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窃风流 >

第2章

窃风流-第2章

小说: 窃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秀秀,你不能这样对爹。我可是你爹啊!”沈老爹哭丧着一张脸。
秀秀肚子里的火腾地就冒了上来,忽地将自己那只打了血泡的脚丫子抬起来,咬着牙道:“就知道跟我要钱,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差一点就回不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惨,你看你看,我的脚都成这样了!你看到了吗你?”
秀秀说着鼻子就酸起来,眼睛里也湿了。
他知道吗?为了这个家,她今晚差一点都沦落到了被人摸大腿的地步……
老天真不公平,还在襁褓之中便叫山贼抢走了她亲亲的娘亲便也罢了,竟还让她摊上这么一个爹。
沈老爹一时愣住,好半晌开不得腔,面上颇有几分羞愧之色。
“你……你没事吧?”沈老爹窥探着她脸色问。心里却想,应该是没事的,秀秀她浑身上下除了左脚有几个血泡,确实没什么伤啊。而且她说话的声音还很高,很有气势,怎么会有事呢?
“哼,还死不了。”
秀秀翻个白眼,甩开他走进里间,瘫开手脚在自己的小木床上合眼睡觉。
刚迷糊没多久,便听脚步声响,她警惕地睁开眼,就见沈老爹端了个木盆进来。
“秀秀啊,爹给你煮了点艾叶水泡泡脚,好去去虚火,通通经络……”他边说边放下木盆,俯身去脱秀秀右脚上那只布袜。秀秀见他如此,心头又有几分感动,想她爹虽然毛病许多,将她拉扯这么大却也不容易。
一时脚泡得差不多,沈老爹又替女儿细细挑破脚上的血泡,因家中没有药,便只有用点干净布包好了事。秀秀这心里便越发地过意不去,就听沈老爹软声叨念:“秀秀,家里一点米都没有了,爹总要去买米的啊,放心,爹发誓,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去赌了。”
秀秀想,她爹的誓言要是能信,那太阳一定会从西边出来了。
她无可奈何叹口气,把怀里剩下的唯一一块碎银子取出给了他,道:“就这点,再没有了。”
沈老爹拿着那一点银子在手里掂了下,这分量,估摸着一两都没有,顿时老大不满,嘟囔道:“真的就只这点?”
秀秀佯怒道:“就只这点,你不要就还给我。”
“要要要……”沈老爹慌忙把那块碎银掖进袖子里,眼睛骨碌碌乱转,忽然瞄到秀秀腰间,女儿胡乱裹着的腰带里居然半掩半露着一块玉。他顿时精神百倍,悄悄伸手过去,小心翼翼将玉拈在了手中,就着手里的小灯翻来覆去地看。真是好玉啊,温润细腻,如脂如膏如硝,剔透莹润,且雕工也是一流,真正是极品啊!
“好玉……好玉啊!”沈老爹由不住出声赞叹。
秀秀眼皮子刚搭上,听到这句话,蓦地一激灵,便又睁开了眼。眼瞅到她爹手里那块玉,手一伸便将玉夺了回去,一扭身塞在了枕下。真想不到,这块玉竟然还在,这个东西价值只怕不菲,千万不能让她爹拿去糟蹋了。
沈老爹好生无趣,心里只是惦记那玉,望着女儿瘦伶伶的背影期期艾艾道:“秀秀,把玉给爹好不好?”
“不好!”秀秀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你快出去,我要睡觉。”
沈老爹丧气不已,又好不意思去抢,只好将那小块可怜巴巴的银子揣进袖筒里,端了木盆哀声叹气地走了。
虽然她爹走了,秀秀还是不放心。总担心沈老爹会闯进来抢了那块玉,便硬是爬起来关上门,回头捏着玉东藏**。可她这屋里连个箱子都没有,又能往哪里藏?最后秀秀还是把玉压在了枕头底下。
她爹真要偷的话,起码她会察觉。
秀秀心里这样想着,终于放了心,翻身打个呵欠睡着了。这一睡下去便是酣然一场大梦,直睡到太阳照到屁股才醒过来。
睡了一觉后,秀秀感觉自己精神好多了,就是脚还痛得很,肚子也饿得慌,便走去灶屋准备弄点儿吃的。打开米缸盖子一看,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她这才想起家中没有米了。
没有米了——
秀秀在那里呆了呆,忽然就想起昨晚的事。她好像给了她爹银子去买米的……
她真是昏了头了,怎么能把买米的钱交给她爹?
秀秀丢下米缸盖子,忍着脚痛几步冲到她爹屋里。
没人。
秀秀登时便灰了心,转念想想,回头便往自己房里跑,扑在床上翻自个的枕头。可是枕头底下什么也没有,那块玉不见了。怎么翻都没有,秀秀气得握拳砸一下床板,眼泪就下来了。
防来防去,这最难防的,还是家贼啊!



、第三章

秀秀怒砸床板恨着她爹的时候,石州城东的一座豪宅里也正有人恨着她。
这个人便是秀秀昨晚一脚踢晕过去的色鬼草包王爷。
色鬼草包王爷姓薛名宝琉,在大夏国当今皇帝诸皇子中行五,却是最先被封王的一位。因着他外貌俊秀,且又能言善辩,那张嘴真正是能将死人说活了的,故而便也将他爹,也就是当今的皇帝爷哄得神魂颠倒,对他疼爱无比。纵然这个儿子不学无术,风流名声在外,深受朝臣非议,却也不予理会,只是把他当宝样捧着,甚至还想将其立为太子。
这一来自然是遭到朝臣们的强烈反对,大臣们纷纷上折子劝阻皇帝。都言秦王毫无建树,实不堪为一国储君。把个皇帝爷气得七窍生烟,差点没把龙案掀了。
不过皇帝爷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朝臣们所说确也非虚。秦王这孩子虽聪慧过人,天分甚高,但心思却从未用在正途上,倒对那旁门左道的事情极是上心。整日介跟一帮骚人墨客混在一处,不是聚众大谈风月,便是凑一堆喝花酒,就没什么让朝廷上下心服口服的政绩。
只是就他这儿子的天资来说,也非难造之才。他虽有诸多荒唐事,心思却玲珑,见识高出其余皇子许多。别看平日里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可若朝中有难解之事,问他之时又有惊人之言,常令皇帝茅塞顿开。
皇帝为此事很伤了些神,终究还是听从了大臣们的意见,把立太子一事又搁置了。一边着人盯紧了薛宝琉,不许他出去胡闹。一边却在暗思对策,恰好近日有表奏报水泊山山贼为患,便立意要薛宝琉前往石州城剿匪,借此建功立业,堵住朝臣们的嘴。
薛宝琉整日锦衣玉食享受惯了,听闻要他去石州这等荒僻之地受苦,哪里肯依?抱着皇帝的大腿放声大哭,做出一副可怜样,哭死苦活地要皇帝改主意。谁知这次皇帝却是下了狠心,硬是咬着牙不予理会,秦王无奈,只得委委屈屈地来了石州。
来了后却不干正事,闻得翠红楼花魁娘子美貌无双,第一件事便是去翠红楼寻欢作乐。
没想到欢没寻到乐没享着,反倒吃了个大亏。
如今后脑勺上一个大包,火烧火燎地痛不说,下巴也被人踢脱臼了。可恨的是他竟完全不知那是何人所为,最气愤的是连花魁娘子也不见了人影,也不知是被贼匪劫走了,还是她也是贼匪?
因为下巴颏掉了,薛宝琉便不敢乱动,端坐在那里乖乖让随行太医给他复位。
那太医双手在他下巴上一阵摸索,用力一扳,只听咔嗒一响,这下巴总算是归了原位。
薛宝琉吁出一口气,伸手摸摸下巴,正待说话,却听太医道:“王爷这些日子要少说话,说话时最好轻言细语,切忌大笑,以免再次脱臼。”
“什——么?”薛宝琉瞪大眼睛嚷,还没来得及回神,便听下巴颏那里“咔嗒”一声,这嘴便又闭不上了,“快快快……又掉了。”
他连比带画地指自己的下巴,急得什么似的。
太医只好又帮他复了一次位。
这次薛宝琉再不敢大声嚷嚷,扶着下巴动也不敢动,更不敢说话。太医转去他背后清理他后脑勺上的伤口,正用盐水洗擦,痛得他直抽抽。一痛就难免想起昨晚之事,越想就越觉得窝囊,他堂堂秦王竟然被人如此糟践。
他恨得牙痒痒,瞥眼看见跪在面前的近身侍卫仲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腿来往他胸口上便是一脚。
该死的东西,真他妈的缺心眼!叫他滚得远远的别来打搅自己,他便真的滚得远远的。也不知滚去了哪里鬼混?直到大天亮才想起来看他,就任由他这尊贵的王爷被那些贼匪欺负了一遍又一遍,还在硬邦邦的地上睡了一晚,害得他如今浑身的骨头疼。
仲明被踹得呲牙咧嘴,自知有错却也不敢呼痛,只抚着胸口硬挺着。
因为事情闹得有点大,石州城太守于安旺连同捕头也来了。看到仲明挨了踹,于安旺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时不时拿袖子抹一把额上的冷汗。昨晚可是他做东,原想投其所好,谁知竟会惹出这样的祸事来。
这事情……可真麻烦呀!
那位捕头姓姜,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岁开外,不高,但很敦实。大概是壮实了点,人就显得有点呆,有点憨憨傻傻的。他本是跟着于安旺来问案的,谁知这位薛王爷竟因下巴脱臼无法开口说话,便只得在旁等着。好不容易见太医帮那位爷治好了伤,没想他只开口说了两个字便又不能说了。
这不是白白浪费人的时间吗?虽然他只是一个小捕头,连个绿豆芝麻官都算不上,手头事情却是不少,怎比得上眼前这位贵人这么悠闲?衙门里还有不少事等着他去办呢。
“哦……王爷,现下能说话了么?”姜捕头实在忍不住,便不知死活地地问了一句。
薛宝琉显然不高兴,横眼瞪他,想要骂又不敢张嘴。
于安旺替他斥责小捕头道:“没看到王爷还不能张嘴吗?”
“可卑职要去查案,总要把此事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吧。”
薛宝琉一想,也是啊,他要小捕头去抓人,总得要人家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吧。人家在这里站这么久,他可都没说话,小捕头什么都不知道,难道抓鬼去?
这么一想,薛宝琉便连连点头。
于安旺一看他点头,便道:“王爷如今说话不方便,还是我来说好了。事情是这样的,昨日下官陪王爷在城中各处巡视,路过……路过翠红楼,便到其内小坐了片刻,后来那花魁娘子说仰慕王爷书画,自家刚好作画一幅,想请王爷前去指点一二,这般,王爷如何好推脱?便随她去了她房里看画,之后……哦,之后……”他再是能编,这后面的事情却是编不下去了,只好眼巴巴看着薛宝琉,“这之后下官不知,还是……还是王爷您来说吧。”
无奈何,薛宝琉只好又去征求太医的意思。
太医看他连指自己的嘴巴,便道:“王爷可以轻轻儿说。”
至此薛宝琉方开始诉说昨晚的悲惨遭遇,说着说着就难免激动,幸而太医在旁不时提醒,他的下巴方没有再掉。
“这么说王爷是一进房中便被打昏,之后便人事不省?”
“不不不……”薛宝琉摇头,“后来我醒来过……醒来后看到有人,以为是花魁娘子……因为孤王当时浑身无力便想要她扶我一把,谁知……谁知她竟踢我……我一个不妨被她踢中下巴……便……便……”
薛宝琉说到这里,不免心有余悸,下意识又抱住下巴。想到自己竟被一女流之辈踢昏,便无地自容,同时还有些恼羞成怒。
“奇怪……”姜捕头皱眉道,“那贼既已打昏了王爷,劫走花魁,怎地却不走?又等王爷醒来再将王爷踢昏一次,这贼莫非脑子有病?”
薛宝琉道:“错,错——”他竖起两根手指头,“孤王若没料错,昨晚应有两个贼才对,前一个贼是男是女孤王不知,可这第二个……必是女贼无疑。”
姜捕头呆了下,略有些诧异地看着薛宝琉,如此看来,这位风流名声在外,据说百无一用的王爷却也并不是个蠢人,他这脑子清楚的很呢。
“两个?王爷确定……”
“绝对是两个。”薛宝琉毫无迟疑地道,“而且这第二个贼只怕还在屋里呆了不少时候,捉住她说不定便会知道第一个贼的底细。”搞不好那花魁娘子也有问题。都怪他一时大意,才会吃这么一个大亏,日后可不能再这般贸然行事了。
“王爷说那贼留下了只鞋,可否把那鞋给卑职看看么?”小捕头很严肃很认真地听完,听说有只鞋便要求看证物。
“鞋……鞋……鞋呢?”薛宝琉转来转去,四下里找,却没见那鞋的影子。
仲明小声插嘴道:“王爷……鞋被您扔外面去了。”
薛宝琉这才想起,抬脚又踹仲明一下:“去拿。”
“是是是。”仲明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转眼捧着一只黑鞋奔进来,“王爷,鞋子在这……在这。”
姜捕头上前将鞋子接过,翻来覆去细看。薛宝琉瞪着眼珠子也跟着看,这个鞋子就长短肥瘦来说,应该是只女鞋。但是做工很粗劣,用料很低劣,上面沾着泥巴,隐隐还有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简直脏死了。
薛宝琉想起那味道就忍不住皱眉。咦,那么恶心,亏他还抱了整整一晚,还把嘴贴上面。
个贼婆娘,敢让他吃她的脏鞋,看他日后不叫她脱一层皮。一边想一边又摸摸腰间,这贼婆娘,还偷走他的玉佩,当真是贼胆包天。虽然那玉不算什么,却是破案抓贼的线索,他迟疑了下,便把这事也说了。
姜捕头闻言,又就那块玉细细询问了一番。
王爷担心下巴,不敢多说,比比划划又表达不清,干脆拿了笔墨将那块玉画了出来。却也是有才,画的惟妙惟肖,几可逼真。姜捕头再次对薛王爷侧目。
于安旺在旁安慰道:“王爷放心,不要多久姜捕头定能将那贼匪捉拿归案。”
薛宝琉抬眼看看他,咕哝道:“你倒是取的好名字,安旺安旺,可你这石州城却一点也不安旺哩。”
于安旺碰了一鼻子灰,面红耳赤退到了一边,对姜捕头道:“马上贴告示出去……”
“大人,依卑职看此事却不易张扬。”
“为何?”
“这个……事情毕竟是发生在青楼之中,传了出去对王爷对大人都不好……虽说是巡视,可百姓们只怕不这样想,议论起来难免影响王爷大人的声誉。”
薛宝琉闻言斜于安旺一眼,心想,还是这小捕头想得周全。
姜捕头道:“王爷看这样如何?那贼既偷了玉佩,想必早晚是要出手的,便叫人给各玉器古玩店铺,还有当铺等处先知会一声,但有可疑之人立刻收押盘问。”
薛宝琉不出声,略思索了下点头道:“也好。哦,对了,姜捕头,你久在石州办案,这石州一带的大小惯偷,想必你心里都有数,孤王就把此事交给你了,你可要尽心查办此事,不要让孤王失望啊!”
姜捕头听闻此话,面上略有几分不自在,道:“这个……这个,惯偷……大抵都被下了狱,便是有一两个漏网之鱼……却也没这般大的胆子……”
敢在王爷脑袋上动土……会是什么人呢?
姜捕头看看手里的鞋子,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脑中摹地闪过一个影子,该不会……是那个死丫头?



、第四章

直到从薛宝琉的宅邸出来,姜捕头还都是心神不宁的。在门口站了下,衙门也不回了,急匆匆便往城西赶。
没走几步,却见自己手下的两个弟兄迎面走了过来,隔着老远便喊他“老大”。
姜捕头站住,冲他俩点点头,道:“回来了……说说,翠红楼那边如何?可都查到些什么?”
捕快小甲哥:“老大,我们已经把翠红楼里里外外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翻来覆去查了个遍,大大小小的屋舍厢房没有一丝遗漏,终于给我们发现了蛛丝马迹。”
姜捕头抬头望天,喃喃道:“你们怎么不干脆把翠红楼给拆了?”
捕快小乙哥侧目睨视小甲哥:“就是,废话真多,说了半天一点有用的都没有。”
“咳——”姜捕头清了清喉咙,正色道:“说正题。”
“老大,我们在花魁娘子房里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花魁娘子绣床之下有人藏匿过的痕迹。”小乙哥不理小甲哥的白眼,抢先一步道。
“还有吗?”看来那位薛王爷猜得不错。
“有有……我们还在翠红楼的后墙根底下发现这个……”小乙哥递上一个证物袋。
姜捕头打开袋子在里面扒拉两下,脸色越发不好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