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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小嫡妻-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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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去将军府的这几天,很显然韶光变得更加有礼数了,见了慕容烨也不再拘束胆怯,很是自如……若是细细想,当真有点风兰息年少时候的轮廓。

……

自从慕容烨回来之后,他身上的荣光,一项项从上面封赏下来。救驾有功,成了皇上治理黄河泛滥一事的有力助手,提出来的几项措施,都取得了不小的成效……

送往鸣东苑的来自宫中的赏赐,几箱子的金银,玉器古玩,几乎看花了韶灵的眼。

迟迟不曾给慕容烨扣上朝廷官职高位,但似乎离这一日,也不再远了,天子迟早会动这一步棋。

她忧心忡忡地收回了视线,看着宫里的人将这些赏赐搬到屋内,其实最近的事态发展,很是自然。

就在慕容烨得到封赏的这一日,宫里又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等韶灵听到消息,匆忙赶往宫里的时候,已经晚了半天了。

马伯在今日晌午,离开了人世。

韶灵止步于马德庸的屋外,却不知为何自己没有勇气走近一步,仿佛那是一个遥远的山洞,里面居住着可怕骇人的食人野兽。

她连一步,都迈不动。

小邓子哭红了眼,对着她说马总管的走的时候很安静,没有一句临终遗言。

慕容烨在马伯空空的床上坐了整整两个时辰,最终一言不发地走出来,对着屋外的韶灵对视一眼,揽着她的腰际,一同出了宫。

这一日,他一个字也没开口,面色凝重,眉宇之间尽是过分的沉静。

他们都没有料到,马伯会这么快离开。

他走的,实在太匆忙。

甚至连她,也只以为是一场感染风寒的小病,马伯不让她给他把脉,其实在那日,他就知道自己来日无多了吧。

还未走出宣武门,韶灵的心里,实在是不安至极,紧紧握住慕容烨的双手,才发觉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的双眼染上一片濡湿,咬紧牙关抬起脸看向他,他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但似乎生怕自己眼底的情绪泄露,很快抽离出来,直视前方。

马伯对慕容烨的意义,韶灵很清楚。或许在张太后的眼底,马德庸只是宫里一个伴随左右可靠的忠心奴才,但是他在慕容烨的身边,将慕容烨照顾的周全,伴随他成长为一个成熟的男人。

她的手心也是一片寒凉,不知为何,马伯的死,让她感受到一阵从未有过的不祥预感。

在走出宣武门的那一瞬,她被远方的惊雷吓醒,猛地抬起眼,一丝冰凉落入她的眼底……天,开始下雨。

越下越大,只是顷刻之间的功夫,将没带伞的两人,淋得湿透。

但他们不曾慌乱躲避雨水的冲击,像是麻木不仁的鬼魂一样,穿行在雨帘之中,唯独两人紧握的手,迟迟不曾松开。

自从那日开始,天子跟太后梦寐以求的事,有了巨大的转变。

慕容烨非但不愿承受皇帝承诺的官位,亦不肯受封为异姓王爷,只说自己所做的,无法承担这么多的荣耀。他清楚,只要他点头妥协一步,以后的事,全都顺理成章,他要想脱身,就更难如愿。

听闻,张太后依旧不死心地为慕容烨拉拢朝中贵女,当然……韶灵不曾再亲眼看到。只是有一回去询问小邓子马伯安葬的地方,小邓子说宫里有过这样的传闻。

但慕容烨的抗拒,与日俱显。

甚至,他用了最坏的打算,他要彻底毁掉自己在京城的名声。

洛神的到来,又让他故技重施,演给世人看了一出好戏。韶灵想到此处,苦苦一笑,当初她跟了慕容烨好几年,照样被慕容烨骗得团团转,误以为他有断袖之癖,独爱男色。京城那些把他当成新鲜出炉的青年才俊,天子面前红人的,根本不了解他,更难免成了其中的看客,相信他们的眼睛,相信他们的耳朵,相信慕容烨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看来,这是最后的出路了。

慕容烨,已经为了他们的将来,站在了风口浪尖处。

不用几天,宫里的人,也会将此当成是谈资——到时候,又会掀起一场何等的风波?!

……。

嫡女初养成 041 韶灵受伤

“皇上找我什么事?”慕容烨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御塬澈,嗓音很冷,听不到一丝情绪起伏。

“朕昨日又多了一个公主。”御塬澈一身金色龙袍,英俊儒雅的面孔上,有着不太分明的笑意。他怜爱如妃,但如妃小产才一个月,另一个妃子便给他产下一个健康的女儿,很多事,就算是对天子,也不曾事事顺遂如意。

“朕带你去瞧瞧。”他自作主张,凭借他是天子的威严,他有说一不二的资格。

慕容烨神色冷淡,跟随着他,前往一处偏殿。

奶娘见了皇帝,很快退下去,中央的小床上,安放着一个襁褓,女孩躺在其中,全身肉粉,眉眼还不曾彻底张开,小脸皱巴巴的,很是瘦小。

“朕给她起名为如意——”御塬澈温和地说:“在朕的公主里,她排行第五,就是五公主了。”

闻到此处,慕容烨的一双冰冷黑眸瞟往小床里的娃儿,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的失落。这位天子,已经有了好几个儿女,虽然皇子稀少,但皇宫也称得上很热闹了。

而他呢?

慕容烨无声叹息,用着仅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我只有她。”

这句话说得虽然低不可闻,但御源澈还是听到了,扯唇一笑,眼底诡谲深远。“如果你想,你能拥有很多女人,按你今时今日的才能和地位,数不清的女人愿意跟随你。”可是,慕容烨却坚持拒绝受封,颇有种玉石俱焚的蛮横倔强。

“你已经失信于人一回了,皇上。还要有第二回吗?”慕容烨的嗓音极为冰冷,一脸冷凝。

御塬澈的嗓音陡然变沉,脸上有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别挑战朕的耐心,朕的耐心丝毫不比你差……朕刚刚登基的头几年,也不是随意应付过那些难缠的老臣,朕有今日,若没有忍耐,决不能成。”

“你以为我给你做那些事,是因为念着我们的骨肉亲情?笑话,那是什么东西,我从来都不知道!”慕容烨的眼神转为阴冷,每一个字,都犹如彻骨冷风刮过。

“朕当然知道你为什么要做那些事,因为她。”御塬澈的脸色一沉,再无方才的笑容,嗓音之中藏匿着紧绷。“朕清楚,但不太能理解,朕甚至可以答应你说服母后,让她当你的侧妃,这已经是多少女人难以想象的荣光,你为何还不愿意?!”

慕容烨冷着脸,一言不发。

御塬澈的眼神,柔和了三分,不疾不徐地说。“朕看韶灵不是个不通情理的女人,不是小妾,不是暖床的没有名分的侍妾,而是侧妃,她不会坚持非要成为你的正妃。”

“不用。”慕容烨丢下这两个字,随即拂袖而去。一路上的宫人撞见了脸色如此难看的慕容烨,恨不能躲得远远的。

这回,他要用自己的方式,逼对方妥协,休想在他们之间,挑拨离间。

他比任何时候,还要坚决。

马伯的死,敲响了他心中的警钟,很多事,很多人……应该趁着还在身边的时候,珍惜拥有的每一天,而不该等错过了,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只要马伯多等半个月,皇帝已经答应了慕容烨,让马德庸出宫,毕竟他年岁也大了,留在宫里也可,不留出宫也可。只是宫里要挑选一个总管,接管马德庸的差事,要花些时间——慕容烨没料到,马德庸竟然病的那么重,甚至没办法挨过这月!他已经命人打点好了一切事宜,准备宫里放行的那日,就派手下护送马伯回云门休养,等他们抽身离开京城,回到云门,一切都会跟过去一样……

他没等到这一日。他的计划,他的准备,他的嘱托,全都灰飞烟灭,变成这辈子无法完成无法触碰的奢求。

马伯也没等到这一日。

他不能再让韶灵也跟自己擦肩而过,她虽然很有耐心,但他身为男人,不愿再看她的眼底藏匿着哪怕一丝的阴霾幽暗。

“忠信,马德庸是烧了吧?”皇帝走出门外,负手而立,许久之后,才问了身旁人一句。

“正是,据说是马总管生前的意思,说烧了干净,不留念想。”忠信老实地回答。宫里的宫人宫女,有的一辈子都在宫里,死在深宫,但能够做主自己安葬方式的人也鲜少有之,或许因为马总管是太后的人,太后念着他忠心耿耿几十年,才允许让他自主决定自己的后事。

“把骨灰留给慕容公子,让他负责安葬马总管吧。”御塬澈冷淡地说。

“奴才遵旨。”忠信点了头,疾步匆匆地去办事。

慕容烨得了消息,派云门手下连夜带着马伯的骨灰盅,赶去云门,埋在离云门最近的山头南坡。

……

迟迟不曾从宫中打听到马伯的安葬之处,韶灵连着几夜都做了噩梦,像是上苍要给她什么忠告。

她对着镜子里的身影,里面的女子面无表情,唇边没有一丝笑意,那双清澈的眼眸,却看来过分的冷漠。

没有任何迟疑,她整了整身上的太监服,已经被自己细心地缝合好了破裂开的地方,扎起了长发,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宜男宜女。她套上了一件宽大袍子,下身着曳地长裙,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里面的玄机,她原本身子纤瘦合宜,就算穿着四五件衣裳,也不会显得臃肿。

她长了个心眼,暗中跟庄鸣通了信,要他动一动庙中的季茵茵,相信季茵茵在佛门圣地被骚扰的消息,很快会传到宫里。

她要看看,到底张太后安着什么心。连着两日,她埋伏在仁寿宫,就等张太后的人,来通风报信,她可以从张太后的口中,得到一丝线索。

在仁寿宫的屋顶趴了几乎一整个时辰,韶灵早已手脚冰凉,眼睛不眨,望向屋内的动静,张太后依靠在软榻,品尝着时令荔枝,神色安详,仿佛预示着,韶灵今日又是白来一趟。

过了许久,突地下面的声音变得复杂,韶灵急忙定神去看,果不其然,一个身着太监服的男人,在对张太后禀明在阜城寺庙查的事情。

“宫宏远的女儿,真是运气不济……”张太后闻到此处,懒懒地笑,放下手中的荔枝,神色自如地擦了擦双手。

韶灵的眉头一蹙,不敢呼吸,不敢闭眼,心,似乎也停止了跳动。她隐约有种感觉,今晚,她就要知道她一直想要解开的谜团。

“娘娘,要除掉宫琉璃吗?她身边只有一个丫鬟,侯府没有派任何人保护她,才让她在寺庙被胆大的香客轻薄,若是属下去办的话,不会有任何麻烦。”男人说的很残酷。

韶灵的手,突地一紧,那一小片金瓦,从屋内射出来的光,几乎要刺伤了她的双眼。

“要是宫宏远有先见之明,也不会让他唯一的女儿,走到这种落魄境地。谁让他不知好歹,好赖不分?书读多了,脑子也不好转,自己的女儿才会人人可欺。”张太后平静的嗓音,却像是尖锐的利器,在韶灵的心上,划上一道道的血痕。

韶灵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整个人的力气都要被抽空,只要她稍不留神,她就会滑下屋顶,摔断双腿,但她不能,她紧紧蹙着眉头,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强忍着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在关键时刻败露行迹。

张太后无声冷笑,轻轻地叹了口气,不是惋惜,是更为复杂的悲叹。“哀家甚至允诺他,只要他站在哀家这边,尽心辅佐澈儿对抗太子,哀家答应让他的独女成为澈儿的妃子,可惜,他竟然说女儿才疏学浅,不登大雅之堂,难以跟皇室结亲,实则暗中跟太子关系甚近,帮太子拉拢朝中官员。既然宫宏远这个老古董如此看重长幼有序,不肯成为哀家的帮手,那就是诚心要当哀家跟澈儿的敌人,哀家岂能留他?他的女儿既然跟澈儿无缘,哀家也不会留着她这个后患,不管她是真傻假傻,真笨假笨。”

韶灵的眼底,没有任何光芒,像是濒临死亡的人,万分空洞。

“宫宏远啊宫宏远,没有你,哀家照样当了太后,哀家的亲骨肉照样当了皇帝,你一心要保住的太子,如今跟个废人有何不同?就连以前的太子妃,都不要他了,他的身边还有什么人?!连下人都不把他当一回事,还有半点皇子的样子么?!在朝中,最怕的就是看错人,站错队。一旦出了差错,连小命都保不住。只要哀家让你的女儿死,你的女儿就不能活着……不过,哀家就权当可怜可怜她这一个无父无母的弱女子,暂时留着她一命,你可要记得,哀家这是以恩报怨呐——”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苟且偷生的女人,而且没有什么才能聪慧,连在侯府站稳脚跟都迟迟做不到,还能有什么为父报仇的本事?!张太后笑的隐晦,言辞之中很是不屑。

韶灵血色尽失,唯独紧咬着牙关,眼底尽是痛,攥着胸前衣襟的双手,恨不能将衣裳扯碎。

她几乎一瞬间,陷入疯狂。

男人蓦地抬起头,那是一张没有表情的严酷面孔,他眼神数变,环顾四周,阴沉地说。“娘娘,有动静。”

“把人给哀家带过来,无论用什么法子。哀家要看看,有什么不怕死的,敢在仁寿宫里偷听——”张太后的耳畔同样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像是什么东西摔下来着地,她冷哼一声,不曾抬眼,语气凉薄,周遭的冰冷气势,一瞬间汹涌而来。

男人领了命令,一双鹰眼在仁寿宫的四周打转,突地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仁寿宫的屋顶,但可惜,金黄色的屋顶上,空无一人。他眉头一皱,方才的动静分明是从屋顶上传出来的,若是从这儿掉下去,不死也该折断了腿,绝对走不远。

但如今还不到深夜,宫里每隔半个时辰,就有巡视侍卫,在太后皇帝跟皇后的宫里巡查,男人听到了整齐踏来的脚步声,将身影藏匿在阴暗处,不愿让侍卫发觉他的存在。他虽是太后的手下,却是秘密为太后办事,太后无意让他们的存在曝露天下。

一等侍卫的步伐声远离,身着太监服的男人便跳下屋顶,细细地查看地面上的动静和脚印,习武之人对于跟踪一套,别有自己的法子。

他跟随着脚印,找到一处低矮的灌木丛旁,他脸上的狞笑瞬间明显,蓦地出了掌风,直直击向灌木丛。

但不曾有任何人的声音发出。

他突地面色一沉,一把挥了开灌木,眼神一沉,摆放在草丛上的,是一双黑色的布鞋。

他被耍了!

那人脱了鞋子离开,步伐更是难以察觉,如今皇宫这么大,他又不能再去找人大肆搜查,惊动天子,一时半会,怕是很难揪出那人!

“废物!”张太后见他无功而返,不再客气,甩手就是一巴掌,男人生生受了这一个掌掴,面颊上被尖利的指甲划出几丝血痕,他却只能直挺挺地站着,不能躲避。

“让属下找几个弟兄去找吗,娘娘?”他的嗓音依旧僵硬。

“混账,难道让整个皇宫都知道你们在找人吗?!”张太后怒斥一声,气的面色发红。但毕竟她精于世故,沉默了半响,重重一挥手:“算了,哀家自己想想法子。”

男人退下之后,太后叫来玉瑾姑姑,宫门在酉时就会关门,除非宫里有急事,更晚的时候宫门才会打开,让宫外被传召的人临时进来。如今的时辰,就快关门了,若那个偷听的人是宫外的,只要让玉瑾去各个宫门的侍卫那边调查何人出宫去,就不难找出可疑的人选。但这个时候没有出宫去的人,方才侥幸逃脱的,便是藏在宫里。宫里几百个宫人宫女,要找出来,无非是海底捞针。

“先确定这个人是宫里的,还是宫外的,你去办。”张太后的脸色很是难看。虽说每个后妃身边都难免有几个亲信,打听宫里消息,并不出人意料,像是皇后的心腹,也有专门观察后妃动向的,但她想,没有几个胆子大到这般田地,敢作弄她这位圣母皇太后。

玉瑾姑姑点了头,去了各大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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