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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喜神来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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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是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白,这里没有呼啸的大风,只有深入骨髓的寒凉,以及望不到尽头的纯白冰雪。千绯一家住在这里很久很久,千绯只听娘说过,这个地方是天之寒崖,是娘亲的老家。这个洞府就是娘幼时的家,后来她偷跑出天之寒崖,再回来时,只剩一间空空的洞府,再不见亲人踪影。

天之寒崖修炼成人形的妖很少,大多都是脑子未开化的小生灵。恃强凌弱,强者生存,到哪里都是一样,那些小生灵就成了妖的食物。

千绯的记忆中全是关于天之寒崖,她没出去过,不知道这世间除了雪色的白、鲜血的红和头发的黑,还有其他颜色。在她的意识里,世界是简单的,简单到只有三种颜色。

浑浑噩噩中,千绯被震得不得不睁开眼睛,而睁开的瞬间,又被迫闭上。哪里来的光亮,好刺眼,为什么我在晃?娘呢?娘,你在哪儿?千绯开口喊娘,却发现她根本喊不出声音,焦急与恐惧充斥着她的心,难受得快要窒息。

“绯儿不怕,娘就在你身边。”千绯娘察觉到女儿的慌乱,忙出声安抚她。

那道强光就是千绯娘设下的结界,她不知道这次雪崩又会死多少生灵,即使她是身怀法术的九尾后人,也不能保证可以逃过此劫。如果真要舍弃生命,她希望可以给女儿一条活路。“绯儿,娘现在把毕生修为尽数传于你,你且静下心来,有娘在,不怕。”

“嗯。”千绯感受到娘就在她的身后,心中的恐惧也渐渐消散,静静地承受源源不断的力量。

这个洞府承受不住雪崩,想着即将而来的灾难,千绯娘心中感慨万千,她担心外面的丈夫和儿子,却也知道,他们生还的机会极其微小。恐怕千绯是九尾白狐最后的血脉,她必须想尽办法让女儿活下去,哪怕散尽修为,也要给女儿寻到一线生机。

“娘,我好热,好难受,我感觉快要炸开了。”千绯痛苦地扭动身体,随着力量不断汇聚,她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绯儿再忍耐一下,很快就没事了。”千绯娘苍白的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她快不行了。

“嗯。”千绯听话地点头,用力克制自己不要乱动。

“噗!”千绯娘吐出一口鲜血,将自身修为全部传出,她已经承受不了如此剧烈的晃动,拼尽最后的气力点在千绯的百会穴上,千绯立时进去昏睡状态。

千绯娘欣慰地抚摸女儿的面颊,她要再看看,把女儿的模样记在心里,当年她逃过一劫,有了一双儿女,上天待她不薄。

“千绯,你不要怪娘,娘不能再陪你,唯一可惜的是看不到你嫁人,你爹和千亦也是凶多吉少,等你醒后就已然成年,娘用毕生修为助你修出第九尾,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一行清泪滑下,落在千绯的嘴唇上。

直到千绯醒时,雪崩已经过去,她被娘亲护在身下,而娘亲早已被砸得血肉模糊,朦朦胧胧中她似是听到娘亲临终的话语,泪水不可抑制地涌出,死死地抱着娘亲失声痛哭。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娘亲一定会好好活着,她真是蠢,害了娘亲。

几度昏厥的千绯,终是挺过来,她挖了一个坑,将娘埋好。然后,踩着混乱不堪的雪地,寻找父亲和千亦的身影,她知道爹和弟弟生还的机会很小,但她不愿意放弃,哪怕能看他们一眼也好。

无边无际的天之寒崖,横尸遍野。千绯早已精疲力竭,好像她是这里唯一活下来的生命,她看到总是偷偷给她送吃的虎子哥安静地躺在雪里,身上的血挂着冰碴,惨不忍睹。虎子是白虎叔叔的小儿子,当宝贝一样供着,却在千绯面前很害羞,就连说话都会结巴。

一次,千绯从雪山上滚下来,鼻子摔得直流血,哭个没完,说是变丑了。虎子十分认真地帮她止血,还发誓说,就算千绯变成丑八怪,他也愿意娶。

彼时,千绯不懂他的认真,只当他咒她是丑八怪,气得好几天不理他。而今,看着虎子哥毫无生气地躺在雪地里,一半的身子被埋没,千绯就忍不住痛哭出声。

时间一去不复返,后悔又能怎样。

她疯狂地跑着,她不敢停下来,恐惧,孤独,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她活下来了,却一生都无法忘记今日的一切。

千绯几乎走遍天之寒崖的所有地方,还是没能找到爹和千亦的身影。那个每次回家都会拍拍她脑袋的父亲不见了,那个每次疯玩回来就扎进她怀里的弟弟也不知身在何处。他们还活着吗?会不会被埋在冰冷的地下,和母亲一样长眠,再也见不到了?

身躯的疲惫不堪,内心的痛苦凄凉,压得千绯再也支撑不住,本就单薄的身子再次昏了过去。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反被调戏

“喜神,你醒了吗?”胡娆窝在阿喜怀里,被搂得死死的,小心翼翼地唤阿喜,眼里有害怕,也有羞涩。

昨天阿喜发现玄昱和栾桑的“丑事”,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王母说好的才艺大会也没去,一个人孤零零地来到昆仑脚下,一边咒骂玄昱,一边抹眼泪,十分委屈,他也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委屈,反正玄昱是真断袖这件事,让他格外不爽。

听到哭声的胡娆偷偷跑过来,本以为是个好欺负的小妖,谁想竟然是阿喜坐在地上哭个没完,想是个表现的机会,自告奋勇走过去,安慰他。

阿喜见来人是胡娆,眼泪更是汹涌,搂着她不撒手,吓得胡娆直喊“男女有别”。阿喜被她烦的不行,伸手一点,胡娆瞬间变成原形,一只红狐出现在阿喜怀里。

看着怀里陷于惊吓中的红狐狸,阿喜心情突然很好,还在狐狸头上吧唧一口,大笑出声。

胡娆被阿喜弄得又羞又恼,从来都是她调戏别人,如今反被调戏,多少有点儿不服气,想着骂阿喜两句,琢磨一下还是算了,阿喜坏心眼太多,好不容易心情变好,把他惹急,说不定就不帮她成仙。

阿喜抱着化成原形的胡娆又是摸又是亲,玩的不亦乐乎,胡娆几次想跑都被阿喜揪回来,生气得挥舞小爪子,咬死阿喜的心都有。

“小狐狸,乖,抱抱。”阿喜死死地搂着胡娆,躺在青草地上,打个哈欠,“抱抱小狐狸,乖,抱抱。”说着说着,就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胡娆见阿喜说睡就睡,气得瞪起一双狐狸眼,奈何修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只得老老实实窝在阿喜怀里,最后困得不行也跟睡熟。

“嗯,别吵。”阿喜翻个身,依旧搂着原形模样的胡娆。

“你快给老娘醒醒!”胡娆见阿喜还搂着她不撒手,气得张口咬阿喜。

“呦!”阿喜吃痛地一把甩开胡娆,看着手臂上的小牙印,心疼地坐起身,指着胡娆大嚷道,“敢咬本神,活得不耐烦了!”

“凶什么凶!”胡娆变回人形,叉腰道,“你把老娘睡了,老娘咬你一口怎么了。”

小脾气见长。阿喜琢磨着胡娆说的话,怎么听着那么不顺耳呢?“回你的狐狸洞,本神今日不和你计较。”说罢,阿喜起身要走。

“你把老娘睡了!”胡娆羞恼地拦住阿喜,不依不饶,“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你要是觉得吃亏,下回让你搂着我睡。”阿喜实在想不通,胡娆这个骚狐狸,玩什么假正经。

“你,你……”胡娆想说他无耻,可是貌似不管用,干脆拽着阿喜不放他走,“老娘是你的人,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呜……”

娘哦!阿喜哭笑不得地看着胡娆皱着小脸使劲挤眼泪,有些无语,这不仅是个骚狐狸,还是个极品骚狐狸。

“既然是你的人,我要和你住一起。”胡娆偷瞄阿喜脸色,咕噜地转着狐狸眼。

“去!”阿喜一脚踹开胡娆,伸手一划,胡娆又变成原形。“你要是愿意永远当一只狐狸,就跟我住。”

永远都是狐狸模样?当然不行!好不容易修成人形,才不要当宠物。胡娆生气得蹬起后退,气愤地瞅着阿喜,她试了好几次,发现变不回人形,难道真要永远当一只宠物狐狸,不要啦,胡娆急得抹眼泪。

“哼,好好修行,不要惦记不属于你的。”阿喜高高在上,睨了一眼可怜兮兮的胡娆。

“喜神,我错了……好不容易才化成人形,人家不想永远是一只狐狸。”胡娆哭腔地求饶,拽拽阿喜的衣衫下摆,无意间发现阿喜后边不远处站了一个男子,幽幽的开口,“来了位大人。”

阿喜诧异回身,发现他后面果然站着一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堂堂紫微大帝,栾桑是也。

哼,和玄昱热情不够,还来偷窥我小喜,风流成性,不知羞耻。阿喜的心情立马变得烦躁,一脚踢开胡娆,“再胡闹,本神真让你化不成人形!”

听出阿喜话里的意思,胡娆开心地咯咯笑,拍拍屁股一溜烟儿地跑回狐狸洞,还能化成人形,好哦!

“阿喜,你怎么在这儿?”栾桑走过来,和阿喜打招呼。“昨天沫儿等你半天,以为你不愿意搭理他,哭了一晚上。”

坏了,光顾着生气,把沫儿的事忘了,阿喜才意识到他的不辞而别让小娃娃伤心了。“沫儿想跟我住,我正要和你说这事。”

看来这孩子很喜欢阿喜,阿喜愿意带在身边也不错。“也好。”栾桑点点头,在他看来,要不是久乐传出与阿喜的断袖绯闻,恐怕也不会让他照顾沫儿,跟着阿喜最好不过,兴许哪天沫儿能变聪明些。

一想起昨天看到的,阿喜就忍不住恶寒,嫌弃地和栾桑拉开距离,尴尬着不知说什么好。

“昆仑脚下有一处风景极佳的地方,我带你去看看。”栾桑忽略掉阿喜对他的生疏,拉着阿喜硬是往他说的地方走去。

阿喜看着自己就这么被栾桑“调戏”,郁闷得不知该怎么办。把手抽出来?不行,太明显会让他察觉我发现他俩的丑事。让他抓着?会不会以为小喜我在纵容他?搞不好把小喜我也拉下水。

“哎呦!”阿喜被一块小石头绊了一脚,本想借机会甩开栾桑的手,谁想栾桑抓得更紧,还抱怨说,还好我拉着你,要不就摔倒了吧。

阿喜苦闷地连连点头,还想开口说什么,却听栾桑接着说道,有没有崴到,要不他背着走也行。

听他这么说,阿喜彻底败下阵来。算了,不就是拉个小手,总比毁了一身清白好。于是,阿喜很识时务地闭上嘴巴,乖乖跟着栾桑去看那个所谓的奇妙风景。

当小喜我傻啊,先和我凑近乎,然后再进行什么龌龊举动,小桑,你要是敢对我有什么花花肠子,我就……我就挑拨你和玄昱,让你俩当不成“好兄弟”。阿喜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个怂到不行的主意。

前面带路的栾桑哪里晓得阿喜脑子里的那些东西,但是阿喜听话的模样还是让他心情很愉悦,尽管阿喜的心里没有他,但是能拉着阿喜的手走这么一段路,就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终于到了地方,阿喜胆战心惊地看着栾桑松开手,赶忙把手背到身后,却见面前是一片清浅溪流。栾桑脱掉鞋子,示意阿喜照做,吓得阿喜小心肝颤了几下,在栾桑“灼灼”注视下,阿喜抬脚甩掉鞋子,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不料手又被栾桑牵起,踩上溪流上凸起的石块,往深处走去。

舒缓的溪水划过脚心,阿喜的心情也不再烦躁,跟着栾桑继续往前走。阿喜想好了,既然盛情难却,就不要瞎怀疑,栾桑长得这么正经,一看就是正人君子,肯定是被玄昱带坏的,明显他是下面那个,而玄昱才是上面那个。

“到了,我们坐在那块大青石上。”栾桑指着旁边的一块大青石,招呼阿喜坐上去。越往里走水越深,站着的时候已经没过小腿,坐到大青石上,正好可以将身子架起来,水刚好没过脚踝。

四处看了看,除了风景清新秀丽,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阿喜正要开口询问,却见栾桑对他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把箫。阿喜的小心肝忍不住又颤了几下,栾桑这是要给我……吹箫?嗯……难道是意有所指?

正文 第四十章 心愿成真

好吧,阿喜承认,是他想的太多。栾桑掏出玉箫,聚精会神地吹起来,仙音绕梁,余音袅袅。

阿喜愉悦地踢水玩,有水,有石,有乐,有美男,好不惬意。

受到箫声指引,河里的鱼儿渐渐汇聚过来,阿喜一个不注意,再看向水里时,发现竟有那么多体态婀娜的鲤鱼围在他与栾桑的脚下游动。

“呵呵。”脚心被鱼儿轻咬,奇痒无比,惹得阿喜咯咯笑。

栾桑扭头,满眼含笑地看了阿喜一眼,继续认真吹着。鱼儿仿佛受到蛊惑,欢快蹦起,溅了他二人一身水,阿喜兴奋得哇哇乱叫,伸手拉着栾桑的袖子,让他快看。各色的鱼儿蹦起来得有一丈高,有几条特别有灵性的,还冲阿喜呲牙,甩着尾巴,特意糊他一脸水,而后掉下来,又游到阿喜脚下,蹭咬他的脚心。

阿喜被鱼儿逗得心花怒放,开始想着栾桑在一边认真吹箫,这么美的箫声,他是不是该老实一点儿,来个附庸风雅什么的,无奈河里的鱼儿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和他逗个没完,既然你们非要调戏本神,那就不要怪本神辣脚摧鱼。

“去吧!”阿喜小脚一抬,一下就踹飞一条鲤鱼。只见一条条鱼儿,闪着五彩光线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抛物线,“我助你们跃龙门喽!哈哈!”

昆仑脚下是仙境,这里鱼儿都有灵性,起初见阿喜是个良善的主,大着胆子和他嬉戏,谁想突然之间魔王本性爆发,一脚把它们踢出好远,奈何栾桑的箫声注入了仙力,它们这些卑微的小鱼精只能认命地又回来,战战兢兢不再靠近阿喜脚边,生怕又被一脚踹出老远。

“过来呀。”阿喜正玩在兴头上,发觉小鱼都躲开他游,难免郁闷,拽着栾桑的袖子,着急道,“栾桑,它们躲着我。”

阿喜想过了,这些小鱼肯定栾桑引过来的,他肯定有办法。

栾桑冲他点点头,箫声婉转,曲调变化,鱼儿便不受控制地游到阿喜脚边,一个个的小眼神别提多不情愿。

“你看看你们这几个小东西,那叫什么眼神。”阿喜弯下身子,摸摸水里的小鱼,开始为自己的美好形象进行宣扬,“你们要感到无限荣耀,能被女娲的徒弟踢几脚,要不是看在紫微大帝的面子上,你们几世也修不来这样的好福气。对我好点儿,肯定不会错,至少我会选择不炖了你们,是不是?”

听阿喜自吹自擂,本来打算装死的几条小鱼,听到阿喜有吃它们的心,立即惊恐地看着阿喜,犹豫片刻,便谄媚殷勤地亲阿喜脚心,十分狗腿。

“哈哈。”阿喜很得意,痒得不行,还不忘和栾桑炫耀,“怎么样,就咱这亲和力,天上地下没有不喜欢的。”

似是听懂阿喜的话语,小鱼露出鄙夷的眼神,明显地不服气,要不是怕阿喜真把它们炖了,非把他这双小白脚咬得面目全非。是啊,他一男人,怎么有一双女人的脚?

哼,怪不得呢,堂堂紫微大帝怎么会为了一个疯小子吹箫,原来是在泡妞。

栾桑看出鱼儿的想法,踢了它们一脚以示警告,箫声再次变化曲调,引得鱼儿游开从水中弹起,蹦个不停。

“呵呵,还是栾桑有办法,你这本事可要教教我……”阿喜看着蹦得欢快的鱼儿,眼花缭乱,忍不住犯困,许是玩得太兴奋,还真有些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看着阿喜睡熟,栾桑将玉箫收入怀中,抱起阿喜往回走。不再受箫声控制的鱼儿赶忙游向远处,速度之快,仿佛在避开凶猛野兽。

“能像今日这般和你在一起,于愿足矣。”栾桑低头看着熟睡的阿喜,脸上露出浅浅笑意,眼睛里是浓到化不开的幸福。

阿喜睡得正熟,听见有人和他说话,不耐挥挥手,动了几下。

看阿喜如同小猫一样的可爱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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