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我为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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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遥,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不由想到那天浴室时的拥吻,是在躲着我么?
想到这里:“玺金,你王叔最近有没有说什么?”很不在意的样子。
“王叔?”玺金圆溜溜的眼睛狐疑的看着我,“他几天前就去塔卡斯神庙了呀。”
塔卡斯神庙?不是云妃修行的地方么?他去那里做什么?
“父亲不知道么?好像是太妃奶奶生病了。”
“哦,这样啊。”我笑笑不再说话,轻哼着不知名的调调,将他哄睡。
回到未央殿,对躬立一旁静待吩咐的紫箫问道:“听说太妃病了?可要紧?”
紫箫低着头,恭谨的回答:“回陛下,是前几日的事,仁王殿下认为陛下很忙碌,便着意婢子不要打搅陛下,说是太妃殿下只是偶感小恙,本无大碍了,殿下十日内便会回京。”
我点点头,原是这样,云妃到底是抚养我长大的母妃,病了,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没什么表示也说不过去。
待得紫箫下去,我对溟庆说:“明日我打算前往塔卡斯神庙探望云妃,你着人安排下,不要大肆宣扬,几人便够了,反正离京都不远,晚间估计便回得来。”
溟庆点头称是。
第二天一早,我便带着溟庆几个人悄悄的走出了尚未苏醒的京都。
塔卡斯神庙离京都不远,是从两建筑庞大的体积上说的,走过去起码要五六个小时的路程,所以我们都骑上了马。
我是不会骑马的,更何况这种宫里精挑细选的良种好马,个个健壮如犊,生性高傲,我不知道愔会不会骑,不过显然不好询问,于是我用了最恶俗的桥段——命令。
要求溟庆带上我,方便我们培养感情。
这个理由很正当,很充分,很邪恶。
溟庆不发一词,认真的执行我的命令,另四个人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看见,但我可以断定其实他们的耳尖都高高的竖起,比起在贵族中的恶名,这些从疆场上下来的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最优秀的战士们非常的崇拜我这个近几代唯一所向披靡赫赫威名的铁血王者。
对于平日尊敬的上司和他们的偶像之间的暧mei互动,他们非常乐见其成。
我毫不怀疑他们脑海里不可言说的恶趣味怎样YY谁攻谁受,瞧他们斜瞥过来的眼神,真是太邪恶了。
我坐在白马的前头,其实我比较喜欢角色互换,纵马飞奔带着可爱的情人,不过现实不允许,而且就科学论证,骑马过多会导致罗圈腿。
想到这里,不由的打量起遮在衣裤下的长腿,上次没怎么注意。
溟庆被我猥琐的目光盯得本能的抖了一下,虽然不太明显,还是一如既往的面瘫,但我确定我们家的小溟庆是害羞了。
心满意足的舔舔唇,由溟庆扶上了马,一路轻快的向前赶,我靠后,放松自己,闭上眼睛,感觉从耳际掠过的拂风。
这不是为了享受,而是,我恐高啊啊啊。
虽然马不是高楼建筑,但,却是很容易被甩下来的,极度没有安全感。
痛并快乐着的疾驰,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一座非常非常大的神庙。主体的风格类似希腊式与西欧教堂的结合。
通体白色,大理石,白石,玉石,玻璃,琉璃,奢华又内敛,空灵精致又古朴庄重,充满了神秘典雅的气息。
根根高耸的石柱撑起数十米高的棚顶,望进去空空荡荡。
没有耶稣受难的十字架,没有众神壁画,甚至任何表示这座神庙信仰的装饰都没有,我站在走上层层叠叠的石阶,站在数米宽大的大门外。
这座神庙像是死寂的,没有祈祷的人群,连一个神职人员都没看见。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旁边走来一位身穿白袍的男子,双手胸前合十,微弯腰行礼:“陛下,上人已经久等了。”
上人是神庙大祭司的尊称,塔卡斯神庙是绿依第一神庙,大祭司也是整个绿依的主祭司,除了每年底的大型祭司,平日是不见人的。
对于这种神棍类忽悠的家伙我向来没什么好感,即便这个疯狂的世界众神林立,也没有让我对所谓的神仆产生一丝的好感。
但我此刻却有些好奇,今日出来只有溟庆知道,其他四个侍卫根本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他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我微微点头,示意溟庆等人留在这里,跟随男子从旁边经过一直绕道后方的另一座小些的殿堂——除了大小之别,我分不出来有何不同。
男子恭谨的退后走开了,我迟疑了一下,走了进去。
里面斜着摆着一张宽大的白椅,上面做了一个人。
应该是人吧,入眼的便是一头白发。这个世界虽然发色各异,但白发是没有的,只有年老的人才会银丝满头。
是睿智的老人么?
我疑惑的走进,然后呆住了。
用怎样的形容词才能表达的震惊呢?精致小巧的脸庞,凄绝的容颜。
天下妖娆,美人无数,可我从未见过美到如此绝境的人儿,苍白的肤色,紧闭的眼,披散的白发,安静祥和,又苍茫神秘。
不由得想到了前世的断臂维纳斯,老师说残缺有时也是一种美,我从来嗤之以鼻,我有完美偏执癖,上课时老师没有擦干净的黑板让我难以忍受,我不能容忍未知和缺陷,可是这一刻,我被深深的折服了。
这是个瞎子,他的腿隐在白袍下不能动弹,苍白羸弱,却如同一幅完美的画像,改变了一丝都会变得不再完美。
即便,从正常的角度说,他从未“完美”过。
我只能呆呆的看着他,思维仿佛飞到了很远的地方。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大祭司西里斯
很难说这个人的年纪,表面上似乎二十多岁,却既如年幼的孩子般纯净不染纤尘,又如年迈的老人般看透世事的睿智。
若一定要形容,便是不食人间烟火,空灵得仿佛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他微微的福身:“陛下,请恕西里斯无法行礼。”
西里斯?他的名字,名如其人。
“不用放在心上,”我微福身,同时回了个礼,“西里斯主教。”这是我第一次向旁人行礼,却是那么理所当然。
西里斯微笑,淡淡的像冬日的白雪,洁净清冷,却毫无冰锥冷酷之感:“我知你今日来,特意等候多时。”
我愣了一下,随即又释然,这个神仙人儿,自不是糊弄人的骗子,甚至如果他说他能沟通众神我也丝毫不会感到惊奇。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是,你有话要问我么?”那一刻我想他要是问我是谁,我也会毫不犹疑的告诉他。
谁知,西里斯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陛下,无论怎样,你终是来了,这样就好。”
他微微仰着头,不知道看向哪里。啊,他闭着眼其实是什么也没有在看吧,我的心里却涌出了淡淡的忧伤,明明他那么温和的微笑着,释然,甚至有些幸福的味道。
“让你久等了,西里斯。”我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只是,这一刻好像什么话都显得那么多余和不知所谓。
我看到空荡的殿堂里中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美得恍如隔世。
“为什么没有神像?”我问,环顾四周,一如既往的空荡。
这种问题会暴露我的身份,但我不在意。我总有种感觉,在这个清瘦苍白的男人面前,我就是我,白净雅,或者愔,本没有什么区别。
不是魔镜般的看透灵魂,而是无论我是谁都无所谓,他看到的人是我,不是任何无关的旁人。
西里斯清淡的微笑着,手里摩挲着一块纯净的冰蓝色石头,拳头大小,椭圆形不规则的半透明,宝石或玉石?感觉像琉璃又像金属。
很特别,冰冷如实质,像人的眼睛。
我被自己的联想吓了一跳,撇开打量的眼神。
西里斯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只是“看着”我,有些疑惑:“神像?什么是神像?”
“就是众神的雕像,这里,不是神庙么?”不管信仰的是什么,神庙,即便没有雕塑偶像,也该有象征性的物件不是么?
但除了建筑,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陛下,你认为什么是神呢?”
什么是神?呼风唤雨?高高在上?用看待像蝼蚁一样的眼神关注着我们的一切?或者可以轻易扭转众生的命运,安排着他们希望看到的剧目?
至少,应该是人类中的强者,可以做到大多数人做不到的事情吧。
“那么,陛下,又是怎么看待人类的呢?”西里斯又问。
人,万物之灵长,有区别于本能的理智和情感,有道德法规的约束,群居,富有创造力,又喜欢耍弄阴谋诡计,发动战争,追求功名利禄。
对于人来说,杀一个人和杀千万人是没有什么区别的,甚至有可能毫无理由的。
可能是憎恨,嫉妒,或者只是一瞬间的快感?
人类中拥有最善良的不计回报的纯粹付出,也藏着最恶毒残忍的黑暗面,天使和魔鬼存在着每个人的心底,不同的际遇,乃至一时的想法或者某个人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可能造成截然相反的结果。
“人类,就是两条腿行走的动物。”西里斯淡淡的说。
啊?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他,没有不屑,也没有高人一等,平静得仿佛只是说了一句广为人知的常识一般。
“这是看多了古籍的上人最终的结论么?”我有些不忿也有些不解。
西里斯微低下头,拉好有些下滑的薄毯,道:“陛下是觉得人类做了动物们做不了的事情才认为不一般吗?可是,你没有发现他们同样做到了我们所做不到的事么?食草动物们限制着草的生长,食肉动物们又限制着食草动物的生长,自然法则最后限制了食肉动物的生长。自然界生生不息的繁衍,人类行么?如果按照人们的想法,动物们不是应该凌驾于人之上么?毕竟,没有人类,世界依旧是世界,而没有那些生物,自然会崩溃。”
我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淡淡叙述的西里斯,食物链,前世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却很少有人有认真的将它放在心上——除了那些专职的科学家们。这些从西里斯嘴里说出来,他真的只是一个双目失明行动不便一生都在这座空荡的神庙里度过的年轻人么?
那样平淡,那样安静,在这与世隔绝的空间里,我有种其实面前比我大不了几岁的青年是个迟暮老人的感觉,羸弱、不堪一击,却又仿佛看透了世间的一切,静待花开花谢、人来人去。
“陛下,你的世界太复杂,你把世界分成了好几种,而且强制性的要把自己归在某一种里面,这样你会很累,到最后你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最终的结局便是迷失然后自我否定自我毁灭。”
西里斯紧闭的眼睛注视着我:“其实,世界很简单,简单到只有生物,人也是其中的一种,只不过之间有所区别罢了。那些魔兽们,则正好相反,在他们看来所有的事物都是魔兽,来到这里,虽然认为我们是人,但他从未有过想成为人类的想法,魔兽就是魔兽,并未觉得魔兽有什么不好。”
西里斯的话让我不由的一怔,他将世界的一切都看成一样,而魔兽则是觉得你们是你们,自己只要保持本来的样子就好。
无论怎样,他们都坚定的保持着自己的立场,而只有我,在抛不开过去的时候想同化成愔,处理愔的事的时候又认为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最终把自己整的不伦不类。
我低笑,随后又止不住的大笑,原来是自己的记忆束缚了自己,是自己的优越感笼罩着自己。
这一刻我感觉到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所有的沮丧都消失了。
我是白净雅又怎么样,我是愔又怎么样,我有前世的记忆并不代表我比他人强,可以比愔做的更好;而拥有了愔的一切,也不是就说明我必须依照他的生活而生活,我目前的局面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作为一个穿越者,我在逐步融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却又让自己的灵魂游离在世界之外,一直让我的过去束缚着自己,既然我来到了这里,自然就接管了愔的一切,做我喜欢做我的事,不是愔要怎么做,也不是白净雅该怎么做。
我望着清冷的微笑着的西里斯,豁然开朗。
正文 第六十章 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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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西里斯提到了魔兽,用了他,这个指代词。
“他是谁?”我好奇的问道,八卦的基因蠢蠢欲动。
西里斯摩挲的那块诡异的石头,微笑:“一个朋友。”不是一贯的清冷,带了些温暖的味道。
“朋友?”
不是情人?我瞪大了眼睛。
在西里斯的说法里,虽说神职人员是终身过着禁欲式生活,与世隔绝,但事实上并不像前世的各种教一般,有条条的清规戒律,完全是自愿的。
即便大祭司与人同好,那个人还是同性,传出去也不会有人用此大肆指责。
神庙只是一个信仰般的存在,不是哪个神的信奉,也不是人们祈福的对象,与其说是无所不能的精神寄托,倒不如说是对强者的崇拜和尊敬。
“嗯,我唯一的朋友。”西里斯说。
唯一啊,我想到了他的眼睛和双腿,还有那单薄的几乎风一吹就跑的身体。
关于西里斯我知道一些,似乎是个孤儿,被上一任大祭司抱回了神庙,一直到几年前死去后,西里斯便接任了大祭司的职务,事实上日常也不需要做什么,基本上就这么一个人呆在空旷的殿宇中,童年、少年、青年,十几年的时间,连说话的人都很少。
是寂寞的吧。
便少了些打趣的心思,收敛了扩大的唇角,和他说了些那位朋友的一些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两人都不是热情的人,很少说话,而西里斯看不见,也不知道他的长相动作什么的,可说的不多,只知道他是偶然的闯进来,遇见了一个人呆在园中的西里斯。
短短几日的相处,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却是唯一的朋友。
我看着和煦的说着的西里斯,有些心疼,却终究不忍打断他。
说了一会儿后,我才告辞出来。
走出殿堂的时候,我闭上眼,迎着暖暖的光。
然后。
囧了,貌似那个人是魔兽吧,是吧?是吧?
跟随先前的男子来到后殿,压住紧张的心,走进朴实简单的屋舍内,侍女恭谨的退下,我揭开面前的薄纱帘幕。
里面端坐着一个中年贵妇,优雅淡然,没有丝毫的奢华装饰,比想象的要年轻许多。
我知道她便是云妃了,上前略微躬身:“姆妈可是安好。”幼年失母的我是由云妃养大的,一向称呼其为姆妈,代指母亲。
“不要多礼,陛下,过来坐。”云妃见到我温和的微笑,示意我做到她的身边。
有多久了呢?自从我登上王位,这些年来只见过几次,疏离的谈论几句便找不到话题,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遥娶亲之前,那次说了什么话自是不知道了,不过以愔的情绪估计也不会记得。
我想云妃是不是知道愔的心情的呢?这位婢子出身毫不出众却得以安享晚年的女子,其实心如明镜吧,就如同对我的态度。
永远温和亲切,又隐约带着些恭敬之意,在她的眼里我终究是她家小姐的孩子,毕竟是不一样的,这大概也是我从未改称她母亲的原因之一吧。
在我大肆杀戮登基王位那天,她离开了。作为一个母亲,在对自己孩子失望的时候,理应怒斥劝导,可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如同从小到大都没有骂过一声。
当然,她是爱我的,我不能掩盖这一点,她一个人呆在这里,也有不成为我负累的原因在,默默地为我祈祷,比起自己的孩子,她对我付出了太多太多。
只是,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
这样说,可能太过自私,但,愔是这么想的吧,他其实是希望云妃像正常的母亲真正的母亲一样狠狠的责骂他,也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