明不愿，你们必须要接受惩罚。”
青菀静静的问道：“那要怎么样才知道神明到底有没有原谅我们？”
就见大祭司指着石柱中央镂空摆放的一颗碗口大透明的珠子道：“此灵石乃是我白水城的镇城之宝，附有上古的灵力，能够通晓神灵。你们便对着灵石跪拜，述说你们对神明的不敬之罪。若灵石发亮，就表示神明原谅了你们，倘若灵石没有反应，那你们必须接受神明的惩罚，为这次的祭祀大典……献祭。”
青菀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豆蔻则抖着小身子惧怕而又不甘心道：“这灵石也是你们说的，谁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万一它根本就不会发亮怎么办？”
第236章 血刃
这也是青菀所担忧的，毕竟神明之说，说到底不过是一种信仰，谁也无法确定是否真的有神明存在。
经历穿越和重生，再加上随身空间，那么多奇怪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她并不能够完全的排除不存在神明这种说话。可到底也没有亲眼见到过，要她百分之百的相信，也有一些困难。
谁知，豆蔻话一出口，底下的百姓立马就沸腾了。很多人纷纷抬起头来，对着两人指责道：“大胆，你们居然敢质疑神灵的存在？你们公然冲撞祭司大人，又对我们的神灵不敬，请求祭司大人，现在把她们两个抓起来，处以火刑，生祭神灵。”
“烧死她们，烧死她们……”一时间民愤四起，呐喊声一片。
相较于底下百姓的愤怒，祭坛中央的人倒表现的十分的冷静，抬起双手，示意底下的人保持安静。
白水城的百姓对这位大祭司极为的尊崇，将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奉若圣旨般，随着对方抬手的举动，底下瞬间安静一片，就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够听得见。
“我知道你们心中有疑问，念在你们初来乍到，本祭祀不与你们一般计较。你们想知道神明是否真的存在，这个也不难。”
随后转过身，开始对着灵石念出长长一段咒语，至于念的是什么，反正青菀是听不懂的，估计底下也没几个人能听得懂，只是大家的表情都很虔诚。然后，诡异的事情便在这虔诚而庄重的气氛中发生了，就见灵石竟真的开始发光，淡淡的光晕中渐渐倒影出一副清晰的影像。
竟是青菀等人乘坐的那艘船停靠在白水城码头的景象。
青菀冷不防想到了传说中的占卜之术，这灵石不就跟传说中巫师用来占卜过去未来的水晶球一样吗？
看来这祭司大人果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伴随着大祭司口中咒语结束，灵石四周的光环渐渐暗淡了下去，灵石所倒影出的影像也渐渐消失，随后转过身，看向面前跪着的主仆二人道：“现在你们无话可说了吧？”
的确是无话可说，刚才对方当着众人的面使得灵石发光，这就把她们最后的退路也给堵死了。如若她们做不到让灵石发光，下场可想而知。
“祭司大人果然乃天降神人，我主仆二人今日算是见识了。在此，特为之前的失礼向祭司大人以及贵城的百姓表示道歉，并且真诚的祈求神明原谅。”事已至此，青菀也只能依言对着灵石进行祷告。只希望神明能够真的存在，并且宽佑众生，原谅她们此前的失礼以及冒犯。
只是，伴随着青菀的动作，灵石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底下的百姓的也开始变得不安定。刚才嚷着烧死她们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叽哩叽哩……”
就在青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之际，突然从她怀里探出一颗白色的小脑袋来，嘴上还叼着一个极为眼熟的物事。
正是之前蓝歌救她用的那把匕首。
第237章 五彩神光
她也不知道小家伙什么时候竟把它也给带了出来。
接过那把匕首，青菀有些不解，却见匕首在手中闪过一道流光。青菀起先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由得睁大眼睛更仔细的看过去，就见匕首周身真的有一股淡淡的荧光在闪烁，而且，光圈越来越大，流光窜动间越来越耀眼。
紧接着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本来没什么反应的灵石竟在这个时候发出七彩的微光，起先很羸弱，渐渐渐渐的光芒大盛，竟像是跟青菀手中的匕首相互攀比般。一瞬间光芒大盛，闪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即便是在白日里，那抹光亮也是无法忽视的。
豆蔻先是一愣，紧跟着发出激动的声音道：“亮了，亮了，它亮了。小姐，我们没事了，我们没事了……”
伴随着那丫头的欢呼声，底下的人群抵死般安静了片刻之后，一瞬间又重新议论开来。
青菀心中有很多的疑惑，同时也深深的松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