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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重生岁月静好-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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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缓流淌着,转瞬即逝,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跟哥俩在大院的生活虽然很多时候觉得不如在家方便,但看着每天努力着生活尽力让自己开心的二姑,心里还是觉得欣喜,二姑是真正走出了那种无言的伤害,虽然二姑夫没有任何消息,但或许在二姑心里,没有消息就意味着是好消息,金阳金宇经历了这场的变故也仿佛提前步入了成熟期似的,每天不在跟着大院的孩子出去疯跑,放学回家写作业,冬天帮着二姑退煤,虽然部队也曾派人来问是否需要帮助,可二姑却笑着拒绝了,二姑说,他家孩子都大了,可以帮着家里干活,院里那些孩子小有老人的家里更需要帮助,让有时间的战士多去帮帮忙,别让丈夫去前线留守家里的家属失望,后勤的干事看着瘦弱的二姑,努力帮着家里干活的金阳金宇,回去的时候跟战友谈起大院这些家属时还在感叹老金有个好媳妇有俩好儿子,看看人家,在看看没完没了来闹的一营长媳妇,真的没法比。
从来到省城的第三天开始,哥就开始跟着金阳金宇不断的参加着部队的训练,一天又一天,一个月又一个月,他仿佛在不断的训练中找到了乐趣似的,每天精神抖擞的往训练场跑着,半年的时间,训练成果如何不清楚,只是个子长了一大截,带来的衣服裤子全短了,二姑紧着给做,但总是短,而谁也没想到,二姑竟然让我跟着一个去前线的战士媳妇学了二胡,据二姑说,那家媳妇的二胡是跟自己爷爷学的,技术相当不错,现在正在省音乐学校当二胡老师哪,本来人家不同意教的,但看在丈夫都在前线的份上可以让我勉强试一下,人家也说了,一个月的时间要是孩子不入门那么就不能学了,当二姑带着我去的时候,看着站在我面前,很是严肃的老师心里有些发颤,我最害怕的就是这种老师,面无表情,不管你学的什么样,脸上始终没有表情,好像你在她面前就是根木头似的。不过在努力了一个月之后没有被退回去,知道自己是过关了,接触时间长了,慢慢的发现,老师不是面无表情,而是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很多时候,我能看出来,许老师想夸我的,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还是二姑回家说老师当着她面夸奖我了,我才知道,习惯了冷面的许老师之后,慢慢的在她面前越来越放松,而许老师留下我的时间也不断的在延长。
许老师没孩子,丈夫去前线了,能否回来还是个未知数,除了二胡也没有别的爱好,每天不是没有别的家属来找希望可以帮着带一带自家孩子,可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之后,除了我在没有人来了,而老师好像没在意似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后来竟然把金阳金宇和哥都拉来了,晚上跟着她学笛子,开始哥他们都不想学,还是我说你们不想像射雕英雄传里的黄药师一样耍笛子吗?几个人好像突然转性了似的,求着要学,而老师则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看的我心里毛毛的,明白老师知道我捣鬼了,心虚的冲着老师笑了笑,赶紧转头装作研究老师二胡借机赶紧躲开了,心里还不断的在想着,这人真是不能干坏事,否则别人没怀疑我自己先心虚了,这毛病得改,要不啥事都会露馅。
有些黑线的想起以前的一些事,记得以前他就曾经说过,我一说谎话或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会不自觉脸红,而是眼睛会紧张的一直眨眼,只要看我没完没了的眨眼睛,肯定有问题,不过我自己不知道罢了,估计现在这毛病也带回来了。
金阳金宇和哥自从冲动的答应学笛子之后,苦日子就开始了,为了锻炼肺活量,每天大清早开始不断的练习的深呼吸,要求他们三个必须做到胸腹结合呼吸方法,先吸进来,再沉下去,如此反复的不断练习,开始的时候,三人每次都使劲的吸口气不会沉气就憋着,憋的脸都变色了,还是不行,没办法,老师带着他们三个找了个大学让三个人学游泳,慢慢的时间长了,也能磕磕绊绊的吹出曲子,不知道是我听的问题还是金宇吹的问题,总觉得跑调,后来有一次终于忍不住问了老师,老师只是看着等待回答的四个人,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恩,是走调了,没事多练习练习就好了。”说完转身去厨房做饭去了,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扑哧哈哈的都笑了,金宇边自己笑还边问,“真的跑调啊?我自己听着挺好听的,你们咋听出来的?”
“你吹曲子一般是第一句和最后一句肯定在调上,中间就拐的不知道去哪里了。你还真厉害。”看着金宇傻呵呵的乐着,边笑边说,没想到金宇唱歌走调,吹笛子也走调,最神奇的是别管什么歌曲,他每次都是第一句肯定在调上,然后开始四处拐,最后一句肯定回来,想不到竟然把这技术带到这里了。

第五十五章 八五年(下)(福利)

每天就这么嘻嘻哈哈的玩着学着,来这边之后,本来打算跟二姑说不上学了,在家陪她,被一棒子打灭了念头,二姑当时的眼睛瞪的跟牛眼睛似的,吓的我赶紧说着开玩笑,其实不是不想上学,主要是现在才上二年级,真没什么可学的,后来还是二姑说的,我不管你在学校学啥,但是绝对不能不去,没办法开始了一个人的热闹,每天跟着金阳金宇还有哥去军区学校,放学我们在一起回家,写完作业我开始练习刺绣,而金阳和哥开始抱材火或是推煤,而金宇则把三个人头天的袜子洗了,都干完之后,他们三个会出去玩一会,等二姑回来,几个人就都跟着挤到厨房,或是帮忙或是帮倒忙,反正别管干什么,都围着二姑转。
来的半个月后,爸第一次来看了我们,看着没什么事,就改成一个月来一次,而过年的时候,或许是怕二姑难受,三叔和三婶,爸带着大姐、喵喵、妈、太姥全跑二姑家过年了,看着满满一屋子的人,二姑乐的合不拢嘴,过年过的就是个人气,人少不热闹,二姑早早的就开始准备过年要用的食物孩子们的新衣服,而妈也把家里大棚种的新鲜蔬菜,能带都带来了,还有跟别人学的腊肉熏肉,空间里的水果拿出来说是单位分的,二姑他们还是石油系统就是待遇好,看看分的水果都比别的地方好,而姥姥则随火车给发了两桶五十斤的豆油,看着一仓房满满登登的吃的用的,我都替二姑发愁,啥时候能吃完。
热热闹闹的过完年,日子回归正常,因为一直没有二姑夫的消息,部队上没说,二姑也没敢去问,就这么等待着,到了九月的时候,二姑夫已经走了一年了。
而从七月开始陆续的从别的部队往回传消息,大院里的气氛很不好,今个说这个死了,明个说那个死了,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弄的人心惶惶的,部队领导,宣传干事不断的强调不要听信谣言,要保持安定团结,可是没有用,所有大院家里有上前线的人家全都开始着急的四处打听,直到整个大院家属乱套了,部队领导才开始发狠的说,再有人议论这事,那么一定严肃处理,抓住一个是一个,表面的平静下是更加汹涌的议论,到了十月初回来一批伤残的战士,这下无论任何语言和制止已经无法压制这种人心浮动,而从流言四散开始刘萍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第一批战士回来的时候,刘萍哆哆嗦嗦的跟着许老师俩人你搀扶着我,我搀扶着你去了军区医院,站在名单旁谁也不敢看,还是刘萍咬着牙死死的盯住名单仔细的找了一遍,没有看见丈夫金胜利的名字,也没有看见许老师丈夫刘强的名字,俩人傻眼了,这算咋回事?是没回来还是?
互相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互相安慰着,没残没回来,那么就表示没事,安慰完彼此的俩人,不放心又转了一圈战士住的病房,一个又一个病房,一个又一个瞎眼的,缺胳膊断腿的,不断的刺激着俩人,而那一声又一声的哭泣,俩人受不了了,勉强的看完所有的病房,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蹲在花坛旁的俩人互相背着偷偷的哭了,那些个或陌生或熟悉的面孔完全变样了,不在是在部队时的朝气蓬勃,不在是在部队时的精神焕发,死气沉沉的一个又一个战士,不断的刺激着她们,想起战士们空洞的眼神,残障的身躯,俩人被深深的震撼了,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磨难能把一个又一个年轻有朝气的小伙子弄的跟古稀的老人似的没有了生气。
无论是刘萍还是许老师许薇都不敢再想下去,彼此搀扶着回到了大院,晚上许薇连家都没回,直接住在了刘萍家,她害怕面对充满了熟悉的空间,她害怕在那个满是丈夫痕迹的家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事,甚至连心爱的二胡都不敢碰,就这么的僵硬的坐在沙发上,空洞的看着不知道演什么的电视。
十月中旬,十月下旬,十一月初,四批或伤残或没有受伤的战士全部回来,依然没有俩人的丈夫,这个时候许薇、刘萍的心已经沉到极点,部队发通知十一月二十还有最后一批人,回来就回来,没回来的都成为烈士了,那些没有男人回来的家庭充满了焦急与焦躁,而这时候的大院完全沉寂了,不在有孩子的喧嚣,不在有妇女们的互相打探消息,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终于还有两天的时候,刘萍的情绪突然失去了控制,在单位听着家里回来男人的那帮妇女的欢笑声,想起自己丈夫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种状况,刘萍勉强的请好假回到家里就不行了,坐在地上怎么都起不来,一次又一次想要站起来,却始终使不上力,终于在又一次摔倒后,刘萍哭了,没有声音的流泪,直到中午几个孩子放学回来,乐呵呵的进屋。
看着坐在门边低头不动的刘萍,金阳金宇晓东晓北吓坏了,金阳冲到刘萍身边,急的一个劲拽她起来,可再瘦也是大人,金阳拽了几下都没起来,晓东金宇反应过来也跟着跑上前,帮着把刘萍扶到沙发上,看着好像没有知觉一样昏死过去的二姑,晓北心底有些发慌,赶紧上前使劲的掐人中,半天没有反应,吓的冲着金宇喊着快出去喊人,转头告诉自己哥哥刘晓东去拿针,晓东跑屋里拿出针递给晓北,晓北比划半天一狠心在人中上扎了下去,还好,哼的一声,二姑动了一下脑袋,睁开了眼睛,金阳带着哭腔一个劲问着怎么了,刘萍只是轻声的叫着自己儿子,“让你大舅来。”说完,“哇”的一下吐了。
看着难受的二姑,晓北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恨自己,要是早点跟着辛爷爷学针灸,怎么也能缓解一下,几个孩子干着急的转着,还好,金宇带着人冲了进来,急忙帮着把二姑送到了医院,而看着慌了神的金阳金宇和自己哥哥,晓北只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安排金宇带着哥赶紧去打电话,然后带着金阳守候在急诊室的门外等消息,没一会医生出来了,看着守候在门外的两个孩子,轻声问着,“你家有大人吗?”金阳听了医生的话,低下了头,眼泪一滴滴的掉在了地上。
晓北拉住金阳的手,给着鼓励与安慰,抬起头问道,“叔叔,我姑父上前线了,还没回来,我爸下午就到,我二姑咋样了?”
或许是这段时间像刘萍这样的情况比较多,医生只是拍了一下金阳的头,“没事,就是伤心过度身体承受不了了。”说完又交代我们等会,一会二姑就会被送去病房。
而接到电话的刘忠简直要吓死了,连家都没回,只是让别人给家里捎信,又在单位同事那里借了点钱,往火车站跑,到了车站,正好有一列过路车,也没买车票,着急忙慌的上了车,一路上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儿子也没说清楚,直说二姐进医院了,金宇在旁边哭哭咧咧的,肯定是出事了,而那个家能出事的就是姐夫啊,可别不是人没了吧,心里乱糟糟的站在过道抽了一路的烟,好不容易捱到到地方,就开始往外跑,这一路上,竟说对不起了,等下午快四点的时候赶到医院时,刘忠的衣服是皱皱巴巴的,满脑袋的汗,呼哧带喘的冲进了病房,看着躺在床上打着滴流的二姐,围在身边明显哭过的几个孩子,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第五十六章 误会(求首订)

刘忠“碰”的一声推门声惊醒了屋内的几个孩子,转头看向门边,看到满头汗的大舅,金阳金宇哇的一声哭了,金宇蹭的一下站起来,跑到了舅舅身边,抱着舅舅的腰就哭了,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大舅你咋才来哪,你快看看我妈,我妈也不知道咋了,咋拔棱都不动弹。”边哭边说,边说边打嗝,刘忠抱起外甥大步走到二姐床前,看着二姐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干枯的嘴唇,心里一哆嗦,完了,老金真出事了,眼眶当时就红了。
放下外甥,轻轻的蹲在了二姐床前,拉着二姐刘萍的手,看着自己姐姐憔悴的面孔,听着耳边两个外甥不停的哽咽声,想起跟姐夫金胜利一起的十年时间,眼泪都下来了,这咋就成这样了,晓北晓东、金阳金宇看着蹲在那里掉眼泪的刘忠,都忍不住的低声的哭着。
此时的晓北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姑姑,默默流泪的父亲,感觉心里像针扎似的,又一次深深的体会到了重生不是万能的,空间不是无敌的,在一起一年了,期间不断的用空间里的东西替换家里的,不断的用泉水给二姑和两个哥哥调养身体,可还是不行,治病治不了命,二姑要是真的不想活,可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晓北,不断的想是不是二姑夫扔在了战场,否则二姑不会像现在这样,明显崩溃了的已经自我放弃,相濡以沫、相濡以沫、是不是代表着二姑二姑夫俩人像大雁似的,失去一个另外一个也会悲伤致死。苍白的二姑,失去爱人的二姑,又一次让晓北想起了失去爱人的那种挖心的疼痛,那种痛苦真的不是苍白的语言可以形容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低着头默默流泪的刘忠,几个不断擦拭眼泪的孩子,都没注意不知什么时候,刘萍已经睁开了眼,有些奇怪的看了下身边的环境,又想起回家后怎么也无法站起来的状态,知道了怎么回事,轻轻的拍了拍弟弟的手,有些沙哑的小声问着,“你来了,刘忠,累坏了吧,别哭,二姐没事。”
耳边传来的声音令刘忠惊喜的连眼泪都没顾得擦就赶紧抬头,看着虽然眼神暗淡无光,但明显比闭眼睛的时候瞅着好多了的姐姐,刘忠扯了扯嘴角,想冲着二姐笑笑,可仿佛僵硬的嘴角怎么也扯不起来,只是拉着二姐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二姐,你咋样了?没事吧?有啥事你就说,千万别憋着,这要是憋个好歹的可咋整,你看看你俩儿子,你也得保重身体啊。”
刘萍摇了摇头,笑了,“没事,别担心,二姐没事,挺好的,你先问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二姐想回家待着。”
刘萍的微笑和问题让刘忠的心里不断的下沉,这是什么意思?二姐夫都出事了,二姐没哭反倒是笑了,现在又要回家,这是想干啥,完了,要出大事。
刘忠看着二姐,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二姐,你身体虚,在医院住两天吧,家里没啥事着急回家干啥。”
刘萍看着弟弟皱起的眉头,拍了弟弟一下,“让你问你就去问,那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知道二姐是真的要回家,也自知拦不住,给晓北使了个眼神,看着自己姑娘点头了,才转身出去了,到了医生办公室,详细的问了情况,知道二姐是伤心过度,没什么别的毛病可以回家,走出医生办公室的刘忠脑袋里不断的回想着刚刚医生的话,“咱们部队很多家属出现了跟病人相同的情况,现在重点注意看好病人,防止她轻生,你们亲人还要帮助病人建立生活信心,像这样的病人很多都没有了求生意志,很容易就在家人的忽视下选择了自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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