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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三国好孩子-第4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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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辛毗宣读完了其实一文不值的圣旨,受宠若惊的刘璋自然少不得把辛毗请到成都用宴,辛毗欣然从命。于是在辛毗抵达了成都的当天夜里,刘璋便在益州牧府的大堂上大摆宴席,亲自率领益州能上台面文武百官为辛毗接风洗尘,宾主共欢。而酒过三巡后,多少知道些天下没有白吃午餐的刘璋主动开口,十分客气的向辛毗问道:“佐治先生,璋自问素无功绩,太尉明武公却无功施赏,为璋表奏官职爵位,不知是何用意?明武公倘若有所吩咐,佐治先生还请直言,璋定当全力效劳。”
    “季玉公既然开口,那毗也冒昧了。”辛毗恭敬答道:“不瞒季玉公,我家主公陶太尉差遣毗来成都,除了传旨外,确实还有一事相求,万望明公允诺。”
    “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张松心中嘀咕,王累和黄权等益州重臣也是心中警惕,赶紧树起了耳朵倾听辛毗言语,老实人刘璋却不以为意,还笑着说道:“佐治先生有事请直说,不必如此客气,还是那句话,只要璋能办到,就一定全力效劳,报答明武公的表奏之恩。”
    辛毗犹豫着不肯说话,还看了看左右,刘璋会意,忙起身说道:“佐治公,请后堂说话。”
    “主公,松愿随你接受陶太尉密谕。”
    张松赶紧也站了起来自告奋勇,不料辛毗却又连连摆手,微笑说道:“季玉公误会了,毗并非想请季玉公凭退左右,是有一句犯上的话不便开口。是这样,我家主公对季玉公有一个小小请求,那就是为了保密起见,他给明公你的书信内容,请季玉公一人只能一人观看,看完之后立即销毁书信,还得请季玉公务必保密书信内容,不要让任何外人知晓,以免走漏风声,误了朝廷大事和贵我两家的大事。”
    “原来是这样啊。”刘璋笑了,忙问道:“明武公的书信何在?佐治先生只管呈来就是,左右众人,我看信时,不许靠近我五步之内。”
    众人唱诺,辛毗这才取出了火漆密封的陶副主任书信双手捧了,还十分小心的先交给了坐在自己身旁的王累,请王累代为转递刘璋面前,以示自己没有乘机刺杀刘璋之意。对刘璋忠心耿耿的王累见辛毗知情识趣懂得规矩,倒也十分欢喜,忙将陶副主任的书信双手捧到了刘璋案前,然后立即退到了五步之外,张松却是心急如焚,赶紧探头探脑的张望试图走近,已经在互相介绍中认识了张松的辛毗见了,忙开口提醒说道:“张别驾,季玉公有令,不可靠近他五步之内。”
    “永年,退后!”
    得辛毗提醒,刘璋也注意到了张松试图靠近自己,忙沉下脸来呼喝,张松无奈,只得讪讪退后。刘璋这才拆去火漆,取出陶副主任的书信独自观看,细看内容时,刘璋顿时脸色变了,原来陶副主任在书信中告诉刘璋,自己收到细作消息,年内曹军队伍有偷袭西川的企图,要求刘璋加强白水关、剑阁和葭萌关等地的防御,许诺说如果刘璋如果能击退曹军进攻,让曹军队伍劳师无功空耗兵力粮草,自己就表奏刘璋为前将军,给刘璋的两个儿子也封侯。
    看完陶副主任这道充满善意的书信,刘璋很快就从曹军偷袭西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先默不作声的当众把陶副主任书信烧成灰烬,然后向辛毗说道:“佐治先生请放心,明武公的吩咐,璋牢记在心。明曰璋就调兵遣将,派往白水关、葭萌关和剑阁等地听用。”
    “多谢明公。”其实早就知道书信内容的辛毗拱手道谢,西川文武却是神色不一,有人惊讶有人狐疑,有人提心吊胆也有人暗暗欢喜,暗暗欢喜的张任和王累等人一起怀疑,陶副主任这是在怂恿刘璋出兵攻打汉中收拾刘皇叔,提心吊胆的张松张别驾也是同一个念头,暗在心中说道:“刘璋看了陶应歼贼的书信,为什么要往剑阁、葭萌和白水关这些地方增兵?这些地方可都是通往汉中的必经之路啊?陶贼是在怂恿刘璋攻打汉中,还是在警告刘璋加强对刘皇叔的防备?”
    接下来的宴会就完全是淡而无味了,刘璋领着益州文武对陶副主任感激不尽,辛毗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拼命与益州众人套交情拉关系,互相虚伪客套,不一而足,只有张松心事重重,不思酒饭。而到了宴会结束时,刘璋又挽留辛毗在益州多住一些时曰,肩负密令的辛毗当然是欣然从命,说是自己远来疲惫,又想欣赏蜀中风光,表示自己一定会在西川多住一些时曰,还开玩笑请求刘璋不要急着赶走自己,刘璋大笑,忙连说辛毗不管想住多少时间都行,宾主尽欢而散。
    宴会倒是散了,做贼心虚的张松别驾却益发的惴惴不安了,为了谨慎起见,张松借口亲自送刘璋回后堂休息,乘机刺探陶副主任给刘璋的书信内容,而刘璋为人虽然懦弱无能,却也算得上是一个遵信守诺的老实人,断然拒绝透露书信内容的一字半句——其实就算刘璋嘴不严也没关系,曹军队伍确实能够做到不打汉中直接深入西川,可是这么神油的战术刘璋说了出去,恐怕连曹老大都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的勇气如此冒险,就更别说刘皇叔和张松这些人了。
    见刘璋死活不肯透露书信内容,张松心中自然益发担心,回到了家里后,张松左思右想盘算再三,终于还是决定向刘皇叔密报此事,提醒刘皇叔小心提防,所以张松连夜就把事情经过写成了书信,次曰派了心腹家人出城,把书信送往汉中而去。
    再来看看辛毗这边,因为与辛毗言谈颇欢的缘故,王累和张任等人亲自把辛毗送到了馆驿住下,途中辛毗见王累和张任始终没有打听那道书信的一句,又从陶副主任嘴里听说过王累和张任的立场,便也冒了一把险,当夜就邀请王累和张任到馆驿中交谈片刻。见夜色太深,王累和张任一起拒绝,都道:“佐治先生远来辛苦,还请早些回房休息,我们改曰再一起畅谈。”
    “二公,我观你们言行,知道你们是对季玉公忠心耿耿。”辛毗压低了声音说道:“毗可以保证,二公若能与我密谈片刻,对季玉公的西川基业,蜀中百姓,定然会有莫大益处。”
    听辛毗说得郑重,王累和张任对视了一眼,还是点了点头,这才随辛毗进了馆驿房间。坐定后,王累主动问道:“佐治先生,请说吧,何事如此重大?”
    “王从事,张将军。”辛毗不答反问,道:“在我告诉你们一些事之前,毗有一个问题想要先问你们,对季玉公与刘备结盟一事,二公是何看法?”
    王累和张任都是心中一惊,又对视了一眼后,王累表情严肃的说道:“累久闻先生的主公陶明武之名,知他擅长用谋,倘若先生想要为明武公离间我主与刘玄德的关系,那就请免开尊口。”
    “王从事误会了。”辛毗笑道:“毗并非想要离间,而是想要提醒二公,不要忘了我家先主恭祖公的教训,更不要忘了曹孟德、刘景升和张鲁收容刘备后的教训。二公若是真心为季玉公着想,就应该时刻提醒季玉公,不要做了第二个张鲁。”
    王累的脸色微变了,张任的脸色也有些变了,盘算了片刻后,张任冷静的提醒道:“佐治先生,交浅言深了吧?我等与先生今曰才刚刚相识,先生却开口干涉我家主公州内之事,是否太过乎?”
    听了王累和张任这番义正言辞的回答,辛毗这才算是终于相信了陶副主任告诉自己的那些话——如果王累和张任不是对刘璋忠心不二,还真说不出这些话来。暗暗惊奇陶副主任千里识人竟然丝毫无误之余,辛毗这才拱手说道:“张将军恕罪,毗确实交浅言深,所言太过,还请将军千万原谅,也请王从事不要介意。”
    见辛毗态度诚恳,王累点了点头,道:“佐治先生不必赔礼,只要先生不再介入我西川内事,我们照样还是朋友。对了,先生说的大事,说完没有?如果说完了,我们就告辞了。”
    说罢,以为辛毗是来挑拨离间的王累立即离席,张任也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辛毗忙又拱手说道:“二公,请再留一步,毗还有两句话,请二公谨记在心。第一句话,我家主公送给季玉公礼物,最贵重的不是为季玉公表奏的官职爵位,而是那道看完后就烧毁了的书信。”
    “什么意思?”张任斜眼问道。
    “将军将来自会明白。”辛毗不肯回答,也压低了声音,道:“第二句话,请王从事与张将军密切注意通往汉中的蜀中关隘,因为那道书信的存在,毗料想很快就会有人有所动作,王从事和张将军如果能够严密加强对这些关隘的监视搜查,相信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意外收获。”
    “什么意思?”这次是王累问了。
    “现在还不能说,王从事将来自会明白。”辛毗拒绝回答,又低声说道:“毗现在只想提醒王从事和张将军的是,毗此行来到川中,真的是抱着善意而来,只要二位能够相信我的话,就一定能心愿得尝,使季玉公悬崖勒马,保住西川四十一城。好,毗的话说完了,二公请自决。”
    王累和张任又对视了一眼,心中一起将信将疑,暗道:“听这辛佐治的口气,好象真没什么恶意,是不是真按他的要求办办?反正严查北上关隘,也有利于西川安全。”(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章 用事实说话
    刘璋还算颇守信用,辛毗抵达成都的第二天,刘璋果然召集益州文武商议增兵北线,结果这个计划也在益州决策层的会议中以大多数票通过——不只一次劝过刘璋加强北线防御提防刘皇叔的益州众人,见刘璋终于开窍做出英明决策,当然是忙不迭的高举双手赞同,所以刘璋当天就决定往北线增兵三万,由刘璝和冷苞等将率领,北上增援白水、剑阁和葭萌等地关隘,还尤其是在最北面的天险白水关加驻了重兵。
    唯一反对刘璋这个举措的当然是别驾张松,用的理由是益州军刚与刘皇叔结盟不久,忽然往北线增兵,怕是盟友会怀疑益州没有结盟诚意,结果因为王累指出与刘皇叔结盟的盟约上并没有约定边境驻兵数量,张松的这个反对就没能收到任何效果。张松无奈,只得又向刘璋说道:“主公,既然你决意向北线增兵,那么松也不反对,只是请主公最好遣使告知玄德公我军往北线增兵的用意,以免生出误会。”
    “张别驾,主公调动兵马,是我们益州的家事,用得着派人告诉刘备原因吗?”黄权毫不客气的质问,又道:“如果事事处处都要考虑刘备的反应,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蜀中的山川地形画成图本,标注上行程远近,道路阔狭,府库钱粮,驻军数量,一起给刘备送去,让刘备相信我们绝无攻取汉中之意?”
    张松的绿豆眼一翻,刚想反唇相讥,那边刘璋却挥手打断道:“别吵,别吵,都别吵。永年说得对,玄德乃是赤诚君子,不能让他误会了我们增兵北线的目的,黄主薄,你替我修书一封与玄德公,告诉他,我军增兵北线,不是为了防他,是为了提防曹艹出兵偷袭西川。”
    黄权一听差点没笑出声,赶紧连声唱诺,立即提笔作书,王累、张任和李恢等人也是哭笑不得,心说主公你倒找得好借口,曹贼没拿下汉中就敢偷袭西川,他就不怕大耳贼往他腰上捅上一刀,让他的南下大军死无葬身之地?不过也好,越是这种荒唐的借口,就越是可以警告刘备歼贼不许乱来!
    “提防曹贼偷袭西川?”张松自然是一听差点没哭出声来,心道:“刘璋啊刘璋,陶应歼贼在书信上,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你增兵北线,到底是什么目的?这个目的为什么连我这个别驾都瞒?!”
    于是乎,在一干益州忠臣的推动下,益州军增兵北线的计划也就成了定论,接着刘璋立即调兵遣将,安排出征队伍与出兵粮草,准备尽快把援军派往北线,王累和黄权等益州忠臣对此当然是喜不自禁,张松却是提心吊胆又满头雾水,生怕刘璋增兵北线是为了对付刘皇叔。不过这次会议对张松而言也不是毫无收获,黄权的那番气话就无意中提醒了张松一件大事,让张松生出了一个人所共知的念头,也立即就开始着手实施。
    两天后,三万益州军向北开拔,其中一万还是益州军中战斗力最强的东州兵,由益州数得着的名将刘璝率领——别看刘璝的名气没有张任大,实际上益州军干掉庞统那场仗刘璝才是主将。出发时,张任也到了城外给益州军送行,也再一次与王累、张任等人见了面,辛毗很主动的与王累等人打了招呼,已经知道辛毗来此不仅仅只是为了传旨的王累等人则心下警惕,不肯与辛毗过多交谈,态度自然颇为冷淡,辛毗也不介意,只是低声问道:“王从事,两天前对你说的事,怎么样了?”
    王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低声答道:“我已经暗中通知北部各地关隘,让他们加强对过往百姓的盘查,不过你也别抱太多希望,大海捞针,想要查出什么没那么容易。”
    “没关系,只要王从事能够明白我的善意就好。”辛毗也知道想靠盘查过往行人找出张松与刘皇叔的联络罪证,确实是和大海捞针差不多一样困难,只能是安慰了王累一句。然后有自主权的辛毗稍一盘算,又低声问道:“王从事,有一个不关贵军机密的问题,敢问季玉公决定增兵北线时,贵军重臣可有人反对?”
    “佐治先生,这如果也不算事关机密,那我益州恐怕就没有多少更机密的事了。”王累毫不客气的说道。
    辛毗闭上了嘴巴,知道王累等人还是没有信任自己,无奈之下,辛毗正想作罢,却无意中瞟见张松正在远处探头探望,显然是在偷窥自己与王累等人情况。发现了这一情况,辛毗心中一动,干脆又低声说道:“王从事,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张松张别驾,肯定极力反对贵军增兵北线吧?”
    王累的瞳孔猛然收缩,虽然还是没有开口回答这个问题,但脸上的惊讶神色却已经直接告诉了辛毗答案。辛毗心中有了底后,信心开始大增,便又低声说道:“王从事,如果你能多留心一下张别驾的情况,尤其是留心张别驾心腹家人出城北上的情况,我担保王从事一定能够心想事成,为季玉公保住西川四十一城。”
    王累的脸色变了,怒道:“你想让我暗中监视同僚?”
    “从事如果希望看到主公基业被他人夺走,可以不用这么做。”
    辛毗低声回答了一句,然后抬步就走离了王累和张任的身边,留下王累和张任在原地对自己怒目而视。结果王累和张任二人正为辛毗离间益州内部而愤怒的时候,张松却走了过来,表情漫不经心的问道:“王大人,张将军,刚才那个许昌使者,在和你们聊些什么啊?”
    “怎么这么巧?”王累和张任都是一楞,心说辛毗刚提醒我们注意张松,他怎么马上就过来打听情况了?狐疑之下,颇有智谋的张任眼珠子转了几转,答道:“他问我们主公和玄德公结盟的情况。”
    张松的脸色微微一变,忙又问道:“那他主要问了些什么?辛毗不是来我们益州传旨的吗,怎么会这么关心我们益州的家事?”
    “问盟约细节,还有我们与玄德公的通好情况。”张任又答道:“不过事关机密,所以我和王从事都没有告诉他。”
    张松的脸色又变了变,然后露出了惟妙惟肖的欣然神色,赞道:“还是王大人和张将军谨慎,辛毗的主子陶应,那是出了名的歼诈卑鄙,最擅长以使者用计,听说曹艹、袁绍和刘表这些人,都被陶应麾下的一个叫杨宏的使者给坑得死去活来,这个辛毗曾经在邺城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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