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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刹那芳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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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出了十万金,王爷暂且先别出价,我们先等等对门那位。”师北落又道。
付贺蹙眉问,“都到了十万金,对门还会出?”这对很多人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十万金不是一个小数目,有这些钱足足可以让一个琥国京都的百姓吃喝一年。用这么多的金子买一个花魁陪一夜,实在荒谬至极。
话音刚落,对门帘内传出掷地有声的回应,“十五万金,买断余下的三个花魁。”对方说到此处略是一顿,然后续道,“一人五万金,才配得上花魁之名,不会厚此薄彼。”
这话显然是对下方的付青硕所说。
付青硕已站在了台上,绝色容貌甚至让台下众多的客人心动不已,即便此刻作了男装,但也是个风流俊雅的公子哥儿,世上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皇姐虽然频得丰厚赏赐,一次性出十万金怕也是极限了。对方既然出到十五万金,皇姐应当收敛才对,否则她一个女子买三个花魁陪一夜实在叫人哭笑不得呐。”付贺分析完付青硕,又转向对门,“那里面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师北落微笑道,“是你我都惹不起之人。”
付贺一怔,瞪大眼睛道,“难道他是。。。。。。”
师北落将玉狮子收入袖中,挑帘外出,“既然争不过人家,花上一些金子见对方一面总是可以的吧。我去替王爷安排安排,说不定能够在对面那位金主带走绯绯姑娘之前与她见上一面。”
付贺欲言又止,隔着帘深深望着下方的人儿。绯绯天姿国色,打从成绯馆内见到她第一面开始付贺就对她难以忘怀。之后不多的几次接触之中,付贺更是对这个青楼尤物喜欢到不行。
若对门之人真的也看上了绯绯的话,那么自己岂不是往后都不能与他争了?
付贺尝到了嘴里的一股血腥味道,回神后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咬破了嘴唇。回桌饮下一口酒水,味道却是又苦又涩。他突然仰头狂笑一阵,将桌面上的所有东西一袖子拂去,杯盏酒壶碎裂一地,而他则坐在座位上,怅然若失地呆呆茫然着。
付青硕最终再没有出价,一声锣响之后,绯绯与余下的两个花魁都归了对门那位金主。按照惯例她们三个人应当直接去见这位主顾,不过绯绯却提出自己需要再回屋别上一枚特制的金银花配饰才可见这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通报那位主顾之后他也同意了,所以绯绯先绕回了自己的闺房。
三层的内侧一圈屋子也是雅间,外侧都是姑娘们的住所,绯绯在最里面最大的一间。搀扶她的丫头被她遣走,推开房门,里面有一个华衣公子正在等着。
“绯绯,今晚看来收获颇丰呐。”他含着温雅的笑容道。
绯绯摘下盖头,她的的确确是一个美人儿,犹如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辰,无论到何处都会引人注目。真不知道为何像她这样的人会沦落青楼,以卖笑为生。
“秦公子莫说绯绯,您不是也收获颇丰么。”绯绯坐了下来,给秦淮到了水,又抬袖再到了一盏,却不是给她自己的,而是放在了邻座的空位上。云顶茶香气袅袅,一缕青烟浮起,淡淡的草青色在茶盏里晕开。
这两个人等待的人很快便走了进来,衣袂带风,像是一股清凉之风徐徐吹过。月白长袍,外面是白色的狐裘,脚上是一双鹿皮小靴,精致温雅的面容,没有一点血色的苍白的皮肤。此人便是刚告辞了付贺前来的新贵驸马师北落。
她自然而然地入座,自然而然地端起茶盏小抿了一口,露出笑意道,“还是绯绯最懂我,这样的水温和滋味都刚刚好。”
秦淮目光扫过二人感慨道,“一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个是满面堆笑内含缱绻,你们俩可真是绝配。”
绯绯盈盈道,“秦公子胡说什么,她现在已成了驸马爷,怎还会流连像绯绯这样的烟花女子呢。”
师北落但笑不语。
秦淮起身道,“你的事情我不参与,主上说过我知道的越少越好。不过今夜北落你是否太过大胆了,一下子加了那么多的金子,你就不怕一语成谶到最后是你自己拔得头筹?如果这样我们白忙一场不说,到时候我看你如何还主上借出的五万金子,哦,连带着五千金的利息。”
师北落转着手中杯盏道,“放心吧,既然我敢这样出价,就有十足的把握。馆主的金子我都原封不动地留在师宅内,今日那位主顾出了十五万金,我们三个人均分一人五万,算上交给馆主的利息我一共还赚了四万五千金,这笔生意我绝对不亏。”
“你可真是做生意的奇才。”秦淮由衷地拱手作揖道,“在下佩服。”
“秦兄谬赞了。”
“那么我就去复命了,两位还有少许时候,抓紧时间吧。”秦淮说着便走出了房间,余下绯绯和师北落二人在室内。
没有第三人在场此二人应当更加畅意才是,但空气中却莫名地充斥一种古怪的局促氛围。
绯绯从眼底打量师北落,疼惜道,“你的身子还好罢?”
“一切都好,你呢?”
“我也很好。”绯绯轻声软语,分外温柔,“没想到连付青硕也来了。”
“是没有想到,”师北落点点头,思忖道,“她来此地,怕是想试探我到底是否知道那个秘密,是否动用了其中的东西。”
“当年付青硕和苏和出使琥国,屡次三番借着画图的名义在宫内到处查探那个秘密,只可惜纵然陈国灭国了,他们还是没有找到秘密所在。”绯绯浅笑,“悠南,付青硕这个女子居心叵测、心肠歹毒,你待在她的身边要千万分的小心,切勿像当年一样。”
“嗯,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了。”师北落终于抬头对上她的双眼,眼中露出痛惜之色,嘴唇轻颤道,“离殊,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若你不去见那人我也可以理解。我为你安排了马车,你可以趁机逃走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绯绯轻轻摇头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完全没有退路了。你需要有人在宫内照应,此番机会难得,若我跟了皇帝入了宫我们的复仇之业便指日可待了。”
师北落深深凝望着她,抬手抚摸她的脸颊,“父皇母后一定想不到复兴陈国的重任最终会落到我们两个弱女子身上。离殊,让你做出这样的牺牲,是我无能。我答应你,一定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包括付青硕。我也要让她尝一尝国破家亡的滋味,让她也体验一番亲近之人在她面前一一死去但她无能为力的感觉。”
“嗯。”绯绯咬住下唇,按住师北落的手背,目光坚定道,“我入宫之后接下来可能会有一段时日无法与你联系。假如我不能在宫内生存,你便要彻底舍弃我这颗棋子,不许费心思来救我;假如我在后宫之内取得一席之地,到时候我自会联系你,我们里应外合,彻底颠覆琥国的天下。”
“琥国虽然也有一些蛀虫,但有才有能者比比皆是,所以表面上还算稳定,要灭掉这样一个国实属不易。皇帝虽然已经立了太子,但横王和其他诸侯王都是狠角色,自古皇储之事无不存在明争暗斗,在琥国甚至连公主付青硕都牵扯其中,我打算扶植怡王付贺争夺皇储之位。”
绯绯目色一动,道,“为何是他?”
付贺出身不高,本身又仅仅是个郡王,更为重要的是他是个出了名的荒诞王爷,朝中根本没有肯支持他的势力,要扶植这样一个人上位谈何容易。
“付贺对你有一点感情,如今皇帝抢了你他应当会心怀怨恨。再者,他的地位越是低下周遭的形式对他越是不利,我就越有机会取得他的信任,设想一下若我协助了原本就处于优势的太子或者是横王日后让他们做了皇帝,他们会对我刮目相看感恩戴德吗?相反地,若我扶植付贺做了皇帝,日后他对我定然会言听计从。”
绯绯还要再说的时候,师北落又凉凉地添了一句,“离殊,你要相信我,既然要你做出了牺牲,我便不会白白叫你牺牲的。他们曾经怎样对待我们,我便要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狮子和绯绯认识,前面就有伏笔,不知道诸位找出来了没有?

、第030章

成绯馆二楼雅间;付贺正一杯一杯往喉咙里灌酒。地上的碎屑已经被人打扫干净;新上的竹叶青初尝没有滋味,但一下喉咙便能够感觉到一阵阵的灼烧之感。
他和师北落曾经分析过轿子里的人是谁,却万万想不到有可能就是皇帝,金镶玉可以由皇帝赐给疼爱的皇族;也当然可以用在皇帝自己身上。况且能在琥国京都如此豪气地出价,不惧怕得罪怡王或者是天璇公主的;唯有当朝天子了。
只是不知道天璇公主付青硕在出价之前是否知道二楼雅间内坐的人代表着皇帝;但她显然和他不是一路的。
倘若是太子或者是横王,付贺还可以争上一争,但那人是皇帝,付贺想争也不敢去争。
虽然贵为一方郡王,但付贺在皇帝的眼中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皇子,从小到大他既没有母亲疼也没有父亲爱,除了皇家身份外他一无所有,唯有公主付青硕会与他说上几句话。爱屋及乌,付贺接近师北落一是因为缘分,二则是因为付青硕。
在他看来,能得皇姐青睐之人必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王爷怎一个人在此喝闷酒?”一个娇柔婉转的声音随着珠帘清脆的撞击声传入耳畔,似三月的微风拂过水面,在付贺心底掀起阵阵涟漪。
付贺握着杯盏的手顿在空中,稍稍一愣,猛然扭头朝着门口望去,但见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正噙着盈盈笑意挑帘而入。
鬓若刀裁,眉若远山,肤如凝脂,气质高华,成绯馆玉兰花花魁绯绯从外头走了进来,纤纤玉手搭在付贺的肩头,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勾着付贺的魂。
付贺盯着她粉色的唇,听她柔声道,“绯绯与王爷时辰不多,王爷不陪绯绯说一会儿话吗?”
与此同时,师北落走出了成绯馆,身后又跟着一条影子。师北落旁若无人地继续往前走着,既没有叫轿子,也没有交代过要到哪里去。她慢慢地沿着街道繁华之地一路走走停停,最终来到了京都的一条长河边。
此河名为洛川河,河面宽阔,水流平稳。几艘华丽的画舫从面前驶过,画舫上传来袅袅琴音,街灯倒映在水中。师北落倚栏望着水面,衣袂连风带起,软软的狐裘绒毛抚过她的脸,而倒映在上面的翩翩佳公子的脸色似乎在这样黑白的画面里显得好看许多。
与四年前想比,师北落更加消瘦,下巴也变得尖削,五官轮廓加深。苏和初见她时只觉得眼熟,却不知道这位便是四年前一见他倾心的、傻乎乎的陈国公主李悠南。
那时候她着了长裙女装,略带婴儿肥的鹅蛋脸,目光清澈明亮,时时刻刻带着发自内心的笑,笑起来的时候右侧唇边有一朵小小的利涡旋,眉眼会自然地弯成新月。
遭遇那场变故之后,师北落忍受了许许多多的痛苦,在恢复意识之后,她觉得自己好像完全脱胎换骨了一般。照着镜子,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满了仇恨的眼睛,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清澈干净。
河水轻拍堤岸,溅起一小朵一小朵的水花。
一艘轻快小船靠到了岸边,船上放了一张玉几,有一个人盘膝坐在蒲团之上。
夜风清凉,她裹着的狐裘与师北落仿佛是一样的,衬着她白瓷般的美貌侧脸,就像天上上走下来的雪莲花,圣洁高雅中透着冷冽。
师北落盯着她,好似早就预料到她会出现,温和道,“公主怎么一个人泛舟湖上?”
付青硕眼睫一抬,无波无澜道,“驸马怎么一个人在此流连徘徊?”
师北落含着笑望了她一会儿,突然间绕过栏杆踏上小舟,小舟轻轻晃动,水声在耳边哗啦哗啦流淌而过。
坐稳了之后,师北落抬手一推堤岸,小船便晃晃悠悠地往河中心飘去。
付青硕余光往岸上瞄了一眼,那儿站了一个人影,瞬间便清楚了师北落的用意,回眸对着师北落道,“他是皇宫派来的人,纵然不能也上到舟上来,但他会一直在岸上盯着你,直到你回到公主府为止。”
“我知道,”师北落盘膝坐好,波光粼粼的水面反射着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光,照在她皎洁如月的脸上,“我只想我们两个暂时独处一会儿,要让他听不见我们的交谈便可以了。”
“驸马有什么话是不能让人听见的?”付青硕眉间稍蹙,明知故问道,“是师宅里藏着的五万金,还是你在大婚第二日便同怡王一起去青楼竞价花魁?”
师北落听见付青硕提起那五万金的时候心头猛然一颤。
付青硕能寻到成绯馆不出自己的意料,但她能够在师宅里找到那五万金则大大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了。那五万金是成绯馆的馆主暂借给自己竞价所用,事后悉数归还,若被付青硕发现并且带走了的话。。。。。。
“公主。。。。。。”
“驸马不必担心,”付青硕一边抬袖替师北落斟茶,一边抬起那明亮的眸子睨着师北落道,“本宫知道驸马买的宅子附近不太安全,便替驸马悉数搬回了公主府。”
师北落嘴上虽然还在笑,但眼里的气温骤降突然间变得冰冷如霜,“劳烦公主费心了,那么多的金子放在师宅的确不够安全。”
付青硕果然拿走了她借来的五万金。。。。。。
若是没有绯绯的那份银两,今晚师北落的生意不但没有大赚而且会大亏五千金。
想到此处,师北落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握紧。
她这样不动声色地使自己白白损失了大半钱财,可见她与从前没有什么改变,她还是那个冷酷无情、擅长使用心计去迷惑别人的付青硕。
付青硕将杯盏递给师北落,师北落去接的时候碰触到了她沁凉的指尖,她有意无意地用柔软的指腹擦过师北落的手背,酥酥麻麻地,像是有蚂蚁从手背上爬过,让师北落不禁有些怔神。
她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又想用从前那样蛊惑人心的伎俩,表面上与自己情同姐妹,实际上却在做着其他勾当?
师北落仰头饮下茶水,将杯盏重重地扣在玉几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付青硕。
纵然你想故技重施,但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了。
付青硕与她对视,道,“据本宫所知驸马仅仅是一个来自于汶城的商人,如何能存下五万金?”
师北落勾起嘴角,心道果然是冲着那个秘密来了,嘴上答道,“不瞒公主,这些全都是北落从前的未婚妻许氏用性命换回的家产。”
师北落一直在观察付青硕的神色,心想当年在陈国被琥国破城的那一刻,面前的这位被誉为智谋无双的公主是否正在琥国的华丽宫殿内,饮着酒作诗作画,而那位曾经与自己订下婚约许下海誓山盟的琥国第一才子苏和正在殿内陪着她。
这么一副郎情妾意的场景像是山水水墨画一般在师北落的遐想中舒展开来,越是想越是逼真,越是想越是充满了恨。
付青硕的脸色果然有一瞬间的不妥,不知是师北落方才的哪句话触动了她。她清寒着脸,拧着眉头以一种师北落从未见过的奇怪神情注视着师北落。
师北落没有刻意避让她的注视,她在欣赏她的失态。
付青硕突然起身,隔着玉几朝着师北落倾身靠近。师北落挺直着脊背,端坐在原地像是一根木桩一样杵着。付青硕又似那夜般凑近了她的脸,呼吸扑在师北落的脸上,只听她幽幽开口道,“今日你回来的时候本宫便闻见了,你身上的气味和成绯馆台上绯绯姑娘的一模一样。”
师北落睫毛一抬,几乎就碰触到付青硕的,原来她上台不仅仅是为了出价,而是为了闻清楚她们身上的香味是否与自己身上的一致。
“公主为何要参与竞价?”师北落转移话题,近距离之处便是付青硕的唇,只要稍稍往前靠一寸便可一亲芳泽。
亲上天璇公主付青硕,这恐怕是全琥国男子的愿望,但可惜师北落是个女子,而且是个被灭了国的陈国女子。
“你说呢?”付青硕贴着师北落的脸颊过去,双手撑在玉几上,在师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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