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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刁蛮俏郡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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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打算再害她?野种?
很好!王龙客会心的一笑,他想探听的东西,已经露出了线索。
他继续问道:“这么说,世子之前还曾经做过不少伤害郡主的事呢!郡主却天真的依赖着她的世子大哥?”
安庆宗眸中露出狠戾的杀气,“那个野丫头,我给了她那么多年的荣华富贵,万千宠爱,谁想到她会那么不成器!连你……”
对上王龙客的笑颜,他像被人敲了一棍般的清醒,他刚才说了什么……
“连我都无法驾驭,不能为世子效力是吗?”
王龙客凌厉的眼神逼着他,“所以世子便索性将歆玥推给王爷迟早要除掉的萧楚,以达到彻底掩盖她真正身份的目的,以为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王爷在来长安时才知道她并非自己亲生的秘密,无奈之下,只能默许你顺水推舟……”
“不!不是的!父王是一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只不过知道你喜欢她,才……”‘留她性命’这句后话安庆宗不用说,王龙客也早已知道。
他在王府不能时时照看着她,每次离开王府,他最怕的便是,回来之时再也见不到那张天真微笑的容颜。
担惊受怕了两年,最终还是被王爷快刀斩乱麻,他承受过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若司空凌没有暗中救下她,他此生,都摆脱不掉的悔恨。在王爷面前,他无能为力。
安庆宗无论多么后悔,有没办法收回他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语。
他看不透眼前之人的心思,当他带领他进府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他若不能为他所用,必定会是他最强的阻力。那时,父王早已知晓歆玥非他骨肉,容忍她多年,她恁的不知道安分,只是和司空凌瞎胡闹。世事偏是这样的巧,她与王龙客有段前缘,暂且救了她的性命。
果然不出他所料的是王龙客的实力,只是短短两年,他在父王面前的地位就已经高不可攀,他在王府的势力更是盘根错节,父王敬他如宾,就连他这个世子亦要给他三分薄面。
而在他眼里,歆玥却没能捉住他的心,他多次求王龙客与他合作,他日父王殡天,有他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在他恼羞成怒之际,亦是不能容忍歆玥的任性妄为,准备杀她泄愤之时。却被父王急诏,叮嘱他那是切不可伤害歆玥。父王说,王龙客有时像只深藏不露的狐狸,越是看重的东西,就表现的越是淡然,而一旦毁了他的心头之好,他还会不会为他们所用,或是与他们为敌,便不得而知了。
起码,那个时候,不是除去歆玥这个阻碍的好时机。
会想起父王所说的话,再看眼前的王龙客,安庆宗有些不寒而栗,原来果然如父王所说,歆玥,是他的心头之好。
那么,他会救伤害歆玥多次的自己吗?
“世子不必担忧,属下是王爷的人,自然会遵守王爷的命令。”王龙客把玩着腕上的镣铐,笑着说道。
“只不过,世子若不解开属下的疑惑,恐怕…”
“你这是在威胁本世子!”安庆宗使劲扣住栅栏,指甲直直嵌入木头里面。
“属下不敢!”王龙客正在跟手上的链子较劲,说话也是应付一般的随意。
“你……!”安庆宗气的咬牙切齿,却又奈何不得他,两厢僵持不下。
“咔嚓”一声,王龙客双手上的镣铐应声而断,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走到安庆宗面前,摊开他的右手。
安庆宗却好似见鬼了似的,吓得倒退几步跌倒在地上。
“遥…遥水…遥水村!”安庆宗哆哆嗦嗦的说着。
王龙客淡然一笑,“世子说什么?遥水村?可我这手掌上,只有一个‘遥’字啊,莫非王妃要告诉属下的便是‘遥水村’?二十年前一夜之间消失了踪影的范阳边界上的一个小村落?”
“这…这是母妃告诉你的,我…我不信!”安庆宗惊恐的脸上布满了血丝。
“属下在王府被捉时,王妃剩下最后一口气,便在我手上写下了这个血字,我本想问王妃这个字的意思,可惜王妃没来得及告诉我。”
“母妃还是没能忍住,她还是偏心那个我抢来的野种,可是,我才是他的亲生儿子,我才是啊!”安庆宗急着怒吼起来,身体不听使唤的剧烈颤抖着。
“她死了母妃还要为她正名,怕她不能魂返故乡,还要你来送她最后一程是吗?!”
“我想王妃大概是这个意思。”王龙客一点一点擦着掌心血迹……

第四十七章:血债,二人出狱

安庆宗低头沉思许久,再没有要与他谈论有关歆玥身世的事情,他转身扫了一眼正在辛苦的扒拉着饭碗的精精儿,精精儿从碗里面露出一张脸来,朝他憨憨一笑,继续码头苦干。
他嘴角抽了一抽,看着地上的一个空碗,该死的,他居然敢连他的饭都一块吃了?!
等了一会儿,牢房的另一边不见有动静,他蹲下身子,与安庆宗平视,依旧笑得风轻云淡,“世子,一炷香的时间,所剩无几了。”说完还惋惜的摇了摇头。
安庆宗内心焦急,只得忍下心头想要立刻杀了他的念头,咬牙道:“公子不会忘记父王的命令吧?”
王龙客道:“自然不会。”
二十年前,范阳节度使府。
“娘,你别怕,此事不可宣扬,孩儿两月内,必定将此事办妥,段妃的阴谋,不会得逞的,他日定要血债血偿。”年仅十多岁的安庆宗,抱着怀中刚刚小产的康王妃,面露凶残,早已不是少年郎该有的冷静。
看着血盆中是一个已经成型了的女婴,他更抱紧了母亲,手掌将雕花大床上的横栏狠狠折断,他唯一的妹妹,终是没能来到这个世上,这一切,都拜那个叫段妃的女人所赐!害死了他的妹妹,父王知道这一胎是个女儿,十分欣喜,王府除了他这个世子,王子众多,父王一直为膝下没有女儿而惋惜,现今好不容易有的一个,绝不能出事。
“儿啊,我的女儿啊……”虚脱的康王妃无力的倒在床头,手指指向血盆,如瀑青丝散落满枕,眼神里的落寞哀伤,是那么凄凉。
“母妃放心,妹妹一定会有的。”安庆宗递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康王妃捂着心口,忍住满眼的泪水,挥了挥手让他去准备。
安庆宗朝手下之人一挥手,那日所有替康王妃料理过身体的大夫,丫鬟,皆在一日之间消失不见。
而范阳城外一个甚少为人知的小村子,也在一夜之内,消失不见了,原有的地方,化为了阵阵青烟,直冲云霄。
安庆宗抱着怀中染血的婴孩,冷冷看向正在被烈焰吞噬的仅几十人的方寸之地,唇角勾起一丝冷冽的笑容,只有死人和已经不存在的事物,才不会透露任何秘密。
怀中软糯的小身子在这时吵闹了起来,稚嫩的脸颊哭的像被火烧红了半边的天际,刚出生还未完全睁开的眉眼皱做两团,粉嫩的没有打开的小拳头不停的在安庆宗面前挥舞,显得那么的俏皮可爱。
安庆宗白皙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小丫头,真是不安分呢!你的命中注定,成为我王府的郡主,而不是这卑贱的村民,好生庆幸吧!今后,可不要令我失望!”
烈焰的另一边,百年枯树下,有一个黑色的身影颤抖了一下,安庆宗即刻警觉:“去看看,什么人?!”
手下之人随即上前查看,发现几滴水滴在枯树下,并无向其他方向留下痕迹,回到安庆宗身边:“世子,并无发现,只是那地方有些水渍。”
安庆宗好看的秀美皱起,抱起女婴就要往那旁边的湖水中查看,却被一声急匆匆的声音打断:“世子!世子!请您快些,王妃那边已经准备好,今日临盆,此去半个时辰,耽误不得啊。”
安庆宗盯着那湖水周边寻索一阵,抱着婴孩翻身上马,撂下一句:“村子里的名册上还有一人逃脱,守在附近,务必将其灭口。”
他带着一丝担忧快马加鞭,赶往王府,心中却一直不安,刚才他绝没有看错,只是时间紧迫,来不及有一丝懈怠。
这场山坳里的烈火并没有引起过多人的注意,安庆宗不断的派人在这里驻守,却也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几日未曾发现那漏网之鱼,将信将疑的离去。
而那七日后的一个夜晚,一个衣衫褴褛的披头散发的人站在那堆经过处理如平路般的地上,身量未足的男孩终于放声大哭,他的家乡,他的亲人,都化为了黄土,连一丝骨灰都不剩,他刚出生的媳妇儿被人抢走了,而他,从湖底游走逃生,这天地间,再也没有他可以依存的地方了。
仇恨的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那张在亲人的尸体前笑得光芒闪烁的人,是世子,范阳节度使安禄山的世子,他发誓,要他以他和他亲人的性命偿还这笔血债。
“所以,世子,当时匆匆赶回府里,没有抓到眼中的那个影子,真的存在,是除了歆玥仅剩的遥水村的村民?”王龙客用手撑着下颌说道。
安庆宗闭上双眼,点了点头,“我多年查访,都不曾寻到。”
“但您一直坚信,那个人一定存在,而且,就在您身边,是吗?”王龙客站起身,双手后剪,面对安庆宗。
他的瞳孔骤然放大,惊讶恐惧到了极点,他查了这么多年都无法对付,王龙客居然……
“哎呀,看世子的反应,我还真是猜对了呢!”王龙客盯着有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精精儿放下油渍不剩的饭碗,站起来将脑袋夹在栅栏之间,安庆宗亦是如此。
来的三个,领头之人后后面两人示意,他们打开王龙客的牢门,便开始脱盔甲。精精儿满脸期待的接过递过来的盔甲,喜滋滋的换上,王龙客亦是有条不紊。
“王龙客,我……”安庆宗满怀期待的看着王龙客,示意他让掉包的另外一人赶紧把盔甲给他换上。
王龙客嫌恶的抹了抹脸上的灰尘,睨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勾:“世子,这里只会有两个人同他一起出去的,可是,我没有说这两个人里面有你啊。”
安庆宗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卦吓得浑身一颤,用手指着他大叫:“王龙客你这个卑鄙小人,居然敢不救本世子,我要告诉父王,你死无葬身之地!”
王龙客皱了皱眉,有些调皮的说道:“不劳世子为属下操心了。”
“慢着!慢着!”安庆宗拍着栅栏,“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听从父王的指令吗?你救不出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

第四十八章:阿辰,温文眉眼

“哦?世子可知,王爷的命令是什么?”王龙客在安庆宗牢门外说道。
“当然是派你来营救本世子出去,助父王成就大业。”
“哦,这成就大业是没错,只不过,并非救世子。王爷的命令是,能救则救,否则,保全势力。”王龙客笑吟吟道,墨瞳中好似有叠云一般的情绪慢慢舒卷着。
未待安庆宗开口,他又继续道:“可是现在,皇上将世子判处死刑,而我还在牢中,来不及在您明日行刑之前救出世子,所以,属下相信,王爷是不会怪罪的。”
安庆宗犹如恶狼扑食一般扑向老门外的王龙客,他顺势将手中的一枚银针插入安庆宗的颈勃。
“啊……”安庆宗叫了一声便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瘫软在地上,双手不停的在空中摆动,嘴唇不停的张合,嘶吼,所有的声音却都被阻塞在喉管,只发出“咿咿呀呀”的学舌。
王龙客半蹲在他面前,长手按在他肩上,“世子安息!属下定会辅佐王爷,让你为了王爷的大业死得其所。”
安庆宗趴在栅栏间挥舞着双臂,眼眶中的晶莹缓缓流下,眼神里的哀求,是他高高在上的地位,不曾有过的。
王龙客依旧冷冷的看着:“世子想利用歆玥掣肘我,现在成功了,相信我这份聘礼,她一定会高兴的,届时,您和王妃的在天之灵,也会为她感到欣慰的。”
三人离开牢房的背影越来越远,安庆宗的双臂终于无力的垂下,他,终是败了,败在他的父王手里,败在他最强劲的敌人手里,他未曾杀掉的两个人,如今联手除掉了他。
三个伪装成牢中看守的士兵,安全的走出了刑部大牢,精精儿迫不及待地呼吸着牢外的新鲜空气,有公子的妙计,他们是不会吃亏的。
王龙客取下头盔,扔给从一开始便沉默的一言不发的另一个穿盔甲的人,“告诉他,约他议事厅见。”
同样取下盔甲,沐辰露出一张清俊的脸庞,“你这么做,真的不顾后果?”
王龙客擦拭着他不忍直视的俊脸,“只要布置的好,便不会有后果,你说呢?”
“真不明白,为了一个女人,两个人都像疯子一样。”沐辰嗤之以鼻。
精精儿直接扑腾进水里,好好清洗着在牢中的晦气,王龙客淡淡看了一眼,擦干净手上的水渍,笑着将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沐辰,示意他擦擦脸,“阿辰,若是有一天,你也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便不会这么说了。”
沐辰接过手帕,紧紧握在手中,他期待他的龙客哥哥会像小时候一样,温柔的为他拭去顽皮时蹭在脸上的灰尘,而今,他只是这样一个动作,都会让他情难自禁。
他不知道会不会有喜欢的女孩子,不过,他知道,他有和龙客哥哥一样的心,想保护一个人,想看见他时时刻刻都开心,想在他的身边……
冷傲的面容扬起,他清淡的嗓音说道:“我会转告统领。至于会不会有后果,便不得而知了。”说完,转身离去。
一只温暖的手掌落在肩头,那声音分明是熟悉的,却又是陌生的。低柔微哑的调子,那是他从小听到大的,只是没有一次,如现在这般,这般……
“阿辰,好好照顾自己!我始终都在你身后,等你累了,倦了,老宅的家,随时都在等着你……”
沐辰迅速挣脱了那只手,有些狼狈的落荒而逃。他怕他如果不逃,便会忍不住的抱着他放声大哭一场。
小时候,他温暖的手掌将他的小手包裹住,温文的眉眼间露出高贵的气质,笑着对他说:“阿辰乖,好好照顾自己,就算哥哥不在,家会一直都在……”
他依赖的家,永远都在。有龙客哥哥的地方,就是他最温暖的家。
精精儿欢快的在水中洗完,爬上岸,看着在堤边的修长身影,挤出一个标准的狗腿笑容凑了过去,“公子……啊!”
谄媚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后颈就被一阵强大的力量控制住,王龙客右手捏住他,像拎着一只小狗一样拎起精精儿,嘴边笑出一个浅浅的梨涡,“你在牢里,都看见什么了?”
精精儿觉得自己的脖子在下一瞬间就会被武功高强的捏断,插着气说道:“公……子,我看见…公子在牢中煞费苦心的想要营救世子…却…”
王龙客面不改色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却什么?”
“却不料那个李家老头阴险卑鄙,竟然提前处死世子,导致公子无法救出世子,啊,咳咳……”精精儿伸出舌头大口大口呼着气。
“咚”的一声,精精儿以一道优美的弧线,安全着地,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放在颈项上。
“走吧。”王龙客留给精精儿一个销魂的背影。
“哎…来,来了。公子!我们去哪儿啊!”精精儿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紧追着前方的身影。
是夜,范阳节度使府。
安禄山一手掀翻了面前的上等梨花木几,几案上价值不菲的摆设应声而碎。他暴怒:“什么?他居然提前处斩庆宗?”
一袭黑袍委地的羊牧劳回答道:“王龙客与司空凌身陷长安,没想到会遭此情况,二人势单力薄,根本来不及营救世子。”
安禄山泛着黄色的眼珠转了几圈,手中的琉璃酒樽顷刻碎裂,发出清脆的响声:“告诉他们,再做最后的努力,如若不然,立即撤回,保全自身!”
两军阵前,若再损两将,得不偿失。
安禄山仰天长叹:“庆宗,为父顾不得你了!”
“立刻召集范阳、河东、平庐三镇人马,汇聚范阳城!”短暂的疼痛,过去后,取而代之的是狠戾的心,图谋大业,绝不能因一人的得失,而错失全盘。
亲情,在江山权势面前,渺小的肉眼无法看见。
羊牧劳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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