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朝媚姬:谋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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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上了那个一袭白衣的男人,那个将她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救下来的男人。
那个名唤洛名辰的男人。
“喝药吧!等你好了,我就送你回去。”
她苦涩的笑了笑,替她喂了药。苏潋吟,她认得,记得三日前她从天灵寺上香的时候。见她从丞相府跑了出来;昏迷不醒,所以她将她带回了宫中。第二日才打听清楚她原来是洛名辰此次去南朝娶回来的丞相夫人。
洛名辰果然是洛名辰,太医诊断过她的体质虚弱至极;似乎是曾经中过很重的不经意,余毒未清,破坏了整个身体的抵抗能力。幸而施救及时,否则此时她早就香消玉殒了吧!
中过剧毒;呵……果然,以洛名辰的本事想要从宫中运出一个人绝非难事,想要救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知道洛名辰的能力,没有什么事情难得了他。
有时候,她果然觉得自己傻的无可救药了,赔上了自己的一生只为了让他快乐,让他安心。自她踏入宫门开始,便注定了两人的不可能,只要洛名辰幸福就行了不是吗?
哗……哐……宫门瞬间被打了开来,见着的便是刚刚那送药而来的宫娥;就见她神色紧张,满脸怯色。
“怎么了……”拭干了眼角的泪,她问着。
“皇、皇、皇上,来、来、来……”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想必是急忙跑来的,上气不接下气。
可她听的懂,萧子彦来了,是否……
“爱妃不欢迎朕?”
出神的瞬间,萧子彦已经步入了殿内;慵懒的神色更让她为之恐惧。呆愣在他的面前……竟然忘了行礼。
“下去!”向那黄衣的宫婢摆了摆手,人有些不耐烦。
那宫娥心惊胆颤,小心翼翼的欠了欠退安礼,慌乱的想殿门外走去。
房门倾瞬间被合了上来;屋内的气氛令人窒息。淑妃脸色有一丝惨白;定定的待后退了两步;心中除了恐惧什么也不知道了。萧子彦已经一年多都未有踏进她的宫殿;她以为他早就已经将她抛在九霄云外去了;因此她在这深宫中循规蹈矩的不争不抢,总是默默的宁着这偌大的宫殿;原以为能就此平淡的过一辈子;可终究没有逃过。
也罢,她萧清落本来在三年前就该死了,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了。
“臣妾参见皇上。”迟来的请安;她仍旧还是心有畏'TXT小说下载:。。'惧,怯懦着。
“害怕、害怕……”萧子彦看着她,轻笑出声:
“这么多年,你还是一样,一见朕就逃闪。”
那声音、 那眼神、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总让她有种落入迷雾深林的感觉;而那迷雾深林的危险便是那头野兽;随时都能将她吞入腹中;还骨头都不剩,那是种致命的危险。
“怎么,是怕我惩罚你。”上前一步,他凑近她;眉宇间含笑着。轻搓鼻翼;他的视线落到了床榻上那安静沉睡的女子身上。
“爱妃,你将她照顾的很好吗?”他轻笑,向床边踱去。
偌大的床榻上悬着青色的纱帐,那锦被中安静沉睡的人儿;十分安详,他最终仍静静的沉睡着,像极了他第一次抱住她时,她慵懒的像只猫儿似地蜷缩在他的怀中,少了那傲慢的刺;那般的温顺。
“听说,她是南朝的皇帝赐给丞相联姻的夫人。”
淑妃心中顿起不安,已经忘了对萧子彦的畏'TXT小说下载:。。'惧;快步的跑向了床边;以自己遮挡住了萧子彦探向清落的视线。
“丞相夫人。”萧子彦一声冷笑;理所应当的右手一挥,将她那纤弱的身子也推离开了几尺之外。
“淑妃,你敢忤逆朕。”他冷眼扫过踉跄在地的淑妃;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她是否是丞相夫人爱妃清楚,朕也清楚。”
“臣妾只是……”
“好了。”他打断淑妃的话,冷睨着她:“你的心思朕还不懂吗?”他转过身,只觉得这一堆女人愚蠢之极;以为什么都可以瞒过他萧子彦的眼睛吗?世上,没有什么是她萧子彦不能得到的;皇位是、淑妃是、潋吟是;他洛名辰的命也是;只是老天爷是站在他身边的,现在洛名辰不是卧床不起了吗?过了今晚,只要过了今晚,他就有理由除了这个眼中钉,稳坐江山。再也没有顾虑了。
“臣妾、臣妾只是……”
“算了,你的道理还是留给你的丞相吧!朕,没这么多时间浪费。”
“臣妾只是”
“得了。”他的语中有一丝不耐:“淑妃难道是想和德妃一起。”
颇具威胁的一句话,让她终于只得怯懦的低下头;无言。也不敢吱声,她终究还是怕死的;不,或许是怕这种死法,那种被生吞活剥的死法,一根残骨都不剩。她知道的萧子彦狠毒,德妃的死就是最好的例子。那种被扔到林中让野兽撕裂的痛不欲生,那种血肉模糊。残忍到了极点,想着她的身子瑟瑟发抖起来。
“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朕不会拿你去喂猎物的。嗯……”
“是。”虽不知道萧子彦想干些什么?但她仅能照做,从衣柜里找出了套清青色的宫装;小心翼翼的替清落穿好了衣物。(PS:两个清落太难分了,亲们注意,淑妃还是淑妃哈!只要记得以前的潋吟是现在的清落就得了。)
萧子彦满意的点点头,已将着好衣衫的清落纳入怀中:
“不错。”望着怀里的女子;他道:“朕一定会给洛丞相送份大礼。”
眼见萧子彦就这么抱着清落离了开去;淑妃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瘫软在地。
她终究还是这般的无能。
“你果真是没用的。”嘲讽着笑着。她的视线落向那屏上的一条蓝色的腰带上,凄凄的笑着,笑着……
权朝媚姬:谋心 尘埃落定(—)
日上初头,雨后的大地空气尤为的清新;可丞相府中的气氛却极为了阴沉;下人们来来往往的穿梭在同内堂与后院间,一片狼籍,满地堆积的是那残次碎片、桌椅腿脚;似乎是在拆房子。可,大错特错了。
原因是因为苏侍郎今天和陌公子打起来了;今晨一早突然失去理智的,两个人便瞬间的大打出手起来,毁了梁柱、砸了桌椅,绊了杯瓷。而这场点的的导火线便是今早刚刚回府的夫人。
据说那时,清落无神的游荡在刚踏入相府,在府门前碰上了陌公子,然后亦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
陌公子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最后莫名其妙的两人便大打出手。拆房子。
幸而丞相醒来即使阻止了两人的恶战,才幸免这丞相府被拆迁的危机。
此番,这一堆人正在大堂里集合着。
厅内的很是安静,谁也没有先开口;陌萧怒视着坐在身旁的苏恒言,略有不满;苏恒言亦是一样,不予理睬;两人便这般的僵持着。
气氛非同寻常,清落没有出声,从一进这大堂时便这样,只是静静的坐着,静静的望着堂上坐着的洛名辰;昨夜,萧子彦告诉她许多模棱两可的话;她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只是为了回来求证的吗?可,又怎么开口呢?
气氛仍旧沉寂,令斟茶的秋儿心惊胆颤的瑟瑟发抖,好几次都把茶渍溅的满桌都是。
咔咔……咔嚓……
杯瓷碎了一地;终,还是打破了这样的气氛。
“秋儿该死,秋儿知罪。”
她怯怯的跪在地上:
“下去吧!”洛名辰扬了扬手,轻轻淡淡的口吻,没有斥责,不含感情,又探不出究竟。
陌萧气恼的想要拿起桌上那一杯茶,却被苏恒言抢先一步的拿到了手,拍案而起:
“你存心跟我作对是吧!”
“哪敢?我只是喝杯茶罢了。”
他轻轻的揭开茶盖。戏悠悠的品着那杯茶,尤为惬意的神色,令陌萧恨的牙痒痒。
“苏恒言,你拳头没吃够是吧!”他站起身来,紧握着拳头,一副要将苏恒言大卸八块的样子。
“这茶不错,要不要品品。”他将那盏喝过的茶,递到他的眼前。
“苏恒言,你还想打是吧!喝你的臭茶去。”
啪啦……那茶杯已然的碎了满地。茶渍四溢。
“陌萧……”顿时火药味又四溢。弥散在整个大堂。
“还想打是吧!打啊!”两人再一次的开战还未点起,便被突如其来的降雨给熄灭了。
“是想再把这大堂再拆了吗?”漠然的一句话自洛名辰的口中传出,没有太多的感情;他轻轻的搁下手中的茶杯,笑睨着眼前这大动肝火的陌萧和苏恒言两人;陌萧难隐的放下手;再一次的坐了下来。
恒言已多日未有回府,既然丞相已经无碍,那恒言先行回府了。免得待会儿有人真的拆了这大堂。苏恒言有礼的站起身来,掠过陌萧那不满的视线。
“嗯……恒言,记得去濯凛府上瞧瞧。记得,要他好好保存着那礼物;本相……”忽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他摇摇头:
“算了,还是不要去了。”
苏恒言自然也知道他顾虑着什么?明白的点点头,转首望了望眼前那怒目而视的陌萧:
“我走了。”
“不送。”陌萧没好看的回道。
“一起走吧!!!!”
“你、你、你……”
还未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已经被苏恒言拽出了门外。往自己的府邸走去。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一出丞相府,他立马拽开他的手。
“老子现在不想打了。”
苏恒言无耐的摇摇头:
“我也不想和你打。只是……”他的视线落在那相府的门前,幽幽的长叹口气:
“只是,想给他们一个安静的环境罢了。”
“我从不对那女人抱有任何希望。”陌萧摇头,因为他知道那个女人是洛名辰的伤;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把他伤的体无完肤。随时都可以令他丧命。
“我又何尝不是呢?就听天由命吧!”
苏恒言无赖的叹息,但,那又能怎样呢?阻止过了,但没有办法,也只有如此了。
陌萧甩了甩酸疼的手,一副吃疼的模样:
“你刚刚下手也忒重了点儿吧!我的妈,看,手腕都红了,万一断了怎么办?”
看着陌萧那一副吃疼的模样,苏恒言直觉好笑。伸出右手;轻轻的摊开手掌:
“来,我看看……”
“……”无可奈何他不满的将手递给他。
“你下手能不能轻一点儿,手断了你养我啊!”
“你不是神医吗?断了都能续,更何况是骨折。”
咯吱一声骨折声,忍得陌萧一声惨叫。
“苏恒言,我与你不共戴天……”
他的手啊!!!!!!!!!!
权朝媚姬:谋心 尘埃落定(二)
屋子里静静的,清落的视线落在那摔碎了的残瓷的茶杯之上;依旧出神着,忆及着昨夜萧子彦对她说过的话。一句句似乎都深深的印在脑海中,让她挥之不去。
“知道为什么琴渊会把你嫁给他吗?”
“你又知道朕和你曾经是什么关系吗?”
“临安的那一把火是谁放的,你知道吗?”
“为什么你失踪三天,他从未找过你,你又知道吗?”
“知道你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知道吗?知道吗?知道吗?
够了、够了、够了,已经够了……
她的脑中像要炸开一般全是萧子彦的话语;将那一张张洁白的宣纸全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她嫁给洛名辰是因为琴渊与洛名辰的交易;除去嘉硕王所得到的报酬。
她会失去以往的记忆,是因为曾经中过毒。
临安的那一把火是有人蓄意纵火的,而这纵火的主谋是洛名辰吗?
她失踪三天洛名辰没有去找她是因为她在他心中根本就可有可无的,什么都不是;她在他心中根本就是个交换的物件,夺宫的棋子;他所在乎的从来只有权势、地位;而她只是个次要的附属品,需要时宠宠,无用时就弃之一边不管不问。
而她的真实身份,只是十年前洛名辰以留香居捡回来的弃女;喂养在身边的一颗棋子;安排在萧子彦身边的一枚棋子。
她曾经也是不信的,她曾经也曾怀疑的;甚至怒气冲冲的自宫中跑到苏府问个究竟。
可,她料想那苏府一家,见到她就像撞见了鬼般东躲西藏的。
那个叫轻灵的女子扑上来就一顿嚎啕大哭,直嚷着小姐没死。小姐没死。
她本来还有疑惑的,可那叫轻灵的女子竟然连她肩上有颗痣都一清二楚。一个从未谋面的人,竟然知道她左肩上的那颗痣那不是太蹊跷了吗?就连她的丈夫洛名辰也不知道。
她还能不信吗?
苏潋吟,是她的名字;她曾是苏家的三小姐。
她曾是萧子彦的女人,宠冠后宫的贤妃娘娘。
而她现在只是想向眼前这个男人证实一件事情。
“苏潋吟这个名字是你给我的。”抬起头,她的视线落到了洛名辰的身上;四目相对。
洛名辰仅能从她眼中看见的便是她对他的不信任,那般清冷,带着分排斥。
心中一阵揪疼,他轻轻扯唇,以往她总说他没有心;可为何他不会心跳加速,可而今呢?他为什么觉得那心仿若碎了千辨万辨,一片一片的剥落,血肉模糊。
可而今呢?他为什么觉得那心像碎了千辨万辨,一片一片的剥落,血肉模糊。
原以为自己可以给她幸福,可而今呢?只有让她更痛苦。
“不是。”只有否认,这样对两人都好。
“还是那一句。”她点点头;笑着:
“那我萧清落请你洛名辰休了我。”
她没有办法他共处一室,即使在一个屋檐下也不能。所以不承认她是谁也没关系,她萧清落仍旧是萧清落,但此后与他洛名辰再无半点儿干系。
“休妻。”他握紧拳头,心痛如割,早已经想到了吧!她从来没有改变过;性子永远都是这么倔强刚烈型的。
“没错。”清落站起身来毫不回避的视线步步紧逼:
“休了我,你我两不相欠。”
她可以清清静静的找个地方好好的过完她的后半辈子;那里没有争夺,没有利用,没有欺骗;有的只有安静与欣慰。带着颗破碎的心离开。让一切归于平静,他争,他夺,他抢。他洛名辰是死是活与她萧清落再无半点儿干系。
终究是要面对的,他终究给不了她幸福,相当初他又是怎样对琴渊保证的;终究还是注定了的。是该松手了吧!毕竟他是命不久矣的人了;与其让她再夹杂纷乱的危险上,还不如远远的将她送回琴渊的身边;那样,她才能好好的生活。
“好。”那样干脆的答应了。
一纸休书,他与她从此形同陌路。什么都断了。
夜依旧那般的沉寂;御书房中的宫灯却始终亮着。萧子彦抬起头,望着恭谨的站在左侧的洛名辰,轻声问道:
“前日,江州上了褶子,丞相知道是什么吗?”
点点头,他大概知道些什么,否则亦不会连夜召了他和陌萧。
萧子彦满意的点点头,片刻后医生长叹:
“洛城一带突发瘟疫,全城两万余人全被封锁在城。”
“无法根治?”洛名辰问。
“百万之一的机率,向朝廷呈报尚晚,这般小的机率朕也在斟酌,一座城,两万人,朕很难抉择。”他无奈一叹,将视线落回了洛名辰的身上。
“所以才连夜请两位丞相入宫商议。”
“一座城、两万人……”洛名辰的眉宇间不满了浓浓的愁郁:一座城、两万人,若这场瘟疫能治好便相安无事;若束手无策,那多添得的便是一座死城;两万人的性命。整整两万人的命……
“没错。朕已经将那上报的无能官员就地处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