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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窃风流-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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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琉忙抢了出来,在茫茫夜色里喊她道:“秀秀——你们,还是搬去东城那大宅子吧!”
秀秀回头冷冷看他,眼眸中漠然一片,好似不认得他,半晌她才道:“王爷,请您记住您今日所说的话,不要言而无信。若不然,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薛宝琉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他张了张嘴,想说“你放心”,然而话未出口,秀秀便已跑得不见了人影。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方才还好好的,一转眼就……就成了陌路。
他撩着车帘愣愣地朝着秀秀跑掉的方向看,也不知看了多久才听到马车夫在问他:“王爷,要走么?”
薛王爷脑子稍微清醒了点,木木地点了下头:“走,回行馆去。”他往后退回马车里坐下,身下的厚毯触手微温,依稀还有秀秀的气息,那清甜的气息在他鼻边萦绕,久久也不肯散去。
秀秀回到家里时已经很晚,屋里的油灯还亮着,她爹还没有睡,正在书案前用功。如今沈老爹老实了许多,已不再出去喝酒赌博。近些日子特地去买了书回来起早贪黑地温书,只怕是想去应第科考好中个状元给她娘看。
看到秀秀低头遮遮掩掩的进屋,沈老爹有几分不喜,斥道:“你跑哪儿去了?一个女孩儿家这么晚回家,像什么话?”
秀秀在心里嗤笑了声,以往她做贼时,她爹可是从来都不管她的。
“在外面有事耽搁了,以后不会了。”秀秀无情无绪应了他一声,半侧着身子便往自己的小屋里去。她不想让沈老爹看到她脸上的伤跟红肿的双眼,就是这么遮着掩着也还是没逃过她爹的眼。
沈老爹忽然站起身,几步走过来将秀秀拉住,指着她的脸道:“你这是怎么了?给人打了……啊?”
“遇上个疯子,挨了一巴掌。”秀秀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那你也不至于哭成这样?”沈老爹上下打量秀秀,大概想到了什么,竟有些惊慌失措,“你……你该不是给坏人欺负了?”
秀秀咬了咬唇,摇头:“没有。”
沈老爹这才略放了心,去拧了块冷水帕子递给秀秀让她敷在脸上,想了一会问秀秀道:“秀秀……你是不是因为你阿牛哥娶了别人才跑出去哭成这样的?”
“爹……你说什么啊?”
秀秀哭笑不得,这干阿牛哥什么关系啊?想一想,跑去她房里将她爹给他的那份房契拿出来交给沈老爹,道:“爹,我们还是去住东城那大宅子吧!”
沈老爹接过房契欢喜无限,连声道:“好好好,明日咱们先去大宅子看看,然后再想想怎么搬。”高兴了一阵却又沮丧下来,问秀秀道,“你不是说要拿这房契去求王爷么?怎么,王爷没答应放过你娘?”
秀秀低头道:“他答应了。”
沈老爹这才把一颗心放到肚里,转目将自家这破败不堪的小屋子看了一转,道:“秀秀啊,我看咱们这房子刚好可以卖给阿牛,他不是要娶媳妇么?一定用得着的,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也不多卖他钱,就要他二十两银子好了。”
秀秀心想,这还没有多卖,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爹……”她想了一会,道,“这些年阿牛哥他们帮了咱家不少忙,咱们家这屋子又小又破,卖给人家多不好,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阿牛哥,也落得个好名
作者有话要说:先发上来。。。



、50第五十章

“什么?”沈老爹急得跳起来;“你这丫头脑子这是又坏了,哪里有把自家房子送人的道理,他又不是娶你……你你你很有钱么?再说咱家早就没好名声了,还干这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做甚么?”
秀秀歪了头瞅她爹片刻,缓缓把手伸进怀里:“有钱……这些东西应该值不少银子;爹您尽管把它们拿去当了或是卖了。”说着话已从怀里摸出两三样物事来放在桌上。
沈老爹眯缝了眼凑上前一看;却是一套七件的金三事和个金香包;另外还有块白玉龙纹佩;且不说那两样金的;单只这白玉龙纹佩便值上百两银子了。老人家两眼都发直了;先将那块白玉龙纹佩拿了起来,翻来覆去看了一阵对秀秀道:“这……这不是上次你从那王爷身上偷来的玉么?”
秀秀“嗯”了一声:“就是那块,我又拿回来了。”
“哦;是王爷赏给你的?秀秀,王爷待你还真不错,上次就送咱们许多东西了,这次又赏……”沈老爹呵呵笑着,将那两样金的拿过来反复摆弄,爱不释手。
秀秀没有做声,这哪儿是什么赏的啊?根本就是她偷来的,她悄悄捏捏手心里那装血书跟地图的香囊,心头泛起淡淡惆怅,方才她一生气就把薛王爷腰里面的佩饰一股脑摘了个光,顺便连她自己那个香囊都拿了回来,死色鬼王爷笨的很,被偷了个精光居然也不知道。
不过薛王爷有钱的很,丢几样值钱的佩饰怕也不放在心上,倒是这个香囊可能会让他惊惶一阵子。
“这下可以把房子送阿牛哥了吧?”秀秀看着她爹那财迷样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那也得看人家肯不肯要……明天我去问问隔壁那疯婆子再说。”
沈老爹还是有些舍不得,不过手里这几样东西可比他家这破败不堪的几间小屋值钱多了。他琢磨了半晌,将那白玉龙纹佩又还给秀秀,却把那两样金的留在身上,笑道:“这个玉佩听说很值钱,你先收着,这俩金的就给爹好了。”
第二日沈老爹果然去找了阿牛他娘。阿牛家虽然院子比秀秀家大些,屋子也要多两间,但而今要娶新妇,这房子怎么看都小了点,正愁地方不够用,听到沈老爹主动让房,哪儿又有不欢喜的?却也不肯白要,非要给沈老爹十两银子。
沈老爹因是跟女儿商量好的,当然不好意思要,连连拒绝,推来让去的最后只收了二两银子。
阿牛他娘只花二两银子便买了沈家的屋子,心里老大过意不去,想到前些日子两家的龃龉,便有些惭愧,忙不迭给沈老爹道歉,道:“老哥哥啊,前些日子那事真对不住您,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沈老爹很是大度,挥手道:“无妨无妨。”
“你家秀秀是个好姑娘,长得好又机灵,我听阿牛说,那位秦王殿下很是喜欢她呢!说不定老哥哥你以后得个王爷女婿,那可就享福了。”
“啊?”沈老爹有些茫然,“有这回事?”
“哎呀,老哥哥你还不知道呀!秀秀这丫头瞒得可真紧。”阿牛他娘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会儿赞沈老爹好福气,羡慕不已,一会儿又把秀秀夸得天上地下没有,接下来又把自家儿子数落一通,说姜捕头老实的跟个呆子似的,从来不让她省心,连成亲也要她亲力亲为,就盼给他娶的这个媳妇能干些,把这个家撑起来。
弄得沈老爹反劝慰起她来。
回到家后沈老爹自不免询问了秀秀一番,只是姑娘大了,他又是个做爹的,有些话不好问出口,便只有转弯抹角地问,谁知秀秀一听脸色就变了,小脸涨得通红,眼圈也有些红,甚至有点儿气急败坏。
“谁说他喜欢我?我才不要那个色鬼草包喜欢……”
“哦。”沈老爹有点半信半疑,不过这话他还是爱听,方才沉甸甸的胸口登时为之一松,捻着几根山羊胡子点头道,“嗯,这些皇室贵公子都是朝三暮四的主,你要真嫁给他我也不放心,这就好这就好……”
秀秀心里泛酸,人家薛王爷就没想过要娶她,还嫁……
她在他心里或许就只是个玩笑逗乐的小玩意儿。
秀秀顶担心薛王爷会为那香囊里的东西找上门来,可一连几日薛王爷竟然没有来,也不知打着什么注意。现而今事情暴露,翠红楼的联络人被抓了,她可到哪里再去找可以跟燕凌云联络的人?根本就没法子把香囊送到燕凌云手上,何况薛宝琉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事,又岂会没有准备?弄不好的话反会好心办坏事,把燕凌云给害了。
思想了好几日,秀秀还是把此事暂且搁下了。
随后便只有静观其变,接下来几天,父女俩开始忙于搬家事宜,其实也是为了赶快给阿牛哥腾出地方安排婚事。东城那大宅子里面应有尽有,薛宝琉那边甚至还为他们买了几个下人,秀秀家那些破败的不成样子的家具根本就没法搬过去,最后就只把薛宝琉送秀秀的那车东西搬了过去。
前来帮忙的姜阿牛跟小甲哥、小乙哥有劲没处使,白跟着跑了两趟。
等一切安顿好,沈老爹还摆了桌酒宴请了姜家母子、小甲、小乙哥他们,以贺乔迁之喜。酒足饭饱,已是月上中天,父女俩这才把客人们送出家门,拱手道别。
姜阿牛临走时将秀秀偷偷拉到一边,从腰上解下个袋子给她,道:“这是八两银子,凑上我娘给的那二两,一共是十两,你点点看!”
“啊?给我银子做什么?”秀秀大惑不解。
“是我买你家房子的钱,你爹只要二两,那怎么成?就是十两都已算少了……”
秀秀这才知道她爹居然收了阿牛他娘的银子,心里直骂她爹贪财,忙退开一步怎么也不接姜阿牛递来的那个袋子,道:“我家那房子也不值几个钱,阿牛哥,你帮了我家那么多忙,就当这是我的谢礼……”
“这哪里成?买房子是买房子,帮忙是帮忙,各是各的事,何况我也没帮什么忙,秀秀你就收下好不好?”姜阿牛执意不肯。
僵持了片刻,秀秀道:“阿牛哥,我看这样,反正你过些日子便要成亲了,这些银子就当是我送你的喜钱如何?”
姜阿牛闻听此话,微微有些失神,他怅然望着秀秀,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想了想也就只好由她,将袋子收了回去,道:“那好吧!”迟疑了下又道,“过几日王爷要跟水泊山的燕凌云在澄阳湖畔的云心亭赌棋,你知道么?”
“啊,真的?”秀秀愣住,没成想薛宝琉动作竟这么快,这死色鬼,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真的,我到时也是要去的,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要去要去,阿牛哥你带我去好不好?”秀秀连连点头,这等重大的且与她娘性命攸关的事情她怎能不去?
姜阿牛看着秀秀轻轻笑了笑,笑里似有几许欣慰,这辈子他与她算是无缘了,但不管怎样兄妹邻里的情分总在,能为她做点事总是好的。
他伸手过去,像个真正的兄长般揉了揉秀秀的头发,道:“那好,到时我来接你。”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十六万字了。



、51第五十一章


八月的最后一天;是薛王爷与燕凌云定好的赌棋之日。
一大早姜阿牛就骑了马过来接她,考虑到秀秀不会骑马,还赶来了一辆破破烂烂的马车,小甲哥、小乙哥都在上面坐着,一见她都乐呵呵地招手。姜捕头大人故技重施;又把上次借秀秀那套捕快行头丢给秀秀;秀秀跑回屋里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中途与薛王爷的大队人马接头;汇成一路大军;朝着澄阳湖前进前进前进进。
薛王爷这次带的人马不少;他从京里带来由子路掌管紧紧跟随他马车前后左右的那三百来人的侍卫队只是个小数目,大部队实际上是在姜捕头、秀秀他们这些差役之后的西山大营的官兵,这部分人马总计有三千人左右;由胡总兵亲自率领,紧随在队伍最后压阵。
秀秀哪里见过这阵势,眼望头顶几可蔽空的旌旗,心想,这哪里是去赌棋啊?分明就是要去打仗。
等到了澄阳湖畔,看到燕凌云那边的阵势,秀秀这小心肝就更受不住了。
登上望江台一眼望过去,只见湖面上数十只大船错落有致地呈品字形排开,彩旗猎猎翻飞,船上人头攒动,铠甲明锐,刀枪戟矛在日头下闪动雪亮寒光。粗粗估摸下,也有上千人的样子。
双方显然都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秀秀紧张地抓住姜阿牛的袖子:“阿牛哥,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阿牛拍拍她手背,安慰:“别怕,先静观其变再说。”
“啊呀,你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这是以防万一,未必就会真打起来,王爷那边有分寸。”
“那要是燕凌云没分寸怎么办啊?”
“不会不会,他弟弟还在王爷手里呢!”姜阿牛说完就觉不对,看到秀秀涨红脸鼓着小嘴,眼泪汪汪的样子便想打自己的嘴巴,燕凌云那个弟弟也是秀秀的弟弟啊!
秀秀的目光一直在那些船上流连,自言自语般地喃喃:“不知道我娘会不会来?”
姜阿牛没好搭这话,心说要是你娘来就更麻烦了。
云心亭还在望江台的上面,悬于绝顶之上的一小方高台上,高台四周凌空用竹板密密支出搭成个敞阔的四方平台。现如今薛王爷已负手立于其上,临高眺远,意气风发。
燕凌云还没有来,秀秀紧张地向船队里张望,心里颇有些矛盾,一方面怕薛宝琉伤害他,不希望他来,一方面又觉着这事情总要解决,他还是来一趟的好。正着急,却忽见排在最前面的那艘大船上有道人影一闪,如弹丸般弹射而出,刹那之间已出百米之外,蜻蜓点水般落在岸边一棵柳树梢上,跟着脚尖一点身形再度纵出,整个人凌云而上,只片刻的功夫便到望江台悬空的踏板上,借着踏板一弹之力扶摇直上,半空一个倒翻,已如鹰隼般落到了云心亭外的四方平台上。
秀秀简直看呆了,嘴巴张得圆圆的好像塞了个鸽子蛋,眼睛一眨不眨只跟着那条人影儿转。
眼见那人上了云心亭,她这才醒悟过来那是燕凌云来了,实在是太厉害了,不愧是凌云啊,燕家这两兄弟,一个凌云一个凌渊果然都大有深意。秀秀兴奋地使劲推姜阿牛:“阿牛哥阿牛哥,你看你看,燕大哥好厉害。”
姜阿牛被她推得极不好意思,摸着膀子呐呐道:“秀秀……秀秀你小声点。”
秀秀也觉自己兴奋过头了,忙刹住口。
“都在看你呢!”姜阿牛道。
秀秀忙觑眼朝四下瞄瞄,果然有不少人在往他们这边看呢!她顿时就有点心虚,这边的人可都是朝廷的,听到她喊山贼叫大哥会不会把她抓起来啊?
小甲哥凑过来小声道:“秀秀,你怎么喊山贼叫大哥啊?”
“没有哦,你听错了。”秀秀硬着头皮拒不承认。
“我听错了么?”小甲哥挠挠头皮问小乙哥。
小乙哥困惑地看看秀秀,低声嘀咕:“不知道,我最近耳背。”
秀秀装没听见转过身抓住姜阿牛:“阿牛哥,我们也去上面吧!”
“那可不行,会给子路公子骂的。”
“哎呀,走嘛,咱们偷偷的,不给他发现,你看他现在在云心亭里,哪里看得到我们啊?”
秀秀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的,老实本分的姜阿牛哪里敌得过她这样的攻势,犹豫了会,也就带着她偷偷摸摸地顺着山梯爬上去,离得薛宝琉他们远远地找了块地方小心翼翼坐下。
薛宝琉此刻已从云心亭中走出,站在四方平台上与燕凌云拱手互相问好。两个人相貌都长得极好,一个风流倜傥,一个英武豪气,个头一般儿高,身材一般儿好,挺拔得像两棵青松,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秀秀见此情景,方真的相信薛宝琉不会背地对燕凌云下黑手,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眼看着薛宝琉容光焕发耀人的眼,又禁不住翻白眼,还说他一辈子都要看到她,看不到就会难过,可两人这许久都没见面了,他也没来找过她,更没叫人带只言片语过来,现如今又这般精神抖擞的,哪里有半点难过了?骗子,就会说好听的话骗人,还好她没上他的当。
正想着就见二人并肩走入了云心亭。
这两人下个棋也啰嗦的不得了,又是焚香又是赌咒击掌立誓,似乎还签了个什么文书,各自盖了手印在上面,最后一起对着亭子当中坐着的那个长眉长须穿褐色僧衣披金黄袈裟的老和尚施了一礼,方入座对弈。
秀秀没怎么看懂,蹙了秀眉想了好一阵忍不住小声问姜阿牛:“那个老和尚是干什么的?”
“那是桃岭山弘福寺的高僧慧能,是这一带有名的棋坛高手,王爷跟燕凌云赌棋事关重大,所以特地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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