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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望夫成虫-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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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抓在手里,做完这一连串动作最多才只有几秒钟时间。
“哎呀,你看我这脑子,我根本没有带扇子过来,居然还进来拿,唉,我的脑子真是不行了。”
“王先生要脑子不行的话,我们底下这些人都该去了。”樊府到底是大宅院,连下人也很有见识,知道王先生刚才那番话是谦虚,所以他们说的也客道。
“新少奶奶,今晚就有劳您了。”王先生走到米脂跟前的时候对她说,同时动作很快的把刚才捏在手里的那张宣纸塞到米脂手心。
“有劳王先生,王先生早点回去歇着吧。”米脂对王先生福了福,她还不知道纸上写的是什么。
做完这一切,王先生终于走了出去。米脂等他走后,趁下人不注意,悄悄展开宣纸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字——装病。
米脂想了想,一开始没有明白王先生的意思,转念一想她就懂了,王先生是想让自己装病,然后他给自己来诊断,然后就……
这个王先生真是太聪明了,多亏他提醒自己,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偶尔赖学,就叫疼爱自己的继父帮自己写一张请假条,说昨天生病了,所以没有来上学。真是天助我也,今天晚上终于可以在大床上舒舒服服睡一夜,不用在这里陪那个死人了。
既然要演戏就要演的逼真,米脂伸手扶着额头,先假装踉跄了几步,她一做这个动作就有下人急忙跑上前来扶起她,紧张的问:
“新少奶奶你怎么了?”
米脂见有人扶住自己,干脆倒在她怀里,微闭着眼睛嘴里哼哼唧唧的,装出一副快要支撑不住的样子。
“来人呢,不好了,新少奶奶厥倒了。”
厥倒?米脂一听这两个字差点笑出来,原来这里的人管昏倒叫厥倒。
反正米脂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把自己当一个死人,她任由几个身强力壮的女佣把自己搬到椅子上坐下,此时不知谁,米脂估计是刚才那个方脸浓眉矮壮敦实的女人,她用指甲在自己的人中上狠命掐了一把,米脂疼的差点叫出来,不过要是叫出来的话,不是全穿帮了,唯一的办法只有强忍疼痛装死到底。
“哎呀,怎么掐人中都没有反应?新少奶奶,新少奶奶……”真的是那个胖女人,米脂从声音上已经听出来了。
“快去请王先生。”
“王先生,王先生……”米脂听见有人跑出去喊王先生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王先生就跑了进来,米脂发现他装的也很像,语带焦急的说:
“新少奶奶怎么了?”
“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厥倒了。”
“让我看看。”此时米脂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了,王先生正在装腔作势给自己把脉。
“不好,新少奶奶的脉搏非常微弱,简直气若游丝,这是伤心过度导致的血瘀不畅,阻塞心门,最好有张床可以让她躺下,这样可以平一下她的气,让血脉流通下来。”
“我们把新少奶奶抬到房里去吧,来,都来搭一把手。”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米脂感觉身上忽然多出好多双手来。
这时只听王先生喝了一句,米脂觉得身上的那些手一下缩了回去。
“一群蠢材,人都这样了还怎么抬?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我的房间就在前面,让新少奶奶先去我的床上躺下,得罪了新少奶奶。”忽然米脂感觉被人抱了起来,当王先生把米脂抱起的时候,她觉得像是飞了起来,因为王先生把自己抱的好轻巧,好像根本没用什么力。米脂依偎在王先生怀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这个怀抱怎么有点似曾相识,那不就是麟麟的怀抱吗?





、第四十章 放出风声

米脂的灵魂是现代的,她不会觉得被一个陌生男人抱有什么,当王先生抱起她飞快的朝前跑去的时候,米脂悄悄用手捏了捏王先生的肩,王先生低头看向怀里的米脂,米脂对他笑笑,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王先生先是对米脂微笑了一下,然后绷起脸,低声严肃的对她说:
“快别这样。”
米脂立即乖乖的闭起眼睛,把自己当个死人似的,任由王先生怀抱着跑去他房里。
跟在王先生和米脂身后的下人一个个都跑得气喘吁吁,不是他们平时缺乏锻炼才跑得这么吃力,而是王先生是一个习武之人。米脂已经感觉到了这一点,她发现自己的身体非常平稳,简直一点颠簸感都没有,若不是习武之人,是不可能不颠的。
王先生现在就睡在樊世麟房里,樊世麟睡里间,他睡外间,等王先生跑到房门口的时候,不明就里的几个下人全都睁着好奇的眼睛看他们。他们的新少奶奶居然被一个男人怀抱着,尽管这个男人是请回来的大夫,但在这群深受封建思想毒害的古人面前,就算男人和女人碰下手都是不行的,何况还搂搂抱抱。
“你们还站着干嘛?新少奶奶伤心过度忽然昏倒,我刚才替她把过脉,发现脉相紊乱,情况十分危急,如果不能平躺下来恐气血逆流冲击脑门,威胁生命。新少奶奶到了危急关头,你们一个个居然都杵在那儿看好戏,是不是想樊府再添一条人命?”
王先生的话字字铿锵,句句在理,等一帮下人从惊愕状态醒转过来之后全都忙活开了。有的去拿热水给新少奶奶洗脸,有的去通知上头的人说新少奶奶厥倒了,有的也不知道该忙什么,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地上乱转。
当下人们个忙个的时候,王先生早就把米脂抱到床上,米脂见王先生轻轻的把自己放了下来,动作做的很温柔,还在自己的颈下安了一个枕头,米脂一直依偎在王先生臂弯里,等放好枕头,王先生才让米脂躺下。
“做的很好,继续这样。”王先生在米脂耳边轻声说了句,他的气息全都呵在米脂耳际,只觉得痒痒的麻麻的。王先生身上有一股药香,可能他是做大夫的整天跟药打交代所以身上才会有这股味道。
米脂始终闭着眼,下人进来一拨又出去一拨,反正耳边脚步声不断,这时只听王先生对底下的人说:
“留下一两个看护新少奶奶,不相干的人全都在外面候着,这样吵吵闹闹不利于病人休息。”
“珍大娘、小青你们娘两留下侍候新少奶奶,其余人都在外间侯着。”说话的这个正是那个方脸浓眉的女人,米脂刚才听见有人叫她成大嫂子,才知道她是一个有些体面的下人。
珍大娘和小青是亲母女,她们是樊府家生的奴才,已经几代在樊府为奴了。不过当成大嫂子派她们母女服侍米脂的时候,这娘儿两脸上似有不悦之色,要知道服侍一个病人比在灵堂守夜幸苦多了。
成大嫂子现在的位置以前是珍大娘坐的,只是珍大娘犯了事,夜晚看门的时候赌博喝酒,被秦夫人的陪房马大姐姐查到,削了她的职,让成大嫂子顶了珍大娘的缺。说到底其实还是珍大娘不得人心,在位的时候刻薄下人,就连被马大姐姐查到她喝酒赌博也是有人告的密。
王先生装模作样给米脂把了脉,在替米脂把脉的时候不停唉声叹气。
珍大嫂子见状,小心的问了句:
“王先生,新少奶奶没有大碍吧?”
王先生摇了摇头,沉声道:
“新少奶奶体质虚弱,心肺功能比正常人要差,因此经不得大悲大喜,她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大少爷的突然离世刺激到了她,这对先天不足气虚血亏的人来说是致命的。”
“啊,致命的?那就是说新少奶奶会有生命危险?”小青这个人有点夸张,一件芝麻样的小事让小青这张嘴说出来,可能会变得西瓜一样大。
王先生是个聪明人一看便知小青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想正好借这个人帮自己传递一些信息出去。此时王先生已经写好了一张方子,方子有珍大嫂子送到外间,外间早就候着跑腿的,跑腿的自然会拿着方子出去抓药。
小青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新少奶奶,觉得她好白,其实米脂长的是很白,不过已经说过小青是一个喜欢夸张的人,她把新少奶奶的白理解成病态的白。
“大少爷刚走,二少爷被老爷和大夫人打成那样,新少奶奶又是一个弱不禁风的身子,唉,我们樊府真是家门不幸啊。”
“新少奶奶没有大病,只是身子骨弱了些,以后加强营养,注意休息,别让她累着不会有大碍的。”
米脂心里一阵感动,王先生说这话是在帮她,米脂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的,她根本不是林黛玉,而是铁娘子,王先生故意说她身子弱,其实是给樊府传递出一个这样的信息——他们的新少奶奶体弱,要是谁敢去骚扰她,害她病了的话,后果自负。
“樊府库房里多的是人参燕窝,我会转告大夫人,让大夫人拿些补品出来给新少奶奶好好补补身子。”说到这里,小青顿了顿,带着狐疑的口吻问王先生:
“王先生医术高明,不知道能不能为我们新少奶奶的病症除根,她毕竟还年轻,能治好就尽量治好它,正所谓治标要去本。”
王先生笑了笑,说:
“新少奶奶的病是治不了本的。”
“啊?!”小青一脸愕然,这时珍大嫂子也从外间走了进来,她见王先生这么说,脸上的神情跟小青的一模一样。
王先生见母女两一个表情,又笑着不慌不忙的说:
“虽然治不了本,但是只要不让她受刺激,劳逸结合应该不会有大碍。”
“那我们家新少奶奶究竟得的是什么病?”看来珍大嫂子和小青两个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王先生清了清嗓子,他心里暗笑两人蠢笨,这么容易就被自己骗进,只见王先生一脸正色的对两人说:
“我刚才替新少奶奶把过脉,觉得她脉动十分微弱,应该是心悸病。心是人体最重要的一个零件,这就好比一部车,一部车最重要的零件是轮子,如果轮子坏了这部车就无法运行了。同理,如果一个人的心出了问题,是很危险的,所以你们平时一定要注意,不要让新少奶奶累着,特别是不能让她受气,否则郁结在胸,这对有心悸病的人来说是致命的。”
“好的好的,我们记下了,定不会累着新少奶奶,也不会在新少奶奶面前提伤心难过的事情。”
“只要你们记住了就好,其他也没什么,没有大病,不碍事的,只是不能受刺激。”王先生淡淡的加了一句。
他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米脂,在心里默默的说,睡吧,这张床今天晚上属于你的了,等你舒舒服服睡醒之后又会是新的一天。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也都会好的,我所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以后在这府里还得看你的造化。





、第四十一章 骗退仆妇

米脂闭着眼睛装睡,其实王先生和珍大嫂子母女的话她全都听在耳中,米脂觉得王先生真是一个聪明之人,她完全懂王先生的用意。不过米脂感觉王先生对自己似乎有一种不一样的感情在里面,她和他素未平生,为什么他要处处帮衬自己,还给自己出主意——装病,这一招果然奏效。
当下人们把新少奶奶厥倒的事告诉秦氏、樊泥路后,秦氏、樊泥路分别派了人来探看米脂。秦氏派来的是身边最得力的人马大姐姐,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秦氏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她只不过嘴硬心软而已。
“新少奶奶没有大碍了吧?”马大姐姐是一个四十几岁,黄黄脸,微胖高大,头发略显稀疏的妇人。
“哟,是马大姐姐,怎么劳您亲自来了?”珍大嫂子看见从门外进来的马大姐姐,慌忙迎了出去,尽管前一段时间被她查出自己赌博喝酒,连老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不过人家毕竟是主子身边的红人,珍大嫂子这回子见了人能不屁颠屁颠的迎出去吗。
马大姐姐是来看米脂的,她见王先生也在屋里,而新少奶奶则躺在床上,就说:
“这里是二少爷的屋子,这张床是王先生睡的,如果新少奶奶没有大碍的话还是叫人把新少奶奶抬出去,睡到自己屋里才是正经。”
米脂听马大姐姐这么一说,心里害怕,她才不敢回新房去睡呢,昨天晚上痨病鬼就死在那张雕花大床上,难道还要自己去睡那张晦气的床?这个时候米脂最需要有人出来帮衬,她把希望全都寄托在王先生身上。
果真王先生没有让米脂失望,只见他一脸严肃的对马大姐姐说:
“新少奶奶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若是动了她,心悸病再一次发作,恐怕凭我的医术都无法挽回。”
“啊?新少奶奶有心悸病?!”马大姐姐最怕的就是心悸病,因为她的父母就是得心悸病死的。
王先生背过身去不看这些愚蠢的仆妇,他长身而立在米脂床前,颀长的身影显示出男子汉少有的俊美。王先生朝米脂看去,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温暖的笑。
“是啊,王先生刚才替新少奶奶把过脉,说新少奶奶的心悸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治不好的,平时还不能受气劳累,否则就会发病。”珍大嫂子一脸正色的对马大姐姐说。
“没错,有心悸病的人是不能受气,我爹和娘就是生的这个病,我们从来不让他们知道事情。”马大姐姐一脸认真。
“新少奶奶的药煎好了。”就在几个仆妇小声议论的时候,门外站着的一个下等仆妇手上端着一个托盘,盘上放着一只珐琅菊花碗。
小青接过下等仆妇手上的托盘,走到王先生跟前问他:
“现在喂药给新少奶奶喝吗?”
王先生看了一眼床上的米脂,把视线移向马大姐姐和珍大嫂子,皱了皱眉,说:
“屋子里的人太多,氧气都被你们吸走了,只留小青在这里服侍,你们两个出去侯着。”
“王先生说的对,有心悸病的人呼吸最成问题,我爹和娘那回就是这样,每次发病大夫都会叫把门窗打开,屋里不要留人,珍大嫂子,我们都出去吧,留小青在这里伺候不碍事的。”
“好,那我们出去了。”
珍大嫂子和马大姐姐刚走,王先生掀开碗盖看了看,又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王先生?”小青见王先生脸露愠色,不知道什么地方令王先生不满,心下有几分惴惴不安。
王先生“啪”一下合上碗盖,语带厉声的对小青说:
“你们樊府的下人就是这样给主子熬药的吗?”
小青一脸愕然的看着王先生,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熬药的事不归她管,现在王先生责怪下来,小青显得很尴尬。
王先生很不满的伸手指了指药碗,说:
“药都凉了,还叫病人怎么喝?”
小青恍然大悟,边端着托盘退下去,边说:
“我这就去重新熬药,这就去。”
其实那碗药也不是很凉,王先生这么做是故意支使开小青,见小青退了下去,还不忘语带不满的说:
“快去快回,病人还等着喝药呢。”
“是是,奴才这就去重新煎药。”小青见王先生生气丝毫都不敢怠慢。
小青退到外间的时候,马大姐姐还没有走,站在那里和珍大嫂子说话,小青把原委跟两人说了,为慎重起见马大姐姐亲自跑去厨房监督熬药,马大姐姐都亲去了,珍大嫂子母女也只能随同一起去。
王先生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等烦人的仆妇都走了之后,王先生把手放在米脂肩上,轻推了推她,米脂豁一下睁开美丽的大眼,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的王先生,快乐的说:
“她们都走了?”
“嘘——”王先生给米脂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他对米脂笑道:
“怕喝药吗?”
米脂想了想说:
“有一点点。”从小到大米脂的身体都好的什么似的,她怕喝药不是怕喝药本身,而是她从来没有尝试过喝药,不知道喝药是什么感觉才有点怕怕。
王先生诡异的对米脂笑了笑,说:
“我就是担心你怕喝药,所以才把那些人支开,预先给你个心理准备,不防老实告诉你,我开的这味药不苦的,我在里面加了柑橘和山楂,不但不苦还有点酸酸甜甜的味道,你放心喝吧。”
“嗯。”米脂对王先生点了点头。
“有人来,快睡下。”王先生扶米脂躺下,又细心的替她盖上被子,这时王先生的小厮阿金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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