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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嫡女纪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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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纪慧娴坐定后,杨妈妈才再开了口,神情却是有些激动:“姑娘,你可知方才,我从刘婆子那里听到什么消息?” 
不待纪慧娴说话,那采吉便不以为意的回道:“刘婆子能有什么好话,妈妈还是莫要说,免得让姑娘平添烦恼。” 
杨妈妈却是一瞪采吉:“该死的小蹄子,我再跟姑娘说话,你插什么嘴,真是一点规矩都是忘了。这要是在纪府,还不得早把你打了出去。” 
纪慧娴只是一个小姑娘,又只是独门独户住着,没有长辈。妈妈丫环们在她跟前,虽说不会做出违礼之事,但却是也一直随意惯了。偶尔插话使些小性子,都是见怪不怪了。如今时这般,严声喝斥的时候还是头一回。不但采吉一时愣住了,就连纪慧娴也有些莫明其妙。她忙开口问道:“妈妈这是怎么了?” 
杨妈妈不理会采吉委屈的脸色,只是回头恭敬的纪慧娴道:“姑娘一人在这小宅子里,甚少出去走动,却是不知外面的丫环婆子都极有礼数的,哪会如这里般,主子说话下人便就插口的。” 
采吉一听这话,更觉得委屈:“我倒是成了讨人嫌的了,若这样,把我打发出去得了。”说完,便就一扭身出了屋子。 
杨妈妈见状却是一叹气:“都怪我,却是纵容了她们,没有教好她们规矩,看看,在主子面前就使了小性子,这要去了外面,如何使得,到时害得还是姑娘的面子。” 
“妈妈,究竟你在刘婆子那里听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让你今日里如此反常?”纪慧娴拉过杨妈妈的手,有些担忧的问道。 
本来想去看看采吉的迎平,听了纪慧娴的问话,便也顿住了步子,坚起耳朵听了起来。不是她好奇,只是今日里的杨妈妈着实反常。 
杨妈妈神色激动:“姑娘快要进府去了,若下人没有规矩,到时损的却是姑娘的面子。” 
纪慧娴一愣:“妈妈这话从何说起?” 
“方才去厨房里,本想亲自动手给姑娘炖盅鸡汤补补身子的。却是无意中,听到刘婆子说话,却是听说老夫人在十二月里,却是要办寿宴。奴婢听她这么一说,才猛然想起,可不是,今年冬日,就是老夫人的五十大寿,却是极为重要的。”杨妈妈越说越激动:“姑娘,自周岁起便一直在这宅子里长大,却是一步也再未进过纪府。姑娘,你今年已是十三。若再不进纪府去,就怕无了机会。这老夫人的寿宴便是极好的借口,到时借着祝寿的理去,怕是谁也拦不了你的。” 
纪慧娴听着杨妈妈的这话,心头一跳。她喜欢如今这样平淡的生活,却是从未想过要进纪府去。但她心里却是清楚,在这小宅子里,无依无靠,在这古时候,却不是长久之计。就如杨妈妈最是担心的亲事一般,若不靠着纪府,却是可能随意嫁了一个人去。到时的日子,怕就难过了。 
纪慧娴倒不是担心婚事,只是这种无法自己做主的滋味让她着实难受。若想依自己的意愿行事,那便要有一些自己的根基。但如她这样的情况,却是不可能有一点发展的。进纪府,得到庇护是最好的。 
可是,纪府怎么可能会让她回到府里,也许这次能回去见上一面那纪老夫人,可前脚进去,说不定后脚就又被送了出来。 
纪慧娴想着这些,神色却是无一丝激动。 
那杨妈妈见状,却是似乎明白纪慧娴的担忧,她却是又道:“在府里,大爷却还是念着姑娘的。虽说没有来探望,但每年里的衣着吃食,总忘不了姑娘,以前还请了女先生来教了姑娘三年书字。早先年,姑娘身子不好,大爷甚至每年还会来上这么一两次。近年姑娘身子好了,大爷虽没有再来,但大爷的心里还是有姑娘的。所以姑娘不用担心,进了府见到了大爷,奴婢自会前去求上一求,到时说不定姑娘便可得留在府中。” 
纪慧娴没有见她所谓的父亲,但听杨妈妈口中时不时说上的一些话语当中,却是知道了一些她这位父亲的样子。他是如今身为太傅的纪老爷的嫡亲长子,名唤纪海康。他是俊郎的男子,性情温和,为人也是极是聪慧的,听说,却是当年汴京城里极大数待嫁闺秀心里,最是想嫁的儿郎。他更是在太宗十五年时,中了探花。当时,太宗皇帝在大殿见了他一面后,却是比起状元来,对他更是赞赏。若不是当时他已和纪慧娴的母亲成了婚,太宗却是极想把他配与太宗最小的女儿宣慈公主的。 
这样的人儿,对纪慧娴的母亲方氏也很是爱护。于是,连着纪慧娴的母亲当时也成为了汴京城里所有士大夫的夫人眼中最是羡慕的妇人。只是这样的好景只是持续了三年,纪慧娴的母亲从人人羡慕的人一夜间成了罪人,再过没有多久,便就离开了人世。 
听杨妈妈说过,纪海康与方氏的感情应很是要好,所以,纪海康才会惦记着纪慧娴。若是看再死去的方氏面子上,也许纪海康还真会留下她。 
只是如今纪海康已经另娶,这再娶的夫人是正五品东阁大学士韩士杰之嫡女韩氏。听说也是性情极好的一人,这些年为纪海康先后生下了一子两女。看样子,夫妻之间的感情也是要好的。虽说纪海康也许还对方氏有一些情感,但究竟还有多少却是不得而知了。不过从这几年从未踏入这小宅子来看,怕也剩不了多少了。若是只把注放在他身子,怕是并无杨妈妈想得那般乐观。 
看着杨妈妈激动的神情,纪慧娴却是不忍心打落她,只是也陪笑道:“若真是那样,却是极极好的。” 
杨妈妈拍着纪慧娴的手背,让她安心:“只要姑娘进了府,奴婢就是把这老命拼了进去也要让姑娘留在府中。只有进了这纪府,姑娘嫡亲的身份才能更好的保住。” 
不管如何,听了这话,纪慧娴也是感动的,她点点头。然后又摇头道:“妈妈拼命却是不能的,你还得陪着我呢。” 
迎平在这里也有些激动的开了口:“那,如此一来,姑娘要送什么礼给老夫人才好?” 

8绞尽脑汁备寿礼

送什么礼才好呢。这个问题在主仆四人的脑海中盘踞了好几日,都得不到好的主意。 
纪老夫人自小便锦衣玉食,嫁入夫家几十年,也是过得一日比一日好。在她眼中什么没有见过,在她嘴中什么没有尝过。一般的东西怕还真是入不了她的眼,若是身在纪府,却是随意送些东西略表孝心便也足够了。但,纪慧娴不一样,她第一次进府,第一次见这个从未谋面,对她并不看重的祖母。不说能够一举得到青眼,最起码不能让她反感。再说,又是不打自招就进去的,这礼若是再送得不好,便肯定一下子就打了回来的。 
这个问题也是难倒了纪慧娴,她虽有现代的思想,可那些思想除了能让她活得舒心一些之处,并不能再带来更多的好处。这一份礼,就把她有些为难住了。 
后来还是杨妈妈无意中说了一句,说纪老夫人是信佛的。 
但信佛又能送些什么,相信知道纪老夫人这个爱好的人怕是不再少数。所以,什么金佛玉佛相,送得人怕也是多了去。纪慧娴若再送这些,就显得有些不入流了。再说她也没有什么积蓄可以让她送那些贵重的金器。可送礼,能投其所好是最保险而又最能发挥作用的。 
纪慧娴就在这佛相上又打了几日的主意,想起在现代倒是送礼很流行送十字绣的。不如就绣一幅观音相送去。 
这主意一出来,却是再也挥散不去。这怕定是头一遭的。就算以往有人送过,但定也不会多。到时在绣像上再费些功夫相信也能出彩。还有就是,也能体现出她的绣艺来。再古代的大家闺秀,可以允许你不识字,但绣艺不会却是绝不允许的。有很多人家娶媳妇,除了看人品,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看绣品。 
纪慧娴对自己的手艺倒是有些信心的,平日里没有什么娱乐休闲,除了练字,还有的就是绣些东西。她脑子比较活,绣出来的花样却是很受杨妈妈的赞赏。 
纪慧娴把这想法跟杨妈妈几人一说,倒是得到了赞同。 
杨妈妈还道:“姑娘去白月庵里借幅观音娘娘的画像来,那里的菩萨最是庄严慈善,绣出来的菩萨定也是最好的。” 
于是,这借画像的事,却是让采吉前去了。本来纪慧娴想去的,杨妈妈却是再也不肯。头次从庵来回来便发热的事,让杨妈妈却是一直心有余悸。连带着,对迎平也有些不放心下来。 
采吉去了大半日才回来,杨妈妈见到她便劈头问道:“你这小蹄子莫不是偷了懒去,怎么这天都要黑了才回来?” 
采吉被冻得脸颊有些发红,听了杨妈妈的话,便把手中用油纸包好的一幅卷轴塞进了杨妈妈的手中,回道:“庵里多了许多香客,庵里的师傅们都很忙碌,等了半日才再招呼我呢。”说着,便掀起毡帘进了东间向坐在炕榻上的纪慧娴行了礼。 
纪慧娴自也是听到了她的话的,便有些疑惑问道:“白月庵里香火并不旺,这若说忙到无人招呼人,这却是头一遭。” 
采吉把手放在火盘上烤了下,然后又接过迎平替过来的一杯热茶喝了下过,人这才缓了缓,回道:“奴婢也是奇怪的,这不,便问了那比较熟悉些的悟静小师傅,姑娘猜,她都说些什么了?” 
杨妈妈把画轴正放在炕桌案上正拆着外面的那屋油纸,听了采吉的话,回头就没好气的道:“在姑娘面前还弄得这些虚假做什么,有话便直说罢。” 
采吉嘴一撇:“妈妈也是的,就不能我卖弄下不成?”说完才又笑吟吟的对纪慧娴道:“悟静小师傅说,却是那周王妃上次来庵里上了香后,那先天有些不足一直不肯开口说话的小郡主,自庵里回到王府后的当天晚上,却是开口唤了爹娘。却是喜得周王爷与王妃,直嚷着白月庵的菩萨灵验。这一消息,却是第二日里便传遍了整个汴京城。以往周王妃为了这个小郡主却是踏遍了不少数寺院,一直无效,却是不想在这名不经传的白月庵里如了愿。这不,这事一传开,这白月庵的大门却是要被香客踏破了去。” 
杨妈妈听了这话,也是直念阿弥陀佛:“小郡主能开口说话,却是好事啊。周王妃是个和善之人,菩萨理应保佑的。” 
纪慧娴也是一笑,想着那日在庵房里见到的那个小女孩,很快又想到了小郡主的兄长,那个有些傲气的世子。心里莫名的又有些郁郁,却是对着杨妈妈展开的那幅观音相,一瞬间失去了兴趣。 
对纪慧娴的情绪转变,杨妈妈等人也只当她累了,并未多想。 
第二日,天气很好,阳光早早的便照进了宅子里的院里,不多时,青石板上便散出淡淡的热气。似乎觉得这院子暖和,却是不知从哪飞来两只小雀,唧唧喳喳的在那有些光枯的桂树上上下蹦跳着。 
杨妈妈推开窗看到这院中情景,却是笑着回对正在梳妆的纪慧娴道:“姑娘,看来今日是个好日子。” 
收拾好心情的纪慧娴梳好妆,吃了食后,这才细细的打量了从白月庵里借来的观音像。在开始把画像临摸有绣帕上前时,却是把画像挂了起来,然后上了一柱香表示敬意。 
纪慧娴住的小宅子,坐落在白月庵的西面。附近都是大片的田地,而这些田地百分之九十都是属于纪府的。当然田地里的收成,纪慧娴是没有份的。除此,却也还有些农家散落在周边。但却很少来往,那些农夫却是对纪慧娴所住的两进小宅子有莫名的敬意,知道里面住的是纪府家的姑娘。虽然也知这姑娘怕是不受庞的,但也绝不敢踏前一步。 
所以,当有人来敲门时,充当着车夫子又充当着守门汉的陈老头子也是意外,他小心谨慎的把门开了一条缝,朝门外看去。 
纪慧娴在等把观音像前的香燃烧完的时间里,却是跟着杨妈妈她们把要用的彩线分好,为绣像作好准备。 
杨妈妈就在这时被进来的小丫头,也就是在厨房里帮忙的那个,也就是陈老头子的闺女,十岁的丫头小草叫了出去。 
陈老头子虽年岁大了,但姑娘的院子他却是一步也不敢踏入的。若有事,要通报只能去后院的厨房里找他的女儿小草。 
杨妈妈再进来时,脸色却是有些为难,对正与采吉迎平头对头坐在一起,垂首分线的纪慧娴道:“姑娘,宅子外来了人。是位有着身子的妇人,她本与她相公去庵里进香,哪知走到这里却是腹痛难忍。只得拐到我们这边来,却是望能够进宅子稍作歇息。” 
坐着的主仆三人都抬起了头,神色有些惊疑。纪慧娴把手中的线一放:“陈老头子可看清了?” 
杨妈妈点头:“来敲门的是位男子,穿戴整气。陈老头子看不像是歹人,想着是关乎人命之事,便就进来通报。” 
纪慧娴迟疑了下对杨妈妈道:“妈妈你先出去看下,以保无虑。若真是这样的事情,便就请进来,以人方便也算是善事。” 
杨妈妈听了,便点头应是,然后叮嘱采吉与迎平:“你们在这好好看顾着姑娘,却是不能出门半步。”见两人应了,这才匆匆出了院子。 

9意料之外生客来

纪慧娴主仆三人呆在东间炕榻边,再无心思去弄那些丝线。都是竖起耳朵,听着外面院子里的动静。 
不多时,便听到有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从远及近,然后穿过纪慧娴的院子门前,往紧挨着纪慧娴院子的旁边的那处小院子里行去。 
这座宅子并不宽大,但客房却还是有的,就是旁边唤作春院的院子。但房屋并不多,只有两间。因平时并无外人来,却是空置着,只是偶尔杨妈妈会带着采吉她们去打扫下。如今看来,那前来停留之人,却是往那里去了。 
纪慧娴心中一动,对采吉道:“看样子,那有身子的妇人情况并不太好。采吉,你去帮忙看看。” 
采吉早已按耐不住,但却听着杨妈妈的话,不敢乱走。这会纪慧娴发了话,于是把手中的丝线一放,应了一声转身就出了院子。 
迎平也随着她而去,却是要在采吉出去后,把院子门从里边拴好。如今来了外人,不管好坏,却是不敢轻易打开院门。纪慧娴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却是得防着这些的。 
迎平再次进来后,却是问纪慧娴:“姑娘,怎么知他们就不好了?” 
纪慧娴的心一直提着,进来的是孕妇,若是有什么事,她们说不定也会沾到一些是非。听了迎平的话,她抿着嘴道:“听他们的脚步便知一二,只有心情急燥之时,脚步才会如此匆忙。再说,一群人进来,却是一声不发。定是着急得不得了,才会紧闭着嘴只顾走路。” 
迎平听了,频频点头,又道:“姑娘懂得可真多。” 
纪慧娴听了,却是目光一闪,喃喃道:“该不会是要生了吧?!” 
声音虽小,但迎平还是听到了,她惊呼一声:“怎么要生了还出来走动?” 
纪慧娴摇头,别人的心思哪那么容易捉摸。似乎是认证纪慧娴的所言不假,只听隔壁院子随着迎平的声音一落,便传来一声女子痛苦的呻吟声。 
声音如此之大,却是坐在屋里都能听得到。纪慧娴再也坐不住,站了起来就出了屋子,站在院中静听隔壁传来的动静。那女子的声音却是弱了下去,到最后却是闻不可闻。 
但杨妈妈的声音却是隐约的传了过来:“这位公子,快进城去找稳婆。你家夫人,怕是要生了。” 
杨妈妈的话音落下,一位沉厚的男子声音就响了起来:“我这就进城去,内人还望这位妈妈多加看顾。” 
杨妈妈回道:“公子放心。” 
过不了一会,纪慧娴便听到属于男子特有的沉重有力的脚步声,匆匆从她院子门前走过。看样子,却是听了杨妈妈的话,是去请稳婆了。 
“姑娘。”迎平站在纪慧娴的身边,自是听到了杨妈妈他们的对话:“真是被你说中,怕是要生了。” 
纪慧娴皱着眉头进了屋子,古时候的医疗水平低下,女子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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