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小人路过 >

第16章

小人路过-第16章

小说: 小人路过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开门又关门之声。   
    「朕许久未与爱卿对弈,这世间敢不让子与朕杀个痛快的,也只有你了。」声如磁石,深沉好听,可惜却是柴洛槿此刻最怕的——皇帝!   
    「臣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拂逆龙威的,呵。」   
    柴洛槿眼睛圆睁,小草,宫雪漾,宫丞相!          
二十九、天地无用,乾坤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我诚惶诚恐,不知道这一章后会有些什么。现实总是比快乐多一点点,一点点……   
    抱头逃窜ing落子声在这空旷宫房内清晰响起,声声扣在柴洛槿心头,她已大汗逼额了。   
    「宫爱卿,何以每每与朕手谈,都会魂不知何所之,眉间清愁难掩,哀伤显见,再如此蹙眉乱心下去,朕可要罚你了。」   
    「臣只是不敢直视龙颜,皇上技艺精湛,叫臣抵挡不住,故而皱眉。」   
    「是么……你可知,你这眉头一蹙,却像极了……」   
    柴洛槿从屏风上部的格栅间眼看去,却正看到皇帝伸手在小草脸上抚起来,不全身僵硬。   
    「皇上……臣专心落子便是,皇上无需以手扶正臣心智。」   
    「爱卿……」皇帝起身推开棋枰,黑白玉子一颗颗滚在地上,清脆跳脱。   
    「皇上!」宫雪漾是真急了,皇帝留他深下棋许多次,却从未如此失常出格过,不敢使内劲挣脱抱住他的那双手,此刻他也是大汗逼额了!   
    柴洛槿捂住嘴,恶魔小心脏中居然有一股雀跃,她轻轻挥手扇自己一个耳刮子,这可是自己人,怎么能眼见小草被恶皇帝欺负还幸灾乐。   
    皇帝身材高大威武,从脸上炕出是年过四十之人,那张容颜也颇为周正好看,而如今却写满哀伤情痴,紧紧盯住小草眉间,手在他身上用力抚弄,看他,又似不在看他,「朕自遇上你,便疯癫了,疯癫便疯癫,十几年几十年朕也认了,你怎能这样甩手走了……朕给你养的琼,还在;朕给你做的纸鸢,还在;朕给你修的杨堤千里,还在;朕给你疼的显儿,还在……朕的你呢,你呢……」   
    宫雪漾如遭雷劈,他当然知道皇帝声声唤的是谁,那个人……此刻脑中一片浆糊,直到那一张唇紧紧贴上来,才浑身颤抖惊醒,「皇……臣不是……唔!」   
    不能用功夫,十年筹谋不能功亏一篑,又不可听凭下去……   
    皇帝高大身形把宫雪漾推上就欺上去,疯了般扯碎他衣服,宫雪漾忽遭雷击,猛推开皇帝护住身子,不行,他忘了……   
    眼放利刃,皇帝此刻龙行虎视不知是人是兽,把他摁倒吼道,「不能抗旨,朕不许你不听话!总是这么犟,总是这么犟……」   
    忽然扯开衣服,身上人顿住,盯着他已的身体,目圆如牛铃,「你……」   
    宫雪漾瘫在上,一切已如此,还能如何,「是,臣欺君了,臣该死……」声音低沉,几若喘息。   
    「爱卿?」恍若梦醒。   
    「罪臣宫雪漾,欺君犯上,万死难辞。」他跪在上,皇帝的脚边。   
    皇帝看着他忧伤的眉间,不住又抚了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朕。」   
    「……臣家里贫苦,早年被爹妈卖了……后来出得宫,被人炕起,轻贱,便不择手段也想飞黄腾达,得为人上……所噎…臣知罪!」怎么能告诉你。   
    大手又在身上抚起来,他咬牙忍着,如今只要活下去,活下去……皇帝心疼看着他,恍恍惚惚又压了过来。   
    仰首看着顶的雕,扑来身上之人仿佛要把他拆了一般,喘息之声在这静室清晰可闻,他被皇帝抱起再往后仰去,往事如风喧嚣,有个人的影子在闭目的脑海不停盘旋,他攥紧的拳头已绷到极致,小叶……不行!   
    他秘睁开双眼内息暗聚,正要一把把皇帝推开,却在睁目的瞬间,在那龙纹格栅之间,看见一双熟悉的眼睛。   
    圆睁的鹿眼,惊惧的杏目。   
    惯常嬉笑怒骂调笑无波,天塌下来也不紧不慢的柴洛槿,此刻身子绷住,全身的力气都凝在了两眼之中。   
    宫雪漾不知道她如何来了此地,但却知道他必须把她送出去。   
    于是他的手,轻轻抚上皇帝的头,把他按在了自己胸口……   
    贯穿的痛楚劈裂身体,却敌不过心底颤。   
    柴洛槿想转过脸去,却又转不过去,不知道是不是人类都有这样的顽症,对于残忍和痛苦的事情,对于难以入目的事情,即便是自己已经忍到哀伤忍到痛楚,却是,别不过脸去,她眼睁睁地看着皇帝在眼泪逆流的小草身上动作,有些声音撕裂浮华的空气,一下一下;如清醒到麻木一般漫长……   
    …………   
    宫雪漾强撑坐起来,皇帝被点了昏睡穴,然知多久会醒来,他必须快。   
    整好撕得有一片没一片的绸缎单衫,跨出落地罩去外面拿起外袍穿好,忍痛走到八扇屏风后,把僵住的小身子拉起来,拍拍她衣摆细灰,摸摸脑袋,拉了出去。   
    一路无话,只是走,他走不得很快,所幸身后的柴洛槿还不知魂在何方,也走得不快。   
    忽然脚步停住,「小草。」   
    「嗯?」依然笑,倜傥,青衣无痕。   
    「……,」柴洛槿眼神半眯,半是狠辣半是咒地说,「如果你敢在我穿着金甲银盔,脚踩七祥云来救你之前死了,我让你做鬼,也不安宁,生生世世,都记着来找我讨命!」   
    宫雪漾忍住眼角的微热,屏息道,「嗯,我还要等你疼我后半辈子呢。」笑得灿烂之极。   
    柴洛槿摸在他脸上,不哭,不说话,但是眼里那点坚决狠厉,比哭诉更吓人。   
    出了内廷外西路,往西升门走去,远见西升门顶的仙人走兽雕在望,他把门符和银两往柴洛槿手中一塞,道,「这是我的印信,你一身脏乱,守卫不起疑是不可能的,你出了门便快跑买马回邘州避门一阵,万勿停留!」   
    柴洛槿看他转身强撑快步往原路返回,拿住门符往西升门移去,忽然顿住,「不行!」她回头跑起来,如果现在不把小草一起带走,会出什么事,会出什么事……她再不要眼看珍惜之人死去了,越发脚步生风起来。   
    「那里何人,皇宫之内止快步!」一队巡逻侍卫斜刺里走出来,往柴洛槿方向追了过来。   
    动静越来越大,柴洛槿有几分后悔几分怕,皇宫太大,她完全迷路在瞎跑,一急之下更忘了宫中需谨慎,灯笼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她跑进一封闭园中,真是路到尽头了,被看见脸的话,她小财神十个脑袋也要被通缉掉了,被抓住搜身的话,小草的印信被发现更如何是好,她聪明一世三涂了一时,此刻左支右拙躲闪不及,眼看提剑端枪的御林卫蜂拥过来,脸离被灯笼照亮只差一瞬!   
    她望天哭,是否她从不拜天地,天地要如此折腾,再一次在她眼前折磨她身边之人,最后要死在这里么……   
    黑影在灯笼前划过,如一道闪电撂下一个霹雳球,火光大作,侍卫纷乱,皇城火起,「有刺客」之呼告四方响彻。   
    柴洛槿却在一个人的怀抱中,已奔飞远去。          
三十、此路遥遥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啦   
    不知是否马上颠簸让她不适,她已半日没有说过一句话。   
    本是去皇宫探乾坤易的消息,方听完总管太监的睡前低语要往永和宫去,却在偏院园看见一个被御林卫围攻之人——正是全身脏乱掩面瑟缩的柴洛槿,那个身影,不会错。   
    无暇过问她为何在皇宫遭围,他疾步带她逃了出去,此事闹得过大了。   
    侥幸出得城门,等着她笑说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却一个字也没有,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她只是趴在马背上圈住马脖,摇摇晃晃,眉头紧锁,眼中起伏焦虑的不知是什么。   
    一个飞扬跋扈之人,突然就一身凌乱,眼神时而犹疑时而焦躁。   
    柴洛槿终于坐了起来,直起后背却靠上一个胸膛,回头看,神仙哥哥……   
    笑,不过笑得有些勉强,索懒得摆脸,继续趴回马脖。   
    路越走越荒,总要去个地方,「回敛都么?」   
    柴洛槿不语,半晌后摇头,「去大陛。」是否太急了,可是如果晚了呢,晚一步小草若是像电视上常演的那样死了呢,大草的大陛有军队,有力量,即便是从长计议,也先去大陛从长计议。   
    聪明的脑袋然知道下一步该如何,难道她真要带着金甲武士脚踩七祥云来救他么?   
    小草其人,也是痴妄坚执,若不是为了她,他大约不会忍得下那受压的苦楚罪孽。   
    欺君之罪!   
    她清楚的看见,飞扬写意的小草、运筹帷幄的宫丞相……不是男人,已不是男人……   
    马停了下来,「太远。」   
    「去大陛。」眼神坚决,不容动摇,「你若不行,我自买马去。」便要下去。   
    他拦住她,眸中厉芒闪了几次,忍下气道,「什么事。」   
    柴洛槿深吸口气,什么事,倒是问得轻巧,世间事难道都是『什么』两字说得清的,「一会儿说不清楚,也……不好说,我要宫中救人,那个人的身份,恐怕不是谁功夫绝世就能救到的,却如何能救到……」她把指头在口中施力啃咬,关心则乱,虽然她有些薄情寡,但终有几个人,她放不下的。   
    「却如何能救到,去大陛就能救到?等你一个来回,只怕骨肉都成灰了!自己去大陛,你又认得路么?既是身份特殊之人,便一定会即刻掉头么?你从皇宫仓惶逃离,便无事需要善后么?」他神严厉,声音虽沉稳却劈面,音调一句一句越来越高,却是第一次说如此完整的话。   
    他是挥斥方遒、动定西北的山水渡大辅座,便是放权给风儿之后大事也还需他定夺,此人却似他是碍事之人一般,事事都绕过他思考,还心急火燎要一个人往大陛去,她这脑中到底是麻布还是乱粥?   
    柴洛槿一惊,是自己急了,拧眉思索,「那……」   
    「先回敛都,着人盯住皇城情况,需掩饰的掩饰、要灭口的灭口,若不是急急就要丢命的事,也可以再拿主意从长计议。」   
    柴洛槿垂首泄气,此刻如霜打的蔫茄子一只,点点头又趴回马脖上轻道,「唔,先回敛都。」   
    他握绳往敛都行去,忽然叹了口气。   
    柴洛槿趴在马背上昏昏睡了,一路都是混乱的梦境。   
    她最讨厌正经的事情,因为正经事,总有忧伤,可是为了她不可能置之不理的人,无可奈何地正经,揪心伤神之事……   
    「爱便爱去,任苦要伤些无辜人。」她突然启口,声音低沉如泣。   
    他一怔,垂首看看,脸还是正常并未哭泣。   
    忽然她回头看着他道,「我……没有伤害你吧。」   
    他轻轻摇头。   
    她接着叹气。   
    原来她也有正视之事,原来自己方才也未沉住气。   
    一个想着此事心头焦虑,一个想着彼事有些烦闷,这一路悠悠,更显漫长。   
    ——   
    ——   
    ——   
    ——   
    ————————————————————————————————————   
    看到单眼皮君颤巍巍的手指与深蓝、微笑、tara等等哭泣的心肝,不知道为什么小草的后妈我魔鬼心肠大为酣畅啊……我错了,今天鼓起勇气来看留言,果不其然,但是我坚持我的八卦游龙式,另白茶,后面我一定努力对得起头顶那个轻喜剧三字的,再说了,轻喜剧么,是轻微喜悦加其余的……   
    再一次看到说前面文不够白的留言,我思考要不要把前面改一下……          
三十一、左右 
    作者有话要说:下雨了……蛙鸣,虫嚣,夏日雨。   
    雨滴之声最为磨人,他翻身挡住耳朵,然小心看见柴洛槿圆睁着眼瞪着破庙屋顶。   
    ……她也睡不捍?   
    柴洛槿确实睡不好,却是给他闹的,没想到他冰冰冷一个大辅座,用眼神都可以杀死牛的样子,居然怕牛蛙……   
    柴洛槿起立,非常愤怒地拔出他腰间之剑,冒雨冲出去。   
    他不知她何事,起身看她在那边田埂「哼哼哈兮」,不一会儿在剑上串了一串大青蛙进来,丢到他跟前,「怕什么?瞧这点出息,我一气杀了这么多,不用怕了!」   
    他不说话,皱眉看他的弱水宝剑,江湖兵器谱排名第七的『三千弱水来奔,不及一虹剑指』的弱水剑,上面穿着十来只大蛤蟆,还有几只肚腹起伏,肠流血绕。   
    撇撇嘴,终是没有说话,这个人从京城一路心情不大好,遇上这密雨不能赶路更是火大,忽而说他白衣穿得好好的穿什泌衣,叫她以为是他黑白无常兄弟来了,忽而说他嘴巴长来做什么的,除了吃饭就是放气,又瞧不惯他听一句话三皱眉,又不喜他坐立站行都腰杆笔直有如挺尸,几乎让他错觉那个跟在他身后喊神仙哥哥爱呀爱的的人到底是谁了。   
    他是识人善忍、强于把握时机的山水渡大辅座,虽然不大了解人,但是,他忍。   
    「看我做什么?生火烤了它们啊,一根根肠子给我吃下去,便下辈子都不怕了!」   
    他可以甩袖走,可以居高冷睇她,可以把她扔在随便哪个角落,对于看见他的脸便莫名纠缠他的人,他十几年来一贯如此。   
    却还是留下来了。   
    因为那封信,还是哪一次的凄楚深情,还是这次的无措焦虑?   
    不想了,翻身睡,这雨不知还要滴多久。   
    「喂,起来!我帮你把肠子就着雨洗干净了,生吞下去,快起来!」已经连拉带踹动起脚了,前后差别之大,人心,果然海底针。   
    忽然安静了。   
    他撇头看去,她坐在庙门口背对他不知做什么。   
    翻身继续睡。   
    忽然传来嘶嘶啦啦的诡异声音,继而有淋雨滴答之声,他以为她又去捉青蛙,她却依然在门边捣鼓。   
    「做什么。」站在她身后问。   
    不答。   
    半晌,「长眼睛自己看,要八卦就要行三八事,摆个清高姿势还问三问四!」一下用力戳下去,血溅之声。   
    他以为这疯子在戳手自残,走去一看,却见她拿着弱水剑在认真地切割青蛙的肠子和大腿,把肚子破开掏出内脏,还就着屋檐雨滴接水洗涤,把个开膛青蛙洗得青翠滴。   
    这凶残人,把血腥当有趣么。   
    他又皱眉,「若是于己无害,倒是不必赶尽杀绝,更不必行鞭尸之举……」   
    「你杀的人少?我杀只蛙便叫!你不是惜字如金么,睡去!……这便惨,哼,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终惨不过我为案板,看刀俎鱼肉我的鱼肉……我叫你嫖我的人还堂而皇之,我叫你乱上你乱上,你他妈钱都不给就脱裤子,老子&*%¥*#@!」鲜血横飞。   
    于是悚然闭嘴,还是睡觉吧……   
    不知是半还是黎明,雨还在规律作响,有如心魔之声,他起身望向外面,不辨时辰。   
    清冷者心难清,绝情人最牵情,这是九十九代长老临终说的,你必要绝情心冷,才能护得住宗主麟儿,护得住山水渡。   
    十几年杀伐,记得最清楚的,是剑尖滴血之声,有如雨天滴水,声声不绝直落心头,血流浸染肌肤,血河往全身漫来,一滴一滴落在眼前……   
    人哭,他不能哭,人笑,他不能笑,他的童年与青被生生扼断,对这不明原因的杀戮与效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