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命奇缘-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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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项铭又来到天下第一家看望母亲,他不但没有给项铭好脸色,还呵斥项铭以后不要再来天下第一家,不要因为你勾起母亲的回忆。项铭离开了他的视线,当看不到这位同母异父的哥哥后,项华又是如此的想念。
项华内心觉得很孤单,需要人的陪伴。
“酒!再拿一樽来!”
“少爷,你喝的不少了……”。
“啧——!”
项华甩起脸,横眉怒目一下,挥手便把酒樽的壶底砸向小常,小常吓得脖子一缩,项华也是有意吓唬他。并不是真的砸下去。
“好吧,好吧,小的这就去拿!”
夜深了,项华身边只有小常陪伴,小常守护着他的少爷。小常懂得项华的心,不是懂得,看也看出来了,项华总喃喃自语问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再笨的猪都听得出来是什么,何况小常是个人,还是个精明的小跟班。
“酒来了少爷!”
不多时,小常又端来一樽美酒,这是项华自斟自饮的第三樽美酒,这些日子以来,项华一直如此,饮到深夜,虽然不把自己喝醉,却也是醺醺然,项华此时已经开始醺醺然了,越醺醺然越回忆往事,越回忆往事,突然觉得往日的执着竟是如此的无聊。
“少爷,要不,要不您和铭少爷和好吧?”
小常一直侍立在一旁,每天看着项华如此麻醉自己,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虽然白天精神奕奕,可是,晚上很颓废,
“你这是什么话?”
项华回过头,都有点头重脚轻,看向小常,
“小的觉得,这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说说你的想法,我现在很想听到好事,这些天,不如意的事发生的实在太多了”。
“是这样的……”。
听说项华允许了他的话,小常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项华扭着脖颈看着他,这个动作实在辛苦,小常便转过身,哈下腰,坐在了项华的对面,笑着说道:“如今庄主和夫人分开住了,一个住在回心山庄,一个住在天下第一家,小的是这样想的,难得铭少爷不计较少爷往日……”。
“混账!”
听到这里,项华顿时不爱听了,轻斥了一声,说道:“什么叫他不和我计较?是我不和他计较”。
“对对对,小的嘴漏了,心直口快,是少爷不和铭少爷计较,……”小常立刻响应这项华的话,并且轻轻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你接着说!”
“是!”
小常接着说道:“小的觉得这倒是个机会,少爷和铭少爷和好,兄弟齐心,一起劝服庄主,接夫人到回心山庄,一家人团圆,即全了兄弟情,有圆了父母意,岂不一石二鸟”。
“什么一石二鸟?”
项华顿时又好气起来,挥手在小常的额头上敲了一下,项华并没有醉,只是微醺,神志还是很清楚的,不免说道:“是两全其美!”
“是是是,是两全其美”。
“你呀,有空的时候多读点书,还一石二鸟?”
“嘻嘻!”
小常看着项华则是‘开心果’般笑了起来,
顿了一下,项华突然咂起了嘴,小常说的和睦,何尝不是他想要的,项华却知道,不会这么简单,如今项华知道了事实的真相,项铭是母亲的私生子,不是父亲的,父亲能宽宏大量原谅母亲已经很不易了,再多的奢求,恐怕……。
第05章:求证(2)
“少爷有什么心事?”
夜虽然很深了,项华的身旁却不漆黑,八角亭上的华灯将凉亭内照得很清晰,项华的脸色小常看得很清晰。
“恐怕很难!”
项华的话很失意。
“不见得吧?”
“是母亲先对不起了父亲,……”。
在回心山庄,项天龙向淳于玉涵要休书的事,项天龙给足了妻子的面子,不管那张休书是淳于玉涵写,还是项天龙写,他们两人的夫妻缘分已经尽了,项天龙千里迢迢赶往荒漠找一个他曾经爱过的女人,如此轰动的事,谁不知道?即便外人不知道,项华能不知道吗?还有,在大婚典礼上,父亲、母亲各曝出一个私生孩子,他们两个还可能走到一起吗?
“事在人为!”
讲到这句话,小常竟是如此的语重心长。
“算了,还是别了!”
沉默了一会儿,项华的鼻子感觉酸酸的,竟然让他是如此的触景伤情,有时候项华都在气愤,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么多事?
“铭,铭少爷?”
正在此时,朦胧的夜里出现一条身影,朝凉亭走来,华灯照耀,小常认出了是项铭,项铭一向如此,每次来看望母亲淳于玉涵的时候,虽然二人之间的话不多,却也会住一晚,陪伴母亲左右,深夜才回房就寝,今天有点例外,早早的,淳于玉涵便让项铭休息去了,左右无聊,项铭不是有心,却是有意找到了项华。
“哼!”
看到项铭来到了凉亭,项华顿时露出了一副不屑与高傲的面孔,刚才那情谊味重的感觉早没有了,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在不见项铭时,项华真想。等看到他的时候,却又是如此的反感,甚至连一句话也不想说。
项铭来到凉亭后,也没有说话,小常让开了座位。项铭坐下。去拿项华手中的酒樽,项华挥手躲开,
“哼!”
还是轻轻的一哼。项华还是没有说话,
项铭仍然是一脸的沉默,他的眉宇间总透着一丝忧郁,既然项华不和他说话,他便不说,既然项华不听他的劝阻继续喝酒,那项铭也不阻止,项华摇摇晃晃,晕晕乎乎中自己喝自己的。时不时偷眼看看项铭,项铭也掂来了酒,既然项华不喝他的酒,他便自己喝,项铭不走,项华也不走。就这样,不说话,彼此都在等着、看着、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不管项华和项铭要坐多久,甚至坐到天亮,那是他们的事。今天晚上,淳于玉涵却是真的有事,她提前得到消息,沧海今晚要来见她,因此才早早的让项铭回房休息,她便准备去见沧海。
想想沧海私下约见淳于玉涵,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沧海虽然苛刻了无名,在淳于玉涵心中,她是十分感激沧海的,毕竟是沧海把他的儿子抚养成人,并且培养的如此出色,让自己的丈夫项天龙都如此欣赏,若不是沧海,恐怕项铭已经死了。
“这里不会有人来吧?”
淳于玉涵避开所有人,只带着福伯登上‘瞻星楼’的最高层,沧海已经在这里等候了,见到淳于玉涵上来,左右看看,非常谨慎,沧海仍然觉得不放心,
“不会的,我让阿福在下面守着”。
“深夜约见淳于大当家,真是冒昧了”。
“沧海禅师说哪里话了?您抚养铭儿成人,玉涵感激不尽,但不知沧海禅师找玉涵有何吩咐?”
提到项铭这个名字,沧海心中是多么的尴尬,总算,夜很漆黑,他们在的地方又是月光的阴影处,淳于玉涵看不到沧海的表情。
“今天老衲来是来求证一件事的?”
“一件事?”
听到这一件事,淳于玉涵的心中甚有忧虑,她是一个精明的女子,她可以猜想,她可以揣测,沧海要问的一件事一定会让她觉得为难,即便如此,即便让淳于玉涵猜到了,沧海还是想问,项天龙这些天所做的事实在令人不解和愤怒,沧海有能力找出很多证人驳斥项天龙的‘无理取闹’,甚至可以把项天龙弄得身败名裂,可是,原因呢?沧海也想知道在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于真相,他的徒儿谢靖是不可能说的,
“虽然有很多的冒昧,老衲还是想知道”。
“您说吧!”
淳于玉涵的心早暗淡了下来,在沧海说的‘一件事’的时候,已经暗淡了下来,沧海又多用‘冒昧’,‘还想知道’的话,更证实了淳于玉涵心中所想,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靖儿,你,项天龙,还有寒雪,你们四个,在二十五年前到底,……,也可以说你们之间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如今的局面?”
沧海慢慢的说,一字一句的说,甚至都觉得自己的言语失当,想想项铭的事,想想休书的事,淳于玉涵已经和项天龙无瓜无葛,再提起这种种不开心,并且伤心的往事,无疑是在淳于玉涵的伤口上撒盐。
“老衲言语失当了,但是很希望你能告诉我?”
“禅师真想知道?”如今的淳于玉涵,已经没有眼泪了,心里虽然在苦苦的挣扎,表面上依然很平静和娴静,
“真的想知道!”
沧海显得是如此的无底气,幽幽地说道:“如今的锦城,因为项天龙和靖儿的事,弄得如火如荼,逐风已经被项天龙扣住了,我可以对项天龙分庭抗礼,我可以和项天龙拼个你死我活,可是,我想知道,在这件事中,到底是谁错了?”
“这几天的事,玉涵也有听闻,对天龙如此的性情大变,如此的针对谢靖,其实我并不觉得过分”。
淳于玉涵的话很慢,却把沧海听得目瞪口呆,项天龙如此对瑞鹤仙庄步步逼迫,如此对谢靖处处迫害,淳于玉涵竟然说项天龙不过分?
淳于玉涵悠悠转身,眺望远方,明月当空,皓星触手可及,身下却是黑漆漆一片,看到的只有房屋的屋顶,和黑色的影像。
“你为什么说他不过分呢?”
沉默了须臾间,沧海忍不住问道,
“二十六年前的项天龙,不是这样子的,他是一个非常开朗,善良,英气勃勃的少年,虽然遭受陷害,四处逃窜,却也遮不住他的天性,在我看到他的第一眼,便被他的爽朗吸引住了,……”。
讲到这里,淳于玉涵苦涩的笑了笑,对沧海又道:“禅师会不会说玉涵厚颜无耻,第一次见面,便被他深深的吸引住了”。
“绝对没有的事”。
沧海断然否了淳于玉涵的话,
顿了一下,沧海又道:“那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的细节我也说不清楚,当时梅雨交集,我得了风寒,是靖一直在照顾我,我也是算深居简出,只是听他们谈论起,……”。
“究竟是什么事呢?”
“天龙的义兄误会天龙杀死了自己的义父义母,所以一路追杀,被她救下了,……”。
“‘他’是谁?”
‘她’是淳于玉涵不愿意提起的人,沧海既然问了,淳于玉涵内心再徘徊,再挣扎,也要说出来,“您的孙女,东方寒雪”。
“后来呢?”
“我一直养病,在马车中,几乎没有出来过,我也不知道靖是怎么做的,他们一起回了水叶镇,那里是天龙的家乡”。
“这些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呀,靖儿是如何得罪项天龙的?”
淳于玉涵的话实在让沧海困惑了,一个被四处追杀的人,先不管他的能力如何,沧海真的想不到谢靖会如何得罪这个人。
“所有的误会和矛盾都是在水叶镇发生的”。
沧海在静静的听,淳于玉涵在细细的讲,这是她的回忆,“我深刻的记得,在达到水叶镇的第二个晚上,我的风寒也见好了,大晚上的,突然下起了大雨,因为在房中憋闷实在太久,便出去透透气,……”。
讲到这里,淳于玉涵把话停住了,沧海知道,淳于玉涵不是把当时的情景忘记了,而是非常深刻,深刻到让她沉浸在当时的画面中。
果真如此,淳于玉涵似乎沉浸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里,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来到一个叫项天的房门口。
“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淳于玉涵幽幽地说道:“我只是被天龙给我的感觉深深的吸引住了,即便是在门外,即便是远远的看着,即便看着他与东方寒雪多么的亲密,即便我在吃醋,我也觉得,那也是一种享受,……”。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淳于玉涵的话跑题了,她沉浸在回忆中,感受中,并没有把故事讲下去,这不是沧海想要的情节。
“门外的灯火不是很亮,我在远处远远的看着,那两个人,一男一女,鬼鬼祟祟的,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他们的动作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在天龙的房中吹入了‘*香’,然而,女的进入房中,制造了一场奸淫的一幕,来污蔑天龙,……”。
“什么?”
沧海的表情显得有些吃惊,更觉得困惑,忍不住问道:“难道那个男的是靖儿?不,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第06章:第一封信
“禅师说的一点没错,那个男人不是靖,可是,靖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过错”。
沧海真的听得困惑了,既然陷害项天龙的人不是谢靖,这件事怎么可能再牵扯到谢靖的身上?淳于玉涵口中的不可饶恕,那这个过错到底是什么?
“老衲真的猜不出,往项天龙房中吹迷香的人不是靖儿,那这件事便和靖儿没有任何关系,那他怎么还会陷害项天龙?”
“是这样的,……”。
淳于玉涵的话不缓不慢,慢慢地解释,说道:“事后我才知道,男的是天龙的第二义兄,女的是天龙的第二义嫂,他们不甘被人揭发,因此设了个局,其实,天龙义父真正的死因是这二人所为,他们因嫉妒天龙的才能,记恨天龙的养父将一个小小渔帮的事务交给天龙来做,才痛下杀手,才刻意陷害,本以为,他们的奸计已经得逞,谁想到天龙又回到了水叶镇,他们怕和天龙对质,……”。
“原来项天龙有这样一些坎坷的经历”。
听到这里,沧海是多么的感慨,对项天龙这个人,他是很陌生的,他虽为瑞鹤仙庄的庄主,在十八年前也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可是对项天龙的身世和来历,沧海却一无所知,本来,沧海一直认为,项天龙的人生是一条坦途,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少年,一举打垮了轰动一时的诛天门谢靖,后来坐上第一庄庄主的位置,却没想到,项天龙还有这样一段经历。
“后来呢?”
听到这里,沧海竟然有了期待感。
“后来?”
想到后来。淳于玉涵轻轻的吸了口气,扶住了身前的栏杆,眺望着星空,眼前一片茫然,她的脑海却很清晰,她已经沉浸在了二十六年前的回忆当中。
“那对贼男女的目的是离间天龙和东方寒雪的关系,用旁敲侧击的手段打击天龙的心情,让他陷入无法辩解的矛盾中。那对夫妻的阴谋做的很好,东方寒雪误会了,天龙的义兄相信了,一切所有的不利,同时压在了天龙的身上”。
“你当时发现了阴谋,难道你没有拆穿?”
听到这里。沧海似乎有了怀疑,
“事情的发展,根本不允许我出来辩白。便被你的徒儿板上定钉了”。
沧海顿时一惊,忍不住看向了淳于玉涵,不可思议地问道:“靖儿他到底做了什么?”
“嗨!”
淳于玉涵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抓奸在床,有目共睹,天龙根本来不及为自己辩解,便被你的徒儿打得身负重伤,并一口咬定天龙是一个无耻的人,……”。
“怎么会这样?靖儿不是一个不明是非的人?”沧海惊诧的目光,实在不肯相信,
“事实就是这样。天龙被你的徒儿打晕了,东方寒雪看到天龙的‘背叛’。一气之下跑走了,立誓永不在与这个人有任何瓜葛,……”。
一时的不能相信,沧海也无法袒护,沧海知道,这是真的。又忍不住问道:“被人陷害,又被误会,确实是很悲哀,可是,靖儿为什么要这样针对项天龙?……”。
想到这个为什么,淳于玉涵双目闪闪发亮,甚至觉得沧海是明知故问,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你的徒儿喜欢上了东方寒雪,因此落井下石,夺人所爱。
“禅师真不知道吗?”
淳于玉涵看向了沧海,
“是老衲失言了,懂得了,即便如此,也不能让项天龙如此痛恨靖儿”。
“是,不能让天龙如此痛恨靖”。
“后来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后来,淳于玉涵沉默了一下,这才说道:“天龙在二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