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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只能隔着时间看你by安痕-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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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在脸上的时候我又想要睡觉了,后来江淮锦想着办法不让我睡着,他很幼稚的编了一个草尾戒送给我。我突然想捉弄他,让他唱歌给我听,他唱的很难听,可是在我看到他的眼睛的时候突然沉默了。

我发现他越来越像你了,身上那种张扬的气质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了,说话的时候会放慢语速,那些微弱的光芒没来由的让我心安。可是那种心安稍纵即逝,我对他越来越愧疚,却不知道怎么告诉他,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因为我深刻的知道,他对我的那颗心,就像我对你那样。

12月21:诺白,他们都说人这一生总归是要走错些路,做错一些决定。那么我想,今生今世,我做的最错误的决定不是进《Kin,》,而是选择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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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

站在江氏高楼的他俯视整个城市的喧闹。高低不一的摩天大楼,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斑驳的光。有光的余晖洒在了他的脸上,俊逸的脸庞依旧温润。笔挺的身形直直的站立在玻璃窗前。

“老板。”助手余墨推门进来“还有五分钟交接仪式就开始了。”

“嗯。”他淡淡的应声,随即又问道“她有消息么?”

年轻的助手一怔,答“暂时没有。”

“江淮锦有消息吗?”

“也没有。”

助手回答之后等着他接下来的交代,却没了声响,悄声出去。助手余墨已经跟了他好些年头,可至今都没看穿过他。这些年他愈发的沉默寡言。可是他却奇迹般把香港的分公司收到了自己的盘子里。

助手出去,他拿起一边的拐杖想要行走,他出过一次很大的车祸,那场车祸让他昏迷了半个月,一条腿也落下病根子。光复健和休养就花了将近两年时间。

这么年轻的人,每到阴雨天,腿的酸痛可以让他全身冷汗,可是心里的疼痛远比身体,他的心里始终有快阴影,那个阴影叫单小爱。

其实有人告诉过他,她死了。她杀了赵婉,自己畏罪自杀,他却是不信的。赵婉是死了,可是完全没有小爱入狱或死亡的消息,一天没看到证据,他一天都不会相信。更何况,她那样性格的人怎么会杀人?所以他情愿她只是暂时消失而已。

他有些自欺欺人的在人海中寻着,找着。他是一个敏感的人,他不相信双城会放任她不见,他也不相信这么多年;双城会在没有小爱的日子里还能隐姓埋名的默默无闻。他那么张扬的性子,他不可能做到。

所以日子就这么寻寻觅觅的过了下去。于他而言,工作上更加的雷厉风行,甚是无情,业内都称他地狱修罗,毫无情面可言。而他自己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了工作。可是忙碌过后的空虚却更加的肆无忌惮。犹如张开大嘴的巨兽把他吞噬的再无半分完好。

其实,他很清楚的知道,她已经离开他很久了。可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在无声无息中,给自己种下一颗思念的种子,一旦上瘾就是戒不掉的毒。

可是她那么狠心,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就走了,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找遍了。只要有姓单的,或者叫小爱的有出入境消息,就跟着满世界的寻。直到那天,他收到消息说她在伦敦,马不停蹄的赶去机场却在高速路上出事。

那时候的自己懊恼到崩溃,明明就要看到她了,却遇到这样的事。眼前是赤目而来的血腥味,那抹红染上眼睛,狰狞恐怖。

但如果不是那份想要见她的意念支撑自己,他想那次车祸他是醒不过来了,就像傅云瑶一样,她至今躺在医院,她没死,只是成了植物人。

时间无声流逝。他连和她相似的影子都不曾见过。

所有的一切好似都画上了句号,唯有她,她就像夹杂在空气里的尘,看不到却在每一次的呼吸间呛着喉咙提醒他。

从来没有预料到,她可以成为自己生命中唯一的意外。步步为营的布下那么多的局,独独没有料到,她会成为生命的一根鱼刺。他清楚的知道她的弱点就是心太软,她只此一次的狠心竟是如此的决绝。

后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有空就会去她以前住过的房子看一下,坐在车里看着那扇窗,甚至期盼也许那盏灯会亮起来。可是没有,那盏灯再也没有亮起来过。

从回忆里拉回的他微眯了下眼睛,阳光有些刺眼。正准备提步去会场,他的电话响了起来。那个手机铃声让他整个身体一个激灵。与此同时,他快速的从抽屉暗格里找出那部老旧的手机。

那个号码只有她知道,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区号,他颤着手去接。对方却是个稚嫩的女声“我在搬家的时候看到这个U盘,里面有你的电话,我不知道之前的U盘的主人要干嘛,只说打这个电话,然后把U盘里的声音播给你听。”

他呐呐的应了,没一会儿电话里传来她的声音,只淡淡的一句话,却让他的心跳快的要蹦出来一样。

录音结束的时候,那边的小女生八卦的问他“她是你的女朋友么?你们玩的是什么啊?这么浪漫。”

“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的地址。”

“嗯,可以啊。”小女孩爽快的把地址给了他,收到地址后,他拿起座椅上的外套出门。

余墨看到里面的江诺白推门出来,他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到时间。收拾下资料准备跟上,却被江诺白阻止“通知下去,仪式取消。”

“什么?”余墨心惊“今天可是你正式登上江氏总裁的交接式。”

“我知道。”江诺白的眉头紧皱,然后拿出电话“老罗,车子开到大门口,不用,我自己开。”

余墨呆愣的看着江诺白进了电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突然没了主意。这怎么办?大厅那么多的记者都伸长了脖子在等的,再说老爷子那边怎么回答?

他没耐心听下去,提步往外走,车子还停在原地。耳边依稀还有刚才电话传来的声音,那个声音是她,低低的婉转的温柔,她说“诺白,我很好,勿念。”

那一天,他连夜赶飞机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辗转找到那个地址,小女生带着他去找了房东,却告知,之前租这个房子的人是个男人,房东兴奋的翻出一张照片给他看“他们两夫妻搬过来的,那女的好像身体不太好。后来一直住院,听说最后死了。也不知道真假。”

小女孩好奇的探过脑袋看照片,竟大叫起来“啊啊啊,双城。”

他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从来他都是清晰有条理的,永远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可在这一刻大脑空白的他连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做都不知道。

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手中的照片,照片里的她剪短了头发,站在双城身边。清浅的笑着,带着微微的茫然。只有那一直苍白的皮肤没有什么变化,那抹白让自己一阵心疼,淡淡的影子仿佛要从照片里幻化出去一样。

那一夜他赶着飞机又飞了回去,才下飞机,咸湿的海风迎面吹来,吹的他头疼。

晚上他发了高烧,做了很多的梦。梦到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站在他面前,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梦里都是她,笑的,难过的,迷茫的,还有她工作时认真的侧脸。脸孔小小的,耳朵是粉色的,每次不好意思先红的一定是耳朵。还有她不听话的头发,总是架不住耳朵上而滑下来,每次头发滑下,自己都有想帮她拢起头发的下意识动作。

可是,那都过去了。现在的她,消失了,连同自己。那个在她面前喜怒哀乐展。露。无遗的自己,一起消失了。

从今以后,她在不知名的地方不知道自己的好坏,看不到自己的难过心疼。以往自己难过她也会不开心,然后微凉的手指抚上眉间轻声叫自己的名字。像是一汪清泉,让自己焦躁的心立刻平复。

从梦中惊醒,再无睡意。

坐在床沿发了一会儿呆,突觉冷。翻箱倒柜的去找厚被子。柜子里还有很多她的衣服,这么些年,他都没舍得扔。他一件一件的拿下来,然后一件一件叠好。颜色从浅排到深。如果她在身边一定会皱起鼻子的笑他。

整理到最后,看到她的柜子的最底层服帖的放着一件他的外套。

随手拿出那件外套,心想,也许是她理衣服的时候放错了。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件衣服是很久以前因为掉了一个扣子而不要的,后来不知道去哪了,一直以为是她扔了,原来她放在这里了。

他把外套拿在手上,看到那颗原本掉落的扣子已经被缝上,那根黑色的细线让自己的鼻子一酸。手指抚着那颗扣子,仿佛有一只手扣住了他的喉,呼吸困难。她就是这样的人,他的东西她都视如珍宝的藏起来。他把U盘里的声音放到了手机里,他拿出来反复的听着“诺白,我很好,勿念。”

勿念,勿念。。。

声音来回的重复,在沉静的黑夜里,那把声音生生不息的来回。终于他痛苦而压抑的哭出了声,你是躲起来了吗?你爱上了他吗?所以你决定离开我吗?

这样想着,越想越难受,她是真的走了,无论她是死了或者还活着,她都离开了。离自己的世界远到遥不可及。

再没有了以后,他真正活着的时间,在她离开以后画上句点。心下绝望“单小爱,在这个平行的时空,我只能隔着时间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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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终于把大结局贴上来了,现在阳光很好,可是我却没有多大的开心。

这个结局纠结了我很久。我不知道是不是让你们失望了。

如果让你们觉得后悔看这篇文,那么我只能说对不起,我是一个失败的作者。关于云瑶的事情,我还会写一个番外交代。





  爱是毒药,也是良药(傅云瑶番外)

我叫袁振豪,35岁,单身,职业是一名外科医生。

我爱上了一个女人,她叫傅云瑶。

第一次见她是在医院,她送她朋友过来,她朋友的额头撞伤,我给的包扎。当时我用消毒水消毒的时候,她朋友疼的眼睛通红,可一看身边的女人竟硬生生给忍了回去。

我不由好奇,这女人很凶残?好奇的转过脑袋去看,就那么一眼,我被她深深吸引,她看我看她反倒开了口“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台大。”

“怪不得下手那么重,原来是还不肯回家的同胞啊。怎么?消灭一个是一个?早日独立?”

“我不是台湾人。”我向她解释“你对台湾同胞有意见?”

“不,我只对对不起自己证书的伪高材生有意见。”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对话,她说话特别不客气,而且完全不给人留有情面。我突然对这样的女人有了深究的好奇心。

他们都说在这种地方相遇不是什么好邂逅。可我却是不迷信这种的。

给她朋友包扎完后,她就走了,她开一辆黑色的陆虎,可纤细的身子反倒把她衬的有几分有柔弱。

然后我非常不理智的换了车,既然她开陆虎,我把自己的车换成了熊猫。一个刚毕业的外科医生,换熊猫车,很好。再加上,陆虎和熊猫应该是一个世界的吧?

晚上回家,妈妈看到我换的熊猫车,张大了眼睛怪叫“知道你现在刚毕业,工资不够,也不能把宾利换成熊猫不是,儿子,钱不够,妈有。”

我笑“医院就我开宾利,我哪好意思这么招摇。”

“整个医院都是你爸的,你还怕别人闲言碎语,再说,你开这么一辆破车怎么找女朋友?现在小姑娘一看你没钱扭头就走的。”

“妈,你就放心吧,我有方向了。”

这下轮到妈妈吃惊了,也是,我从没带过女朋友回家过,更别说直接的承认有自己喜欢的人“哪家的?小门小户也没关系,你能带回来的我都喜欢。”

“妈,我还不知道人家看不看的上我呢。”

“少来,我儿子相貌堂堂,家世人品都属一流,只有你看不上的份。”

我笑着把话题带了过去,那天的那晚,我失眠了。我对着夜色问“明天她还来医院吗?真希望她来。”

也许月老听到了我的祈祷,她来了,我正好给她朋友换药,她一扔手上的爱马仕,不顾形象的大喊“你以为你是钢铁侠呀?人家一炸弹飞过来你也可以徒手遮挡?”

她朋友一看她来了,一开始还哆嗦着说这疼那疼的,现在立马神采奕奕的眉飞色舞,好似现在就能站起来去参加百米跨栏。

她却是抱臂戳她朋友的脑门“人家老美的大片是投了多少钱进去才有的特技效果,你一活生生的人就把自个儿当小白鼠实验了?”

她朋友有了反抗的意识,小声道“我也不知道那人会大半夜还会在走廊溜达,要说脑子抽风的人一定是他。挂着水也不安分。”

“那你不会绕过去么?”她叱鼻“你说你一紧张就犯找不到鞋子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还有,到底是谁不安分,你还自己拔掉针头往楼下蹦跶呢。就冲这阵势,你也可以打败绿巨人,参加复仇者联盟的试镜。”

一听这话我就乐呵了,没忍住,笑了。

她给我翻了一个白眼,我恍如未觉,反倒故意放慢了包扎的动作,只希望在她身边多呆一会儿。她朋友看上去反应慢半拍的样子,可是我手上的动作一慢她倒是很敏感的盯着我看了一眼,眼珠一转就转到了她身上。我不由尴尬,然后快快包扎完出去。

在办公室我有点坐立不安,突然怨恨单小爱,她没事继续神游不就好了?关键时刻那么聪明做什么?现在害的我借口去厕所路过那个病房都好几次,再去人家都以为我哪不正常了。没想到正想着新的借口,她倒来了“我想知道小爱的脚底需要多久复原?”

我一愣。她有些不耐烦“你耳朵不好吗?”

“不,我耳朵很好。”

才说出口,她就开始看手腕上的时间“然后呢?”

“大概,需要半个月吧。”

“大概?”她竟然笑了起来,说实话,她笑的很好看,可惜眼睛没有温度“这位医生,大概是什么意思?难道做心脏手术的时候,开刀位置也可以大概开在右侧吗?”

“两周。”

“好。”她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我姓袁,全名袁振豪。”我对着她的背影不死心的大喊。她却是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看着她的背影,我可以肯定,没有男人敢追她,性格太辣了,她的强势可以驾驭她的男人一定不多。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再加上我对她一无所知,如果她有男朋友了怎么办?如果他们很相爱怎么办?

然后我开始找朋友打听她的身份,果然,我照着她的车牌问了朋友,朋友对我这种竟然对于这样一个女人是一无所知表示震惊。她是远东贸易傅迪扬的独生女儿,傅云瑶。她的丈夫是源木房产的儿子。

很多男人都知道,娶了她就是白拿了几百亿资产。可是这样的高门,愿意踏门的男人却寥寥无几。

而且她结婚了!

这个消息于我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

她怎么可以这么年轻就结婚!在我为我的目标浑浑噩噩的时候,我又听到了她离婚的消息。我几乎是悲喜交加。喜的是我有机会了,悲的是,她如果很难过怎么办?

那时候,我很感谢单小爱,因为她莫名其妙的疯狂行为,让她的脚底狼藉一片,她住院的时间里,傅云瑶几乎天天来看她。为此我接替了小护士的工作,只要她来,马上去病房查房,然后送药。殷勤的不像话。

我这种毫无意义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好几个被我接替了工作的小护士,每次都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还有一个甚至对我说“虽然袁医生是医院一帅,可人家有男朋友了。”

当时我真想大吼一声,老子的心上人来了,要不是没有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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