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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窃风流-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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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有点喘不过气来,这都什么话?怎么她一句都听不懂?勾引王爷……啊呸,谁勾引那色鬼王爷了?
子路继续道:“我劝你还是断了那份心思,别自取其辱……”
天啊,这个子路公子一定疯了。
秀秀目瞪口呆地想,她什么时候想着要攀……攀什么高枝了?他还说她淫贱下流……秀秀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小脸红得几乎不曾滴出血来,去死吧!什么子路公子,什么狗屁王爷,都去死,去死——



、第二十一章

再没有比“淫贱、下流”这几个字伤人的了。
到底她哪里惹到了他,他要这么骂她?
简直莫名其妙。
秀秀的肺都要气炸了,想要跟他理论一番。奈何子路气势太盛,她张张嘴,一对上子路轻蔑冷洌的目光,便把到嘴边的话忍了回去,低下头在心里咒他一百遍啊一百遍。
子路哼了一声,甩甩袖子转身离开。
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子路!仗着自己出身好点,就这么欺负人。是,她沈秀秀是贼,身份低贱。可这又碍着他裘子路什么了?犯得着他口出恶言这般折辱人吗?真想冲过去照他那后脑勺上敲几棍子,打他,打掉他那嚣张的气焰。秀秀这么想着,眼角余光一瞥,竟真的瞄到栅栏边上靠着根胳膊那么粗的大木棍。
棍子……
秀秀呆了下,这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看来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所以特地送来这根木棍。秀秀上前将那木棍举起,一边还试着挥了两下。嗯,既然是天意,那……那她还客气什么?
冲上去打呀!
秀秀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可两腿发软,却是怎么也迈不出去。这个子路公子可是会武功的,别打不到他,反被他给揍成残废……
呜呜呜……打还是不打啊?
正自犹豫不决,却见已走出去十步开外的子路蓦地转过身来。
“你拿着根棍子要干什么?”子路半皱着眉,一脸的狐疑之色,抬手指指秀秀手里的棍子,像是要迈步走回来。
“不不干什么。”秀秀大骇,手一颤,棍子便掉了下去,好巧不巧砸在她右脚大拇指上。
“哎哟,好痛好痛……”秀秀满头大汗地俯身下去抱住脚跳跳跳。这可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今天这是什么鬼日子啊?怎么这么倒霉?给那个色鬼王爷亲便罢了,又给这个该死的子路公子无缘无故骂一顿,如今还被木棍打着脚……
真是倒霉透顶了。
子路愣了下,往前跨了一步,略有些迟疑地道:“你的脚……”
秀秀看他走近,吓得连忙把脚放下来,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子路公子,你的话我都记住了,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您请自便……自便啊!”虽然大脚趾头火辣辣地痛,却也顾不上了,拖着只伤脚一瘸一拐跑得飞快。
子路眼望秀秀仓皇逃去,怔怔地只是发呆。半晌之后,他叹了口气,心头有几分怅惘,却不知因何如此。
秀秀一口气跑回薛宝琉住的宝箓楼,她脚痛的难受,也没那心思去薛宝琉那里应卯,先一头扎进了侧首边自己的小屋里。扯掉鞋子布袜一看,整个脚趾都红肿了,脚趾盖底下已经淤青了好大一块。
秀秀又是疼又是愤怒,这种伤也不知怎么治?因灼痛的厉害,她只好打了盆冷水把脚泡着,如此疼痛方减轻了一些。
老天保佑,可别让她这只脚残废掉。
她还要挣钱去赎她爹,去赎房子回来。若是这只脚残了,可怎么去赚钱呢?都怪那个子路,要不是他,她的脚怎会受伤?她又没得罪他,他干吗要跑来骂她?上次进衙门也是他害的,这个人简直太阴险太卑鄙了,比薛宝琉还要坏。
哼,这两个人半斤八两,其实也差不了多少……都是一丘之貉。
哦对了,薛宝琉不是说要给她十两银子吗?怎么还不给她?别是又想出尔反尔,不行,她得把那十两银子要来。秀秀想到银子脚也顾不上泡了,急急忙忙擦干了脚,套上鞋袜便去找薛宝琉要钱。
秀秀一跛一跛走至薛宝琉寝房门口时,恰好遇上仲明从外面回来。
仲明一见着她便从怀里掏出个镶螺钿的黑漆小盒子,道:“子路公子叫我把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秀秀听见子路的名字就不敢伸手去接。
“可能是药膏。”仲明有些不耐烦了,“嗳,你快拿着,我还有急事跟王爷说呢!”
秀秀道:“我才不要他的东西。”
仲明瞪她一眼,二话不说上前硬把那盒子塞到秀秀手里,径直就进了屋。
秀秀拿着那个木盒子,正想找个地方扔了,却忽听里面薛宝琉喊她,忙把那盒子往袖筒里一塞,迈步走了进去。
薛宝琉已换了身家常衣裳坐在象床上,望见秀秀,便招呼她过去,笑道:“这么久才来,还以为你被兔子叼走了。来,这里是十两银子,我叫账房先支给你,你看你是先还我这里,还是先还你爹那里?”
秀秀见到银子,脸上便有了笑意,想不到这个傻王爷还挺讲信用,居然不用她说,便把银子拿来了。
“我先留着,等攒够五十两,我就去还我爹那边的钱。”秀秀喜滋滋地把账房递过来的一封银子揣到袖子里。既然薛王爷这里的银子这么好赚,那她就不急着走了,反正他这里的工也不累人,便继续做下去,多赚点银子。
薛宝琉拿扇子指指她,笑骂:“见钱眼开的丫头,还真会算账……去,给我沏壶热茶来。”
秀秀心想,不就沏壶茶嘛?好容易的事情,乐呵呵便去了。
虽然右脚趾头还是疼,走起路来不是那么便利,但秀秀向来手脚麻利,这一来一去却也没费多少时间。回到寝房时,薛宝琉正在跟仲明说事情,刚好提到姜阿牛。
“于太守已将姜捕头从大牢里提了出来,今晚悦来客栈那边便交给他全权负责了。”
“那姜阿牛在牢里呆了有些日子,身体能撑得住?还是再加派点人手。”
“子路公子已经过去安排了。”
秀秀闻言欣喜不已,姜阿牛被放出来了,这么快!她一激动就有点毛手毛脚,差点没把手里那壶热茶打翻。
薛宝琉不满地看她一眼,拿扇子在旁边小几上敲得梆梆直响,道:“干事情专心点儿,你今日若敢把茶倒在我身上,瞧我怎么治你那阿牛哥……”
秀秀吐吐舌,连忙给他斟了杯茶过去,道:“刚刚脚有点疼,没站稳。”
薛宝琉凝眸看她片刻,俯身朝她凑过来,眉梢眼角俱是暧昧笑意:“脚疼……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秀秀倏地倒退半步,想到在马车上那幕,脸上顿时飞红,瞪他一眼,转身飞也似地跑了。
薛宝琉摇着扇子哈哈大笑。
仲明在旁仰头望天花板,此种情况下他一般都既盲又聋还哑。
片刻后秀秀又转了回来,手上托了个黑漆盘子,上面放着几小碟点心。
“怎么又回来了?”薛宝琉拈了块芙蓉糕咬了一小口,眼里颇有戏谑之意。
“吴妈叫我把这几样点心送进来。”秀秀嘟着嘴道。
“吃块绿豆糕吧!”薛宝琉笑,“去火的,你看你脸这么红。”
“我才不要吃……”秀秀把头扭到一边,稍后却又转过头来,对薛宝琉道,“王爷……我想去看看我爹。”
“你爹在如意坊好好的,有什么好看的?”
“都入秋了,一早一晚怪冷的,我想给他送件寒衣去。”秀秀低头把衣带在手指上绕来绕去。
薛宝琉也就盯着她的手指看,许久方眯细眼点头:“也好,不过今日就算了,天色已晚,你还是明日再去吧!”
天色确实已晚,外面都落黑了。
秀秀转目望望窗外,只有应一声“好”。
薛宝琉又道:“我那里有几件袍子不大穿了,你也拿去给你爹吧!”
“不要。”秀秀很不给面子的拒绝了。
“哦,这个……我不算你钱的。”薛宝琉连忙补上一句,以期打消她心头顾虑。
“不算钱也不要。”秀秀还是不肯要。他是堂堂王爷,身上穿的那是什么东西,她爹一个做苦力的,怎么能穿那样的好东西?穿着不伦不类不实用不说,还要白欠他一份人情,她沈秀秀才不干这样的傻事呢!
薛王爷连着被她拒绝两次,面子上很挂不住,一张俊脸便黑了下来:“不要算了,不知好歹的东西……”一个小飞贼,居然还拿腔作势的,她以为她是谁啊?稍微宠着她点便不知天高地厚,旧衣服怎么了?须知就算是旧衣服也比她爹身上那些衣服强出几百倍。
薛宝琉一生气便不再理会秀秀。
他不理人,秀秀自是求之不得,伺候他吃过晚饭悄悄摸摸便溜了下去。回到自己的小屋把袖子里的银子压箱子底下,仲明给她那个木盒子被她扔在一边,看都懒得看。
箱子里如今还攒了不少东西,有她当初在家穿的破衣烂衫,还有来秦王行馆置的几套新衣,另外还有几样首饰,都是薛宝琉随手赏她的,说是她头上那些东西太寒酸,丢他的脸,叫她换上他给的那几样。她偏就不换,就是要丢他的脸。
姜阿牛上次给她的披风也还在这里,既然他出来了,她还是找个时间拿去还给他。他家虽比秀秀家好点,却也不宽裕,而且,阿牛哥还要娶媳妇,今后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秀秀想到姜阿牛要娶媳妇,便有几分心酸,眼睛里有些湿湿的。她将姜阿牛那件披风取出来,叠得齐齐整整放在床头,明日就把这件披风还给他。
箱中还有一件布料做工均是上乘的斗篷,是那日在马车上子路丢给她的。这斗篷当日被她弄脏了,后来洗干净了拿去还他。谁知子路竟是一脸的嫌恶之色,避得她远远的,连声叫她丢了。秀秀自是舍不得,多好的一件斗篷啊,天冷的时候拿来挡挡风也不错,可惜就是太长,一走路就绊着脚,容易摔跤,于是她决定把那件斗篷留着给她爹穿。
眼下天气渐渐转凉,她爹正用得上。
只是今日被子路那么一骂,秀秀看这件斗篷就分外碍眼,什么破斗篷?别腌臜了她爹,倒不如剪碎了干净。
她拿了剪刀出来,本打算把这件斗篷剪碎,想了想却又把剪刀放下。剪碎了好像有点浪费,不如拿去当铺当成死当,换几个钱。还有那个木盒子,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干脆也拿去换钱好了。
秀秀这么一想,心情就变得大好,将那丢在一边的木盒子拿来。打开看时,内里却是黑黑厚厚的一盒药膏,药香辛洌浓郁,很冲鼻子。秀秀忙又把那盖子合上,心想,这玩意儿也不知能不能换钱?不然拿去试试,不能换就扔掉。
她把木盒放斗篷里裹裹,找了块布打成个包袱放在一边,洗漱一番躺倒睡了。
明早得早一点起来,要看她爹,还要去看阿牛哥,顺便再把那个斗篷拿去当掉。她又可以攒不少钱了,真好。
秀秀心满意足睡去,唯一不好的是右脚大拇指还是时不时地痛,烫呼呼地,像是被火燎了一般。半夜的时候她被折腾醒来,实在睡不着,便拿快帕子沾凉水打湿了裹在脚趾上。
收拾收拾,总算有了点睡意,正要去把灯吹灭,一抬眼竟见窗间有人影晃过。
秀秀惊得一跳,差点没叫出声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行馆里竟有飞贼行盗?真厉害,这种地方都敢来。想她沈秀秀,老早就瞄上了这里,也一直不敢来盗呢!虽然而今住在这里,她都不敢动这里的东西。
这个飞贼胆子也忒大,不行,她得去看看。
秀秀大着胆子凑到窗边,将窗户稍稍拉开一道缝,眯缝着眼朝外看。廊下风灯的光很暗,廊道里朦朦胧胧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秀秀再把窗户打开一点……
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分明看到有个人跑过去的,难道眼花了?
要不出去看看……方才她真的看到有个人的。秀秀大着胆子挪到门边,小心翼翼地开门,探头出去左看右看,还是什么都没有啊!这飞贼跑到哪儿去了?秀秀十分之不甘心,犹豫了片刻,一个没忍住还是走了出去。
她沿着廊道轻手轻脚往前走,边走边四处张望。
不过廊道底下的视野不够开阔,基本上是看不到什么的。秀秀干脆撩起裙子翻过栏杆跑到庭院中间的花圃内仰头四望。
天上有月亮,淡淡银辉清泠泠洒落人间,洒落宝箓楼头。
楼头的巨大匾额上篆着三个描金的龙飞凤舞的大字——宝箓楼。
但是为什么今晚上那三个字中间多了个灰点……啊呀,天呐,原来飞贼在那里。
秀秀捂住嘴,眼睛瞪得老大,身子却即刻矮了下去,整个人全部藏到了花丛中。
这个飞贼好傻啊,居然想把那三个金字偷走。那不过就是镀了层金而已,偷了有啥用?笨蛋……傻瓜……
秀秀暗暗鄙视着那贼的愚蠢,一边又忍不住往楼头看。
奇怪啊,怎么宝箓两个字变了……变成了王八。
王八楼?!
这哪里是飞贼?这分明就是来寻衅挑事的。
秀秀才这么一想,楼头那灰影已然一跃而下,轻飘飘便落在了楼前空地上。他负手站在那里仰头欣赏他留在匾额上的杰作,似乎非常得意。月光从他头顶倾泻下来,照得分明,他竟然连面巾都没带,浓眉大眼灰袍,却不是白日秀秀她们追踪的那个贼匪又是谁?
这真是活……活见鬼了。
他居然在阿牛他们的严密监视下跑到秦王行馆来了,太厉害太可怕。
秀秀捂着脸缩到花丛里不敢动,可两只手却抖……抖个不停。
这个贼匪居然还不走,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忽然朝秀秀这边转过头来。像是发现了什么,稍后,他一步步朝秀秀藏身的地方走了过来。
别过来呀!呜呜呜……
秀秀的祷告一点也不管用,那个人倏忽之间便到了面前,唰地撩开遮挡住秀秀的几株虞美人。
“是你,小姑娘,咱们还真是有缘。”他愣了下,轻轻道。
“没……没有。”秀秀使劲摇头,她才不要跟他这样的人有缘呢!呜呜呜,这是在做梦,做梦……
“你都看到了什么?”他又问,语声很轻,却隐隐有杀机。
“什么都没看到,没有看到。”
“真的没看到?”杀机更浓了。
“呜,看到了……我看到你把宝箓改成王八,改得好啊,就是该叫王八楼才对。大侠,你真厉害,我要拜你为师,你你……收下我吧!”
“收你?收你来随时捅我一刀么?”他嘲讽地笑了,眼中有刀锋般冷意闪过,手蓦地一伸,登时便卡住了秀秀脖颈。
“啊,别杀我别杀我……大大侠,我也好恨那个王爷的,他抢了我家房子,把我爹抓去做苦力,我是无家可归被逼无奈才到他家做奴婢的,我其实一直不愿意,我跟大侠你是一样的。”
“一样的?”他轻笑了声,本来收紧的手指略微松了下,“你敢保证你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我沈秀秀对天发誓,绝……绝不说一个字。”秀秀又是指天又是画地。
“沈秀秀?”那个人微皱了眉头,这个名字竟有些耳熟呢!这个名字让他犹豫起来,到底杀还是不杀呢?踌躇间便见西北角上有个影子弹丸流矢般朝这边飞纵而来。
“看来这行馆里,还有不是死人的。”他轻哼一声,摇头:“小姑娘,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手指蓦地一按,秀秀只觉脑中一昏,人便耷拉了下去。
这一刻间,西北角上那个影子已到近前,电光石火般挥掌急袭而至,怒喝:“贼匪何敢猖狂至此?”却是裘子路。
那人将秀秀甩至肩头腾身而起,倏忽间已与子路错开,起落之间人已跃上楼头。他转头,对紧随而来的子路粲然一笑,跟着便是一挥手。
数道寒光登时如雨而下,咄咄咄声响,朝着子路兜头罩下。



、第二十二章

这是什么地方?
秀秀晃晃昏沉沉的脑袋,眼珠子慢慢转动,意识也在慢慢恢复。
陌生的床,陌生的帐子……
还有陌生的声音在说话。
“少主,你怎么又背回个娘们?”粗嘎嘎的,像是铁铲擦刮铁皮的声音,秀秀猜这个人可能是个脾气暴躁的老男人。
娘们,他说谁是娘们?
“我去秦王行馆不小心被她看到,不得不背回来。”这是那灰袍男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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