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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唐朝笔记-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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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娘不是真的要追究询问他,不过是这样一嗔,转而叮嘱道:“我的这些小事,你无需劳烦黄总管,免得露了马脚,招了灾祸。”

姚元崇带着十二娘在白马寺的树林里漫步,说:“皇后娘娘现在需要我,也知道我与黄德胜的联系,所以这些,你不用担心。”

“啊?她知道?”十二娘惊讶了。

姚元崇解释道:“黄德胜早年是我父亲手下的一名斥候,被敌军捉住后受了虐待,后来敌军溃败,把他救回来时,已不是完整的男人了。我父亲劝他活下去,并把他送进宫为皇后做事,所以皇后从始至终都是知道的。”

十二娘从他的话中读出了更多的消息,原来姚懿都督在世时,就跟武后有关联,不然他的残兵进宫后怎么能被皇后重用?看来姚元崇是“子承父业”继续了姚家跟武后之家的关系。

十二娘不想挖掘这其中的隐秘,她怕她知道的越多,越把姚元崇至于危险之境,便转开话题问道:“今日中秋节,你家里准备怎么过?”

姚元崇说:“母亲一早起来就在做胡饼,等到晚上一起祭拜了父亲,再与母亲和弟弟一起赏月吃饼。”

“这就是一家人呐,多好。”十二娘说道。

姚元崇有些苦笑,因为他们母子是被家族赶出来的不祥之人,在以家族为重的古代,他们母子并算不得一个家。

可在十二娘的眼中,他母亲,他弟弟和姚元崇,他们三人就是一个家。那些无情的同父异母兄弟,并没那么重要。

姚元崇看了看渐渐高升的太阳,说:“这尊玉佛可能是宫中中秋宴上要用的东西,你早些回宫吧,免得误了正事。”

十二娘与他挥别,在回宫的路上,看起朋友、姐妹们给她写的信。

高家三姐妹的信中都问十二娘在宫中过的好不好,同时说了些家中的境况。好消息是,元大郎调到了雍州折冲府,成了一名有军阶的城防军官,而且六娘又怀上了;崔敦礼以家族庇荫入伍,成了内府的勋卫。不好的消息是,十一娘在崔家与崔夫人处的不好,这半年多时间,哭着跑去元娘那里一次,去六娘那里一次,后来因两位姐姐严厉批评,她便往魏宜岚那里跑,落了个婆家、娘家两不帮的尴尬境地。

元娘希望十二娘能给十一娘写信劝一劝,十二娘叹着气收起高家的信,继续看其他人的来信。

王勃信中只有一首诗歌:“落花落,落花纷漠漠。绿叶青跗映丹萼,与君裴回上金合。影拂妆阶玳瑁筵,香飘舞馆茱萸幕。落花飞,撩乱入中帷。落花春正满,春人归不归。落花度,氛氲绕高树。落花春已繁,春人春不顾。绮合青台静且闲,罗袂红巾复往还。盛年不再得,高枝难重攀。试复旦游落花里,暮宿落花间。与君落花院,台上起双鬟。”

十二娘捧着信,喃喃念道:“落花春正满,春人归不归。落花春已繁,春人春不顾……”

王勃虽未直言,但他这是盼着十二娘出宫啊。

关于他向刘右相进言之事,王勃只字未提,更别说他正在勤奋准备春闱之事,他都避而不谈,却只把自己心中所愿以这样委婉的形式告诉十二娘。

余下曹映嘉的信,十二娘端视良久,终是没有拆开。她不知自己是缺乏勇气还是想要逃避,她宁愿不看内容,只把此信当做曹映嘉对她的中秋祝福而收下,写的什么,倒不重要了。

宫中的中秋晚宴将在集仙殿举行,在洛阳的皇亲都参加。

十二娘领着司赞司的女官在晚宴上奉上玉佛像,替皇后送给皇上,以祈佛祖保佑皇上身体安康,国泰民安。

参加宴会的众人各有送礼,远在长安的太子也送来贺礼,众人关心的是太子送的那棵石上松,可十二娘关心的是,带队送贺礼的那人是李思训。

李思训作为太子的代表人,同时本身也是皇亲,所以皇上赐了席位,让他一同赴宴。而十二娘呈上礼物之后,便退了下去。

十二娘与其他女官一起在侧殿里吃晚宴,李思训不知用了什么借口离席,在侧殿门口转来转去。

十二娘一开始只装作没看见,可李思训时不时咳嗽,引得女官们频频观看,并议论起来:“呀,这位郎君好生英俊,姐姐们可知他是谁?”

有些去过东宫的女官知道李思训,便介绍起来,众人一听他本身是李氏宗族,出身显贵,更是激动,议论声恨不得直接传进李思训耳中了。

十二娘知道李思训是来找自己的,怕事态变的不可控,就从另一个门口溜了出去,李思训见她动身,便下了阶梯,绕到殿后追了上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 用心

明月高悬,满月的清辉照不亮集仙殿后的阴影,十二娘便站在暗处等着李思训。

高高的宫阙雕花窗中投射出斑驳的灯光,喧嚣的筵席声隐约传出来,恰好遮盖住两人的谈话声。

“景郎找我有事?”十二娘询问着。

李思训点头,又摇头,说:“也不是有什么特定的事要找你,只是方才在殿中,一直被贺兰敏之盯着,浑身不舒坦,加之很久没有看到你,所以来找你说说话。”

他这话说的似是而非,可十二娘知道,他一定是听说了贺兰敏之与她之间的冲突之事了。

但十二娘偏不顺着他的话讲,反倒说:“现在虽然在洛阳宫,不比大明宫那样森严,但里里外外都有人看着,你在侧殿前面那般招人注意,被人非议了去,还是不好。”

李思训一副为难的样子,说:“我原本以为你见到我,很快就会出来,但我等了很久,你也不出来,我只差进去喊你了。”

十二娘扭头说道:“我这是避人耳目。”

李思训却失笑道:“这有何可避?宫人都知你我婚约之事,你信不信她们现在就在侧殿中议论我俩之事?”

十二娘的脸色挎了下来,但她不可否认,众位宫人平时不在她面前议论她是因为顾及着皇后宠爱她,但背后,她的确常被人议论,甚至有小宫女向她打小报告举报议论她的人,想以此讨好她,只不过是她觉得没必要去理这些罢了。

李思训每次见她,总会旁敲侧击提起婚约之事,虽然礼数没走完,算不得真的订婚,但此事几乎被他弄成了既定事实,十二娘对这一点真是又气他又气自己。

李思训仿佛没有看到十二娘脸色的变化,依然如沐春风般的笑着说:“其实被人议论婚事,也不是什么坏事,她们不过是羡慕罢了。让我头疼的是有人不知你我两人已订婚,竟然妄图抢我婚事,更令我难以忍受的是,不是娶你做妻,而是讨你做妾,看来你我二人之事,我需要更广泛的告知天下了。”

他果真是知道贺兰敏之那次的事情。

十二娘终究是忍不住,抬手制止道:“停!别说了,又不是真事,何必宣扬。上次贺兰敏之的事情只是例外,况且皇后娘娘爱护我,我在宫中已是无忧,不必要再做这种事。”

听到“不是真事,何必宣扬”时,李思训眼中的光彩黯淡了几分。

但等十二娘把话说完,他重新装上微笑:“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能干,短短数月,已受皇后如此器重,待过几年你要出宫时,只怕求娶的奏请要堆满皇后娘娘的案头了,我此时不提前灭了众人念头,到时候只怕要皇后忧心了。”

“……”十二娘真的无语了,李思训带着君子般的微笑,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无赖”的话,十二娘的感受无法形容,只得败退。

李思训在她转身之后拧起了眉头。十二娘选择入宫时,他并不着急,觉得十二娘在宫中也有好处,不仅可以隔绝她与其他人接触,他也能趁机照顾,两人情分应该更好才对。可十二娘的宫中生活适应的比他预料的要好很多,他的关怀似乎是多余的了……

更棘手的事,若十二娘真的能够延续皇后的宠爱一直到出宫之时,她那时候要嫁给谁,可真不是他能把握的!

他立在宫阙下静默独思,另一个男子从旁边走了过来,问道:“健景,你为何对这女官情有独钟?她如此不领你的好意,还有什么意思?”

李思训叹了口气,对身侧的男子说:“堂兄,你许是不相信天意,我自在市井第一次见到十二娘,便觉得我似乎应该认识她,那种感觉真的很特别,好似上辈子有什么纠葛为了。等后来认识她,发现她与我志趣相投,更难得的是有许多一般女子所不会有的奇怪想法,非常有意思。”

这个被他称之为“堂兄”的男子是舒王之子,李亶,也是当初那个曾经向高家提过亲的王侯之子。

李亶说道:“你从最初让我假意提亲,到你与她签下契约,再至今日陪她入宫,可谓用尽心思,步步为营。你志在必得的事,相信你一定能够得到,只是,你要想清楚,你真的愿意以这种方式得到她吗?我还记得你最初说过,她既然心有所恋,成全也是一种守护。”

李思训被他说的有些怔忪,有些路,有些感觉,的确与最初变的不同了,但他只想了一瞬,便说:“那人给不了她幸福,成全又何从谈起?”

李亶摇了摇头,说:“罢了,我不劝你了,也许正如思娘于我,她就是你一生所求的那个人。”

思娘全名习思思,是军中一个武教头的女儿,与李亶偶然结识,一见如故,却因门第之差又不甘做妾,所以与李亶“相忘于江湖”了。

有时候越是得不到的人和物,越是心魂相系。又逢李亶的发妻病亡,他觉得这是上天要成全他和习思思,便用各种办法想把习思思娶进门,但习思思却不愿意。

李思训听他提起习思思,转身勾起他的肩膀说:“对了,我听说习思思又打断了你四名侍卫的手脚?”

李亶苦笑道:“她一人在外,我总也不放心,虽知她有防身之技艺,但还是想派人保护她,偏她最讨厌被我监视,对我的人一向不会手下留情。”

李思训想起十二娘不领他的情,似是感同身受,苦笑着摇头说:“你我二人今晚再多饮几杯,走!”

中秋佳节,贵人们过着节,宫人们触景生情,在此时格外思家,也想要过节。虽然宫墙将他们与家人分隔开,但同在一片明月下,宫中经常会看到对月而拜的宫女。

十二娘今天收到了姐妹和朋友的信,现在退了宴席,想去找七娘一起分享。

走在宫道上,一个宫女与十二娘迎面走来,十二娘以为她是要寻开阔之地拜月的,岂料那个宫女与她擦肩而过时,迅速的将袖中的信塞到了她手上。

这个宫女行色匆匆,回头看了十二娘一眼后,很快就消失了。十二娘吃惊的看着手中的信,不知是谁派人送的,她就这样拿着东西站着也不妥,便把信收了,回房去看。

拆开这封突然而至的信,十二娘怎么也没想到,信是太子妃裴氏所写。

太子妃在信中讲述了太子七月因为反对执行对百济用兵的命令,在军令下达上,耽搁了几天。并写折子给李治,希望能够三思而后定。

要给李治的折子,必定先经过武后的查阅。当武后看到太子弘的奏折后,第一时间回信责骂了他,叱令他速速将军令传达下去,不得延误,否则以军规论处。

对于此事,太子妃写信给十二娘,是希望十二娘能够在第一时间将皇上和武后的心意写信告诉她,让她有时间有信息在旁规劝太子,免得他惹得皇上或者皇后不开心。

十二娘想到她从长安到洛阳随驾出行前,裴氏就对她表现出笼络和交好之意,也吐露过这样的意思。但十二娘绝不想做“双面棋子”,这样的境地,是绝没有好下场的!

冷漠的在灯火上烧了太子妃的来信,十二娘决定当做没有收到这封信,而后起身去找七娘。

十二娘找到七娘,与她一起在月前的窗户下并肩而坐,翻看起高元娘、六娘、十一娘的来信。

七娘看了信之后因十一娘的事连连摇头,说:“这个十一娘,太不慎重了,如此做事,就算妹夫喜爱她,时间长了也会变心的,她怎就不懂讨崔夫人喜爱呢!”

十二娘从一开始就担心十一娘的性格无法适应崔家那样的大家族,何况议婚时还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但当下说什么都晚了,只好与七娘商量着怎么规劝十一娘,琢磨着把信件给回了,打算等幢幡制成时,去白马寺把信给姚元崇转送出去。

不知是气候的问题还是佛祖显灵,皇上的风疾在幢幡送到白马寺开光并悬挂起来后,渐渐有所好转。除了武后的赏赐,李治认为白马寺福佑了他,特拨款扩建白马寺,一时间,白马寺的名气和香火,比以往又盛了几分。

洛阳宫的日子有序的进行着,比长安少了几分烦躁,而多了几分惬意,便这样眨眼到了飒爽的秋季。

十二娘跟在武后身边的日子越久,知道的一些秘密就越多,比如说贺兰敏月当初能够入宫,是因为李治和贺兰敏月都答应了武后,贺兰敏月不会有孩子,所以贺兰敏月每天早上都会饮一碗汤药,一直都是武后的人在煎熬并监督她服用。

之前贺兰敏月瞒着武后怀了孩子,惊讶的不仅仅是武后一个人,李治也很惊讶。因有言在先,所以当李治猜测到可能是武后使了手段把贺兰敏月的孩子给弄没了,李治也不能说什么。

十二娘知道这一切时,感慨着武后的心计和预见性,所以当她在武后身边听到有宫人奏报,说贺兰敏月偷偷让人从宫外带药材进宫时,十二娘一点也不替武后感到焦急,唯一的感觉便是,武后不主动去动贺兰敏月,可贺兰敏月却又来找死了吧!


第一百七十章 除根

武后微微抬起下颚,垂下眼睑瞥了一眼燕紫手中捧着的药包,这是在司药司的药渣中找出来的。

负责给贺兰敏月熬药的典药女官发现她给贺兰敏月熬的汤药气味微变,于是仔细检查了药渣,惊讶发现药材成分被人动了手脚,少了该有的几味药,多了几味不该有的。

惊讶之余,女官不敢隐而不报,生怕贺兰敏月怀上孩子引发事端,匆匆秉了武后。

武后收回目光,低头一面批示奏章,一面说:“告诉曹太医,这天天熬药煎药,太过费神,让他改改药房,本宫要一劳永逸的方子,也免得敏月天天喝药遭罪。”

燕紫领命退下,十二娘在旁磨砚的手微微有些停顿。

一劳永逸……武后这是要让贺兰敏月绝育,而不失避孕了!

武后见她手中停下,声调微微抬起,问道:“芸丫头觉得本宫做得不对?”

十二娘行礼答话,说:“不,娘娘做的很对。魏国夫人失言在先,又多次尝试暗地里欺骗娘娘。娘娘为国事操劳,不能总为她费这多心神,一劳永逸的法子,极好。”

这些话,十二娘说得极为自然,对贺兰敏月,她早就没了善心和善意。如此违背伦常的关系,如此刻薄的人,有武后来整治她,十二娘觉得这便是一物降一物,天理循环罢了。

武后仔细的看了看十二娘,似乎看到了她在宫中的成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从最初启用十二娘,武后就担心这个小姑娘太过柔弱,心肠不狠,许多事做不来。如今看来,她可以更放心的差遣十二娘了。

在武后下令更改药房的第二天,洛阳宫就引来了一场不小的变故。

因汤药颜色味道变了,贺兰敏月喝了一口新药就不愿再喝,最后被武后派去的太监强行灌药。也是那些太监命中该有劫难,李治忽然一大早赶到贺兰敏月的宫殿邀她赏枫,灌药之事被李治看到,当场下令将武后的几名太监杖毙。

但汤药已经喝了下去,贺兰敏月的肚子疼了一整个上午,最终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她在李治怀中痛哭流涕,要李治为她主持公道。尚未等李治追究,武后已带人杀来,质问李治因何杖毙她的侍者。

李治内心是心虚的,贺兰敏月有错在先,她一直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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