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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女扮男装:皇上,王爷是女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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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简直是远远过之而无不及!
“末将知罪!请王爷责罚!”
“末将知罪!请王爷责罚!”
“末将知罪!请王爷责罚!”
异口同声的,所有将领自然明白其中要害,脸色愧意更深,身子跪伏得更低,开口请罚。
是啊,如果不是小王爷袭营,而是敌人来袭营,他们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了!
不须挑明,兵士们都明白了这个道理。
“哼?!要本王责罚?!本王才懒得罚废物!本王才懒得罚垃圾!废物终究是废物,垃圾终究是垃圾!罚你们?简直是浪费了本王的时间!”米珠冷冷地道,语气里全是嘲讽讥笑。
“不,请王爷责罚!再给末将等一个机会!”秦浩被米珠一翻说词说得热血沸腾,相信在这校场里的每一个是汉子的都会羞愧得热血沸腾!
“请王爷给我等一个机会!将功补过!”众将士头更低,跪求。
“哼!死人如何能将功补过?!别忘了本王刚才说过的话,在本王的眼里,你们已经是一群无用的死人!垃圾!废物!”米珠怒火滔天,冷淡且鄙矣地道。
“末将等知罪!请王爷重重责罚!但求给机会一次!”秦浩伏地恳求。
毕竟是因为跟随过先王爷的得力部将,一时的萎靡不振,都是因为这阳关城的刘太守,军政干预而失掉军心而已。
“请王爷责罚!再给属下等一次改过机会!”众将士异口同声,三次恳求。
小王爷这样的威严,这样的果敢决绝,他日定非是池中之物!
而且一定能将他们这群如同散沙一般的将士打造成楼刹国边境最坚固最坚强的保垒!
米珠当然不会真的不要他们,今夜袭营只是为了树立权威所以才佯怒成这样。
见他们都有悔意及改过自新的诚恳,意气缓了缓,便道:“你们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废物,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垃圾吗?!好!本王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记住,你们今晚以后的命是本王给的,机会也只有一次!如果做不到者,责打军棍五十再遂出军营!”
一鞭甩地,铿锵作响,增加了威慑力。
平常汉子二十军棍就受不了了,五十军棍?
那跟被判了死刑没有什么区别!
“末将等遵命!”
“遵命!”
十万将士异口同声。


、叫他们躺下,就绝不坐下

从今夜起,他们的命就是王爷的,王爷叫他们往东,他们绝不往西,叫他们躺下,就绝不坐下!
王爷小小年纪,方才七岁之龄,居然就这样让阳关城大总兵营十万将士心服口服,真是阳关城之福,楼刹国之服啊!
似乎看到了希望般,秦浩等人的眼光里有了誓死追随的执着。
他们的小王爷,他们九王爷的唯一骨血,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四海皆平!
“可以给尔等一个机会,但是责罚难逃!赵凯、马晋、秦浩、曹简、李瑞五人,每人领军棍十下!现地领罚!今晚值守官兵和巡夜官兵一律军棍五下!明日领罚!余者由黄许二位教头操练,即刻起练到卯时天亮!”米珠恶狠狠地道。
“遵命!”校场吼声震天!
这点操练算什么?这点军棍算什么?
与身首异处相比,这种责罚,实在是太轻了!
可怜的秦浩等人被米珠带来的黑衣人当场按伏在将军台上,噼噼叭叭地,屁股上就是十下军棍,却没有人敢吭一声。
正在校场里穿衣准备集合列队的士兵们看到将被打成这样,明白了小王爷可不是说着玩玩,一时兴趣闹闹的,而是真的说到就会做到!
今夜过后,所有人均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完全被小王爷的出其不意给威慑住!
“王爷,你真是让属下狠狠地捏了一把汗!”当第一缕冬日阳光升起的时候,许黄二教头回到帅帐,对着正在研究阳关城兵力部署情况的米珠说道。
“怎么?替本王担心?还是那些兵将还有不服的?”米珠放下手中地图,站起来,笑道。
“当然不是!个个都心服口服的!”许教头笑道。
“报!秦将军、赵都头、李将军、曹总兵、马将军求见!”帐外人道。
“叫他们进来!”米珠道,转身坐在帅位上。
她的这份见面礼,足够威慑得这些人终身难忘了。
“参见王爷!”秦浩等进来拱手道。
“一大清早的,找本王何事?屁股不疼了?”米珠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翻了翻手中的军事资料,懒洋洋地问。
话音一落,这些久经沙场的人们是哭笑不得。
昨夜那么严厉,如同修罗降世般的人,今天怎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屁股不疼了?”
堂堂王爷,虽说是有点小,可怎能将“屁股”二字挂在嘴边?
虽然一下子不太适应是这么想了一下,但马上他们就喜悦起来。这可是小王爷毫无芥蒂的关怀啊!
“回王爷,多谢王爷派人送来的极品良药,自是不疼了。”秦浩道。
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他们五个都摸不着头脑了。
说他们是废物,垃圾,死人,却还怕他们挨了军棍之后活动不便,早就派人拿着药在他们的营帐里等着了,连传军医都免了。
“末将等是前来上呈兵符的。请王爷过目收好。”总兵曹简将兵符双手奉上道。
哦,是了,米珠都忘了这时代要发兵是讲究兵符一事的。
看来,他们是出自真心要追随她的。


、以为她年纪小就好哄

还未待她传话命他们交出兵符,他们就屁颠屁颠地一大早上交了。
“嗯!很好!本王收了。”米珠放下手中资料,示意许教头收下。
“还有事么?”见他们欲言又止,米珠问。
“请王爷吩咐末将等办事。”赵凯道。
“赵都头!你都当武将多少年了?还要本王来吩咐你做事?!还是你记恨昨晚本王踢了你一脚,所以才这样说的?”米珠走到他跟前道。
昨晚赵凯被小王爷踢了一脚?秦浩他们心中暗疑。
他们都靠得那么近都没有看到,真是太小看这个王爷的本事了。
“当然不是。”赵凯汗淋淋地赶紧回道。
这么大寒的天啊,别让他一惊一诧地直冒汗吧!
小王爷的思维异于常人,不能按照常理来推断的。
米珠自然也是知道他不是这样想滴,但是还是想要这样说一句来捉弄他们。
“末将等今早前来,是为了向王爷表忠心,表示甘听王爷差遣,对王爷唯命是从!”曹简道。
不知为何,这么小不点的小王爷,当他们唤着时,那个“小”字总是说不出口,而是直接叫王爷。
“按照曹总兵的这种说法,你们来了,是表忠心的,那其他没有来的将士就不忠心了吗?就不愿意听本王命令了?!”米珠冷冷地问。
这跟阿谀奉承有什么区别?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众人汗淋淋。
“不是就好,不用想那么多,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米珠缓了缓语气,继续道:“本王今日巡营。阳关城内凡是有兵营的地方,本王都要亲自走到一遭,包括关口镇的兵营!你们便服随行!不得声张!”
其实,她心里是满高兴的。
这个时代行军打仗,没有兵符,哪怕是皇命,都难调动一兵一卒。
难得这几位军中骨干能在最快的时间里将手上的兵符交出。
可见昨夜一场夜袭,把他们都给收服了。
他们都将兵符交出了,就不怕其他兵营里的将领不将兵符上缴了。
而且据她这三个月来的调查,发现阳关城郡守刘德全也曾想方设法让他们交出兵符,可是他们一直都没有交出去。
可是,她才到的第二天,或者确确地说是第一天,他们就主动上缴了,还有点怕她年纪太小不懂这兵符重要性不愿收下的忐忑模样。
所以,她是高兴的。
但还是装模作样地训斥几句,免得以为她年纪小就好哄。
“是!”五将答道。
因为担心米珠的安全,黄许二教头也要跟着去,却被米珠拒绝了:“昨夜练兵一宿,现在要好好歇息,眼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别给本王硬撑着,省得本王要用人的时候却用不上!”
闻言,许黄二教头羞愧默言。
秦浩等五将则是心底暗暗称奇:不曾想王爷年纪小小,居然是如此的体衅下属!命人休息还让人找不到拒绝的借口!
他们年轻早逝的九王爷啊,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
寒冷的冬天,暖阳越升越高,渐渐地暖了阳关城这一方的土地。


、你喊什么冤枉?!

三日后凌晨卯时,阳关城郡守府被官兵团团包围起来。
还在抱着年轻美貌的小妾睡着没起来的刘德全郡守听得外院吵闹不安,正要传管家来问,便被破门而入的官兵捉着,一路提到前厅里。
他一路挣扎,一路责问:“尔等何人,敢如此大胆?在太守府上宣闹,是大罪,是大罪!本太守要诛尔等九族!诛尔等九族!”
肥胖庸肿的刘德全哪里是孔武有力的将士的对手,一路被人家充耳不闻地直直提到小王爷跟前跪着。
刘德全抬眼,看了一眼眼前小小的却一脸威严不容侵犯的少年,顿时明白这就是那个七岁小王爷。
小王爷不是水土不服么?几时全好了?还有,什么时候就跟军队勾结上了?
看到阳关城五将虎视耽耽地立在太守府大厅两侧,将小王爷护在中间,刘德全额上全是汗。
看样子,刘德全是不知道三日前军营里发生的事情啊,小王爷亲临营中收服了军中一干大小武将,令所有将士对他心服口服,已发誓以性命相随。
这样天大的事情,他这个太守居然不知道!还活在那美酒女□□势金钱的梦中没发觉!
众人冷眼看着,提他过来的那个小将拱手道:“禀王爷,人已带到!”
米珠轻轻地摆了摆手,那小将退到一边。
刘德全老奸巨滑,见此状况,直扑跪到米珠脚边,嚷嚷地喊着“冤枉冤枉”。
总之,这五将在这里出现,肯定是没好意。
因为他一向跟这五将不合,时常地克扣军粮物资,就是想逼他们几人交出兵符,可是他们几人死活都不交。
以至于就像现在这里,太守府里没兵把守,光靠几个护院家丁,哪里是人家军队的对手?早不知逃哪里去了!
如果有多少军队把守着太守府,谅这小王爷来头再大,也不敢轻易地就像现在这样闯了进来,把他从暖暖的被窝里无礼地提出来!
而且,如果有军队把守的话,他还能趁着军队抵挡的时间,卷款而逃,依他的人脉和手腕,改日东山再起不是难事!
可是,现在,现在只有装作什么都不知,大声喊冤了!
米珠他这般,真想仰天哈哈大笑:姐都没说你犯了何罪,你喊什么冤枉?!
便戏道:“刘郡守,本王几时说你犯罪来着?让你衣冠不整地大声喊着冤枉?”
这话一出,把刘德全弄糊涂了:这么大的阵仗,还把他从被窝里捉出来,包围了他的太守府,刚才一路过来时,里里外外都是官兵,难道不是来定他罪的么?!
也是,说不定是小王爷觉得好玩,所以要他陪着他玩呢!
刘德全正想挺直身子嘻笑着说什么,却听到米珠语调一转,冷声厉喝道:“刘德全,你可知罪?!”
稚嫩的嗓音冲刺着现场每一个人的耳膜,可是没有人敢忽略那年纪声音里的威严和威慑力。
“老臣冤枉!”把刘德全吓得跪趴了下去,张嘴还是“冤枉”二字。


、你还真当本王是七岁小娃

“哼?!冤枉?!你还真当本王是七岁小娃,易哄易骗吗?!”
米珠冷笑,将一迭迭的帐本扔到他跟着,厉声道:“骄奢淫逸,欺行霸市,把阳关城搞得污烟瘴气;擅自提税,中饱私囊,搞得民愤震天;与外寇勾结,欲夺我阳关城兵权,让数十万将士成一团散沙游勇。这些,全部都是证据!”
散落的帐本里,有二三本是翻开的,刘德全只瞟了一眼,上面正是他与蜀尘国奸细往来交结的帐目,一条条地清清楚楚地记载着。
这个帐本,他一直收得好好的,怎么会落入这个七岁小王爷手里?!
还有另一个,是他搜刮商家,阳关城百姓民脂民膏的帐目,这个也收藏的很隐密,怎么会落到小王爷的手上?!
还有阳关城各大小官员每年送礼,巴结他,贿赂他的帐目……
“刘太守,看到这些,你还觉得自己是冤枉的吗?!还是觉得本王是七岁小娃闲着无聊没事发动兵马围你来玩玩?!”米珠冷声道。
这些帐本是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收集整理到的。
曾经,她几度装扮成太守府里的小厮亲自前来搜索,才找寻到。
一语中的,刘德全刚才就是很白目地那样想的。
一旁的将士听了,都觉得搞笑,却没人敢笑出来。
这刘太守,平时依着官阶高,对他们作威作福惯了,几时看到他被人揪住小辫子,颓废到这种程度?
真是大快人心啊,大快人心!
所谓的官大一级压死人!
人家小王爷不知比他这个太守大多少级呢!
现在,可不能是对着干的时候!可又不能就这样认罪!
否则被打入大牢,就不会再有出头之日了!
刘德全身体发蒙了,可脑子没蒙,正在快速地旋转着想对策。
可是,可是这些帐本,他只瞟了这么一眼,就只这么一眼,就知道大势已过,怎么想都不会有完美的对策了!
他完完全全地栽在这个号称水土不服,要养病三个月的七岁小王爷身上!
想明了这一点,全身更加无力,眼神空洞,如同散了架的破布偶,瘫死地上,认罪伏诛。
官兵们搜了太守府,搜出金银珠宝无数,全都上缴国库,押返京城。
没想到七岁小王爷刚到封地就派来给皇城送回了这么一大份财宝过年,皇帝那个高兴啊,直接下旨,让小王爷米珠重选太守,阳关城一切完全由他自己作主,不必时时刻刻往皇城报信!
这可是天大的信任与殊荣,没有几个有封地的王爷能得到“自己作主”这样的帝诺的!
可见,小王爷在皇帝的心里,是何等重要的人物!
瑞雪兆临丰年。
临近年关,大雪飘个不停。
天公不作美,可是人心却暖暖的。
往年冷清的阳关城今年透出了丝丝喜气,人们奔走相告:“小王爷来了,刘太守倒了!”
“小王爷来了,阳关城有救了!”
大街小巷热闹了起来……
楼刹国,皇宫大内金銮殿上。
据说,前九王爷米善的遗腹子方才七岁的小王爷只用三个月的时间,便收服的阳关城所有将士;


、好你个没心没肺的九王爷

据说,小王爷还带人抄了阳关城不少□□的家宅,搜出钱银无数,散发给贫民百姓;据说,小王爷在那个寒冬春节之际,把作威作福了八年的每年脱缴税银的刘德全郡守打入了阳关城大牢,择日问斩;
据说,小王爷于开春奖励农垦,亲率将士挖沟开渠,大兴农田;
据说,小王爷开街布市,减免商税,振兴经济;
据说……
一桩桩,一件件,每月快马来报,听得皇上龙颜大悦,紧握着折子舍不得放下地大加赞赏:“好好!果然与当年的九王爷有几分相似的手腕!英雄出少年啊,英雄出少年!”
一干大小臣工则瞠目结舌,匪夷所思,小王爷大刀阔斧地整顿军营吏治,手段称绝,闻所未闻。
“唉,那个笑起来像无害的小白痴的小王爷,才去阳关城多久啊,就把跟本殿下的约定忘得一干二净!居然一封书信都不曾给本殿下捎回!”
东宫梅园里,望着那迎雪绽放的一簇簇艳梅,太子鲜于须喃喃地道。
开春了,想起那日在北城门与他一别,竟是半年过去了……
办了刘太守,顺藤摸瓜地审了一些□□,米珠这半年来,真是忙得头晕脑胀的。
这日,王府门僮送了一封书信和一件礼物到了她的帅帐里。
“……好你个没心没肺的九王爷!答应人的事情又做不到,让本太子空等了大半年!
……你无情忘义,可本殿下却时刻掂记着
……西北阳关城严寒,气候恶劣,缺粮少水,物资匮乏
……本太子念相识情谊特遣人捎此件上好裘衣与尔御寒
……若还念着与本太子同窗旧情,不求寄个阳关城的物产,只求捎几封书信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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