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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窃风流-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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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便听房门呀地一响,跟着便见姜阿牛推门走了进来。
“沈大叔……”姜阿牛呐呐地走近前来,“方才我娘的话您别介意,她一向有口无心,您老人家千万别往心里去。”
沈老爹哼了声,瞪住姜阿牛道:“你真要成亲了?”
“嗯。”阿牛倒也不否认。
“还是那柳家的姑娘?”
“嗯。”
“你这臭小子,你小时候不是说要娶秀秀么?”沈老爹恨得牙痒痒。
“沈大叔。”阿牛看看秀秀,低头道,“那都是小时候的玩笑话,又岂能当真?秀秀很好,我是真的配不上,只怕耽误了她。不过您老人家放心,秀秀以后便算是我姜阿牛的亲妹子,只要她开口,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帮她。”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貌似太流水了,不过也算是把姜阿牛给交代了。
阿牛哥很好啊,娶个适合自己的媳妇过日子挺好。



、46第四十六章

隔了几日;姜阿牛过来找秀秀,偷偷带她去城外的西山大营。
燕凌渊就被关在西山大营所属的监牢里,交由石州总兵胡长生亲自看管。
姜阿牛跟那里的官兵有些私交,找人说通牢中狱卒,才有了探视犯人的机会。女孩儿家出入军营不大方便;秀秀按照姜捕头大人的吩咐提前就换了身捕快的行头;跟在他身后进了护城大营。待姜捕头同他那位熟人洪大哥碰头后;三人便径直去了牢里。
牢中阴森森的;沿着石阶往下的墙壁上满是脏污;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狱卒举着火把当先开路;秀秀落在最后,紧跟在那位洪大哥和姜阿牛身后边走边四处张望。石阶很长,走了好一阵才下到最底层;扑面一股恶臭差点没把秀秀熏的晕倒。
她掩住鼻子,心里十分气愤,该死的薛宝琉又骗她,还说会好好对凌渊,结果把个受了伤的小孩子关到这种地方来。秀秀现在不安的很,只怕燕凌渊已遭遇什么不测,那她可怎么对得起她娘呀?
下面的牢房都是一间一间的,每一间的铁门上都开着个小窗口。听见人来,牢房里那些犯人全都跑到了小窗前,一个个蓬头垢面地向外张望,有几个面目狰狞的家伙还使劲摇晃着铁门咧开嘴朝他们呲牙,那架势有点像是困兽,随时都会冲出来咬断他们的脖子。
秀秀不由便打个寒噤,紧走几步跟上姜阿牛,垂头看前面的道路,想打望又不敢打望,一时矛盾不已。
燕凌渊在最里面那间防护措施做的最完美的那间牢房里。
因为是重犯,便是熟人那狱卒也不敢私自打开铁门,只拿铁棍子在门上当当敲了几下,喊道:“燕凌渊,有人探视——”
话音落了没多久,便见一个头发乱蓬蓬的脑袋从窗口处探了出来。
“谁啊?”小家伙中气十足地问,他那一张脸脏的根本就不能看,只一双眼骨碌碌乱转,依稀看得出昔日的风采,秀秀至此那一颗心才算放下。
狱卒跟洪大哥早识趣地退到一边,给他们望风去了。
秀秀赶忙上前拉住燕凌渊握着铁栏杆的手,低声道:“阿渊是我啊!”
“秀秀姐——”燕凌渊微怔,瞪大眼叫了一声,跟着便嗤嗤笑起来,“哎哟,捕快哥哥这是要审我呀?”
这死小子简直没个正经,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他还能笑得出来。
秀秀气得打他一下,低声道:“我好不容易才进来看你,呶,这些都是给你的东西,有吃的也有穿的,你千万要撑着啊,等我想办法救你出来。”
“你要想什么办法救我?”燕凌渊把东西接过去,歪脸看着秀秀,分明满脸的不信任。
秀秀嗫嚅道:“总之我会想办法救你,你放心……”
“放心个屁啊!”燕凌渊把铁门拍的啪啪响,“你是又要去求那个狗屁王爷是么?我跟你说秀秀姐,你不许去求他,老子才不要欠他们人情。”
那边狱卒听到他那么大声,便有些紧张,忙喝叱道:“犯人不许喧哗!”
“你小声点。”秀秀也吓了一跳,忙转头去看姜阿牛。
姜阿牛微皱起眉,却也并没说什么,只道:“秀秀你有什么话赶快说,我们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燕凌渊闻言盯着姜阿牛瞅了两眼,一脸的瞧不上,撇撇嘴对秀秀低声道:“我说姐姐,这小捕头还没那秦王有气性呢!秀秀姐,你也别去费心思去找姓薛的求天求地,他如今要拿我对付大哥,没那么容易放我。这样,我写了封信,你想法子把信送给大哥就行了。”
说着话便从秀秀给他的那包东西底下往她手里塞了样东西,秀秀来不及细看,晃眼瞧了下大概是块白绸子,忙就捏成个团儿,不声不响地缩回了拳头,问道:“你身上怎样?那天我看子路踹了你一脚,有没有伤到哪里?他们……有没有对你用刑啊?”
“那踹我混蛋叫子路?老子记住了,等我出去一定得把这一脚踹回来。”
燕凌渊咬牙切齿地攥紧拳头使劲在秀秀面前比划了下,随即咧嘴不在乎地嘿嘿笑道:“没事,那两下子算什么啊?小时候我被爹打得可比这狠多了。”
这臭小子说些话实在让人无语的很,秀秀一时无言以对。
那边的狱卒不敢让他们在这里久呆,瞧着时间差不多便过来催促。秀秀也知人家是提着脑袋在帮他们,哪好意思赖着不走?当下便随了他们匆匆出了牢房,与姜阿牛一道离开西山大营,先回了石州城。
直到进了家门,躲到了自己的小屋子里,秀秀才把燕凌渊给她的那块白绸子拿出来看。白绸子上写了不少红字,牢房里并没有笔墨,秀秀猜这多半是燕凌渊写的血书。
看来这小孩还真花了些心思,信上其实也没什么实质内容,就是说自己落到薛宝琉手里,估计姓薛的要拿他作梗要挟燕凌云,叫他不要上当受骗,千万要谨慎行事以防中了人家的奸计。
秀秀把这封信叠好,想一想又去找了笔墨过来,拿张纸在上面画画写写凭着记忆把西山大营那牢房的路线给画了出来,画完后在下面加了几行字,把燕凌渊目下的境况简单写了写,算是报了个平安。
等墨干透,秀秀便找了个香囊把这幅鬼画桃符图连同燕凌渊写的血书一起放了进去。
她还记得当初答应燕凌云在秦王行馆做细作时,燕凌云给她留的联络方式。
当时是叫她去找翠红楼的龟公路大春,那时她不过是为了活命与燕凌云虚以委蛇罢了,哪里又会真去送交机密情报?原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去找那个人,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到底还是得去见一见这个路大春。
路大春是翠红楼的龟公头子,秀秀到翠红楼一问便有人进去把他找了出来。
“小姑娘,找我什么事?”路大春这人长得一脸横肉,五大三粗的,头上歪戴了顶帽子,斜着身子靠在门框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是好人。不过他眼力不错,一眼就认出秀秀是女扮男装,简直比火眼金睛还要厉害。
秀秀有些犹豫,磨蹭了半晌才道:“我是水道的,是燕公子叫我来找你的。”
“哦?”路大春立时站直了身子,容色间颇有敬畏之色,朝四下看了看,朝秀秀招招手道,“跟我到里面说话。”
见秀秀不动,便又补了一句:“这里人来人往的不方便……”
秀秀皱眉,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地来这个地方,以前她都是翻墙进去,从不走正门,还真有些不大习惯。她踌躇了下,还是不大愿意进去,往门里瞧了瞧,入眼人影憧憧,桃红柳绿间娇声浪语,她登时便又缩回头来。
缩回头来后却又探出头去瞧,方才怎么好像看到子路公子在往楼上走。
不会哦,那么正经八百的一个人也会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秀秀怀疑自个看错了,想再仔细看看,那人却已不见了。
秀秀纳闷地“咦”了声,心里更是打起小鼓,难道子路发现她的马脚,跟踪到了这里?她有这么倒霉?该不是看错了?算了算了,这事情不大妙,小心行得万年船,谨慎一点也没什么错,还是不进去了。秀秀打定主意,忙往门边闪了闪,对路大春道:“我没有什么大事,只有样东西要给路大哥。”
路大春看她不肯进去,只好带着她往僻静点的地方走了走,道:“东西给我就好,可还有什么话要带。”
秀秀忙把腰上系着的香囊拽下来,一面递给他一面道:“没什么话,帮我把这个交给大当家,越快越好……”
“好”字还没落音,眼前忽然一花,秀秀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对面站着的路大春已然“哎哟”一声倒了下去。秀秀捏着香囊完全懵掉,才要尖着嗓子喊叫,人便被按在了墙上,跟着手里的那个香囊也被夺了去。
干这事情的人是子路,秀秀手软脚软地靠在墙上,眼看子路将香囊打开,拿出里面的血书跟那地图,早吓得面无人色。
“子……子路公子……”她的声音抖得简直不成样子。
裘子路冷冷看她一眼,左手肘抵在秀秀颈中,右手已展开了秀秀画的那幅图。目光落在那图上一瞬,面色顿时变得铁青:“沈秀秀——你好大的胆子!”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继续更新



、47第四十七章

“我……我什么也没干……”秀秀死鸭子嘴硬;苍白着脸做垂死挣扎。
子路对她这些话完全无视,一手揪着她,抬脚踢踢躺倒在地的路大春,转头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几个石州城巡查差役吩咐:“把这翠红楼上上下下不论大小男女全数都给我拿下,即刻开堂讯问;若有违逆不逊者——杀无赦。”
语声森然;透着浓浓的杀气。
秀秀浑身发冷;怕的不得了;只觉子路那只手随时都会捏死她;求生的**霎时冲昏了头脑;不管三七二十一低头对着子路的虎口便是下死力地一咬,多半这一咬就见了血,竟尝到一丝血腥味。子路就是铁人;也是知道痛的,手上不觉便是一松。秀秀趁机一头冲出去,撒开腿就跑。
她这里没命地往前狂奔,却还是没有跑掉,子路飞掠过来很轻易就又抓住了她,拎着她的后脖领子跟拎小鸡似地拎进了翠红楼。
翠红楼中特有的靡靡之音、娇声浪语此刻被一片鬼哭狼嚎取而代之。
里面乱成一团,大厅里跪满了人,都是她给连累的,秀秀对此深感愧疚。
子路并没有将她丢到人堆里,而是拎着她穿过人群直接上了楼。
从大厅穿过时秀秀似乎看到小甲哥跟小乙哥的身影,立刻跟见了亲人一般大声喊起来:“小甲哥,小乙哥,快来救我……救命呀!这个人要杀我……啊,救命——”
小甲哥跟小乙哥确实是在,却哪里敢过来救她?
两人缩在众差役身后嘀咕。
“那是秀秀?”小乙哥偷偷地问。
“好像是。”小甲哥偷偷地回。
“她在喊救命,咱们要不要去救她?”
“你傻啊,抓她的那个是裘公子,咱们去不是送死么?”小甲哥摇头。
“大家都那么熟了,不救好像不好哦?”小乙哥实在挡不住良心的谴责。
“裘公子应该不会杀了她的吧?”
“我看够呛,还是去找老大好了。”
“也好。”小甲哥点头。
两个人趁众差役不备,果断退场,出了翠红楼径直奔西城通风报信去了。
秀秀的后脖领一直被子路公子拽着,而且越拽越紧,勒得秀秀喘不过气来,脑子里便有些晕晕乎乎。就在秀秀以为自己要给勒死的时候,子路打开楼上一间厢房的门将她丢了进去。
秀秀一跤倒在地上,捂着喉咙涕泪交横地对着地板使劲咳嗽。
子路跟着进来,揪住她背心的衣服继续拎着往里走了几步,仍然丢在地上。秀秀眼泪汪汪抬起头来,便见他退后两步,坐在了她对面的一张软榻上,他的坐姿十分端俨,带着迫人的威慑力,令秀秀不由自主就抱住双膝缩成了个团儿。
“说,这些东西都是谁给你的?”子路冷冷问,目中透出森然寒意。
秀秀不敢看他,缩缩肩膀,小声道:“没有谁给我。”
“没谁给你?那是哪儿来的?你该不会告诉我这是你随手捡来的……”子路冷笑,“沈秀秀,私通贼匪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我没工夫听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你最好乖乖回答我的问题,若再东拉西扯敷衍我,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私通贼匪?秀秀心说我现如今都已是贼匪的家人了,还私通……
这个恐怕比私通贼匪还要严重,既然私通贼匪要被株连九族,那她不是要死很多次?死去活来活来死去,有什么好怕?大不了他现在就把她杀了啊!哼,也就吓唬吓唬人罢了,她沈秀秀才不要上他的当,她就不说就不说,看他能把她怎么办?
秀秀把心一横,索性闭上眼装死。
“沈秀秀——”子路的声音抬高八度。
“……”秀秀就是不吭声,闭眼继续装死。
双方对峙良久,裘子路站了起来,负手绕着秀秀缓缓转了一圈后,他在秀秀面前蹲下来,轻声道:“你以为不开口说话我就没有办法了?”伸手蓦地抬起秀秀下巴,语声变得冷厉,“我有的是法子要你开口……”
“放开我!”秀秀被他一碰,登时心慌起来,挥手一把将他扣住她下颏的手打开。
裘子路双眼微眯,面上怒意渐盛,道:“你到底说是不说?”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秀秀两手撑地连连后退。
“真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秀秀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虽是嘴硬,心里却还是怕的要死。眼见子路额上青筋怒涨,双拳攥得噶蹦蹦响,忽然一步朝她逼来,登时大骇,“啊”地一声抱住脑袋,带着哭腔道,“你别打我,我什么都说……呜呜,我什么都说啊!”
子路没想到她屈服的这么快,微微诧异了下,心里对秀秀就更加鄙夷,道:“那就快说,别逼我动手。”
秀秀抱着脸呜呜咽咽哭了会,道:“我……我其实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一觉睡醒,身上就多了那个香囊跟纸条,纸条上说让我必须把香囊交给翠红楼的路大春,不然就对我不利,我心里害怕,当然就来了。”
子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许久也不说一个字,就只那么定定看着秀秀,看得秀秀心里直发毛。
“我说的是真的……”她嗫嚅着。
“一觉睡醒就多了这些东西?”子路唇角扬了扬,露出嘲讽的笑意,“沈秀秀,我没王爷那么好的耐心,你仔细想好再说话,不要当别人都是傻子,随便几句话就可以把人骗过去。”
“我没有骗你,这都是真的。”秀秀死不松口。
“你不肯说是么?”
“我全都说了啊,我真的全都说了。”
“呵……”子路怒极反笑,这该死的女人,她是在耍着他玩吗?“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秀秀吓得一哆嗦,子路这是疯了吧?笑得也太毛骨悚然了。她怕得不得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就朝门口跑。子路哪里容她跑掉,一伸手便将她逮了回来。秀秀哇哇大叫着回手就是一巴掌,子路偏了下头,闪的慢了点,还是被秀秀的指尖扫了下,脸颊**辣的多半是被她的指甲划伤了。
他微微愣了下,一霎时怒火汹涌,反手照着秀秀的脸就是一记耳光,登时便将秀秀打跌在软榻上。
秀秀趴在榻上,好一阵子都爬不起来。脸上犹如刀割般的疼,耳朵里全是嗡鸣声,什么也听不清,过了许久她才挣扎着爬起,捂着脸转头恨恨看向子路,大骂:“裘子路,你个王八蛋,我就是不说,有本事你今天就打死我。”
裘子路上前来一把抓着她胸口拖到自己跟前,与她面面相对:“你以为我不敢么?打死你又怎样,你这招蜂引蝶的下贱东西,就该死了才干净。”他咬牙看住她,这女人不禁打的很,只那么一巴掌下去,半边脸便肿了起来,白生生的面颊上清清楚楚五道红痕,怎么看怎么揪心。
可她居然还不哭,晶莹的泪珠就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她就是忍住不让眼泪流出来。一双漂亮的水杏眼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狠狠盯着他,内中的仇恨显而易见。
子路脑中纷乱无比,他打了她,心里却没有一丝快慰,反而手脚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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