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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攻占by卿寒(古代 忠犬将军攻vs儒雅丞相受 攻生子 慢热 正文be)-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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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知笑得老神在在,一旁的崔雪麟也是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同他道:“慕容美人身怀龙嗣,已被封为昭仪。另外,平南功勋中也有你一份功劳,圣上也赐下了奖赏。”
  顾朝曦愣了一愣,眸中的神色先是惊讶再是喜悦,最后却含着淡淡忧心,夏知看他神色,便问:“怎么,顾大人怎么不见喜悦,反而有些伤感?难道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没有没有,”顾朝曦连忙说,“我只是有些感慨,瑶儿,唔,该称呼娘娘了,我看着她从一个总角女童一直长到妙龄,总以为她是要一辈子都留在慕容府的在我身边的,现在乍一听她都孩子了,不由感叹岁月匆匆而已。”
  他是真的伤感着,也就没有注意到一旁崔雪麟看他的目光悠长深远,似打量又似在琢磨。
  夏知闻言笑笑:“这女子总归是别人家的,咱家看顾大人对娘娘这份心倒不像是兄长,像是父亲待女儿一般。”
  顾朝曦摇了摇头,嘴角轻抿,叹息中又沾上些无奈。
  夏知便将封赏的旨意读了,对顾朝曦说:“圣上说了,顾大人既然还在军中那爵位什么都就先搁着,日后等顾大人班师回朝,圣上定然另行嘉奖,这些微薄小物聊表心意。”
  顾朝曦点点头接过圣旨,夏知看看他,欲言又止。
  顾朝曦偏头问:“夏总管还有什么要与顾某说的么?”心中一动,“还是娘娘有什么要交待顾某的?”
  夏知拉着他的手肘往外走了两步,卸下笑脸,苦瓜一般瘪着嘴道:“顾大人,圣上知道您和汝珍长公主常常有些书信来往……”
  顾朝曦心中“咯噔”一下,大燕民风虽然开放,但毕竟未婚男女交往过甚还是会有不妥,他起初答应和长公主互通书信时,说白是利用长公主对他的那点爱慕之心去探听宫中情况,早就想到了圣上太后会知道。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以后摊明摆清又是另一回事,眼下摊开了说,难不成是……顾朝曦义正言辞地道:“顾某与长公主有约,鸿雁传书只是谈论诗词歌赋,没有丝毫苟且之情,不信夏总管可以检阅顾某与长公主往来的信件!”
  夏知道:“不不,顾大人你想错了,圣上断没有责怪顾大人之意。而是、而是想让顾大人手书一封信,借以长公主之手去劝劝娘娘。”
  顾朝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劝娘娘?”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劝什么?”
  “诶——”夏知的脸彻底成了苦瓜,两条本来来破清秀的眉都皱成卧蚕状,“娘娘自从有孕以后脾气不甚好,这每日大事小事的,和圣上闹了闹,圣上一生气就有几天没去娘娘的仪清宫。其实圣上心中早就有悔意了,只是抹不开面子,故而想让顾大人你劝劝娘娘。”
  顾朝曦瞧着他:“我劝?”是你家圣上惹我家妹妹生气,还要我劝?
  夏知见他面色不善,赶忙赔笑:“不不不,是开导开导娘娘,圣上要赔礼道歉,怎么着也得有个台阶下不是?”
  顾朝曦这才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夏知松了口气:“那咱家就先回去准备准备了,今天下午咱家就赶回京城了,您这信……”
  顾朝曦道:“我一会儿就写,随后让人送给总管。”
  送走了夏知,顾朝曦回头看见崔雪麟,就像才看到他一样,还恍惚了半天,又半天跑去喝茶去了。
  因为,自从崔雪麟上次强吻了他以后,顾朝曦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崔雪麟。每日到处闲逛,或是去帮忙整合江南军政,晚上有时候会回来得很晚,或是挨着崔雪麟不回来的时候才回去,两人见面的机会说起来是根本没有。
  这一面,倒还算是这小半个月来第一次正式的,会面。
  顾朝曦攥着杯子的手心都出汗了。
  崔雪麟看出他的紧张,笑着说:“你何必看到我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难道你还怕再强迫你一次?”
  顾朝曦差点让茶水呛到,满脸的神经都要抽搐起来了,他早该想到眼前这人是个粗鲁匹夫,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害羞,这种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半点磕巴都不打的。
  举袖擦了擦嘴角,顾朝曦不说话。
  崔雪麟依旧笑,那一排白灿灿的牙亮在他面前,看得他心都颤了。果不其然,某元帅又道:“更何况我已经强迫了你一次了,再强迫你第二次你也应该习惯了才是,怎么怕成这样?连我的面都不敢见。”
  顾朝曦阴恻恻地道:“谁连你的面都不敢见,我最近忙得很,你不说话也忙得很,见不到面也是常有的事吧?再说强人所难这种事,你、你还是少些做,不然、不然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山头的大王呢!回了京城不吓死人么。”
  崔雪麟也不逗他了,情绪急转直下,竟长叹了一声:“我怕是回不了京城了。”
  “为何?”顾朝曦皱眉,何出此言?
  瞧了瞧对方颇为玄秘的眼神,顾朝曦这才想起来:“夏总管之前给你传了什么旨意?”是了,夏知来一趟必定不只是给自己送那点微薄赏赐要封信,最重要的恐怕还是定南军兵权的问题吧。
  要说处理这个问题,崔雪麟首当其冲。
  崔雪麟闲闲把手中晃悠了很久也没喝完的茶搁下,将收于袖中的一卷黄绸抽了出来,黄绸上绣着龙戏珠图腾,鲜红的“圣旨”二字位于其中。
  顾朝曦早知那不是什么好旨意,但看完以后还是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脱口而出道:“定南军几十万大军尽数返京?还不让你回去,让你继续追查魏休毓的下落?那、那如何追查?万一要是需要调动一支军队之力去追,又该如何?”
  最重要的是,上面封赏没有恩赐没有,什么一切都等到崔雪麟回京之后。现在还要将虎符交出,这样快、这样利落,也太冒失太心急,太让人寒心了吧?
  崔雪麟轻舒一口气,嘴角还残留着方才和顾朝曦说笑时的笑意,眼底却早已是冰凉一片。
  他道:“天子无情,便是如此,更何况我功高震主,他少年无为,不把兵权早早拿回去,他如何可以安枕?”顿了顿又道,“我想过了,再过些日子他应该会再拟一道旨意下来,最保险的就是让我调动江南东西两道的兵力,再加上原本就已经领兵追赶魏休毓的宋伯父手中的一两千人,与我,足够了。”
  顾朝曦看着他的表情,听着他说的话,心中骤然生出愤慨之意,但更多的却是锥心刻骨的寒意。
  那金銮殿上的天子,分明只是拿他当一把平定天下的剑,要的是他听话能干,等功成之后却连退路都没有。
  崔雪麟见顾朝曦一脸阴沉,反而笑着安抚:“别愁啊,你前途无量,又有个身怀龙嗣的妹妹撑腰,和我就算在一起也不会手波及的。不过……”
  他眸光一转,别有深意地笑道:“不如你从了我?到时候我也沾沾你的后台,兴许这样圣上还能看在你们兄妹的面子上放我一条生路……诶诶!出云你别走啊,我就是开开玩笑而已。”
  给点阳光你就灿烂,这种人不如送断头台斩首算了,免得祸害人间!顾朝曦气冲冲起身,头都不回地朝外而去。
  圣旨虽然如此下的,但定南军好歹也是三十万大军,要点拨上路需要时间,而且崔雪麟将统帅一职交予王世伟,王世伟虽然也是军中元老却还是让士兵们议论纷纷了好一阵。
  虽然士兵大多是黔首百姓出身,大多是连字都不识一个,却也通晓道理。不说别的,卸磨杀驴这种事最是通俗易懂,皇帝做得有太利索,丝毫对崔雪麟的安置都没有,军中士兵都为跟随多年的统帅而心寒,竟一直拖沓着不肯离去。
  王世伟闻之更是愤慨,连连上书回京,又劝崔雪麟求救于李太傅。
  崔雪麟却摇头:“我自小入宫为天子伴读,一如萧允之如魏休音那般,对至尊的性子了解地十分清楚。他这个人,只能顺着他的话做,日后待他自己自检其身,旁人一劝再劝反倒是让他更加对我生疑。”
  顿了顿又道:“师傅与我师生之情深厚,我断断不能拉他下水,让他老年再沾上帝王忌讳,一生尽毁。”
  王世伟深知他说得不错,又见他言语间条理清晰,一副早有所料的样子,不由惊讶:“难不成你早就料到有今天?”
  崔雪麟仍是淡淡微笑:“自古功臣都没有好下场,萧何韩信,哪个是能活到天命?我的功劳虽然没有萧何韩信这般大却也明白,帝王自古都如此,汉高祖会做的,当今圣上也会做,我现在想的,不过是能够保全家人。现在已将兵权交出,只盼能安了他的心,且保全我一家的性命平安……”
  他见王世伟闻此言已是脸色灰白双目流露哀戚不忍之色,便将话语截住,将话说回来,“王伯父,我过几日自会去军中同诸位将领交待,让他们都从圣旨之意,你带定南军班师回朝后千万也要小心些。”
  难不成皇帝猜忌完主帅后还会猜忌到我身上吗?王世伟心中一凛,继而丛生无奈,应了他的话,便离开了元帅府,往军营去了。
  崔雪麟送他出来,抬头看了看那门上为了迎他进建邺特地做得那么一块匾额,上面提着金漆 “元帅府” 三个大字,忍不住又是咧了咧嘴角,眼下秋意渐浓,倒像是那秋意染上了他的嘴角一般。
  顾朝曦走出来正看到他对着匾额似笑非笑,问道:“笑什么呢?王将军走了?”
  崔雪麟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往那石阶上一坐,双手交合抵在下颔下,轻轻闭上眼,呢喃道:“出云,你说,如果我这般委曲求全还保不了平安的话……”
  顾朝曦径直打断:“别说这样晦气的话。”
  崔雪麟看向他,他咬了咬牙:“你一世荣华富贵,功勋彪炳青史,你不会如此轻易便受猜忌而死!”

  第二十三章 俯折兰英,仰结桂枝(2)

  崔雪麟豁达的模样不像是装的,至少从定南大军班师以后他反而好像更开心,每日早起练剑,在房中看看兵法翻翻书,偶尔受邀出去吃吃喝喝,或是在建邺城周遭走一走,不像仕途失意的元帅,倒像是哪家富贵闲人般的公子哥。
  顾朝曦起初还小心翼翼对他,后来一旦对他露出些惆怅感伤来就给他逮着不放的调侃调戏便也索性不再担忧,心道这人当真是战场上死去活来惯了,竟然能做到宠辱不惊的地步了?
  不过好在他也不闲,杭玉与他是好友,杭玉在建邺的朋友极多,又都是些有名才子,听说杭玉父亡之后总是今天来三明天来俩的,顾朝曦也常是他那草庐的座上宾。
  一帮子才子聚集在一起无非就是谈论古今吟诗作对,杭玉有时候忙着和萧允置气玩乐,便将他推出去给众人刁难,顾朝曦不几日就对几乎融入了建邺城的才子群中去。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高飞燕子和宋纯碰过头,一明一暗地查探,互相联络,最近也没有什么消息,崔雪麟和顾朝曦的悠闲日子一旦开始,好似没有头一般。
  不知不觉的,他们已经来到建邺半年多了,这日已是腊八过后新年在即,夜半的时候一场大雪悄然飘落,顾朝曦从床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崔雪麟着了绡白里衣站在窗前,不知在看什么,怔怔出神。
  圣旨没有让崔雪麟回京,自然也没有让顾朝曦回去,他们二人早知这个新年要在外面过不得回京与家人团圆,而崔雪麟还要比他多出一个“又”来。
  从被窝里出来方才觉得冷,顾朝曦披了外袍,又拿了一件过去给崔雪麟披上,一望窗外登时也愣住了。
  眼前还有雪花在飞舞,飘飘然地在他眼前缓缓落下,他伸手接了,那轻飘的雪便在温暖手心中融化成一滩水。
  江南的雪和北方的雪不同,北方的雪有些刚硬,过了冬分的雪就硬起来,比较干,风一吹散着飞,打在人脸上都有些疼。
  而江南的雪很温柔,像江面上不能碰的薄冰,一碰就化了。但雪落满了枝头地面、落满了亭台楼阁的时候,一眼望去,还是要为那银装素裹而震撼的。
  “下雪了呢。”顾朝曦喃喃地说。
  “是啊,下雪了。”方才怔怔神的男子握了他伸出的手,用那种他从来没有听他用过的语气说:“不知道京城的雪下了没有,我都已经不记得京城的雪花长什么样子了。”
  本来是挺伤感惆怅的话,顾朝曦这几个月给崔雪麟闹腾惯了,现在手被握着,耳中听了这话,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应景地感伤一叹,而是凉凉说:“你握了我的手也不能想起京城的雪花长什么样。”
  言下之意你赶紧放开!
  崔雪麟像了给他吓了一跳,不仅没有放,甚至连他的另一只手都趁他不备抓过来了,面对顾朝曦的怒目而视,他笑说:“天怪冷的,你把手伸出去不怕冻坏了?我给你暖暖。”
  不得不承认对方习武之人,体制就是好,大冬天身上就薄薄一件单衣,反而暖得跟火炉一样,自己就算是围在火炉旁边也未必有这个温度。
  给崔雪麟拉到桌边坐下,门扉被轻轻敲击,墨书端着热水进来看见他和崔雪麟精神奕奕的不由一愣,笑着说:“表少爷你怎么和崔将军起这么早?是要一起去办年货吗?”
  自从那道圣旨之后,崔雪麟便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定南大元帅,贬值成一个只有名号的光杆将军。虽然他还住在那座专门为他修葺的元帅府,但再也没有人称呼他为“元帅”。
  “年货?”崔雪麟像是给提醒了,遂对顾朝曦道,“左右也无聊,不如我们出去逛逛吧。”
  顾朝曦却略有迟疑:“这不是下雪了么?街上还会有人卖年货么?”
  墨书赶忙说:“这哪能没有,建邺这雪能冻死个谁啊!再没有咱们出去吃顿好也不错啊,这些天贾大厨不知又和他家媳妇闹什么,做的那饭菜真是没法吃!”
  顾朝曦给他说得一笑:“瞧你说的那话,人家家宅不宁就不劝就罢了还挑剔人家做的伙食,我压你念的那些书简直就是白读了。”
  墨书嘿嘿道:“我看书也就看到那个地步了,表少爷你再压也压不出什么来,倒不如让我和崔将军学学武艺,没准我还能成为一代武林高手呢!”
  “人家从小修习日夜刻苦的人都不一定能成为武林高手,就你这个三心二意半路出家的还想有什么作为。”顾朝曦笑骂了句,又吩咐,“还不赶快去把早饭端上来,吃完了咱们办年货去。”
  “表少爷你看,这里有买糖饼的。”
  “表少爷你看,这个捏面人的手艺人手艺可好了,在建邺城是出了名的,捏得是栩栩如生,要不要你和崔将军都捏一个去。”
  “表少爷,这江南这边都没有糖葫芦吃,我现在特别想吃朱雀大街街口的那家糖葫芦,一咬嘎嘣脆的糖,混着里面的山楂,别提多有劲了!”
  ……
  顾朝曦和崔雪麟走了一路墨书就不遗余力地推荐演说了一路,顾朝曦不由大叹:“墨书你究竟是麻雀转世还是给鸭子附了身,你说得不累我听得都累了。”
  一旁的崔雪麟买了几块瓜子酥,用油纸包了递过来给顾朝曦,也应和着问墨书:“这一路上的商贩都给了你多少辛苦费,这样推着你家表少爷买东西。”
  墨书自此闭了嘴,再欲言也死闭着,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这街上的确热闹,叫卖声不绝,除了糖饼高点,也有些旁的东西,比如说卖对联的,再比如说测字算命的。
  快过年了,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大吉大利的人多了去,不仅去城外寺庙烧香拜佛求签的人多,到挂摊前测个字问个前程的人也多。
  崔雪麟不知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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