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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望夫成虫-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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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世麟咬牙看着王先生,王先生一脸惊愕。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又是淡淡的一笑:
“好酒自有人品尝,好花自有人爱慕,世间好的东西这么多,就算王某再不才,至少也懂得欣赏。”
他是说米脂是个好姑娘,他爱上他了,并且知道如何去爱她。
樊世麟不想米脂的好被另外一个男人赞美,他妒意横生,紧攥着拳头,真想教训一下面前这个猖狂的小子。
在一个很会克制自己情绪的人面前,如果随便发火,会显得无知,所以尽管心里恨得痒痒,不过樊世麟还是忍住不让自己生气。
他激动的颤抖双唇,冷冽的目光是那样冰冷寒霜,就像一根根冰凌,要把长身而立的王先生扎得粉碎。
“有你小子的,不过来日方长,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我们慢慢磨。”
怎么说米脂跟自己也有十年的感情,樊世麟尽管嫉妒,不过仍很自信,他相信米脂最后选择的人会是他,而不是面前这个小子。
“把他给我关起来!”
樊世麟一声令下家丁七手八脚把王先生带入酒窖,王先生头上还缠着止血的布条,当他走到酒窖入口的时候回首看了眼站在花荫底下的樊世麟。
樊世麟背对着王先生,负手在后,抬头仰望夜空。
王先生的视线落在樊世麟的手上,他背在身后的手给王先生传递了一个信息,樊世麟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王先生看到这里笑了,他的笑容坦然自信,仿佛此时天幕上辉映的繁星。
如果他不爱米脂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他爱米脂,不过他却爱了自己不该爱的人。
叔嫂之间的爱情会沦为笑柄,沦为世人茶余饭后的话题,沦为苦涩的回忆。
王先生深知这一点,当他了解到这一点之后,他笑了。
不过笑完之后王先生留一声叹息在阴暗沉郁的酒窖。
其实他很可怜,至少比我可怜,我还可以爱自己爱的人,他却不能。
“唉,一切都是天意。”站在酒窖里的王先生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莫愁在睡梦中听到开门声,噌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
“谁?!”
莫愁看到地上有一条移动的影子,王先生从一排酒柜后面走了出来。
王先生不知道酒窖里原来还有人。
“你是——”上下打量着莫愁,王先生满腹狐疑。
莫愁不认识这个细长身形的男人?他居然还一袭紧身黑衣?难道是个贼?
莫愁从地上站了起来,用脏兮兮的衣袖抹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她睡觉的时候老爱流口水。
“你什么人?怎么会被抓起来的?我看你斯斯文文,不像个坏人,你到底是谁?”
莫愁觑着王先生,心里有点忐忑,怀疑面前这个一袭黑衣的人是樊府抓到的强盗或是贼,他们把这个坏人跟自己关在一起,是想借坏人的手干掉自己吗?
下意识的倒退着走了几步,发现黑衣人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看他的样子好像不是坏人,莫愁再一次用不解的眼神打量王先生。
当王先生被带入酒窖之后,樊世麟朝樊府大门口飞奔而去。
算算时间米脂应该已经差不多到渡口了,小莫早就在门口替自己准备了一匹快马,骑马赶去渡口不出十分钟就到了。
米脂你要等我,你不是一直都想让我承认我是麟麟吗,我现在来向你负荆请罪了。
都是我委屈了你,不过我也是有苦衷的,等你听了我的解释我想你一定会原谅我。
米脂等我,等我——
樊世麟在心里不断重复这句话,想要见到米脂的急切的心情就像潮水一样汹涌。
快跑到大门口的时候樊世麟排骨似的身板实在挺不住,他双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身子大口喘息起来。
不过当看到小莫从虚掩着的门里朝他招手,樊世麟来不及休息,深吸了一口气没命的朝大门口飞奔而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还没到

“二少爷,快!”小莫朝樊世麟招了招手。
“马呢?”樊世麟气喘不已,真的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跑这么快了,记得追米脂的时候有一次跟米脂吵架,米脂见正好有一辆公交车停了下来,二话没说跳上公交车走了,樊世麟跟在公交车后面跑,差点连腿都跑断,不过还是值得的,米脂很快就消了气,跟自己和好如初。
“二少爷,这是鞭子,新买的,你抽马屁股的时候轻点,我怕马吃不住疼,跑太快,二少爷骑在上面不安全。”
樊世麟一把夺过小莫手上的鞭子,就要骑到马上去,也许是刚才跑得太厉害了,体力消耗太多,樊世麟居然从马鞍上摔了下来,还好小莫在下面扶住了他。
“二少爷小心!”
“知道知道。”樊世麟显得有点不耐烦,再次翻身上马,一只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拿皮鞭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在马屁股上狠抽了一鞭。
“咀——”马真的吃不住疼,扬起前蹄和马头,发出一声撕裂长空的鸣叫。
“驾!”樊世麟不是第一次骑马,他对骑马还是有经验的,因为平时经常和人去打猎。
当马高高扬起前蹄的时候,樊世麟险些再一次从马上掉下来,看得边上的小莫捏一把冷汗。
“二少爷小心!”
小莫话音刚落,街上响起一阵嘹亮的马蹄声,樊世麟已经骑着这匹快马跑远了,小莫眼看着骑在马上的二少爷被黑暗渐渐吞噬,他知道二少爷已骑马走了。
这么晚了放二少爷一个人出去,小莫着实不放心,然而只要一想到此时还被关在酒窖里的莫愁,小莫就管不了这么多了。白天的时候从看守酒窖的人那里偷了钥匙。为的是等夜深人静之后去酒窖把莫愁救出来。
当樊世麟满怀希望朝渡口奔去的时候,小莫也憧憬着跟莫愁相见的时刻。
这匹果真是上等快马,一千两银子没有白花。
骑在马上的樊世麟心急如焚,他希望米脂这个时候已经安全脱险,正准备上船离开。
夜色渐趋朦胧,大概是起雾了,街上黑乎乎的,樊世麟一路纵马狂奔。
他其实看大不清前面的道路。原先还可以借助月色赶路。然而就在刚才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
骑在马上的樊世麟忙里偷闲,抬头看一眼夜空,上面只有不多的几颗繁星点缀,到像是眼泪似的,显得冷清寡然。
应该带一盏风灯挂在马脖子上,这样就可以看清道路了。可惜忘了带灯。
从家里到渡口这段路樊世麟平时走过无数次,对路程的熟识程度就算闭着眼睛默走也能做得到,因此虽然被黑暗笼罩。樊世麟仍旧可以寻到渡口。
然而不知为何,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米脂是否已安全到达渡口就像一只魔抓,踅着樊世麟的心。仿佛被汗水浸湿的身上贴了一件布衣裳,粘连纠缠怎么也拨不开。
马蹄声听起来跟刚才似乎有点不一样,快到渡口的一段路是泥地,马蹄踩在上面发出的声响显得沉闷。
到了,真的快到了。我马上就可以见到米脂了。
樊世麟已经看到停在渡口的一艘乌篷船上亮着的油灯。
翻身下马,樊世麟站在跳板上朝乌篷船喊了一句:
“老芋头。”
原来撑船的人是望春楼的老芋头,老芋头一直等到现在都不见有人上船,正等得心急,不想听见樊世麟的叫声。
“二少爷,你来了?”老芋头站在甲板上手上提着油灯朝樊世麟跑来的方向张望。
油灯照亮了通往乌篷船的道路,樊世麟从跳板上过来的时候,隐约看见乌篷船上除了老芋头并不见米脂的身影。
“怎么样,人到了没有?”横跨一步跳到船上,迫不及待揭开挡住船舱的布帘,见舱里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
“你说大概过了二更人会到,都三更了,人还没有到,会不会路上出什么事了?”老芋头的语气充满了忧虑。
“不会的,有何晴保护米脂应该不会有事,而且米脂自己也会几下三脚猫功夫,不会出事的,我想一定是米脂贪玩,想叫何晴带她逛逛古代的夜市什么的所以还没有到,我们再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她们就到了。”
樊世麟在船舷上坐了下来,刚才跑得太急,感觉心跳很快,头有点晕,如果不坐下调整一下,担心自己会扛不住。
“二少爷,你没事吧?我看你的脸色不大好。”老芋头拿油灯照见了樊世麟的脸,见他的脸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而且额头上都是汗。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你把灯照着前面,天色比刚才更黑了,我怕她们看不见这艘小船。”
老芋头把油灯挂在桅杆上,这样通往乌篷船的路变得清晰多了。
樊世麟紧紧盯着跳板尽头的道路,米脂她们肯定会从那里过来。
忽然老芋头听见噗通一声,樊世麟居然一头栽倒在船舷上。
“二少爷。”老芋头赶紧扶起樊世麟。
樊世麟捂着撞疼了的脑袋,朝老芋头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二少爷还是到船舱里去歇着吧,我一个人守在外面就行了。”
“不用,我真的不碍事。”强打起精神,樊世麟继续紧盯着渡口一刻都不敢放松。
风把挂在桅杆上的油灯吹得东倒西歪,也吹皱了一池河水,对岸种着一排榆钱树,树叶被风吹得发出“沙沙”的声响,就像有千军万马正朝河岸涌来,樊世麟再也坐不住了,现在都快四更了,就算米脂贪玩也应该玩的差不多了。
况且何晴一定会告诉她我在船上等她,她不会只顾着玩忘了时间,就算忘了时间,也不会不想见我。
难道她想小报一下仇,自己先前一直不肯跟她相认,她生气了,所以反过来折磨一下自己?
“小丫头,可真有你的,知道报复相公了,等一下我就要你好看。”樊世麟尽管焦急,不过只要一想到米脂这么在乎自己,心里还是温暖的。
“等你来了,让我抓住你的小手小脸,我一定要好好吻一下。”这几天米脂一直都在樊世麟跟前晃荡,但却不能碰她分毫,樊世麟早就憋的不耐烦了。
那种拥抱着她的甜蜜的感觉再一次涌上樊世麟的心头,米脂的气息还依稀可闻,她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她从来不用香水,更讨厌送花给她,因为她对香味过敏。
“米脂啊,你逛夜市逛够了吗,玩够了就快点回来吧?你这是在逃命知不知道?”
樊世麟十分了解米脂,这丫头一向大大咧咧,现在还没有上船,肯定玩的忘了时间。
樊世麟注视着渡头片刻都不敢懈怠,忽然他看见月娘一个人鬼鬼祟祟朝不远处的林子里走去,边走边朝身后张望,好像担心被人跟踪似的。
樊世麟心下狐疑,这么晚了月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一百二十二章 斗笠男

“毕大哥。”月娘一走进林子就喊了起来。
她可能觉得有点害怕,说话的声音略显颤抖,站在地上不断转着身朝四周张望,好像担心什么地方会突然蹿出一个人来似的。
“毕大哥。”要等的人可能还没有来,月娘连叫了两声都不见有人出来。
风比刚才更大了,月娘还穿着在家里时候的衣服,她出来的太匆忙,樊府闹腾了大半夜,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溜出来的机会,连添件衣服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此时显得有点冷,月娘伸出胳膊环抱着自己。
沙沙作响的树叶就像一个唠叨的婆子不停在耳边聒噪,月娘的心砰砰直跳,为什么毕大哥还没有来?像今天晚上这样的秘密接头早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原先都是毕大哥等自己,从来没有让自己等过他。
莫非真的出什么事了?
最近眼皮老跳,该不会是凶兆吧?
月娘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身后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你来了。”
冷不防听见说话声,月娘吓得跳了起来,伸手捂着胸口:
“说了多少次了,叫你不要站在我身后,你就是记不住。”
站在月娘面前的人穿一件宽大的风衣,头上戴一顶斗笠,斗笠上有一块黑纱垂下,遮住了他的脸。
“这样子见面又不是第一次,没想到你还会害怕,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站在月娘跟前的这个人十分高大,魁梧的肩膀就像一座小山似的挡在那里。
月娘从衣袖里摸出一封信,把它交到那个人手上:
“这是我在樊世麒房里找到的。”
那个人接过月娘手上的信,看了眼上面的字迹,问月娘:
“信上写了些什么?”
“写了什么你不会自己看吗?”月娘的语气显得有点埋怨。
不过埋怨之中似乎还透出几分娇媚。如果不是跟这个人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试问月娘怎么会对他撒娇?
女人只有在自己爱的男人面前才会变回孩子。
月娘的年纪大概四十岁上下,这样看来面前这个男的应该比她年长。
一个女人甘愿为一个男人去做卧底,可见月娘深爱着面前这个总是黑纱遮面,看不见面目的男人。
为什么这个男人要把自己的脸藏在黑纱后面,莫非他脸上有缺陷不想让人看见?
如果是这样,现在黑灯瞎火的,就算脸上有什么也没有人会看见。为什么还要用黑纱蒙面?
况且月娘还是一个跟他有不一般关系的女人。难道他还要在月娘面前隐藏自己的真面目?
这样的话,这个男人不是活得太累了。
究竟怎么一回事还不得而知,不过为了他月娘却肯潜入樊府做内应,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这个男人对月娘来说有多么重要。
月娘埋怨男人手上拿着信居然不会自己看,男人低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天色这么黑,根本看不见信上写的什么。”
“哼。你呀,就是懒。”月娘怪罪男人懒,不过语气当中却充满幸福的味道。
“你不是一直叫我在樊府找宝贝吗。我几乎把樊府找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宝贝,不过却让我在樊世麒房里发现了这封信,要是早点让我发现这封信。就不用找得这么辛苦了。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梦想家园的地方?”
“梦想家园?好奇怪的名字,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难道信上说宝贝放在梦想家园里头?”
还以为这个男人喜乐不形于色,是个冷酷沉郁的人,没想到当月娘说宝贝放在梦想家园的时候。男人的语气立即变得激动起来,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抬高了几分。
“连你也不知道梦想家园在什么地方,别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听月娘的话好像男人很厉害,给人一种他到过许多地方,知道许多事情的感觉。
“信里是怎么提到梦想家园的?”
“看了信我才知道樊世麒在临死前一个月曾给他的未婚妻,也就是康乾镇的米脂写过一封信,樊世麒在信上说他把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放在梦想家园,如果他死了,就叫米脂去梦想家园把这件东西找出来,交给仁爱堂的王先生。”
“果真不出我所料,他们早有准备,而且还很精明,好像知道我们要找宝贝似的,一早就把宝贝藏了起来,月娘你立了大功,回去之后我一定会让主子好好封赏你。”
月娘看着男人的眼睛蓄满了泪水,她说话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毕大哥,一直以来你都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根本不在乎主子的封赏,就算主子给我金山银山我都不要,我只想和毕大哥在一起,做一对长长久久的夫妻,我为毕大哥你付出这么多,不知道毕大哥有没有记在心里?”
这番话已经触到了月娘心里最柔软的一块地方,她伤感的啜泣了起来。
男人伸出左手拍了拍月娘的肩,样子就像在安慰一个被母亲责骂的孩子:
“好了,别哭了,我会答应你的要求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娶你,你放心吧。”
“你可要说话算数。”月娘靠在男人胸前,伸手绕着男人的身体,只要能抱着男人,真实的感觉他的心跳和呼吸,所有的不愉快全都不见了。
“梦想家园,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男人怀里搂着月娘,脑子里想的却是信上的内容。
“是樊世麒和米脂小时候经常去玩的地方,他们两个从小订的娃娃亲,樊家和米家又是世交,所以只要去问米脂就知道梦想家园在什么地方了?”
月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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