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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窃风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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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证物证俱在此处,却也容不得你狡辩。”子路冷冷看她,即便是红口白牙地说假话,他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没有丝毫愧疚或是不安。他甚至还笑了一下:“看这情形姜捕头似与这飞贼是老相识啊,该不会徇私情吧?”
什么是高手?这就叫高手。
秀秀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真够狠的,真够卑鄙无耻的。她在肚子里大骂,如果能咒死他,秀秀发誓一定要咒他一百八十遍。不过现如今好像来不及了,她转头紧张地看向姜阿牛,两眼含泪可怜兮兮道:“阿牛哥……”
姜阿牛却只瞟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去了,根本就没打算理会她。他眉头皱得紧紧的,上下左右环顾一番,然后看向薛宝琉:“还请王爷亲口讲一遍事情的经过。”
“哦……”薛宝琉瞅瞅子路,又望望秀秀,“哦,这个……姜捕头原来叫姜阿牛啊?”
他把话题扯了十万八千里。
姜阿牛呆了下,转头白秀秀一眼,答道:“卑职是叫姜阿牛。”
薛宝琉颇有些不满地蹙眉,阿牛?好歹他也是个捕头,怎么取这么个粗鄙的名字,既没气势又不文雅,真是的。这个小女贼跟他看起来很熟,阿牛哥阿牛哥叫得还真亲热。
他心里不知怎么就有那么几分不舒服,阿牛哥……哼,真难听。
“哦,事情大致就是子路说得那样。”薛宝琉将话题转了回来,却不知怎样就替子路圆了谎,眼看秀秀朝他投来愤怒的目光,忙心虚地转开眼。
“你你……你们……”秀秀这下知道事态严重了,一时气得嘴唇直哆嗦,指着薛宝琉好半晌说不出话。这个大骗子……他说了不送她去衙门的,他还拍胸脯保证不抓她下狱,他还立了字据!
对对……字据。
秀秀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低头猛翻自个的小荷包,一边嚷道:“你说了不送我去衙门的,你还立了字据盖了手印,你你……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她气愤不已,越是着急那字据就越是翻不出来。
偏在这时,子路又道:“哦,对了,不知今早王爷交给姜捕头的证物还在不在身上?我怀疑这女贼便是昨晚在翠红楼偷袭的王爷的那贼,不如把那只鞋子拿来,就在此处验看一下如何?”
晴天霹雳!
秀秀被震得完全说不出话,她转目看向薛宝琉,翠红楼?天老爷!原来他是昨晚在翠红楼遇上的那色鬼草包王爷?难怪她一直觉得这个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秀秀直愣愣盯住姜阿牛,一颗心怦怦狂跳几乎就要从腔子里蹦出来。
姜阿牛道:“实在不巧,证物都送去了衙门。”
谢天谢地,还好他没有带在身上,秀秀摁住心窝长出一口气。只是这一口气还没出完,姜阿牛便走过来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跟我去衙门。”
“你放开我,我拿字据给你看。”秀秀挣扎着想要摆脱他。
“等到了衙门再拿给我看。”姜阿牛一脸寒霜,冷得像是块冰,“走吧!”
“你放开我,我不去衙门,你个笨蛋死阿牛,看不出他们是在陷害我吗?”秀秀扭着身子,极不配合地往后挣。
薛宝琉有些不忍心起来,忽然开口道:“哦……姜捕头,你不是说有要事要禀吗?”
姜阿牛略顿了下,一双铁钳般的大手却还是紧抓着秀秀不放,回头道:“王爷,卑职现下要送人犯去衙门,等回来再说不迟。”然后他一使劲,就把秀秀拖出了门外。
“放开我……我没偷……你放开我呀!”秀秀声嘶力竭的呼喊声渐渐远去。
薛宝琉坐在那里一直没说话,心头却百般不是滋味,想喝口茶,伸手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茶盅。子路若无其事地走过来,帮他把茶盅递了过来。
薛宝琉一把推开,抬头瞪视他道:“子路,你到底在做什么?”
“没什么。”子路缓缓道,“我就是想试试这个姜捕头。”



、第九章

“你放开我……放开我。”
直到出了大门,秀秀还兀自叫嚷个不休。
姜阿牛脸色铁青,低声喝道:“你乱嚷什么?半夜三更,你是不是还想再多一条扰民之罪?”
秀秀这才闭嘴不嚷,笑嘻嘻抬头看看他,做个鬼脸道:“我这是在配合你啊。”
捕头大人被她噎的没话说,四下里看一转,拉住她又往前拖:“走,跟我去衙门。”
“干什么?”秀秀惊道,“你还真要把我关到大狱里去?”
姜捕头不语,只是拽着她往前走。
“阿牛哥你信我啊,我真的没偷那个色鬼王爷府里的东西,我是被他们抓来的,阿牛哥……”秀秀两脚蹬住地,挫着身子跟姜阿牛角力。
姜阿牛不胜其烦,立住脚叹口气,轻声道:“我知道。”他一路跟着她出来,亲眼看到她被子路抓走,事情是黑是白又怎会不知?
“你知道?”秀秀愣住,继而愤愤指责,“你知道还要抓我去衙门?”
姜阿牛沉默,半晌后道:“秀秀,你也看到了……我终归只是个小小的捕头,总有一日,我会护不住你。”
秀秀垂首,她知道姜阿牛话里的意思,也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可是好好的女孩儿家,要不是真没了退路,谁又会去干这随时会丢性命的营生?她也不能总是去麻烦他,阿牛娘看她已经很不顺眼了,她又不是看不到?何况有些事阿牛哥他也没法帮她。
“阿牛哥……你说的话我都明白,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她说她知道,可她却全没有悔改的意思,每次都会认错,每次都把话说得那么好听,然而过后却又继续我行我素。
“我以后都改了还不成吗?你就不要送我去衙门了……阿牛哥,我还要去找我爹,他已经一天不在家了。阿牛哥……”
果然她又说要改,阿牛无奈摇头,他又怎舍得送她去衙门?但如今这局面,不送又怎交得了差?难道说一时不防给人犯逃了……似乎也说得过去,只是她逃又能逃到哪儿去呢?即便逃走又怎放心得下她爹?若薛王爷那边不肯善罢甘休,到时满天下地张贴缉拿秀秀,可就更麻烦了。
她在外面东躲**,危险只会更多,还不如关在牢里安稳。衙门之中再怎样也有他照拂,不会让她受委曲,再者,也可免她再出去犯案。
“不行。”天人交战良久,姜捕头终于下了狠心,先把这丫头带去衙门再说,至于之后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还是跟我去衙门……你爹我去找。”
“啊?姜阿牛,你怎么能这么无情无义?你忘了小时候你掉到水里差点被淹死,还是我喊人救得你啊!你放开我……我就不去,你个死阿牛。”秀秀大惊失色,急切间口不择言,想到什么便骂什么。
只是不管秀秀怎么反抗怒骂捶打,姜阿牛都铁了心肠,生拉硬拽到底把秀秀揪去了衙门。
这晚衙门里值夜的恰是小甲哥,睡的正香时忽听外面一阵哭闹声,爬起身出门一看,便见他家老大押着个人进来。
“老大……你好厉害,大半夜还逮个人进来。”小甲哥啧啧竖大拇指,掌了灯凑过去,还没看清便给那正在拼力挣扎的家伙腿上一脚,喝道,“老实点,到了衙门还敢这么不老实。”
姜捕头气得推他一把:“你干什么?这是秀秀……”
“啊?哦……秀秀?”小甲哥把灯凑过去瞪大眼睛细看,“呀,真是秀秀……这这,哎呀,老大你不早说。可是秀秀,你打扮成个小子样干什么啊?要不我也不会踢……踢疼你了吧?我我……给你揉揉吧!”
“走开走开,你们全都是坏蛋……全都对我不好……呜呜呜……死阿牛要把我关起来,你就踢我……呜呜呜……”秀秀捂住脸大哭。
“我不是有意的啊!”小甲哥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指指自己的腿道,“要不你也踢我一下?”
姜阿牛一把将他拨拉开,揪着秀秀后衣领找了间前后窗户都封死了的空屋将人丢进去,然后拿把大锁咔嗒锁上,将钥匙扔到小甲哥手里,道:“帮我看住她,别让她跑了。”
小甲哥拿着钥匙瞪眼发呆:“老……老大,这是怎么回事?你让我看着她,那你干什么去?”
“我出去找人。”
“老大,我看不住啊!”
“她可是今晚王府失窃案的疑犯,跑了便唯你是问。”
姜阿牛说完就大步流星走了,留下小甲哥继续在那里左右为难。这可真是个麻烦差事,不看着吧,人万一跑了,明早老大要人怎么办?看着,他这瞌睡可怎么办?
思来想去还是不敢回屋睡他的回笼觉,秀秀在里面把门拍得震天响,他也没法睡啊!
小甲哥无奈何,只好透过门缝朝里面道:“秀秀……你别拍了,就关一夜嘛,明早老大便放你走。”
“放我出去……我要去找我爹。”秀秀不依不饶,“姜阿牛……姜阿牛……”
“老大走了……”小甲哥好头疼。
“走了?”拍门声稍许停顿,继而变成了脚踢,踢得门哐哐哐地摇晃。
“哎哎哎……别踢别踢,门要踢坏了。”小甲哥急得直摇手,“踢坏了门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那你放我出去。”
“不行,老大不准。”
“你不放我就踢一夜的门,叫你睡不着。”
“稍安勿躁……”小甲哥想,我也不敢睡呀!不是说这里的女子个个都是温柔如水的吗?怎么这个秀秀却像母老虎?“秀秀啊,你踢一夜的门好累的啊,脚趾头不疼呀?不如休息一会再踢,你看如何?”
这句话似乎说到了正点子上,秀秀不踢门了。
小甲哥甚是高兴,笑道:“这才对嘛!秀秀,里面有床,你累了就睡啊,我在外面替你守着门,不会有坏人来的。”
“呜呜……我要回家……”
小甲哥高兴了没多久,便高兴不起来了,秀秀是不踢门了,可她哭起来也要人命啊。
“别哭别哭啊……明天一早老大就送你回去。”
“我要回家啊……”哭得更厉害了。
小甲哥在外面对着月亮围着石头桌子转圈圈,一圈又一圈,里面的哭声就是不止。
“那个……你别哭了,我给你唱歌好不好?”小甲哥实在是无计可施,然后他也不管里面答应没答应就唱了起来:“像我这样的大师喝酒一定很厉害,满满饮上一大口,翻江又倒海。像我这样的大师手法一定很厉害,横撇竖捺勾点折,通通都自在,一对猪朋狗友,留在这里守猪待兔……”
里面的哭声被他的歌声盖过,之后消失,隔了一阵,竟变成了笑声:“哈哈哈……你这唱得什么啊?真难听,难听死了。”
小甲哥被打击了,虽然有点沮丧,但能把那哭得要死要活的丫头逗笑也不容易啊。小甲哥挺有成就感,又一鼓作气唱了好几首难听得要死的歌,于是里面的秀秀完全没有机会再哭。
月亮慢慢沉下去,秀秀耐不住疲累终于睡着了。
小甲哥松了口气,趴在石桌子上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一夜里金戈铁马到处征战,正到紧要处时,忽闻有人大吼:“顾小甲,快给我起来。”
小甲哥骨碌一下滚倒在地,抬头看时,却见太守大人就站在面前。
“大……大人,你……你怎么……”
“啰嗦什么?昨晚抓的人犯呢?快提出来,王爷要来监审。”

“马上,马上。”
说是马上,小甲哥其实一点也不着急,一边不紧不慢地摸钥匙,一边慢腾腾往关秀秀的那间房门口移。钥匙太多,这一把不是,那一把也不是,小甲哥磨蹭了许久方找到对口的钥匙。
于太守在旁边吹胡子瞪眼地催促:“快点快点,王爷要到了。”同时还十分不满,“为何不将人犯下至牢中?竟让她在公房中享福……”
“哦,这个……不关卑职的事,是老大安排的。”小甲哥很不讲兄弟义气,毫不犹豫就把姜捕头大人出卖了。
“姜阿牛呢?”
“还没来。时辰还早……”小甲哥看看天,还不到上值的时候呀。
“早什么早?让开。”见门打开,于太守将小甲哥拨拉到一旁,抬脚便跨了进去。
小甲哥连忙跟进去,白花花的光从大敞的门口冲进屋中,照见床前直直站着的秀秀。
“你醒了啊?”小甲哥讶然问。
“就没睡。”秀秀没好气道,被关在这臭哄哄的屋子里,怎么可能睡得着?说是有床,可那被褥上油腻腻黑乎乎,脏臭的简直不成话,哪里是人能睡的?何况她还惦着她爹,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烦着她,如何能够安然入睡?后来是实在疲累,撑不住才迷糊了会,一听到门外的动静便也就醒了。
于太守看这二人自顾自一问一答,就没把自己放到眼里,心里这个气啊!喝道:“这么重要的人犯,竟然连枷锁都不带,顾小甲,还不去拿枷锁来。”
小甲哥只是个小小的捕快,岂敢抗太守大人之令?他很同情地瞅瞅秀秀,还是乖乖地去隔壁刑具房内找了个不那么重的木枷过来,万分为难地朝秀秀走过去。
秀秀看他拿着那么大一个木枷走过来,两腿就有些发软,由不住后退两步,可怜巴巴道:“我……我不要戴这个。”
小甲哥低声道:“先戴上,等他走了我就给你卸下来。”
秀秀也知道小甲哥是出于无奈,眼下于太守带了一群人围在这屋里,逃是逃不掉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怎么办怎么办?她带了哭音把目标转向于安旺:“太守大人,我不会逃的,我真的不会逃跑,求您不要给我戴枷啊!”
于安旺翘翘胡子,仔细看秀秀一眼,这个人犯瘦瘦小小的,逃跑的可能性倒是真不大。不过她可是王爷的人犯,不戴枷岂不是显得不够重视?他瞪圆他那对老鼠眼,很坚决地摇头:“不行,顾小甲,快给她戴上枷锁。”
小甲哥叹口气,举起木枷往秀秀头上戴。秀秀当然不好明目张胆地反抗,只得满眼含泪任由他行事。
戴到一半时忽听门外有人嚷道:“戴什么枷啊?别戴别戴……”
这声音于安旺最是熟悉不过,却不是薛宝琉王爷又是谁?回过头去,便见薛宝琉带着子路仲明还有几个侍从走了进来。
“王爷。”于安旺没想到薛王爷来得这么快,一时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他脑子转得快,听到薛王爷喊别戴,便知这事情不那么简单,连忙喝令小甲哥给秀秀取下那戴了一半的枷锁,一边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迎到薛宝琉跟前,躬身一鞠到底,“下官参见王爷。”
“起来吧。”
于安旺听命起身,见薛宝琉定眼望住秀秀,便也跟着看,看来王爷对这位昨晚入室偷盗的飞贼并不是特别记恨,不但不记恨,好像还很喜欢。于安旺的一对眼珠子在秀秀身上打着转,到底是看出点端倪来,这个小飞贼身形瘦小,颇有几分女子的娇弱之态,一张脸儿白生生,细皮嫩肉眉娇目媚的。
这个这个……哎呀,他真是不长眼啊,怎么就没看出这是个小丫头?原来如此……
于安旺恍然大悟,嗯,明白了,这个事情呢一定是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后来小美人不知为何得罪了王爷,王爷一气之下便将小美人丢到衙门来想要吓唬吓唬。
他一转眼间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大概,既是人家王爷的家务事,他又如何好乱插手?还是站一边凉快吧!
秀秀脖子上的枷锁虽然被卸下,却并没轻松多少,因为接下来她就听见色鬼王爷说道:“你们都出去,孤王要单独审她。”



、第十章

于安旺很知趣,立刻带着自己手下的一干人呼啦啦退了出去。
秀秀趁乱跟着小甲哥也往外跑,走没两步便被子路横臂拦住:“大胆人犯,竟敢于衙门之中,王爷面前堂而皇之地逃跑。”
“啊?”秀秀浑水摸鱼不成,只得乖乖站住,道,“不是叫我们都出去么?”
“是叫别人出去,可没有叫你这个人犯出去。”
“我……我不是人犯。”秀秀红着脖子叽咕道,“是你们冤枉我。”
“冤枉你?”子路朝她凑近一些,语声忽然放低,低得只有秀秀才听得到,“人证物证俱在,冤枉,就算是冤枉你那又如何?”
秀秀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面红耳赤地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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