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医仙-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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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是不是也让我杀了唐墨?”她没有回答唐墨的问题,问上一边的子墨。
“我如果说,你能将这曲大圣遗音弹完,便可以出去,你信我么?”
“我谁都不信!”路小贫站在原地,手里抱着那把子墨给她的琴。
“所以,我弹完这首大圣遗音,若是幻境破了,唐墨就是假的,若是没破,我便杀了你,不就可以了么?”她的方法很简单,一首曲子,又死不了人,弹了就弹了。
子墨延展一笑,唐墨也是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的态度出奇的平静,又是让路小贫吓了一跳。她的算盘打得很好,恐怕没有任何一个方法,能够快速辨别两个人的身份了。
可这二人一个个都是气定神闲的,仿佛对于自己无比相信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蒙着眼睛的她,盘在地上,这琴律,只要掌控,其实用不用眼睛看,都是没有问题的。她本想解开眼前的屏障,就在这个时候,脑子里恍然闪过阿银的音容笑貌,他说,你要听唐墨的话,可以相信他。
所以本着以在不确定唐墨是真是假前,还是系着这个纱巾为妙。
当十指抚上了那绿绮的时候,路小贫感受到了那把琴上的魔力,一时间,千军万马的感觉席卷了她的胸膛,这是一种磅礴和雄浑的力量。
路小贫现在的心境,弹奏大圣遗音还是有些欠缺,勉强弹奏的话,也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可惜了那大圣遗音的历练幻境无法创造而已。
这琴音,对于路小贫来说,竟是一种恐怖的感觉,绿绮不愧是天魔琴,路小贫在摸上琴弦的下一刻,便有一种和弹奏霓裳羽衣曲那时候般的,有些入魔。
顶着这绿绮带来的无数压力,路小贫硬是将自己的感知屏蔽了,全凭记忆一个劲儿的往下弹。
弹到最后,又开始发懵了。
不知不觉间,这首曲子已经结束了,路小贫呼唤了一声:“我出来了么?”
说话的是唐墨,他欠了欠身姿,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没有。”
“那我是不是弹错了?我刚刚有些不记得了。”路小贫感觉头疼得紧,这琴音的冲击力太大了。
子墨在对面,竟也说道:“没弹错,十分完美。”
路小贫心下了然,突然对之前怀疑唐墨感觉到了愧疚,她没有弹错任何一个音。这幻境没破……
啪!
路小贫没动,只是将手下的那把绿绮琴的一根琴弦扯的紧绷起来。
“你不是我的子墨。”她将那根琴弦狠狠一挑,早在那一曲大圣遗音的弹奏中,她出奇的理解了为什么颜舞能够通过一把魔琴斩杀那么多人了。
他笑得坦然:“我不是……”
不是琴能杀人,只要琴境够高,杀音够重,便可以通过琴音的一个波动,杀敌人于无形之中。
铮!
绿绮猛地一震,整个回音阁都震了起来,九重回音的枷锁瞬间束缚,这就是回音阁的威力,能够放大任何一种情绪,路小贫现在是杀人的情绪,那它就能够将这指向性琴音,化成一道实质的音痕!
冲击而上!
噗……
道道鲜血飙出的声音,让路小贫的身子有些抖。
噗通。
身体倒下的声音传来,整个九层回音阁之中,剩下的只是缭绕不绝的杀音,其他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唐墨说:“纱巾不要摘下来,让流夜带你出去,你在这里等他……要听话……”
“我出来了么?”
当她的脚下浸满了鲜血的时候,路小贫的手已经抖的不成了样子。
因为……她感觉,自己还置身于幻境之中,并没有出去,唯一不同的是,在杀音爆破而出后,整片空间归于黑暗。
突然间一股恐惧充斥胸膛,从来到幻境到现在,她还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这两个人,不可能都是假的……总有一个是真的,可她明明杀了子墨……为什么还出不去?
“唐墨,唐墨?”路小贫唤了她一句。
没有人应她。
他说,纱巾不要摘下来……
“唐墨,你去哪了?”路小贫黑暗中,心中竟是没有一点喜悦,有的只是恐惧。
大圣遗音。
只有大圣遗去,才会留有此等琴音!
越来越感觉不对,路小贫猛地将纱巾摘下,无边的黑暗侵袭而来,她发疯了一样的喊着他的名字。
“唐墨,你去哪了?你说话啊!”
嘀嗒……嘀嗒……
有的只是一滴滴血液落在地上的声音,血腥味弥漫开来。
抓着手中那个和他牵在一起的纱巾,路小贫摸索着探向唐墨的方向,却发现在不远处的地面上,躺着一个人,血液将他完全浸湿,过度的流血,导致他身体已然开始变冷。
她摸到了他的手腕,那被她系上一个死结的手……正是唐墨的。
“不可能,这……你怎么身上全是伤痕!唐墨,你不要死啊。”路小贫在黑暗中,摸着唐墨的脸,她的心感觉快要碎了一样,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把纱巾带上……带上……流夜带你出去。”
“不……你告诉我,你怎么会这样?”
路小贫的眼泪,滴在了唐墨的脸上,湿热的感觉。
他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却因为黑暗,看不到……只得垂下了手。
他笑道:“你为我哭了?”
“混蛋,你他妈是个混蛋!唐墨,你骗我了是不是!你骗我!”
……
犹记得
……在泠泠细雨中,看不清天上的月亮,阿银站在楼下,迎面迎上了那个被雨淋湿的男人。
阿银说:“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对方站在雨中,双手附在后面,朗朗道:“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一重幻境对于她来说很危险。”
“我杀了你,她就不危险了。”阿银撑着伞,四周的雨滴哗啦啦的沿着伞边落下,他笑道。
“你拿什么杀我?那柄油纸伞么?”他大笑道。
阿银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不得不说,阿银早就看透了这幻境的谜题是什么……只可惜,路小贫却一直猜错。
她说,七月七日长生殿……
既然这幻境里,她第一个遇到的人是东方白,便理所应当的认为,这个幻境的主人公,应该是东方白和颜舞……
阿银说,杀了他,路小贫就不危险了,之所以这么说……因为他知道,属于路小贫的九重劫,是唐墨!
他是子墨,亦是唐墨。
她只要在幻境中杀了他,就可以走出这片幻境。可这谜题却不能犹他人来指点。
只因……在邯国之中,她碰到的谜题并不是东方白的那一句:“这位姑娘,不知你是在找谁?”
而是……那一句“她姓路,不麻烦的话,可以跟我的女人稍微保持一下距离么!?”
这才是属于她的幻境,属于她的谜题。
只可惜,她总是猜错。
难怪她说道七月七日的时候,唐墨有些欲言又止,难怪他说她没什么长进……
七月七日长生殿,是东方白的劫,他在十年前的七月七日,爱上了那个已经死去的颜舞,却一直认为,他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便日以继夜的苦寻。
唐墨知道,可路小贫不知道……她以为跟着东方白便可以找寻真相……殊不知,这劫……他人可以看破,却惟独她自己当局者迷。
唐墨只能将路小贫的劫,于这东方白的劫融合在了一起,他的时间不多,也只能出此下策。
……
空间被点亮,身后传来阿银急迫的声音。
“姑娘,我来了……”
阿银手中的火折子将整片空间映的通红,却也让路小贫彻底的绝望。
这里哪有子墨的影子,整个回音阁顶层,只有唐墨一个人,自始至终,只有唐墨一个人!
他蒙上她的眼睛,就是为了让她误会,让她错杀,这样属于她的劫就能够不攻自破,这样……她就可以平安无事的出去。他之所以说她会陷入危险,正是因为……这迷一旦解错了,就是死迷!死迷会让路小贫生生世世呆在幻境里,永远都无法出去,而真正的迷,则会消失掉。
路小贫认错了迷,唐墨却硬生生的给她扳成了对的,只不过,那个已经死去的颜舞,在错的谜题里,只能再死一次!
七月七日长生殿,死的人不是颜舞,而是唐墨!
唐墨消失的那段时间,他替她寻了另外三把琴,他依靠在重重纱帐之后,一言不发,只为了听她一曲霓裳羽衣。
大圣遗音,只有失去了,才知道这是千古传响,大圣离去,余音不绝。
啪嗒。
火折子掉落在地,路小贫早已经摘下了眼前的纱巾,在阿银手中的光芒下,明白了这一切。
“我解错了谜……是我解错了……”
路小贫的泪水不住的下落,她在这一刻才知道,唐墨原来在她的心里,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那个不苟言笑,沉默霸道的男人,为了她能够出去,不惜用命去换。
……
哭到昏天黑地,路小贫抱着唐墨的身体,越来越没有力气,直到最后,两眼一抹黑,竟是昏了过去。
小楼一夜听东风,邯国的天气还在持续。
楼下的小厮正愤愤不平的骂着街,刚六月初六,这雨就没完没了,生意都跑光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天色阴暗的让人心情也好不起来。
倚靠在门后的那柄油纸伞下方的水迹已经干涸了。
阿银看了看桌面上放着的那盏燃尽的摄魂香,缓缓的走到路小贫的身边,用手轻轻的擦拭着她眼角滑落的泪痕。
无奈的道:“唐墨给你施的什么梦境,在梦里居然哭的这么凶。”
第六十一章 让我咬一口
更新时间:201354 23:43:56 本章字数:5844
路小贫只感觉无边的黑暗来袭,她抱着唐墨,哭的昏天黑地。爱残鮤璨心痛的跟被刀一下下的划出无数口子般,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袖。
她说:“你醒一醒,是我错了……你不要吓唬我。”
阿银在一旁,清洗了一下毛巾,给她擦着眼泪,看着那个躺在床上,被梦魇住无法脱身的路小贫。
皱着眉,将毛巾轻轻的按在了她的眼睛上,拭去她满面的泪水。
“这唐墨……让你哭成这样,还真是狠心。”
说罢,给路小贫又掖了掖被角,当手刚触及她的身旁时,路小贫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死死的握着他的手。
“阿银,你救救她,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路小贫哭着在梦中喊道。
站在床边的阿银,被她这么一拽端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本来舒展的眉眼,有些因为疼痛而变得苍白。
一大片血迹,漫过他那青衣,透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袖。
另外一只手挽起了袖子,阿银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胳膊,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明显的浮现在身体之上。那莹白色的手臂瞬间变得鲜血淋漓,本来完美的肌肤,平添上几道伤口,显得有些狰狞的吓人。
“……”
阿银并没有抽出自己的手,修长的双手任由路小贫紧握着,另一只手拿起了旁边的绷带,很有耐心的给自己包扎着。
这压缩入梦之术,承受的伤害会同时反映到其他人的身上,这虽然是路小贫的一个梦,但阿银答应了唐墨,保护路小贫,所以……在梦中的他,选择走天玄门的时候,也会承受天玄门同等的伤害。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阿银说,只要杀了唐墨,这梦境就结束了,他们也可以出去了。
诚然,阿银的实力强横到让她望尘莫及的地步,但毕竟血肉之躯,还是难以抵抗梦境之中狂暴的攻击。
阿银无奈的摇了摇头,笑自己:“在梦里,都这么拼命……刺客信条里,好像没记这么一条啊。”
他自己没有入梦,而是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到了路小贫的幻境里,一方面,他可以分身在外面照顾她,梦境里的自己,也会在里面照顾她。
又过了一会,站在床边的阿银,猛地吐了一口鲜血,跪在了地上。
全身上下的伤口,越来越多,逐渐布满了所有肌肤。
除了那一双手是完好的,剩下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完整的,无一不是伤痕,血液已经将他的衣服染得鲜红一片。
阿银不仅受伤了,而且还受了很严重的伤,以至于站都站不稳。
跌在路小贫的身旁,纵使全身上下尽是伤口,阿银也没有掰开路小贫的手。
“姑娘,乖一些。”阿银给她顺着毛,声音有些沙哑。
他早就想到这幻境走一遭,必定是极为凶险,没想到,他自己竟然也伤成这样。
“阿银,你救救她,你一定要救救她。”路小贫梦中哭喊着,哽咽着。
“他没事,你相信我,不要害怕,我在呢。”阿银在外面,已经想到了幻境里面大约是什么情况。
听她的语气,唐墨肯定是折在幻境里了,不过……真的唐墨呢?
房间的门咔嚓一声,被人推了开来。
一个瘦高,但头发有些蓬松的青年,穿着一身金色的炼金袍,胸口上别着一枚金灿灿的天平勋章,勋章的周围围绕着九颗星星。
这青年肩膀上,正扛着一个比阿银还凄惨百倍的家伙,进了屋子。
“唐墨能伤成这样,老子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把唐墨丢到另外一张床上,开始粗犷的撕着他的衣服。倘若路小贫现在是醒着的,定当会惊讶的嘴都咧到耳朵后面去。
阿银一眼便认出了来人,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
这青年说话粗俗了点,可面容俊秀,到有些小白脸的潜质。一双大大的眼睛,加上英挺的眉毛,这男人着实有些娘炮,这就算了,为什么还长了一副狐媚的尖下巴?
“我说唐墨是怎么进来的,原来是借了你的力量,帕洛洛会长,别来无恙啊,前些日子接任务没干掉你,真是个明智之举。”阿银的摸样凄惨归凄惨,不过气势却是因为鲜血的浸染,更加彪悍了许多。
帕洛洛听到这里,猛地呛了一口口水,揉了揉眼睛。顺手把唐墨丢到一边就向后猛地跳了一步……
“流……流夜……你……你怎么在这……老子就是路过……”他自然是承了唐墨一个人情,过来将路小贫的幻境压缩一番,谁知,在这里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个炼金工会的会长帕洛洛,到和阿银,有一段心酸的血泪史。
相传,炼金工会的会长帕洛洛是一个男女通吃的极品,这厮自诩是天下第一炼金师,按照他的话说,自己就是超凡脱俗,品位高雅,样貌比品味更高雅的圣域炼金师,帕洛洛冕下。
一般来说,九级圣域强者,都会被人尊为冕下。
帕洛洛的奇葩,几乎是和乱花出了名的。两个自恋狂,在整个苍澜大陆,也是绝无仅有的。
如果说乱花是脾气古怪,而且花哨了些,那么帕洛洛就是一个披着萌系外衣的伙夫。老子长,老子短的,张口闭口就爆粗……真不知道炼金工会为什么屹立不倒这么多年……
想当年,帕洛洛成为炼金工会的会长,还是跟阿银有着十分脱不了的干系的。
很久以前,帕洛洛还是个二八少年,跟着老师在公会里面学习各种炼金术,有一天,不知道从哪里跳出了一个家伙,也成了老师的徒弟,天赋虽然没有他强,创造性也没有帕洛洛十分之一,可就是比他刻苦一万倍,从而收到了帕洛洛老师的十分重视。
那时候,帕洛洛已经是一个八级炼金大魔导,而他老师,也马上就要百岁退休了。按理来说,他老师退休,他理所应当继承这个职位,因为帕洛洛无论是炼金术,还是等级,都超越了炼金师公会中的任何人,尤其是得到了上一任会长的真传。
只可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些日子里,他老师越来越喜欢第二个徒弟,而这第二个徒弟的表现,无疑不在讨好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当然……除了这个悲剧的帕洛洛,其他人都对这个会长的新徒弟赞不绝口。
不过,帕洛洛纵使被冷冻了好些时日,可依旧日以继夜沉溺于研究新的炼金阵法,没空跟那个新来的师弟勾心斗角,自己也乐在其中。反正,一个破会长名头而已,除了每个月能多领两千块钱福利,其他的没什么好处,还一屁股的破事追着,他其实也想着,这个小师弟当会长也不错。
直到有一天,刺客联盟突然多出来一个任务,A级任务,刺杀炼金师工会的会长候选人帕洛洛,而恰好,阿银接了这个任务。
误打误撞间,本应该在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