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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长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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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用说明,全班也都知道,他口中的“特殊功能”指的是什么。
这下,不仅是班上男生女生,就连测试的老师也捂着嘴笑了起来。他一下子成为众人焦点,羞红了脸,可还是强装镇定,见情铭也是跟着他们班同学在一边对着他一边笑还一边指指点点,心里一阵酥麻,拎着她就往外走去。
她就像只小鸡似的被他拎在手里,手脚还在半空中挥舞着,滑稽死了,他看着忽然心情大好,于是就将她放下,笑眯眯地说:“我握力大,你知道就好,我捏死你就跟捏死只刚出壳、没长毛的小鸡似的简单。”
她的衣服都被他抓得乱了,她气呼呼地整理了一下,又气呼呼地抬头看他说:“为什么说我是小鸡!”
他忍俊不禁,眼里都是柔和的笑意:“你刚才和他们朋比为奸,沆瀣一气,还唧唧歪歪的,不就跟个刚出壳的小鸡仔似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战火连绵的前线)报告首长!说……被党和祖国委以重任滴评论君部长于昨日光荣牺牲!是……我知道了……与他一同牺牲的战友有,收藏君副部长、点击君副部长!好……我知道了……(啪嗒~挂下电话声~转向众队友~)同志们!让我们一起来为各位君部长默哀三秒钟!


、裂痕

(接上)
想起那些往事,总是如春风过境一般,令人心情舒畅,心旷神怡。
果然,他闻言也抿嘴笑了起来,最后露出整齐的八颗白牙,笑出声来:“行啊你,智力下降后记忆力倒是上升了啊。”一边说着,他便稍稍使力,轻松地将她也一同拉起来,还说:“对了,你耍赖皮的功夫也有所提升。”
她气恼地用拳头砸他前胸,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握住,她就用牙齿啃他,啃得他胸前麻麻的一片,他情不自禁地说:“就知道勾引我的小鸡仔儿,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的皮扒干净了,煮了吃了!”
梁晴日是两天前出走的,谁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在干些什么,只知道她的最终目的地是苏州。
同事群里一瞬间炸开了锅,大家纷纷猜测事出起因。
有与她走得近的人说她此次出走没有带太多钱,甚至没有带手机充电器,所以她此行是鲁莽而危险的。有人说梁晴日看着挺乖巧的一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不可能啊。有人说她人都已经不在了,手机也打不通,不会出事了吧。还有人说,她爸妈都急死了,主任也找不到她,这下咱们与她是彻底断了联系了。
正当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的时候,群主发话了:你们别在这胡猜乱想,她是成年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别瞎担心,传播不安讯息。
群主就是主任,主任发话,哪个敢不从?顿时,群里就鸦雀无声了,再过一会儿,主任的头像灰了,显示他已下线,于是,没过几秒,群里立刻活跃起来。
张晓美:我了个去啊,主任大人终于退下了,群友们可以出来发疯了!
郭福安:晓美姐,弱弱地问一句:你难道不知道有消息记录这个东西么?
静默了三秒,张晓美也下线了。
路长宁是很后来才看到这些消息的,他平时没什么娱乐活动,不爱上QQ,也不挂人人,偶尔看看微博,也都是看些新闻,他最常做的娱乐就是看看电视,不过也都是一些新闻类的节目。
那天早晨,他去梁晴日家的粥铺买白粥,却意外见那家粥铺关着门,还以为是老板老板娘还没来,于是在那干等了一会儿,可等了好久也没人来,正好那时有个人路过,他见长宁似乎在等粥铺老板,就自作主张地走上前去,告诉他这家粥铺老板的女儿离家出走了,老板老板娘都心急死了,哪还有心思开店啊。
长宁吓了一跳,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粥铺老板的女儿离家出走?
梁晴日离家出走了?
他还是不敢相信,缓慢地迈着步子往回走去,走了一会儿,忽然回想起这几日晴日的确没有出现在医院过,那时候他忙,也没空管那些,就当作是她休息,就没在意。可现在——梁晴日出走?
他突然加快脚步,往家里走去。拿手机拨了几个电话,证实了这个消息的确切性。
其实,自从晴日过了实习期,他与她便没什么交流的机会了,再加上午休时间情铭都会跑医院里来,缠着他和她一起吃饭,也就不会再蹭晴日的饭吃了,这下,两个人的交集基本没有了。这么些日子没和晴日说过话,甚至见一面,他忽然觉得一切恍若隔世,好像自己和她也不是很熟似的。
可她毕竟是自己的学生,他带着她过了实习期,带着她转了正。现在得知她不见了,当然心里着急。
一回到家,他打开QQ,便跳出来同事们的聊天消息,他仔仔细细地一条一条翻看过去,越看越觉得事情严重。
梁晴日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是清楚的。她坚强、隐忍、沉稳、懂事,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是她做出来的,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这样担心,这样谨慎懂事的女孩,竟然会选择这样的方式隔绝世人,也太奇怪了吧。
他按捺下心底浓浓的不安,给晴日的父母打了个电话。电话是她母亲接的,一听说是路长宁,不知道为什么,那边就哭了起来:“路医生啊,我女儿怎么会离家出走呢,她一直都是个乖女孩儿啊,从来不会让我们操心啊,我就怕根本不是出走啊,是出什么事了吧。”
她哭诉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这么说很不吉利,呸呸呸了一下,又继续说:“晴日从小就是乖孩子,心底也善良,很体恤人的,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好吃的往自己碗里夹,就她是拼命夹到爸妈碗里啊,缺钱了也从来不伸手向我们要,都是自己打工挣的,还有啊,她那么善良的人,可以为了一个跳桥的青年献上初吻啊……你知道的吧?上次凤城台那个新闻……”
不久前他看过本台一个新闻,大概是一名少女为了挽救一名跳桥的青年而献上自己的初吻的好人事迹。他还记得,电视画面上那个青年扭曲狰狞的脸——被人用硫酸泼了毁了容的,他在记者面前哭诉:因为这张丑陋的脸,没有人敢接近他,甚至连不谙世事的小朋友看见他就吓得跑走,好像他是妖魔鬼怪一样。
青年边诉说边哭泣,眼泪纵横,可那张脸真的太难看了,让人分辨不出他的眼睛在哪儿。他只是不停地说,没人爱我,没人爱我,我要去死我要去死……
现场记者想要用言语感化他,却毫无作用,那些人越接近他,他越觉得不安,两只腿都要挂到敲的外头去了,所有人都紧张得大气不敢出,现场的气氛凝固了一般。
正当长宁唏嘘时,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女忽然冲上前去,抱着那名青年就吻了下去,那青年明显也是始料未及,愣在了原地,少女的嗓音甜美如天籁:“不会的,不会的,你看,我可以亲你,一定会有人爱你。”
趁那青年呆怔的空档,现场的营救人员立刻扑了上去,将那男子解救下来,直到他被人拉下桥来,他仍是直勾勾望着那少女,满脸的不敢置信。
当时长宁也是惊呆了,那少女的脸用马赛克打上,名字也是用的化名,只是她穿着一身白衣,好像白衣天使一般。
现在晴日妈妈说起来,他才想起来,原来,那个声音如天籁的女生就是梁晴日。
她妈妈还在哭诉着,他却听不下去,心中又担心又惶恐,接着,她爸爸抢过了电话,对长宁说:“路医生,你别听老婆子说这些东西,她是伤心透了,逮着人就说。我请求你,帮我们找找晴日吧,她平时在家总说起你,说你怎么好怎么好,她一定是很崇敬你才会这么赞扬你。路医生,你要是得到了晴日的消息,就打电话告诉我们吧。谢谢你了。”
长宁连声答应,接着便挂了电话。然后,他又打电话给主任,问了详细情况,挂了电话后,便收拾东西要出门。
情铭看见了,觉得诧异,问起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站在门口,看着他一脸焦急,说:“你先别急,她一个成年人,能出什么事啊,说不定就是出门玩几天。他们报警了没啊?”
长宁停住手,愣了愣,说:“我忘记问了。”
“你看看你,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问一问。”说着,她走了过来,将他往行李箱里塞的东西又重新拿出来,又说,“先报警,然后我们在家里静候着,要不然你要上哪去找她?”
“他们说她去了苏州。”
“苏州?”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他们又是谁?消息可靠吗?你没弄清楚就要去苏州找她?她又不是你什么人,你这么火急火燎地做什么?”
“她是我的学生。”
长宁皱着眉看她,她亦是皱眉回望着他。
半晌,她才微笑着说:“长宁,你先别急嘛,我有个同学家里是可以查开放记录的,我去找他帮帮忙好不好?你先别急,先别去找她。”
那个同学叫吴健,是她的高中同学,为人热心,总是爱帮助有困难的人,他曾经和舒书交往过,后来舒书出国,两个人就分了。
其实舒书和她说过,吴健这个人,长得挺一般,家境还可以,就是太爱管闲事儿了,据说,他家收养了不下十只流浪宠物,什么阿猫阿狗的,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带着病,看着它们可怜,就都收留在家里。
舒书当时一脸鄙夷,说:“这个世界,冷血的男人遍地都是,热心的男人倒是熊猫,遇都遇不到。我向来没有这样的好运气,能遇到国宝,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这人,也冷血动物一只,还是适合和同类生存在一起。”
情铭听了就哈哈直笑,说:“就吴健那个人还国宝,你别贬低咱们国家保护动物啊。”接着,两个人便笑成一团。
因为舒书的关系,情铭和吴健的关系也还算可以,只不过吴健好欺负,他和舒书在一块儿那会儿,她们俩就合着伙欺负他,他是个好脾气,被戏弄了也毫不生气,只会扶了扶自己的无框眼镜,傻兮兮地笑着说:“你们两个女孩子,怎么这么调皮?”
情铭给吴健打了电话,叫他帮忙查一下梁晴日的记录,果然,他毫不犹豫,一口便答应下来。情铭松了口气,告诉长宁,那边已经派人在查了,不需要过于担心。
还没等结果出来,长宁竟然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请转告所有人,不要担心。我在苏州,一切都好。
长宁看了那寥寥数字,心里一抖,拿起外套就要往门外走去。
在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整个世界仿佛静得只听得见树叶沙沙作响。冷月光照在瓷器般润滑的脸庞,将那双宝石都照得熠熠生光。梁晴日好像一只可怜的流浪猫,扒拉着小爪子,勾着他的衣袖,明眸闪烁着渴望和期待的光芒。
他是第一次看见她那样脆弱又饱含希冀的眼神,曾经看过一则宣传画,画面上是一个身在穷苦山村的女孩子,她渴望念书上学,一双滚圆的大眼睛也是闪着期待的光亮。他忽然从心底里同情她,因为他知道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儿,可那一天她居然那样脆弱,他甚至不敢拒绝她。
她的声音也是微微颤抖着的,可愣是让他从中听出了一股子倔强,她说:“长宁,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还是喜欢你。”
她说——她知道这样不对——哪里不对了呢?他未婚,她未嫁,他们都是适婚青年,有清白的家世,有正当的工作,她喜欢他,想要和他在一起,这有什么不对的呢?
他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只是直觉烦躁,根本不想面对。那天过后,她仿若没事人似的,依旧与他相处如初,好像那一夜她只不过是喝高了,说得满嘴胡话。他见她如此,也就不再重提那段。
可时至今日,他心底总有种强烈的不安,仿佛这次她的出走,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内心卷起狂放的内疚,他必须要找到她,才能让那些快要将他吞噬的挫败感击退。
“你不要去。”
长宁不敢回头看她,就算他不回头,也知道情铭此刻的神色——定是皱着她好看的弯眉,像极了柳叶,眉心凹陷下去一点,有一个小小的窝,好像刚出生的小狗皱着眉头的样子,她的眼睛一定水汪汪的,注视着他,像是一潭有引力的深水,只要他回望着她,他便会被她吸引进去。
他轻轻地将手盖在她抓着他的手上,可还是没有回头:“小情,我必须找到她,我很内疚,也很害怕,你不要担心我,我会很快回来。”
话音刚落,他便抽身离去,她以为时间转动地慢了,要不然,她就是眼花了,竟然能看见他离开的动作像是电影放映机卡壳了,一帧一帧的画面,都像被定格过的一样那样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评了个论又不会怀孕~既然乃们都已经点了个击鸟~那就by the way一下~收了个藏嘛!嗯嗯,最好能评了个论啦矮油喂!


、苏州

苏州是园林之城,素来以山水秀丽,园林典雅而闻名天下。王心一在《归园田居》中写道,“东西桂树为屏,其后则有山如幅,纵横皆种梅花。梅之外有竹,竹临僧舍,旦暮梵声,时从竹中来。”长宁对苏州的印象大抵是如此,回忆中只剩下叶圣陶的文章《苏州园林》,只记得其中只言片语,只是那残破的句子,也已经模糊远去了。
他是只身前来,在这边没有熟识的人,也没有跟着导游,在城里乱闯乱逛了两天,回复那个陌生号码的短信也不下十条,电话也是有空便打,可晴日就像是人间蒸发似的,再也找寻不到。
他忽然觉得泄气,也觉得自己很鲁莽,竟然就这样来了苏州,只怕晴日没有找到,还要把自己弄丢了。情铭打来好多个电话,他都只是告诉她不用担心,听她的语气似乎除了担忧还有些不快,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次是抛下了情铭来外地寻找另一个女人。
不知为何,他又想起情铭的玩笑话——“我不会离开你,只有你会离开我。”
他暗自神伤,不知不觉来到姑苏台。
公元前492年吴王夫差自战胜越国之后,在吴中称王称霸,得意忘形,在国内大兴土木,到处建造宫室、亭台楼阁,作为他享乐、荒淫无度的“蓬莱仙境”、长生逍遥之地。
这座姑苏台高三百丈,宽八十四丈,有九曲路拾级而上,登上巍巍高台可饱览方圆二百里范围内湖光山色和田园风光,其景冠绝江南,闻名于天下。高台四周还栽上四季之花,八节之果,横亘五里,还建了灵馆、挖天池、开河、造龙舟、围猎物,供吴王逍遥享乐。
那时正值凌晨,月还未落下去,灰暗的夜空还能看得见些许星星,天边那抹淡淡的明亮便迫不及待地升腾上来,不久之后,一轮明日便喷薄而出。
无论是谁,看见朝日升起这样的美景,都会情不自禁驻足观赏。长宁不过是在那站台上静静地凝望着远边,看那抹鲜亮的红黄好像鸭蛋黄似的一点一点跳脱上来,心里的不安与焦虑也掩了几分。
晴日便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自他身后站定,淡淡说道:“每天每天,我都是这个时候来这里,就为了看一场日出。我从来没有看过日出,所以,这一次我一口气连看了三次。”
许久没有见到她,此刻重逢,竟然有种可笑的沧桑感觉。她还是一如从前,扎着简单清爽的马尾,黑色的发丝在晨光中发亮,这样看去,那黑色倒不像是黑色,而是酒红,润泽而妖娆。
她瘦了点,脸颊那里凹了一些。她从前有些婴儿肥,现在瘦了下去,倒是变得漂亮起来。
长宁要眯着眼睛,才能看得清她的面容,他定定地看了她几秒,才缓缓说道:“你只是来这里散心,可是不能谁也不告诉。也不接电话,好像和人断了联系,你父母很担心,都报警了。”
“对,我只是散心。”她似乎是苦笑了一下,可只是扯了扯嘴角,那抹笑容就坚持不下去,“我一直安于本分,只是想尝试一下任性的滋味。”
日越升越上,先是半个,后来渐渐露出整个,整团像着了火似的,周边一层一层的绒光,细细腻腻的,好像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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