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男他妹的女配伤不起-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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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十章(5)
氛围一时有些僵硬;女官们瞧着他,那眼神像是在说他要倒霉了。女皇的脸上仿佛戴了面具,让人猜不透她是不高兴还是很不高兴。他知道自己大概把事情搞砸了,正要告辞,却被一名男性勒住了喉咙。
制住他的手臂肌肉贲张,绷紧的肌肤如同岩石的表面;蕴含的力量之大,仿佛他稍有忤逆;就要被扭断脖子,惨死当场。他望向女皇;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惹恼了对方,而要被处死在这里。
却不料身后之人只是撩起他的长袍,粗糙的手指拨开他的臀瓣;将一个粗大滚烫的肉~棒贴在内侧,上下摩擦着。他的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然而当对方的手移到他的前方,开始粗鲁地蹂躏着他的下~体时,前所未有的羞耻感突然席卷全身,如此之强烈,甚至让他恨不得刮去自己身体上的这层皮。暴怒的情绪像一头喷着火的巨龙般冲进了他的脑海里,焚烧了一切理智,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距离大汉几步远的位置。
他望着适才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虬结的黑毛纠缠在肿胀的深紫色的男~根上,一想到自己刚才就是被这个东西蹭过,他几乎要控制不住杀人的欲望。而他之所以控制得住,是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细长的黄铜灯柱贯穿了那人的胸口,仿佛本来就长在那里似的。对方不可置信地朝前走了两步,最终还是轰然倒地。
他杀了人,而且还是女皇豢养的男宠。
然而女皇似乎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托着腮,望着地上的尸体,表情困惑,“你不喜欢女人,又不喜欢男人,那你到底喜欢什么呢?”
宦官们上来将男人的尸体拖走,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大殿里的人们继续着他们的事情,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整理好自己的长袍,正要离开,才迈出一步就被女皇喝止住了,“我没许你走。”
他站住了,也没有回头,就这么望着满地的狼籍。女皇也不肯多说一句话,似乎是在等他主动回去,无论是道歉还是什么,总之都是他不肯低声下气去做的。然后他感觉到一双柔软的手臂温柔地抱住了他的腰,“转过来,”女皇唤着他。
他转过身,迎接他的是一个滚烫的吻。
仿佛这么长时间的不解、困惑与愤恨都在这一个吻中宣泄了出来,对方咬着他的下唇,用牙齿在上面磨着,疼得他以为出了血,而后对方便趁着他忍不住要叫出声的时候将舌头伸了进来。女皇的五指扣在他的后脑,强迫他低下头迎合着,而他始终无法接受这样的行为。
最后对方放开了他,“你不喜欢,”女皇这样说,“你不喜欢就算了,这种事用强的没意思。”
他沉默着,身后断断续续的浪~叫声传进耳中,让他感觉身体有些发烧,正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向女皇请求离去,对方却先开了口,“这里太闷了,陪我出去走走。”
从女侍手中接过长袍,他为女皇披上外衣,用细绳将松垮垮的长袍系住,确定不会走光后才挽着对方的手臂走出大殿。他们从这座寺庙外形的建筑里出来,外面本来是湖光山色,今夜却是不见月光,到处都黑黢黢的一片,没什么好景致。女皇没怎么在意,赤足在草地上走着,借着建筑物里透出来的微弱光芒,他看见女皇脸上像是神情落寞。
“我听说西方有个国家名为七城联邦,实力在西方诸国中为最,可是真有其事?”对方问道。
“确有其事。”他很惊讶皇帝头一次问起了比较正经的事情。
“那么七城联邦比之我帝国如何?倘若他们要入侵我国,你觉着将是孰胜孰负?”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他没想到女皇看似荒淫无度,不问政事,却也关心着世界格局的演变,东方帝国看似闭塞,却时时刻刻在关注着西方的风起云涌。在心中斟酌了一番,他才答道,“无胜无负。”
女皇瞧着他,眼神中满是好奇。
“七城联邦不过弹丸之地,论国力,是万万及不上东方帝国的。”应该说东方帝国的幅员辽阔与人口众多,正是它千百年来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曾经游牧民族在依尼丝翠的北方地带崛起,蛮王英雄气概,整合了多个部族,合力朝东方帝国进攻,而东方帝国的羸弱之军节节败退,不久便失去了大半江山,连首都都要迁往南方。
蛮王与皇帝之间的战争打了几百年,东方帝国从来都是败多胜少。那几次罕见的可以拿来称道的胜利,多半是因为游牧民族的王死后财产与领土均分的习惯造成了蛮族内部的分裂,才给了东方帝国以可趁之机。然而屡屡在战事上失利的东方帝国最后却逼得游牧部落不得不西迁,前往阿卡莎大陆,究其根本,便在于国力。
游牧部落民风彪悍,军事力量强大,但人口太少,所踞的北方又苦寒贫瘠,资源有限,每次和东方帝国开战,都是倾尽全力,虽然战后能获得不少资源的补偿,但在战争中损失的人口,却让游牧部落始终强大不起来。这个民族依靠劫掠为生,部落里人人都是战士,人口少了,军事力量也就跟着衰落,高瞻远瞩的蛮王看到了和东方帝国纠缠下去,迟早要落得衰弱不堪、被日益显得强盛的东方帝国彻底击溃的结局,才率领部落西迁。
反观东方帝国,虽然在战争中又是死人又是赔款又是送公主的,但因为人口基数太大,这样的损失始终算不上伤筋动骨。换言之,东方帝国怎么失败都没事,蛮族不仅失败不起,就算赢了,也是被东方帝国削弱了整体的发展潜力。这便是大国与小国之间的角力。
七城联邦也是如此。纵使法师们的技术如何先进,工业化带来的进步有多么显着,倘若和东方帝国开战,那么也不过和游牧部落一样的下场,蚍蜉撼树而已。七城联邦可以倾尽全国之力攻打下东方帝国的几座重要城市,但那又如何呢?这样的城市在东方帝国境内有上百座,顶多是让依尼丝翠人惊叹一下,原来一个弹丸小国也能展现出如此强大的实力。
“如果开战,七城联邦绝无取胜的可能,倘若我们以彻底的征服作为取胜的定义。”说到这里,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但七城联邦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国土,他们需要原料,需要市场,换言之,就是需要人口和土地,但他们不需要去统治,只需要让这些人、这些地为他们所用即可。我所忧虑的是,七城联邦不会做征服依尼丝翠的打算,他们只要吓唬吓唬陛下的臣子,就能够满足自己的需求了。”
“恕我直言,陛下,您的宫廷是您的帝国的最大的弱点。这个由佞臣与宦官组成的庞大的政治机器,它是强大的,但只是对内强大,对外却十分虚弱。您的帝国鲜能遭遇外部的敌人,因此你们的文明便是朝着平定内部祸乱的方向发展的,长于内斗,而不善对敌。您身边的人都是在勾心斗角中成长起来的,擅长的是阴谋诡计,这些人无法组成一场堂堂正正之师,而到了战场上,奇兵或许能取得一时之胜利,却不能获得一世之胜利。更何况他们眼高于顶久了,不将外部的敌人放在心上,便是国难临头,也可能少不了内斗不休,这样的宫廷,很容易被外人分化、利用。”
“我又何尝不知呢?”女皇面带忧虑,语气中透着自嘲,“可你瞧我这样一个皇帝,除了整日享乐,还能做什么?这个国家,这套体制,它早已超越了每个人,是的,在体制内,皇帝无所不能,皇帝便是法律,便是道德,皇帝可以号令国家里的每一个人,然而这个皇帝是个系统抽象出来的东西,不是我,我只是坐在那个位子上,被系统操纵着做这做那的傀儡而已。”
“你不是个帝国人,你无法理解这种感受。我可以发布政令,可以制定法律,可以指派大臣,但这没用。这个庞大的官僚体制中的每一个人还是在按照过去的步调做事,体制的力量强迫着他们只能按照过去确立的方式去行动。你知道惯性么,抛出去的苹果不受外力却能继续向前,因为残留的力还在它的身上,这架社会机器如此的巨大,沉重,我们每个人都被那不能抗拒的惯性所推动着,身不由己地按照特定的轨迹前行,那是种彻头彻尾的绝望与无能为力。我们停不下来,除非有一股更大的力迎面撞击而来。”
“我了解。”他将对方抱在怀中,第一次感觉到她只是个柔弱无助的女人,而不是号令天下的皇帝。“天行有常,你无法改变什么,甚至连自己的命运也不由自己操控。你能控制的只有你的心,你的情感,爱恨情仇,而那正是你的真实所在。”
、57第十章(6)
那天晚上他们是一起睡的;非常平静,没有欲望,也没有愤怒,女皇乖巧地躺在他的臂弯里,身上散发着好闻的奶香,早晨的时候他心满意足地醒来;感觉长期以来被忧虑、僵持与对峙所折磨的紧张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他的思绪飘荡在虚空中,思索着自己是否应该继续这样的生活;被凡人的身份所束缚着,总是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困境;做着有违自己本心的事情。后来想想发现这真是幸福的烦恼,倘若没有与环境的冲突与碰撞,自我又何以彰显?倘若没有重压之下的艰难抉择;自我又何以确立?他是个喜欢宁静的人,喜欢那些温和的、不去干涉其他事物的存在,但并不意味着他对与世界的互动毫无渴望。
或许是因为心情大好,女皇迷迷糊糊地唤他去点烟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
女皇有抽烟的习惯。她常用的制作精良的胡桃木镶金的细长烟斗是南方岛屿进贡来的,上面还挂着只傻兮兮圆滚滚的布缝的填了棉花的猫头鹰,据说是当地蛮夷部落的图腾,女皇看着可爱,就留下来了。因为猫头鹰的肚子里塞着香料的缘故,每次女皇抽烟的时候非但没有那种刺鼻的让人厌恶的烟味,反倒有股幽幽的清香,沁人心脾。
烟具是一套复杂的景泰蓝瓷质小盅,总共有十六个,花纹不一,都放在一个镂刻盘蛇的紫檀的盒子里。他见侍女们点过烟,因此记得配方是怎样的,总不会比炼金术更琐碎就是了。对着火点好后,他将烟杆递给女皇,对方还在半梦半醒中,抽了一口,霎时就精神了。
他其实不大懂得抽烟的乐趣在哪里。上次他尝试之后被呛得厉害,从此便敬而远之了。贝蒂娜经常抽烟是因为她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任务繁重,时常要熬到深夜,因此需要烟来醒神,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心绪烦乱或者需要思考问题时就点上一支的习惯。女皇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她抽烟似乎纯粹是为了享乐的,看她脸上那飘飘欲仙的神情,大约很喜欢抽烟的感觉。
“你也来试试?”抽了几口,似乎是见他无所事事,女皇便将烟杆转了个方向,递给他,“很舒服的。”
他摇摇头。
“就一口嘛~你这人怎么总是这么无趣。”女皇扒在他身上,胸前的两团柔软挤压着他的手臂。
他很怕对方这样撒娇,推辞不过,只好接过烟杆吸了一口。倒是不那么呛的,他在想着是不是配方不同的缘故,却突然感觉到精神上一阵放松,像是要飘起来了似的。
平时很少会有这样的感受,肉体是个沉重的负担,灵魂被它束缚着,蜷缩在牢笼内,是那么的疲惫,像是戴着镣铐的囚犯,被身上的锁链折磨着,攀在笼子的栏杆上,自由仿佛近在咫尺,却是遥不可及。而现在,他的灵魂仿佛被解开了缠绕其上的链子,终于被释放了出来。
灵魂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空间与时间不能约束他,他有一个心愿,有一个遗憾,一个他忘记了但又深刻地印在灵魂中的强烈的渴望。他低下头,望着躺在他身下的女人,她就那样自然地躺着,如同刚诞生时一样纯洁,金色的长发散落在不知名的动物深棕色的皮毛上,那些软毛包围着她柔嫩的蜜色肌肤,上面已经泛起了粉红,她的双乳饱满而挺翘,乳~尖发硬,惹得他忍不住舔~弄起来,女人抚摸着他光裸的脊背,从上到下,直到他们彼此都无法再克制粗重的喘息。
“现在说会不会太迟了?”他从乳~尖上移开双唇,吻着对方天鹅般修长的颈侧。
“说什么?”对方低声问道,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爱你。”他抬起头,凝视着女人如同太阳般灿烂耀眼的美丽,“原谅我的笨拙,当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就沉醉在你的美貌中难以自拔,然而我却困惑于这陌生的感情,不知如何应对。”
女人笑了起来,那笑容让他醉倒,贪婪地吻着对方的双唇,将那份柔软含在口中,细细品尝着。“不会太迟,永远不会。”当他们要窒息在这个吻中,女人将他们彼此分开,拨开他额前垂下的长发,“尽管我已经等得太久。”
而后又是一个缠绵至极的吻,让他们的肢体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女人火热的胴体贴在他的身上,几乎要将他融化,他却感觉灵魂越来越沉重,身体的引力越来越大,要将他拉回黑暗冰冷的现实之中。女人的容貌开始褪色,青春不再,代之以成熟的妩媚,金发变得黯淡,凝固成乌亮的深棕,肌肤失去了光彩,变成了泛着绯红的乳白,唯独双眼依旧含情脉脉,“我也爱你。”
他骤然惊醒,推开了对方。
从地上捡起不知何时褪去的长袍,他潦草地将衣服裹在身上,大步离开。这不像他,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他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的。汗水黏在身上如同揩拭不去的污迹,肮脏的羞耻感从心底涌出,如同冒着黄绿脓汁的疮疤满身都是,令人作呕。当他来到浴池时,三三两两的笑闹着的妃子们在水中嬉戏的声音和角落里光着身子弹拨着鳄梨形的胡琴的乐师喑哑的演奏都仿佛是在嘲笑他、讥讽他。
“滚!”他低吼出一个单字,连自己都被其中轰隆隆的愤怒所震惊。
女官们的脸色煞白,像是被吓到了,连忙从池子里爬出来,捡了件衣服就匆匆离去。侍女们在他的怒视下退了出去,浴室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才脱去外衣,跳入了滚烫的池水中。
坐在池子底下,他任由热水将自己覆没,双手环抱着蜷起的双腿,脑袋枕在膝盖上,苦苦思索却没有出路。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渴望着挣脱束缚,去拥抱最炽烈的情感,一半却固执己见,蜷缩在身体里不肯动弹,而二者又是紧密相连的,分离便带来了撕裂般的痛楚。他仿佛看到了两个灵魂在彼此攻击,伤痕累累,一者试图杀死另一者,汩汩流血的伤口痛得他低吼出声,却又被水吞没。
一双有力的手臂将他从池底拽起,出了水面,他便忍不住大口呼吸起来,听上去竟像是啜泣。“你不过是表达出了自己的真实情感,就打算将自己淹死?”女皇扳过他的身子,将他压在池子边沿,“听着,拥有感情并不是件羞耻的事,那是你的本性,不要去抗拒它。”
他困惑地望着对方,不知该如何反应。
“只要去……感受它就好了。”轻柔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在他的唇上,颈上,胸口,他的肌肤被热气蒸得泛红,感到越来越透不过气来。当柔软的唇落在他的双腿之间时,他吓得赶紧将女皇拎了起来。
“你是个皇帝!”他忍不住呵斥道。
女皇面带潮红,迷惑不解地望着他,好像不懂他为什么反应如此激烈,突然又醒悟过来似的拍掉他的手,“这就是你的理由?我是个皇帝而你什么都不是,所以你配不上我?”对方搂着他的脖子强行给了他一个恶狠狠的吻,“对,我是个皇帝,所以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能对我指手画脚!”
他没说什么,只是推开对方。
沉默了一会儿,女皇又问道,“如果我准了你们的通商请求,你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张了张口,他最终还是没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知不知道你来了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