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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夙命奇缘-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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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这样无稽之言您也相信?”

“其实,其实……”。

福伯犹豫起来,看了项华一眼,对淳于玉涵要坦白的时刻,项华突然说道:“其实孩儿和福伯认识这个闯入天下第一家的人的”。

“噢?”

淳于玉涵感到惊讶起来,项华继续说道:“他呀,是一个小贼,曾偷过我的宝贝,那次被孩儿和福伯撞到,狠狠地教训过他一番”。

项华回过头,对福伯说道:“我说的是吧福伯?”

 第03章:惊遇‘涵’字印记

项华嫉恨无名,不让福伯开口说出真相,项华说罢,又开始对福伯挤眉弄眼,暗示起来,福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很勉强地说道:“好像是吧,阿福上了岁数,记得不太清楚了”。

嘻嘻一笑,项华心里窃喜着,又对淳于玉涵说道:“福伯记得不清楚,孩儿记得可清楚了,他偷了孩儿最心爱的玉坠子,那可是心姐姐送我的,真是罪大恶极……”。

项华说着,看向了挨打的无名,脸上露出了盎然得意的笑容。

看看福伯低头不言,有口难开的样子,看看儿子,夸夸其谈,有模有样的说着,淳于玉涵心里犯了几分嘀咕。项华越说越来劲儿,伸手从脖颈中拽出一块玉坠子,拿着这块深绿亮泽,没有一丝瑕疵,入手温软般柔滑,油光像要‘化’了一般的玉坠子让淳于玉涵看。

“就是这块玉坠子,心姐姐送我的!”

“果然是好东西!”

淳于玉涵凑眼望了一眼,赞了一句,项华更沾沾自喜,说道:“心姐姐送我的,我时常带在身边”。

天地良心,景心根本没送过项华玉坠子,这个玉坠子是用包子换的,在蓉城,景心落魄时,包子老板不肯用一个包子换的玉坠子。

项华回过头,看向了亭子下一直在遭受鞭笞的无名,想到被他‘迷惑’的景心,想到在瑞鹤仙庄假山洞中挨得一巴掌,项华心里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怨毒。

“一次贼(偷走了他的景心),一生贼,上是贼父贼母,下是贼子贼孙,一辈子摆脱不了是一个贼的骂名,我会记他一辈子”。

“少爷,你不能太过分了”。

福伯终于看不惯项华,尤其是中间几句话,即便无名爱慕了景心又如何,这些话牵连的太广了。

“我说错了吗?”项华立刻怒视起福伯

“项华,你个混蛋!”

在忍受鞭笞的同时,无名终于忍受不住项华的辱骂,不再沉默,恶狠狠地看向了项华,激动的心情,挣扎着绑索,想要挣脱,跳将起来教训项华一般。

因为,项华用言辞侮辱了他的父母。

“好恶毒的眼神!”

淳于玉涵看向了无名,轻轻起身,倩影立在了凉亭的栏杆之旁,对无名的怨恨淳于玉涵感到了痛恨,因为这个‘窃贼’辱骂了她的儿子。

“项华,……”。

无名愤怒的眼神一直盯着项华,那种眼神恨不得将项华诅咒而死一样,项华更气愤起来,顿然站起身,斥道:“我说错了吗?你敢说你没有偷走我心爱的东西吗?”

“我无名光明磊落,何时偷过你的东西?”无名大声斥骂,

项华蓦然跳下凉亭,走到无名的跟前,有些话,他不敢直言说出来,在无名耳边低声说道:“你偷走了心姐姐的心,这一辈子,我会恨你入骨”。

无名一愣间,又用力挣扎起来,奈何被绑的结实,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恶狠狠地说道:“心儿的心根本就不在你的身上,利用你的家世显赫‘逼婚’,跟强取豪夺有什么区别?”

“你胡言乱语!”

这句话,项华气愤了,无名的话戳到了他的短处,景心的心始终没在他身上,项华如何不知道?可是他不服气,父亲也就算了,无名只是一个卑微的下人,竟然也超过了他在景心心中的位置。

看着无名双眼通红,怒目而视,用力挣扎的样子,项华更勃然大怒起来,“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样的鞭子打得疼人吗?懂不懂得用刑?用夹棍,夹断他的手脚,不,用铁鞭,沾盐水,扒光他的衣服,给我狠狠地打”。

“项华”。

紧攥着拳头,无名更是用愤恨要喷出火的目光盯着项华,从口中又挤出这两个字,无名看不起这个‘阔少爷’,从来都瞧不起他。

项华的话,无意是要对无名使用重刑,家丁犹豫了起来,看向了淳于玉涵,淳于玉涵可以原谅无名擅入天下第一家,但她不能原谅这样一个下九等的人用这样恶毒的眼神看她的儿子。

看着无名,心生愤怒,表情依然从容不迫,淳于玉涵说道:“小小年纪,有如此歹毒的目光,不但其身不正,其心邪恶,其人更可诛,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少爷的吩咐吗?”

有淳于玉涵一句话,家丁立刻跑入刑房,取来一条带有小刺的铁鞭和一台粗重的夹棍,其他的人已经提来一桶放了盐巴的清水。

夹棍放在了无名的脚下,夹住了无名的足踝,鞭子浸湿了,无名的衣服被撕扯了下来,赤条条的上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给我打,狠狠的打!给我夹,狠狠的夹!”项华看着无名,怒吼着,新仇旧恨终于可以畅快淋漓的报复了。

无名的脚下,咯咯作响,木拶收紧了,‘啪’地一声,家丁舞动起了手中的铁鞭,无名的背上立刻被打的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啊——!”

无名嘶哑的呻吟起来,两种酷刑同时进行,何止惨不忍睹。

“小姐!”

福伯不忍心,毕竟项华是在循私仇,毕竟无名是瑞鹤仙庄的人,不知道无名已经被逐出瑞鹤仙庄的福伯担忧‘方(沧海)项(项天龙)’两家的关系。

“阿福,你不用多说了,像这样的青年人,就应该让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敢用如此歹毒的眼神逼视华儿,其罪当诛!”

“可是!”

“啊!”

福伯犹豫不决,淳于玉涵微一转身间,突然失声惊叫了一声,是如此的恐惧,心悸,害怕,不能相信,瞪大了眼睛,看着项华这些人所在的方向。

“小姐,您怎么了?”

福伯被淳于玉涵轻微的惊叫声吓了一跳,赶忙看向了淳于玉涵,淳于玉涵颜容失色,瞪大了双眸,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了无名“他,他……”。

淳于玉涵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都快要窒息一般指向了无名。

顺眼看去,如此寒冷的天,无名的头上都渗出了汗珠,扭曲着脸型,嘶哑的呻吟着,用压抑的心情承受外来的酷刑。

福伯不解其意,当注视的地方多了,在无名来回扭动的躯干上,特别明显的肩头,一块伤疤的上面,隐隐约约有一块红色的印记,圆形的,虽然离得远,却认得真切,因为铭记在心,福伯一眼认出是‘涵’字印章的图案。

“住手!”

福伯大喝一声,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慑在场众人停立在当地,项华心中不忿,回过身要责怪,当看到母亲有异样时,淳于玉涵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折磨,昏厥了过去。

“小姐!”

“夫人!”

“娘!”

福伯上前扶住了淳于玉涵,项华更是一个飞身来到凉亭,一副惊慌失措,心焦如焚的神色扑上前去,“福伯,娘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昏了过去?”

“快叫大夫!”

淳于玉涵昏厥,在场所有的丫鬟,护院,仆人,各个吓得手忙脚乱,

……

项华真的心急如焚,忐忑不安了,他的母亲突然晕倒,整整一天了,一直昏迷不醒,只有他一个人守护在病榻旁。

“庄主!”

淳于玉涵的寝室,项天龙踏步走了进来,房中的丫鬟纷纷低身见礼,项华却变得一脸的气愤,快步走上前,来到父亲近前,一脸焦灼的神色,“父亲,一整天您去哪儿了?知不知道娘亲病了?一天都没有醒来”。

项华真的担心到恐惧,淳于玉涵突然病倒,偌大的天下第一家让他一个人支撑,真比泰山还重。

没有人知道项天龙的心情,他见过谢靖后,往日的回忆又袭上他的心头,不自觉的去了回心山庄悼思。

项天龙终于回来了,却听说了淳于玉涵突然昏迷的事。

室内很安静,女医在为淳于玉涵施针,看她专注,精心的表情,脸上竟然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终于施完针,丫鬟开始试着喂淳于玉涵吃些汤药,女医退了出来,项天龙便上前一步问道:“夫人如今的状况怎么样?是何病?”

女医欠身见礼,说道:“小的无能,查不出是什么原因,但以夫人的脉象看,是受了刺激,心悸过度,导致惊觉攻心,才昏迷不醒的”。

“荒谬!”

项华突然气愤起来,说道:“母亲早上一直和我在一起,当时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受到惊吓?”

“小的无能,但夫人的脉象确实如此”。女医感到惭愧,告罪起来,

“华儿,你母亲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项天龙也觉得不可思议起来,

“是这样的!”

在一旁的福伯,目光闪动了几下,抢先开口说道:“今早在天下第一家抓到一个不明来历的人,在小姐审讯的时候,不知何故突然晕倒了,应该和这个人有关系”。

“噢?”项天龙疑问了一声,充满好奇般看向福伯,

“属下也不是太清楚”。

福伯也是多有忌讳的,淳于玉涵为什么昏倒,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他不敢言,关于无名和淳于玉涵的关系,他必须做到讳莫如深,要不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淳于玉涵未婚有子,是淳于家的污点,淳于玉涵一直隐瞒真相下嫁项天龙,等于让这位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带‘绿帽子’二十多年,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那会是怎样一种舆论,项天龙的处境还不被贻笑大方?

如今身为天下第一庄庄主的项天龙,丢不起这个脸,……。

 第04章:牢狱之灾

淳于玉涵和无名的关系,除了福伯,在天下第一家恐怕已经没有人知道,福伯不敢说出无名和淳于玉涵的关系,更不忍心项华再针对无名。

近些日子以来,项天龙时常出入瑞鹤仙庄,他肯定见过无名的,一句‘小姐昏倒,应该和擅入天下第一家的人有关’,福伯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想让项天龙插手此事,好碍于沧海的情面放过无名一马,却又不敢把话说的太过于明显。

“既然不清楚,怎么会如此肯定,和夫人的晕厥有关?”

项天龙疑惑起来,福伯无言以对,项华说道:“一个小贼而已,曾偷窃过孩儿的玉坠子,福伯也是知道的,跟母亲昏厥一定没有关系”。

福伯心中一阵气愤,为什么项华如此刻意针对无名?

碍于自己是仆,碍于无名和淳于玉涵的关系不能公布,福伯哑口无言,他只想让项天龙能去见无名一次。

可是,一个擅闯天下第一家的‘窃贼’,有什么资格让堂堂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去见上一面?

福伯的心中也是备受折磨。

“不提小贼的事了,夫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项天龙转身看向了女医,女医躬身说道:“小的已经为夫人第二次施针定神,等夫人安安静静地再多睡两个时辰就会醒来”。

“你下去吧!”

“是!”

女医退出了房门,隔着纱帘,项天龙看向牙床上静静‘安睡’的淳于玉涵,心中一阵感想,思忖,“阿涵遇到了什么?到底看到了什么?竟能让她恐惧的昏厥过去?”

近些天来,让项天龙感觉发生的事真是太多了,先是《神龙宝典》风波,接着是人龙妖孽荼毒锦城壮年的事,再是‘萧蔷之忧’。

因为景心的事,项回心让项天龙感到了隐隐不安。

今天,天下第一家又出现了不明来历的人,还使他的夫人惊恐晕倒,一桩桩,一件件,理不清,千条万绪的事情,让项天龙烦心。

……

“夫人是在这里昏倒的吗?”

入夜了,掌灯了,项天龙来到谨圆,登上了早晨淳于玉涵呆过的凉亭,他的身边是淳于玉涵贴身的两个丫鬟。

“是的庄主,就是在这里”。

“夫人晕倒前有什么异常?”

这才是项天龙,观察入微,鞭辟入里,不放过任何蜘丝马迹和异样现象,才能洞悉一切真相,他要找寻使淳于玉涵昏倒的原因。

像淳于玉涵这样身份的人,被吓得晕厥,其中的原因一定非同小可。

不明就里的两个丫鬟,相视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因为夫人突然昏倒,当时有些混乱,奴婢记得也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夫人在和福总管谈话,突然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手开始颤抖,好像指向什么东西,接着便昏厥了过去”。

“手在颤抖,指向东西?”

“是的!”

项天龙不可思议起来,丫鬟更确定了他的话,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这位傲骨凌风般气节的‘女强人’手在颤抖,并且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夫人指向的是什么地方?”

“那里!”

丫鬟轻轻一指,指向无名受刑的木架,灯笼的照耀下,依稀看到了幽暗的气氛,那里并没有被清洗过,淳于玉涵昏倒事发突然,又是指向这边,怕破坏了原有的状态,‘毁灭’重要的现象,因此,所有的东西纹丝未动,甚至当时的铁鞭也被家丁放在了用刑时的夹棍上。

项天龙绕过回廊,走了过去,一提水桶旁的地上兀自留有血迹,夹棍,鞭子,左边有一棵高大的桂树,(寓意:规矩),后面便是粉墙了,

除此,再无可疑的东西。

“阿涵到底看到了什么?”

项天龙思忖着,不经意间,有一物进入他的目光,“把它捡起来”。

“是!”

随来的小如依言,伸手捡起地上项天龙目光注视的物件,是一件白色的汗衫,上面有隐隐的血迹。

可是,汗衫已经破碎不堪。

“这是什么?那里来的?”

项天龙发问,淳于玉涵的心腹丫鬟会意,说道:“是罪人的衣服,罪人曾经偷窃过少爷的饰品,少爷见到他后要施于重刑,因为罪人是绑着的,家丁才直接中将他的衣服撕了下来”。

听到这句话,项天龙的脑海倏然一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觉得没有想到什么,还是难以明白,淳于玉涵到底看到了什么?

“庄主,要不要去见见那个擅入天下第一家的罪人?”一旁的小如,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这样的请求。

回身看向小如,项天龙感到隐隐的奇怪,

“天下第一家的事,本座一向不予干涉的,泾渭分明,这是对阿涵的尊重,你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

在天下第一家和回心山庄之间,项天龙和淳于玉涵从来都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两人之间的事互不干涉。

女人相夫教子,伺候夫君是不错,可是,淳于玉涵的父亲给这个女儿留下的家业太大了,项天龙不想被人说他是依仗妻子的势力发迹起来的,因此,天下第一家的商业,天下第一家府内的事,他从不干涉,这便是福伯担忧的地方,七上八下的地方。

小如这样提议,无疑是悖谬了主人的行为。

“小如该死,悖谬了主人的心意,然此事另有别情!”

“说说!”

“是福总管命小如请求的,还说什么请主人见过擅闯天下第一家的罪人之后,希望能多多回忆,想起一些事情”。

“呵——!”

项天龙好笑了一下,说道:“这个奴才,该不会认识这个擅闯天下第一家的人吧,他是想让我宽宥这个人”。

“福总管没有说宽宥的事,不过,看福总管的样子,似是有隐衷一样”。

“有什么隐衷?”

项天龙的话中,隐隐露出了一丝责怪,“阿涵一向视他为心腹,在天下第一家,他的地位也不低,如果真想宽宥这个人,擅闯的罪责不减七分,也会减三,何须来找我?”

“……”。

小如无言可说,项天龙说的一点没错,如果福伯想放擅入天下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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