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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宝盆奇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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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翠儿红了脸,道:“我不是那样人。”说罢送走了老占棍。
怀着一点疑心,蔡翠儿依言把俩纸人烧了,果然见些好处。自那以后,吴致远只要在家里,不是往她那里去,便是往三娘处去,其他就在五娘处,其他几房,是几乎不到的。
扇儿乐个清净,才过几天舒心日子,三娘和蔡翠儿就吵嚷起来了。三娘原先是一个富户的妾,那富户死后,又没个儿女亲戚,最宠爱的又是她,一笔钱财多在她手里。
说来也是三娘有理,吴致远在她房里歇得好好儿的,那蔡翠儿的丫鬟忽然过来请,说是六娘心里不舒服要吐,吴致远忙披衣去了。结果一去就被留下来,直到第二天都没回来。三娘不忿,在屋里抱怨了几句,却被六娘的丫鬟听去,告诉了六娘。
六娘立刻不洗脸不梳头,在床上睡着也不下来吃饭,吴致远问到,她便把三娘的话儿添油加醋的几句闹腾起来,还造说三娘骂吴致远是个糊涂蛋,孬种的憨包,把个吴致远气得去三房踢了三娘一脚。
三娘一向养尊处优惯了,以前合家又看在她财产份上,吴致远只有让她的。这次吃了闷亏,禁不住大哭起来,跑到扇儿处讲理。
“大姐姐,你看那不讲理的阎王!那个小淫妇一日也缺不得汉子,男人才在我房里歇一晚,就浪着要丫鬟来请,说是不舒服。哪有这样涎着脸的?她也不知羞!也不知道听她从中添些什么话儿,赶得爹来踢我一脚。”
正说着,六娘花容惨淡地赶来,跪下对扇儿道:“大姐姐,她在你面前,尚且千淫妇万淫妇的,背地里可知怎样咒我了!我不过是心口犯疼,实在受不过,才要惠儿请了爹来瞧一瞧,便吃她这些口舌。大姐姐你不知,她在屋子里怎样骂我哩!那些话我都说不出口!”
扇儿道:“这就奇了,她在自己屋子骂,又没赶到你跟前去骂,你是怎么知道的?”
三娘冷笑一声:“亏你还有脸说!你的院儿和我的楼隔了多远?我在自己屋子里说的话,怎么就被你的丫鬟给听到了?你真个是乡下出来的女儿,怎么一径做贼?再说你心疼,不去请大夫,请爹做什么?感情是一日不被捣一下就活不下去了?你不是淫妇,谁是淫妇!”
两人说着说着又对骂了起来,扇儿被吵得头疼,一拍桌子,两人才静下来。
“今日之事,不是我偏帮,六娘你的确失了身份。三娘说的没错,你不舒服,为何不来对我说?我好歹也被你们叫一声大娘,平时谁有个头疼脑热的,哪次不是我请了大夫来好生调养?夫君镇日衙门里操劳,又是在外面应酬,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忙着可可儿地去请他,我是吃白饭的?”
六娘不服,道:“平日我不怎么见大姐姐的面,一到急切的时候,就想到爹了。还是我不是,不该把爹越过了大姐姐去。”
三娘听了这话,一口啐她脸上:“你这话且不知羞!在大姐姐面前说这话,是在嘲笑爹被你盘住,大姐姐也见不得面怎么的?”
扇儿再好性儿,听了这话也怒了:“我说的话哪一条出了错,你要这样卸枪夹棒地顶我?原先看着你还好,没想也是这样阴狠心性。什么叫把爹越了我来?你的意思是叫爹去给你治病还是抬举了他?你好大架子,知道的,说你是农户出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宫的娘娘,我们都是伺候你的奴才!”
正闹着,吴致远赶来了。他见扇儿气的脸都白了,立马上前把三娘和五娘都骂了一通,忙忙地要丫鬟扶着扇儿进去了。
“好娘子,你是怎么了?”吴致远吓得不轻,一叠声叫丫鬟端茶,柔声道:“可别气出什么病来,我真是要心都疼碎了!”
扇儿冷笑道:“还不是你宠出来的六娘,看你平日多去她房里些,就把我当个摆设。姓吴的,你既然要托我管这个家,我就少不得要得罪人。得罪你心爱的人儿,你要杀要卖,我还能逆着你?”
吴致远道:“那贼妇!平时给点颜色,就这样不知进退。你莫要气,好不好,我要小厮打她一顿棍儿,看不打得她跪着来求你。”
扇儿道:“你少来,你舍得?我平时怕麻烦,但也是眼里揉不得沙的人,仗着男人宠爱就胡来的事儿我看不惯眼,你趁早要她收了心,不然这大奶奶的位置还不如个受气丫鬟,我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不要在这院子里!”
吴致远见扇儿动了真气,立马取了自己马鞭来,又差人把六娘三娘叫了到扇儿房里,一进门,就要她们跪下。
三娘倒是跪下了,那六娘撒娇撒痴,半天不肯跪,吴致远急了,一马鞭抽在她身上,又快又狠。那六娘禁不住疼,眼泪纷纷落下来,哭着跪下了。
“今日你们闹气就算了,居然还冲撞她,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这屋里,她最尊贵,谁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我,不,比得罪我还狠,到时候我眼里认得你们,手上的鞭子不认得!平时宠惯了你们,就不知高低起来,十个明星当不得月,你们是个什么东西!”
吴致远说罢,又添上一句:“往后我去哪房,没出大事就别叫我!你们大娘说得没错,我是那医病的大夫?只要你没死,就第二天再说。”
这话就明显针对六娘了,三娘听后恨不得叫一声好儿,面上却不好显露出来。好不容易全部遣散后,吴致远又是请大夫给扇儿诊脉,又是吩咐丫鬟点安神香的闹了一晚,当夜还在扇儿铺前打了个榻儿睡下了,夜半亲自爬起来看几道。
蔡翠儿含羞回自己房里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她丫鬟惠儿安慰道:“娘哭什么哩!吃男人骂几句,也是难免的,过日子哪有这般如意的?”
蔡翠儿道:“当初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到底拿我当猫狗儿,比不得那明媒正娶的正头妻!原先如何恩爱,我不过是说了几句,时没顶撞,便这样狠心把我折磨,要不是那纸儿,我如今的日子还要惨到什么地步呢?”
惠儿不知道那纸儿是什么,也没问,继续道:“大娘毕竟是大娘,就算顾着面子,爹还是得帮帮她的。娘莫要往心里去,爹心里正牵挂你哩,肯定的。”说罢煮了汤哄蔡翠儿喝下,又替她洗脸卸妆,让她换了衣服睡了。




、11第十一回

焦头烂额一个多月后,扇儿总算差不多把之前的孽债用钱堵上,装金元宝的箱儿里面空空如也,她看了不禁苦笑。
她心下想着,虽然吴致远是个粗人不读书的,在色字上头也昏了些,却待她很好。于是提起箱儿到聚宝盆内,装了半箱子珠宝首饰,玉带帽顶之类的值钱珍宝进去,若论价值,则是原来那些金元宝的好几十来番了,随手挑出一样,都是价值千金的。
她原先想拿盆内的黄金抵过,怎奈里面的金元宝造制与大越朝市面上不同,成色也更纯足些,拿出去融化改换还引来怀疑,于是便宜了吴致远。若他问起,只说当铺里好的私自留下的。
三娘自打上次那一遭儿,平时没事也往扇儿这坐一坐,言谈不再和以往那般倨傲,甚是亲和。
“大娘,我舅舅家从外边买了一大筐螃蟹进来与我吃,我想着你是爱这个的,便吩咐厨下做好了,晚上咱们喝杯酒儿。”
扇儿道:“怎么好意思要你破费!”
“今年涨雨水哩,不少天地里都是这个,倒把庄稼糟蹋了。现在马坡那一带卖得顶贱,就这一筐子,也不过一两多点银子。”
“一两,想来这一筐子肯定是不少罢?咱们就算房里的丫鬟也凑近来,也是吃不完的。倒不如我也出一两银子,咱们添些酒菜摆个东道,请爹和其他几位姐妹来吃,好不好?”
“大娘说的,哪有个不好?只是那一房里请不请得动,还不知哩。”
“咱们请是咱们的份,她不来是她的事。”
扇儿吩咐了红鸾和绿鸥分头去请,那六娘只推头痛不来,二娘和四娘五娘倒是高高兴兴马上过来了。只因吴致远在外头还没回家,这一干女子兴头着遣小厮的遣小厮,收拾果盘的收拾果盘,好不热闹。
那薛二姐打听得三娘开螃蟹宴,为了讨个好,急忙托人在外面买了两只鸭子回来。她到得小厨下,烧了一锅开水,把那鸭收拾洗剥干净,用香甜炭儿烘干了,刷上一层油,放在烤架子上细细烤,中途又取了许多菜蔬加糖料调成酱,不断地边烘边抹,调制好后用极其巧力的刀工把两只烤鸭片成薄如蝉翼的片儿,盛在大水晶盘里,又调和了面团亲制烙饼。
二娘也算是曾经大户出身,见多识广,今天她也兴致勃勃,亲自做了吴致远最爱吃的一样点心——酥酪卷。这卷是宫中制品,民间少有的,家里除了二娘没人会做。卷儿才出来时,扇儿趁热拣了一个放进嘴里,笑道:“我沾爹的光,也尝一尝。唔,真是入口即化香浓可口……”
二娘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大姐姐真是的,惯会打趣。”
吴致远回来时,看见自己的妻妾一团和气地坐在园子里的亭子里,笑道:“今天什么事,你们这样高兴?”
扇儿道:“三娘请大家吃螃蟹,本来想瞒着你的,怎料被你撞到,且丢你几个罢!”
吴致远哈哈大笑,毫不客气地走上席面。只见琼浆甘露,玉碗盛来琥珀光;龙肝凤髓,金盘满是琉璃彩。大红螃蟹儿,横行霸道堆成山;雪白酥卷子,绵绵软软伏冰盘。
这两样正撞在他心上,也顾不得洗手了,直接拿起一个螃蟹就掰了吃,几位妻妾都笑话他:“好馋样!像是几百年没吃过饭的。”
三娘唤了宝珠端了花水来,吴致远洗过手后,又取了一个在手掰开赞叹道:“螃蟹已经是至好的了,要是再配上烧鸭子和一壶酒,真是个死也无憾。”
才说着,薛二姐袅袅娜娜捧着一个大水晶盘来跪下道:“奴听说爹娘饮酒吃蟹,便斗胆自造了些鸭片卷饼,给爹娘们佐菜儿。”
吴致远大喜,这可不是瞌睡就遇着枕头?吩咐人赏了薛二姐一两银子,问扇儿道:“这嫂子是?”
扇儿笑道:“我原先和你说过,你哪里放在心上!她是西街上王屠家老婆,在我房里单管茶水饭食哩。”
吴致远打量了薛二姐几眼,笑道:“多谢你费心,下去罢。”扇儿也打赏了薛二姐五钱银子,其他人都是二钱,那薛二姐一一拜谢后喜滋滋磕头走了。
众人各自取了饼在手,夹了那鸭片沾酱吃,果真是好吃得不行。再咬一口螃蟹,就是吴致远说的,死也无憾了。
吴致远吃着,忽的发现少了一个人,便问扇儿六娘怎么没来。扇儿道:“去请过了,说头疼来不得。等会要丫鬟挑几个子送过去便是了,要是连着几日吃不得,叫她丫鬟自做成腌蟹罢。”
吴致远点点头,用筷子夹了一把卷儿在口内快意咀嚼,对二娘道:“原先你经常做着我吃,如今也懒了。不是你大娘,我两眼都要盼昏了!”
二娘直笑,做出一个羞脸的样子。五娘道:“爹你好没样子,这样牛嚼牡丹。那样精致卷儿,我吃之前还要看一看哩!”
吴致远道:“是我不对,待我慢慢品一品……”故意耸肩挤脸,张大了嘴儿慢慢吞卷儿做出那滑稽模样来,把个大家逗得前仰后合。
散酒后,吴致远王三娘房里去了。扇儿吩咐把剩下的螃蟹和酒菜整理收拾一番,又攒成两小桌,请家里的管账先生和几个铺子里的有头脸管事儿的一桌,几房里小厮儿的头一桌,众人谢过后,便痛快吃起来。
扇儿安排好后,回到房里收拾下准备睡觉,突然发现自己手心的盆图案颜色变深了些。
她不动声色,只顾解衣睡下。待房内灯火俱灭时,进了聚宝盆内。
再进盆中时,只见那金山银海不见了,身处的环境变成了一大座优雅的宅子。她呆了一会儿后,怒吼道:“盆子!我的金子呢!我的珠宝呢!”
“你这个见钱眼开的肤浅妇人!不识货!你走出书房,往南边走廊往后去,里面一大排库房里给你放着呢,都给你分类好了!原先那样堆着真不雅相。这个宅院只有几间屋子是住家的,其他都是库房,你自己慢慢寻宝吧。我去睡了。”
扇儿这才放下心来。她瞥见书房的书架上有不少书,随意抽出一本,只见上面写着《九元未央真经》之类,看不大懂,但是估计是好东西就塞在怀里了。又抽出一本,上面写着《灵兽志》,这才慢慢意识到……
扇儿心跳加速,脸红耳赤。
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最盼望的是什么?自然是长生不老了!不然死了多不甘心!于是,这宝盆已经升级到可以供她修仙了吗?
她转过身,只见壁架上放着许多瓷瓶儿,心下明白那是什么,也不急着去取,再回头一看,桌子上有一本账册。
她打开来后,细细读着。不得不说盆子还是很够义气的,把这个宅子的俯瞰图也给加上了,扇儿大开眼界,构造真是比阿房宫还要繁盛华丽啊!这得是有多少好东西!
她迫不及待翻完了,大概有了数,不禁老泪横流,想要立马冲出去继续行善了。
“不成,我得修粥场,开免费药铺,开学堂……我要抗洪救灾,救人民于水深火热中……那样,说不定我都可以做皇后娘娘了呢!”
想到这儿,扇儿呸了自己一声:眼皮子浅的东西,就知道皇后娘娘。有这么一个宝盆,别说皇后了,就算是太后,太皇太后,太太太太太皇太后她也不干!
她突然想到吴致远之前对他抱怨过不久后太尉生日,合适的礼品还没筹措到,就按照那图的指引,来到了一间库房的外面,推门进去。
才进去,扇儿就被闪瞎了眼睛:什么祖母绿,猫儿眼对得满地都是。她随手拾起颗红宝石,只见其有拳头大小,色泽诱人,闪着让人堕落的光芒。她拿了许多宝石放在怀里,兴冲冲地出了盆中世界。
第二日清晨,吴致远来到扇儿房里时,被那几十颗宝石震惊得目瞪口呆。他拿起一颗对着阳光比一比,道:“怕是皇宫里也没有这样大,这样华彩的!”
扇儿道:“你不正愁没东西让太尉看上眼么?全部拿了送过去吧。”
吴致远摇摇头道:“娘子,你错了。我若是都送过去,咱们就要大祸临头了。”
扇儿好奇道:“为什么?”
吴致远复杂地看了手中的宝石一眼道:“我爹原先是内务皇商,曾经负责筹措珍妃的十公主嫁妆,其中有一样便是宝石帽顶。当时举国找不到那样大小的红宝石,还是另一位皇商害的一户人家倾家荡产,才谋来了块差不多的。你这块要是被人看到,麻烦就不小了。”
扇儿道:“原来你家也有一段故事儿,后来你怎的来这个镇上了?”
吴致远叹气道:“我一两岁时也是个公子哥儿,后来为奸人所害,尽失家产。我母亲带着我来此避难,在我十几岁时又死了,她以前总爱和我说这些事,后来她也吃人暗算死了。我那时便知道,这世道,不黑心是行不通的。”
扇儿为难了:“那么,礼,不送么?”
吴致远道:“送!但是只送一块。还一定要说是费了大钱弄来的,他肯定欢喜,且不疑有他。”
扇儿吃吃笑道:“你不问我怎么来的么?”
吴致远也笑了:“你命中富贵,什么东西来不得?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你的东西愿意给我,我也接着。”
扇儿拿手帕拂了拂吴致远的脸:“好巧嘴,你干脆把我当女儿养罢!”
吴致远道:“咱们名为夫妻,实为兄妹。这一点礼数,我还是知道的。”
扇儿点点头:“你这话我也爱,不过咱们只私底下说说。”
吴致远道:“我傻成这样,也攒不下这样的钱财。你我心有灵犀,过好日子,比什么都强。”
吴致远叫巧匠用沉香木雕了个精致匣子,又用上好绸缎做里子,珍重地把一块蓝宝石放在里面,和许多金银绸缎一起送到了京中。至于其他的宝石,自然是收好了放在扇儿房里,准备做个传家宝。
京中的太尉见了这个宝石欣喜非常,重赏了小厮,又轻轻给吴致远谋了个提督职,管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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