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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金田一之神秘女子杀人事件[横沟正史]-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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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掠过他脑际的是九月七日晚上,在圣地牙哥酒馆观众席看到山内敏男对着由香利吹出嘲弄的喇叭声的模样。

  想必山内敏男一定曾为了要变成亨利·詹姆士那样知名的喇叭手,努力不懈地磨练吹奏喇叭功力。没想到他现在却惨遭如此横祸,金田一耕助一思及此,不禁感到胸口一阵剧痛。

  搜查人员和鉴识人员陆续赶到命案现场之后,金田一耕助一行人也趁机退到隔壁的西式房间进行侦讯工作。

  本条照相馆的三个人和吉泽平吉分别被叫到这个房间内接受侦讯。

  第一个被叫进去的是本条德兵卫,他大略地说明一下在十点半左右接到那通电话的情况。

  本条德兵卫侦讯完后,本条直吉便走进来,他一看见金田一耕助,立刻微微地点头打了声招呼。

  或许他也被今晚的杀人命案吓着了,态度显得有些拘谨,不像以往那么狂妄无礼。

  他所供述的内容和本条德兵卫大同小异,最后还特别强调一句:

  “那通电话绝对是八月二十日晚上,在这里举行婚礼的那个女子打来的。”

  最后被传唤进来的是房太郎,但是因为他没有接电话,所以无法就电话内容表示意见。

  接下来,本条德兵卫和本条直吉再度被传唤进来,真田警官随即展开尖锐的质询:

  “你说那女子说话的声音非常低沉,所以……什么?你们认为她可能在哭!这么说,你们是因为她打电话来的时间和要求拍照的内容有些诡异,所以才决定三个人一块儿过来看看?”

  “是的,整个经过情形就是这样。”

  本条德兵卫和本条直吉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来到这里后,就在隔壁的房间内发现那名女子所指的风铃竟是头颅?”

  “嗯,但是后来又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我们来到这栋房子之后,有两个男人也来了……”

  本条德兵卫皱着眉头说。

  “那两个男人是什么人?”

  “我想他们都是玩乐器的吧!他们尾随我们身后潜入这栋房子,可是等他们发觉我们在拍摄那颗头颅的时候,其中一个发疯似地跑了出去,另一个则害怕地昏了过去……那个昏过去的人,就是现在在隔壁房间的那个人。”

  “好,关于这个部分,我待会儿再问那个男人。现在我再问一遍,当你们看到隔壁房间里的风铃居然是人头时,有什么感觉?”

  “当然是大吃一惊呀!甚至说吓破胆也不夸张呢!还好我们三个人在一块儿,好歹能够彼此壮壮胆,接着我们就开始做生意了。”

  “你们说的‘做生意’就是拍下那颗死人脑袋?”

  “是啊!那是客人要求我们拍摄的,对方连费用都付清了,我们当然得拍那个风铃……不,是拍那颗人头啦!”

  本条德兵卫说着,便从雨衣口袋里取出一个西式信封放在桌上。

  那是个随处可见的普通西式白信封。因为封口已经撕开,真田警官很容易就看出里面放有十张破旧的千元纸钞。

  “那么你们怎么把照片交给对方呢?”

  一旁的金田一耕助心思细密地提出这个问题。

  “我想对方事后会再用电话指示吧!”

  “可恶!你认为对方日后还会告诉你这么残忍的照片该寄住何处吗?”

  真田警官气急败坏他说着。

  “当然啦!”

  这时,本条直吉赶紧插嘴道:

  “否则对方为什么要我们拍下这些照片呢?难道是为了要我们立刻报案?”

  真田警官一听到本条直吉这么说,旋即又发出一声怒吼:

  “混帐东西!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杀人案件吗?为什么不立刻到警察局报案?”

  看来这位警官大人已经气到极点了。

  此刻,隔壁的房间正不断闪着镁光灯,搜查人员忙着以各种角度拍摄那颗头颅。

  警方带来的照明设备把这栋废弃的屋子照得亮晃晃的,就连庭院也亮如白昼,大家努力搜索头颅以下的身体。

  “你们一共拍了几张照片?”

  “五张,因为我们只准备这么多底片。”

  本条德兵卫迅速地回答。

  “好,把这些底片全部缴交过来,明白吗?”

  “当然没问题,只是……希望你们用完之后,能把这些底片还给我,毕竟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拍摄下来的照片,我想把它留做纪念。”

  “哈哈!看来老板有搜集、整理照片的癖好呢!你是不是想把它当昭和二十八年的纪念照片,陈列在橱窗里啊?”

  金田一耕助这番嘲讽的话弄得本条德兵卫一时词穷,只好瞪着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

  “真田警官,是不是可以让我问他们几个问题?”

  “可以、可以,请便。”

  金田一耕助客气地先跟真田警官点点头,接着开口问:

  “我想先问直吉先生,当你第一眼看到这颗头颅的时候,是不是立刻就认出死者的身份?”

  “是的,我一眼就认出死者是谁。”

  “哦,他是谁呢?”

  “就是八月二十八日晚上,在这儿举行结婚仪式的新郎。”

  “换句话说,他就是那个叫山内敏男的人喽!这么一来,令尊和房太郎也都见过这个男人。八月二十八日晚上他去店里接你的时候,以及九月二日傍晚下午四点,他去店里拿照片时,他们都应该见过这个男人才对。”

  “嗯,你这么说的意思是……”

  “也就是说,你们三个人都知道死者是谁,竟然不急着报案,反而还开始拍照……”

  “哎呀!真是冤枉啊!他们在这里举行结婚仪式,我们自然以为他们和法眼家有些亲戚关系,除此之外,我们根本不清楚他的身分。况且,我们之所以在报案前先拍照,这纯粹属于一种商业行为,因为这样的机会实在是非常难得……”

  本条德兵卫这些话让人觉得他真是厚颜无耻。

  “这就是所谓的职业道德吗?哈哈!不过话说回来,你还非常有胆量呢!对了,直吉先生。”

  “是。”

  “之前我请令尊把爵土乐团‘发怒的海盗’的地址一览表交给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带在身边?”

  “啊!有的。”

  本条直吉把手伸进夹克口袋摸一摸,立刻取出一个信封。

  “我正在看这份调查报告时,那个女子就打电话来了。”

  “原来如此,谢谢你,这对办案很有帮助。真田警官,这是被害人大力士阿敏——山内敏男组成的爵士乐团全体成员的地址和绰号,只要打一通电话给辖区内的警局,就可以把这群人带到这里。至于吉他手软骨头阿平——吉泽平吉,他已经在隔壁房间了。”

  “有了这份资料倒是省了不少事,被害人山内敏男的妹妹小雪住在五反田,必须先传唤她到案。”

  “是的,主任,我这就去。那么,这里就先交给今西了。”

  “也好,就交给你去办吧!”

  “啊!等一等,加纳刑警。”

  金田一耕助连忙叫住他。

  “可不可以请你顺便打个电话到法眼家?发生这件命案后,大批媒体一定会蜂拥而至,如果他们因此而受惊,未免太可怜了,总之,麻烦你先通知他们一声。”

  “金田一先生,你认为这件命案和法眼有关吗?”

  等等力警官的眼中充满怀疑。

  “这里不就是法眼家吗?而且冬子也是在那个吊灯锁头处上吊自尽的,如今冬子最疼爱的孩子头颅也被人吊在同一个地方,所以我认为这和法眼家有关系。”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想试试法眼家的反应?”

  “是的。不过,这全得靠你的随机应变哟!”

  其实金田一耕助更想知道由香利的反应,可是他不能说出来。

  现在已经是九月二十一日的零点三十分,屋外的雨依是滴滴答答地下个不停,看来金田一耕助又得熬个通晓了。


阿平的口供

  本条照相馆的人走出临时侦讯室之后,软骨头阿平——吉泽平吉便走入侦讯室,他已经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所以一走进侦讯室如同决了堤的洪水般说个不停。

  “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在肯德基阿谦的怂恿下才来这里一探究竟的。我想这一定是德州阿哲干的好事,嗯,一定是这样没错。

  阿哲很早就对阿敏怀恨在心,他对阿敏是又妒又恨,他嫉妒我们乐团的领导权握在阿敏手中,就连小雪也是阿敏的……

  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小雪”你知道人在‘江湖’嘛!多少会失去原有的纯真,可是小雪不一样,她有情有义,对任何人都非常温柔、和善,所以大家都非常喜欢她……可是小雪的哥哥阿敏却对她严密监控,逼得大家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要是阿哲也放弃就好了,偏偏他的个性十分倔强,还想把小雪占为己有。有一次他意图非礼小雪,结果阿敏适时出现替小雪解围,还把阿哲狠狠揍了一顿。

  那个时候,大伙儿都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平常像弥勒佛一样笑口常开的阿敏,一旦生起气来,竟然把阿哲的左眼珠子都打飞了。

  这也就算了,想不到阿敏下来还说他要娶小雪为妻,要是大家胆敢再冒犯小雪,可别怪他跟大家翻脸无情。后来,他们就在这栋房子里举行结婚仪式了。

  唉!妆扮成新娘模样的小雪真是漂亮啊!可是她很害羞,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我从没见过那么美的新娘子。

  也因为这个缘故,阿敏和阿哲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前天晚上,他们一定是约在这里决斗……”

  “前天晚上?你怎么知道是前天晚上?”

  金田一耕助刻不容缓地立刻提出疑问。

  阿平喘口气,马上回道:

  “因为从前天晚上我就没有看见阿敏、雪或阿哲的踪影,由于下个月开始,我们必须到美军军营做巡回演出,所以这一阵子我们每天六点钟都要在五反田的车库集合,为巡回演出做准备。

  但是前天晚上我到那儿之后,车库的门却没有开,我便决定在离车库一百公尺处一家叫做‘蒙那密’的咖啡店等等看。

  我到咖啡店的时候,发现阿风已经坐在那儿等了,没一会儿,阿雅和阿谦也一块儿来了,最后到的是阿哲,当时已经六点半左右,车库的门还是没打开,阿哲因此显得很暴躁。

  后来,我们只好差阿谦去看究竟怎么回事。可是他在门外叫唤了很久,里面仍然没有任何回应,一直到七点半,门始终是关着的。这当中台风逐渐增强……”

  “啊……等一等!”

  金田一耕助再度打断阿平的叙述,提出问题。

  “你说那是一个台风夜?”

  “是啊!就是前天晚上。”

  “但是现在已经是二十一日凌晨一点多,所以你说的应该是大前天,对不对?”

  “不管你怎么说都好,总之,那天七点半大伙儿又回到车库,结果还是大门紧锁,我们绕到到后面去看,没想到里面也同样上了锁,而且雨哗啦哗啦地下着,风咻咻咻地吹着。

  这时阿哲非常生气,他说阿敏和小雪这两个人丢下大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要是被他找到的话,他一定会杀他们泄恨,说完顶着狂风暴雨跑走了。

  从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这三个人,不过,我们依然每晚六点乖乖地到车库报到,只是车库从台风夜开始就一直上了锁,但因为只有阿敏和小雪才有钥匙,大家依然不得其门而入。

  今天晚上九点钟,我提议到‘蒙那密’看看,阿风跟我一起去,只有阿谦一个人在一旁发呆。我们在那儿一直那聊到十点左右,阿谦突然说要来医院坡瞧瞧,我本来不想来,可是阿谦又说,台风那天早上,迈阿密阿雅曾受阿敏之托,再度来到这里接电。

  我听了也觉得非常奇怪,于是便拉着阿谦一块到这儿来看看。阿谦一路上还念着:‘怎么办,怎么办?’到了这里,我们又开始犹豫是不是要进屋去。

  就在我们犹豫不决的时候,这栋房子后面的房间突然亮起一道闪光,我们心想那不是拍照时的闪光灯吗,难道阿敏和小雪又在拍结婚照了?于是便悄悄潜入隔壁的房间,没想到却看见……”

  软骨头阿平说到这儿,全身颤抖不己,甚至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是阿哲干的好事,一定是阿哲干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侦讯结束后,金田一耕助留下寺坂巡警和阿平,独自往屋外走去。

  此时屋外在搜索灯光照射下亮如白昼,多少拂去一些杀人命案给人的阴森感觉。可是,这件命案的残忍手法教金田一耕助感到不寒而栗,尤其是大厅里四处飞溅的血迹,更让他深感困扰:

  (根据软骨头阿平的说法,阿敏应该是和阿哲在这里决斗,可是像阿敏这种大力士,应该可以将阿哲一拳击倒才对,怎么会反而输给阿哲,被砍得如此凄惨呢?

  难道这里飞溅的血迹是阿哲的,当阿敏持持小刀追逐阿哲时,阿敏却一不小心跌倒,让阿哲有机可乘吗?

  但是根据阿修的说法,阿敏并不是一个天性残暴的人,何况阿哲也没有理由将阿敏的头颅割下,当成风铃吊挂起来啊!)

  金田一耕助正在思考的时候,命案现场的拍照人员已经拍照完毕,鉴识人员也将银灰色的粉未撒满屋内,准备采集指纹。

  “长官,这真是一宗惨绝人寰的杀人命案,我想凶手一定是个非常残暴的人。”

  “嗯,总之,一定要赶快缉捕真凶到案。”

  等等力警官一边督促属下,一边来到大厅。

  吊灯正下方有一个覆盖着白布的台子,台上的银器里正放着阿敏的人头。

  高轮警局约聘的山本医生、凡是遇有重大刑案必定会前来支援的警政署吉垣博士,以及他的学生加贺助理,都围着这颗脑袋议论纷纷。

  吉垣博士不但跟等等力警官警官是熟识,也是金田一耕助的好朋友。

  他看看金田一耕助的打扮,不禁眯着眼睛笑道:

  “金田一先生,你还是老样子嘛!”

  “是吗,我今天可是特地穿了一件漂亮的薄衫哩!说正经的,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金田一先生,你似乎老是介入一些麻烦的事哦!”

  “不,事实上正好相反,只要我一介入,原本简单的案子就会变得离奇复杂,不久更宛如走入迷宫之中呢!”

  “什么话!你怎么能让案子坠入迷宫之中呢?”

  真田警官气喘吁吁,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对了,吉垣博士,这颗头颅的主人大概死亡多久?”

  “这个部分你可以问山本先生。”

  “那么就由我来报告一下吧!”

  跟高名度的古垣博士相较之下,山本医生只能说是后生晚辈,只见他一脸严肃他说:

  “死者至少死亡四十八个小时以上,至于正确的死亡时间,恐怕得请古垣博士将这颗头颅带回实验室进行更详细地检查才能知道。”

  闻言,大伙儿纷纷把视线移到自己的手表上。

  真田警官为了慎重起见,特地重复一遍:

  “现在是二十一日的凌晨两点,若倒推四十八小时,就是十九号的凌晨两点了。”

  “可以这样推断。总之,我会向等等力警官提出一份更详细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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