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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小嫡妻-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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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去了多久?

马伯到底为了什么天大的事才把他从半夜喊走?

慕容烨这两日虽然还是有说有笑,但他们之间的谈话,常常陷入没来由的沉默,有时候她推门而入,也看到他若有所思的神情,眉宇之间一派阴暗,虽然下一瞬见了她,他又恢复了往日邪肆张狂的模样,说笑之间,没个顾忌。

她缩了缩心,不知为何有一阵不详的预感。

只是在晚上同床而睡的时候,他将她抱得更紧,几乎要将她嵌入他的身体里去。

……

韶灵收拾了药房,黄昏才回到慕容烨的屋内,还没喝完一杯茶的功夫,门外已然传来叩门声。

打开一看,站在门外的正是马伯,她不假思索地说。“马伯,七爷一早上就出去了,他没说过何时回来……”

“云门来了个客人,我想让你去接待,不用很久。”马伯沉声道。

“既然是云门的客人,绝不会是来找我的,是七爷认识的人吗?”韶灵笑颜对他,却看马伯面色凝重,她微微蹙眉,镇定自若地说。“我想还是等七爷回来,让七爷去招呼客人更妥当吧。”

“虽然是七爷的客人,但七爷也许不会这么早回来,这位客人也不会留到那么晚,所以你去代劳,是稳妥的。我心中自有分寸。”马伯的嗓音冰冷,字字在理,容不得她推脱。

有关七爷的任何事,马伯游刃有余,他既然让她去,便是默认了她在七爷身边的身份,哪怕,他们还未正式成亲。

跟随着马伯走入正堂,撩开帘子,她走入中央。

马伯朝着原本坐着等候的女子开口,言语没有一丝起伏。“七爷出门了,顾小姐。这位是韶灵姑娘,由她来跟顾小姐说说话,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心中一丝狐疑,但脸上依旧有笑,韶灵暗自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身子高挑,一袭对襟宝蓝色坎肩,下身为红色长裙,墨黑长发编成发辫盘在脑后,一只红玉簪子垂泄着银丝而下,虽并非绝世华丽,却也明艳多姿。

“你是……先前慕容烨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吧,才几年啊,你都长成标致的大姑娘了。”

女子笑着看她,眉目深刻,明眸樱唇,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若在更年轻的岁月,也该是风姿明丽。她的双臂中,怀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留着西瓜盖,很是讨人喜欢。

马伯称呼她为小姐,仿佛她并非已婚生子,马伯这么严苛谨慎的人,怎么会犯这种浅显的错误?

韶灵的目光定在这个男孩的身上,微微怔了怔。“你是——”

“我叫顾玉痕。”少妇的脸上崩落了笑容,抱着男孩继续坐入椅内,言辞直率。

韶灵噙着笑容,转身示意婢女给少妇热茶,冬夜寒冷,一会儿茶水就凉了。

不多久,有下人送来一个沉甸甸的包裹,说是马伯的意思,放在顾玉痕身边的茶几上。

韶灵眼神微变,依她看来,那里面正是银两。

顾玉痕的脸上透露出一丝尴尬,却笑着自嘲,说的轻描淡写。“这些年过去了,他还是耿耿于怀,不想见我一面。我赶路过来,见不到人,却是拿一包银子走,像不像来乞讨的?”

言辞之间,她跟慕容烨的关系匪浅,韶灵扶着椅背坐在她身旁位子,伸手触碰男孩的面颊,男孩怯怯地叫了声“姐姐”,韶灵闻之轻笑,想着若是韶光在这个时候,定也是这幅模样,可惜她跟父母,都错过了韶光长大的时光。

“这是顾小姐的孩子吗?”韶灵展唇一笑,双目灿然。“真可爱。”

顾玉痕笑着点头,却又再度陷入沉默。

“吃糕点吗?”韶灵从碟子里取了一块桂花糕,送到男孩唇边,他伸手抓了过来,往嘴里塞着,黑亮的眼珠依旧在看她。

“以前偶尔听说过你,但从来没见到,好像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顾玉痕看了韶灵几眼,才低声说。

“人都是会变的,再说,传闻不可信,顾小姐。”韶灵泰然处之,神色沉静。她从哪里听过自己,慕容烨的口中?!

孩子从顾玉痕的身上爬下,虽然并不吵闹,却在一刹那间跑遍了整个正堂,躲藏在圆柱后,仿佛跟他们捉迷藏。韶灵的目光追随着他,唇畔的笑容依旧不曾消失。

“宝儿,我们要走了。”顾玉痕喝完了茶,才起身,朝着孩子说。

“天都黑了,顾小姐,不如留下来,等明天再走。”韶灵起身挽留。

顾玉痕抱起宝儿,却朝着韶灵摇了摇头。“我很快就回家了,留在这里,麻烦你们,有个孩子也多少不便,多谢你的好意了。”

韶灵对这个女子,并不厌恶,顾玉痕直率的很,唯独安静下来的时候,眼底有些悒郁黯然,她伸手为男孩抹去脸上的灰尘,衣袖稍稍滑落,露出左手腕上的一道极深的疤痕。

那像是——用利刃深深刻下留下的痕迹,韶灵眸子一暗。

“你是不是在想,我跟慕容烨是什么关系?”顾玉痕走到门边,回头看她,快人快语,并不隐晦。

韶灵微点了头,双目清如水。

“如今想来,也是年少轻狂……”顾玉痕苦苦一笑,笑意格外发涩。“你要真心好奇,就去问他。”

韶灵一看桌上的银两还没拿,她追了几步,亲自送到顾玉痕的马车内。“我相信七爷,他若想跟我说,自当会跟我说。”

顾玉痕的眼底,闪过一抹错愕和痛意,但很快,她再度笑了笑,浅浅地叹息。“来的一路上,我都在想,他身边定是有人了,却没想过会是你。以前听他提过好几次,却没亲眼见过你,你……比我好。”

话音未落,她便垂下了手,面容在帘子之后渐渐隐去,她脸上的落寞和黯然,是韶灵见到的最后一面。

目送着马车在夜色中离开,韶灵迟迟不曾收回视线,心中自然也有几分怀疑,她垂着螓首,走回了正堂。

“六年不见,顾小姐活生生变了一个人。”身后传来有人若有似无的叹息声。

韶灵越过马伯的身子,却并不开口询问,马伯是口守得很紧的人,她不愿再碰钉子。

“玉痕姑娘是顾家的幺女,跟七爷同岁,模样可人,就是被顾家堡上下惯坏了,学了点武艺,脾气火爆任性,不过七爷却是一眼就看上了。”

马伯的话,却突地在韶灵的心头钉上不安,她猛地停下脚步,蹙眉看他。马伯陷入回忆之中,收拾着桌上的茶点,仿佛在自言自语。

“两人处着半年倒是相安无事,我看他们一唱一和,在七爷的面前玉痕小姐也能收敛几分脾气,郎情妾意,甚至我以为等玉痕小姐过了及笄之年,七爷定会娶她为妻。”

韶灵的拳头,无声收紧,她面色很淡,不再往前走,而是坐下,默默倾听。

“只是后来,不知为何,玉痕小姐常常怒气相向,两人常常不欢而散,后来玉痕小姐甚至动了手,脾气越来越大——”马伯的目光落在韶灵的身上,最终无声移开,无奈地笑。“七爷当初对她还有怜爱之心,哪怕自己一身武艺,强过玉痕小姐花拳绣腿不知多少倍,哪怕万分不快,他也不曾伤了她丝毫。”

韶灵拧着眉头,一脸冷若冰霜,哪怕心中狐疑,她亦不曾追问,那个孩子的容貌,总在她眼前浮动。

马伯的话越说越多,宛若滔滔江水,谁也无法阻拦。“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何而争吵,好像是她说七爷生的太美丽,足以令世上所有女人癫狂爱慕,她是善妒的女人,唯有以此方式,才能证实爷对她的感情不是儿戏。然后,她约了七爷上历山的木屋,他们常常见面的地方。七爷赶到的时候,那座木屋已经燃起熊熊大火,七爷非要冲进去救她,只是……找遍了整个屋子,也找不到她。我赶去的时候,命人把七爷带了出来,一道屋梁坠下,七爷措不及防,以手去挡,结果……左手就被烫伤了。”

哪怕过了六年,马伯谈及此事,依旧心有怒气。韶灵压下心中不太分明的情绪,眉头暗暗舒展开来,耐着性子听下去。

“七爷回来之后,没有任何异样,跟往日一样爱说爱笑,唯独玉痕姑娘再来,无论说多少好话,无论下跪哭泣,哀求劝说,七爷都不曾再看玉痕姑娘一眼,也不曾跟她说一句话。到三个月之后,玉痕姑娘就进不来云门的大门,我有一日见过主上看着左手上的伤痕出神,但也只是唯一的一回。”马伯意味深长地看了韶灵一眼,她也早已猜到,慕容烨手上的伤疤的来意,没这么简单。“但那时开始,他就不再挂念玉痕小姐了,却也不曾将此事张扬。顾家有愧在先,毕竟是玉痕小姐犯下过错,险些害人性命,就不再声张,再过了半年,把玉痕小姐嫁了。”

韶灵双手交握,毫无防范地听着慕容烨的过去,心头却突地被针扎了一下,理不清到底是愤怒,还是心疼。

……。

嫡女初养成 078 互诉衷肠

“最近听闻顾小姐的夫婿病逝了,处理了夫婿的后事,如今搬回顾家堡住。”马伯说了这句,便离开了,唯独留下韶灵一个人,遥望着窗外夜色。

他通过了玉痕的考验,但多疑嫉妒,刀枪舌剑,却在彼此的心里扬起了无法吹散的雾霾,隔着那一层晦暗,更看不清对方最初的模样。

有些伤害,看似浅薄,实则深不可测。

更别提,慕容烨那时才十八岁而已,不管他是否早已有了深沉城府,刁钻脾气,那个年纪的爱恋,总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他定是爱极了那位玉痕小姐。

她生气出手的时候,不管是否冲着他,他定能阻拦,甚至让她屈服,也是再简单不过的小事。

可惜他依旧容忍。

他的容忍,不是没有限度的。到了悬崖的最后一步,他就不会再退,哪怕对方是他曾经万分喜爱的女子。

爱之深,恨之切。

但他的选择是对的,若是继续容忍,那段爱恋也早已扭曲,哪怕当真成了夫妻,也不见得会夫妻和睦,琴瑟和谐。

手上的伤疤,未必是元凶,心里的伤痕,才是永远的敌人。

他不愿带着手套,便是要自己正视过往的不堪,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再重蹈覆辙——这一点,跟她何其相像?!

玉痕对他的容貌太过在意,而她却从不在意他的容貌,因此他才更觉可以一味亲近她身?

三年前,他们决裂的原因,只是因为一句话。“你有想过要嫁人吗?”

慕容烨一定不知那句话,为何成了导火索。

不知为何在她那么隐忍平静的眼底,骤然间火山爆发,不可阻挡。

她居然在那一夜,刺伤了他。

她跟顾玉痕,当真是不同的吗?还是……根本就是一样的!

韶灵将脸埋在手中,无数个问题在心头打转,她却连一个答案都找不出来,晕头转向,更觉疲倦。

深夜,慕容烨见屋内依旧亮着烛火,唇角不自觉上扬,不管他何时晚归,她总是为他点亮一支蜡烛,像是引领着他回家。

韶灵的耳畔传来他的脚步声,虽然背对着他,她依旧可以分辨,他转身关门,本想朝着床边来,但突然折了回去,在屏风后卸下了厚重的外袍和披风,洗了脸,擦了手,才走向床,坐在床沿上,轻轻拉下红色帐幔,整个人上了床。

他的双臂刚刚触碰到她的身子,她便稍稍往里面躺,慕容烨在她耳畔轻声低语。“还没睡?”

她却并不回应他,似乎方才的动作毫无意识,他静静听着她平稳的气息,从她的背后紧紧抱住她,笑着呢喃。

“你的鼻子没这么灵吧,睡着了还能嗅到我身上的血气味……”

她似乎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闭着双目,毫无戒备,早已陷入梦乡。

慕容烨的眼神黯然不少,却也不再追究,他素来用白檀作为熏香,只是她对血腥味实在敏感,他并不愿意惊扰她心中的宁静,更不要她心生愁绪。

他抱着她,眉宇之间的沉重渐渐隐去。虽然心头涌现太多繁杂的事,偶尔也觉疲惫,也觉愤怒,但只要拥有她,他便平静不少。

清晨醒来,慕容烨伸手一摸床内侧,却只触到一片凉意,红色软枕上的褶皱正是她睡过的痕迹,他一掀锦被,坐起身来。屋内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的身影,桌上放着早膳,冒着热气,可见她刚走不久。

他们虽然都算是早起的人,但这些天哪怕他回来的很晚,也会陪伴她一起吃了早饭再走,甜蜜宛若新婚夫妻。

她一定回了药房,只是天才刚亮,这么早就有伤患?

慕容烨的眼神涌入一片晦暗,面有愠色,不过很快平复下来,既然是他答应她经营自己的抱负,又如何有理由抱怨她?!

他即便这么想着,但还是去了药房,还未走到门边,已然听到她厉声嘱咐的声音。他扯唇一笑,依靠在门外,看她对着两个四十来岁的手下耳提面命,一脸冷肃,双目凌厉。“这些药用清水熬煮,一个时辰后再服药。特别是在膳食方面,决不能碰辛辣之物,否则,病情就会反复。你们要想跟往日一样生龙活虎,上房揭瓦,就不能贪酒贪吃,最好也能早些歇息。”

见状,慕容烨强忍住笑意,坐在她面前的两人,年纪都够当她爹了,凶神恶煞,她却将他们当成是孩子来训斥。

“我们都喝了几十年酒了,怎么能戒掉?”一人粗着嗓子问,不太放在心上。

“送他们走。”韶灵转头对三月说,下一瞬,冷着脸对着他们,语气不善。“你们下山去找别的大夫,另请高明,也许还能让你们抱着酒坛子睡觉,一醒来,病就全好了。”

谁都听得出她是在下逐客令,另一人急忙陪着笑脸说,从连翘手里接过沉甸甸的药包,连声赔不是,怎么看都不像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剑客。“韶灵姑娘……你别生气啊……我们拿药,马上就拿。”

“下次再见,千万别让我闻到你们身上有一丝酒气。否则,不管要死要活,都别到我这儿来。”韶灵冷眼相看,晶莹的面庞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坚决如冰。

“以前韶灵姑娘有这么凶吗?”两个男人从药房走出来,勾肩搭背,一步一晃,活像是泄了沙的沙袋。一人在叹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另一个人也是一脸诧异。“上回没觉得啊,她还跟我有说有笑的呢,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朝我们撒气啊……”

一人恍然大悟:“心情不好?云门的弟兄都盼着主上跟她成亲,能喝杯喜酒,有阵子没动静,难道是这件事成不了了?”

对方连连点头,随声附和。“想来也是,算了算了,我们别多嘴,赶紧回去喝药,我现在连拔剑的力气都没了——”

慕容烨脸上的笑容沉下来,他从暗处走出来,一提华服,走入屋内。

“七爷,这么早。”韶灵见是他,眼底虽然闪过一分错愕不及,但还是笑着招呼。

一分及其细微的生疏,梗在他们中间,像是有人赤足走上平滑的道路,却踩上一颗细小的沙砾。

他狐疑地打量着她的脸,她的脸上有笑,但笑容不达眼底。

“你们还没吃早饭,先去吧。”韶灵见慕容烨的眼神微变,便支开了三月跟连翘。

“爷也没吃呢,我们一起用。”慕容烨笑着坐在桌旁,迎着她的视线,说的平静温和。

“我方才已经用过了,我不是让人把早膳送去的吗?七爷怎么没看到?”韶灵微微一笑,却有些尴尬。

慕容烨因为常年练武的关系,看似慵懒散漫,实则很有自制力,他何时起身,她早就摸得清楚了。

“七爷若现在回去,那些早膳也早就冷了。隔壁屋子生了个小暖炉,吃的东西虽没几样,但还是能给七爷做碗面的。”韶灵起身,连披风都不拿,就往隔壁走去,慕容烨跟在她身后,看她煮水下面。

他方才的不安和担心,一瞬烟消云散,她依旧跟平日里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我听几个手下在念叨你对待病患太凶悍,满腹抱怨……众人都说你性情冷静,就没几个知道你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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