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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洋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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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斯晚拉下她的手,声音柔和得像是安慰闹别扭的孩子,“谷妤,我不爱你,所以不能伤害你,你懂吗?”
他说着,忽然觉得自己不要脸得可以。这种没有希望的生活,他一个人过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拉上谷妤?

“冯斯晚,你混蛋!”谷妤突然抱着肩膀蹲了下来,眼泪淌了满脸。
冯斯晚拿过一张毛毯裹住她,低声说道:“谷妤,对不起。”
谷妤抬起泪眼看他,定定道:“冯斯晚,你就不能忘了她吗?她有什么好,为什么你心里要装着她……”

冯斯晚愣住,她有什么好?她霸道又不讲理,还总爱用对待小孩子的态度对待他,她真没什么好的。
可是,她的过去戳中了他心头最脆弱的地方;她对所有人都很强硬,却独独会对他温柔,虽然这点温柔真的只是一点点,但却是他放不掉,忘不了的地方。
谷妤看他出神的样子,咬着牙道:“冯斯晚,你就是犯|贱!”

冯斯晚沉默不语。其实谷妤也很好,可是他就是死心眼,爱情这种东西哪能将就?
对了,他就是犯|贱,犯|贱爱上了云琳,犯|贱忘不了她。可是,他们偏偏到不了曾经期盼的终点。








42

42、重逢 。。。 
 
 


浓春的时候,天气越来越暖和,护城河两岸的桃花开得正旺。冯家长孙冯世熙的周岁宴在这样的日子里举行,声势浩大,是继去年冯楚翘与韩夏的世纪婚礼之后,又一个媒体关注的盛世。

冯斯晚带着谷妤一起去参加宴会,刚到酒店门口就遇到媒体围堵,问的问题大多是范娜缇未来的继承人、或者他们两人的婚期。冯斯晚皆回以微笑,在保安开道下进了贵宾通道,直接坐着电梯去了酒店顶楼的大厅。
大厅可以容纳上千人,美轮美奂的灯光在顶棚照着,照亮厅中的衣香鬓影、金碧辉煌。
冯彦之已经在了,被一帮人围着讲话,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这两年他年纪大了,范娜缇的大权也已经交到两个儿子手中,而冯楚翘则是他中意的第一接班人,如今再加上韩夏生下了冯家长孙,冯彦之对冯楚翘就更加满意。

冯斯晚带着谷妤过去,向围在冯彦之身边的一众老臣打了招呼,然后沉默地站在父亲身边。谷妤跟冯斯晚订婚两年,该认识的人也都认识了,这时候就躬身跟几位长辈问好。被问到婚期的时候,就扯着笑,看向沉默的冯斯晚。

冯斯晚扯了扯嘴角,淡淡道:“我们还年轻。”惹得冯彦之很不高兴地瞥了他一眼。
谷妤挽着他胳膊的手有些僵硬,最终脸上的笑容渐渐沉下去。

不多时,晚宴的主角终于登场,韩夏穿着一身华贵暗紫色礼服与冯楚翘一起从拱门外进来,身后保姆抱着冯世熙,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
冯彦之到台上说了几句话,紧接着又让一家人上台,由媒体拍了照片。在一片雷鸣般的掌声中,舞会正式开始。

冯斯晚在大哥大嫂到舞池中央跳舞的时候,悄悄离开了会场。他一个人走到走廊外面,里头的喧闹还是依稀传出。冯斯晚忽然有点心烦,一个人去洗手间洗脸。出来的时候经过一个穿着复古波点裙配耸肩小西装的女人,也许是心电感应,冯斯晚就这么停下了,转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间门口。

他与云琳真的有两年没见了,虽然这两年云琳依旧会参加范娜缇的活动,但既然有心躲避,相见就真的不是那么容易。

冯斯晚靠在转角的墙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次就这么停下了,也许是听到里面隐隐传来呕吐的声音。
纵使他刻意回避,但还是免不了有新闻传到他的耳朵里。比如去年云琳开始投拍影片,一举取得成功,获得最佳制片人奖;也是去年,她成功拿下了几个奢侈品的全球代言人,跟其中一个执行总裁参加活动,一口干掉杯中的红酒,传出一个豪爽的名号;今年,她第二部投拍的电影就要上映;而今天,是她摘下某国际电影节最具影响力华人女星桂冠的庆功会。

冯斯晚站了一会儿,碰上来找他的谷妤。谷妤脸色不大好,灯光下,目光沉沉,缓缓地说道:“斯晚,婚期一推再推,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放?”
冯斯晚下意识地往洗手间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才转头看向她,压低了声音道:“谷妤,对不起。”
谷妤讽刺地笑了笑,“这两年你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她说着,目光有些凌厉,“刚才冯叔叔告诉我,他已经在挑日子了。斯晚,不管你愿不愿意,这婚非结不可!”
说着,她转身往外走去,留下高跟鞋嗒嗒的余响。

冯斯晚搓了搓脸,洗手间传来水声,等到水声停止的时候,他走了出去,正好对上她那张苍白的脸。

云琳有些讶异,她脸上的妆很浓,眼圈红红的,刚才在镜子里看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
冯斯晚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心中的愤怒、思念、不甘、怜惜逐渐交织成满腔的莫能名状的情绪。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她面前,头顶的灯光照亮了他脸上的寒冰,他淡淡开口,“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两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年可以磨去冯斯晚身上的棱角,可以磨砺他的心性;两年,也可以让细纹难以察觉地爬上女人的眼角,可以让云琳的眼中沉淀出经历风雨后的从容与淡然。
两年了,冯斯晚都快忘了他们为什么分手,只有分开后的想念与痛苦历历在目。然后在相见的这一刻,汇聚成眼角的湿润。

云琳正要开口,冷不防喉间的呕意又泛上来,她捂着嘴,再次跑向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冯斯晚还在,这时候她才打起精神看向了他。他穿着深色西装,打着暗红色领带,比两年前更显成熟稳重。
是的,他成熟了。可是,他已经不再是她的冯斯晚。

云琳的脸色很差,因为喝多了,扶着墙,脚步虚浮,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冯斯晚闭了闭眼,上前托住她的身子,“你的经纪人跟助理呢?怎么让你喝这么多?”
他闻着她身上的酒气,拧住了眉。

熟悉的怀抱让云琳心头恍惚了一下,但她很快又清醒过来,推开他往门口走去,“我还要回去庆功,你别管我。”
冯斯晚看她跌跌撞撞往外面走,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捏着她的下巴道:“告诉我,庆功宴上都有哪些人?”
如果只是她自己公司的人,她不可能喝成这样。冯斯晚想着如今她渐渐在投资方面伸展手脚,接触的圈子也越来越复杂,不由心中一凛。

云琳挥手要挣脱他的禁锢,可是如今的冯斯晚已经不是以前的冯斯晚。他的目光越来越犀利,灼灼地望着她,让她心虚地转开眼去,醉醺醺地道:“有哪些人关你什么事,你放开我!”

冯斯晚眼中迸出火花,拉扯间她的外套衣领开了一些,露出脖子上一个崭新的红痕。冯斯晚瞳孔一缩,眼中的火苗开始燎原。虽然早就知道分手后会有别的男人进入她的生活,但亲眼看到的时候,心中的愤懑还是那么强烈,强烈到差点将她手腕捏碎。

云琳吃痛地要甩开他,挣扎间,冯斯晚忽然勾起唇角讽笑了一声,拘着她的腰冷声道:“怎么,你们公司的女公关不够用?所以老板娘亲自上阵?”
云琳因为醉酒,脑中混沌一片,只是不断地重复,“你放开我……放开……”

冯斯晚怒极反笑,“同样是做,为什么不跟我做呢?”他说着,一把将云琳抱起,从专用电梯下去了。

冯斯晚把云琳扔进后座,迷糊间,她还在挣扎着开门回庆功宴。冯斯晚从她的手提包里找出手机,跟她的经纪人发了短信,然后开车离开了。
车子在附近转了一圈,最后在护城河停下。今天晚上河风很大,两岸桃花吹落,谢了满地。

冯斯晚降下车窗,夜风让他清醒了些许,后座传来云琳的低喃,“小梨,外套……”
小梨是她的助理,冯斯晚听到声音又升起了车窗。
云琳安静下来,车厢内寂静而又封闭的空间让冯斯晚想了很多,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她脖子上那个吻痕究竟是谁留下的。可是知道了又怎么样?也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还有更多暧昧的印迹。

冯斯晚从后视镜里看她,即使醉了,她的眉心还是拧得死紧,脸上妆容花掉之后,显出了有些憔悴的面容。
她那么风光,可是过得并不好。
冯斯晚看了她一会儿,又开车去一家酒店开了房间。
把她放到床上,冯斯晚找客房服务要了两袋牛奶给她卸妆。看着素颜的她,心中百感交集,她三十岁了,皮肤比两年前黯淡了一些,但五官依旧精致,明明跟记忆中的有点不同,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同。

出神间,云琳悠悠睁开了眼,对上他的目光,忽然扬唇笑了,低声道:“斯晚,你在……”
然后,她又阖上了双眼。
冯斯晚的心上像被几百柄长戟刺中,心头早已愈合的伤口又被戳烂,流出血来。他看着嘴角带笑的她,缓缓俯□去,攫住她的唇,慢慢研磨。

云琳昏沉中被吻得透不过气来,伸出手臂推拒着身前的胸膛,含糊道:“走开……你们不要碰我……”
冯斯晚从过往的迷情中惊醒,“你们”?
他看着身下的云琳,风光的背后,她到底在做什么?

**

云琳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早,厚重的遮光帘挡住外面的阳光,让人产生晦暗的错觉。她捏着额头,目光在四周逡巡了一圈,然后就看到了旁边躺椅上的冯斯晚。
昨晚的记忆又回到脑中。她在酒店借着庆功宴跟几个大投资商谈新片投资,结果被他们灌酒吃豆腐,甚至有一个男人还在她脖子上吻出一枚印迹。后来她借着醒酒来到洗手间,然后就碰上了冯斯晚,再然后,就到了这里。

云琳从床上坐起,她的动静已经吵醒了冯斯晚,这会儿他正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云琳被他看得有些尴尬,二十四岁的冯斯晚已经完全褪去了以前的青涩,他的眼神遗传了冯家男人的犀利。
“要走?”冯斯晚开口,声音带着刚醒的低哑。

云琳沉默地下床穿好鞋子,又到处找她的手机,打算跟助理打电话派车来接。冯斯晚来到她跟前,将手里的电话送上去,“你在找这个吗?”

云琳目光一顿,伸手去拿,结果被他抓住手腕压在了床上。冯斯晚把手机扔得远远的,紧紧地盯着她,“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云琳偏过头去,“斯晚,我们已经做了两年的陌生人,为什么不继续呢?”
她的头一偏,脖子上的吻痕就落到了冯斯晚眼中。他盯着那枚印迹,忽然讽刺地笑了起来,“继续做陌生人,然后看着你继续跟别的男人上床吗?”

“冯斯晚你胡说什么?!”云琳恨恨地回头看他,对上他眼中的轻蔑,所有的怒气又偃旗息鼓,“斯晚,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开我吧。”

冯斯晚却好像没听到,伸手抚着她脖子上的印迹,贴着她的耳廓道:“这里是哪个男人留下的呢?”他不顾云琳的僵硬,又接着说道,“占戈不是会保护你么,他怎么会让你跟那些男人上床呢?”

“我没……”云琳急急开口,但在对上他的眼时,又改了口,环住他的脖子,媚丝丝地说道,“冯二少爷怎么还不明白,拉资金的时候女人在酒桌上到底是什么用途?”

冯斯晚沉默,他不明白云琳已经站在了娱乐圈的塔尖,为什么还要涉足电影投资制作。为钱,她已经有用不完的钱了;为名,她早就在国际上扬名。
他想不明白,就像云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两年过去,看到冯斯晚的时候心还是会痛,鼻子还是会酸。

冯斯晚喉头有些堵,咽了一口唾沫之后才开口道:“云琳,你已经够成功了,就到这里停止吧。”
他声音温软,带着些哀求。云琳闭上眼,她停不下来,一旦空下来就会想起很多过往,然后是全身心的孤寂。她只剩下事业了啊……

冯斯晚摸着她的头发,“云琳,你究竟想要什么?”
云琳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停下来是寂寞,往前走还是寂寞。

最后,冯斯晚把云琳送回家,停在熟悉的楼下,冯斯晚有点恍惚,好像时光又回到了两年前,他跟在她的身后,幸福地回家。
只可惜现在,他跟丢了。






43

43、约定 。。。 
 
 


不管冯斯晚愿不愿意,在冯世熙的周岁宴之后,他与谷妤的婚礼依旧提上了日程。最终,冯彦之拍板决定,婚期就定在五月中旬那几天。

如今已经是四月初,离婚礼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定下婚期的那天,冯斯晚回到房间里,从电脑桌的抽屉里翻出一串钥匙。这是云琳家里的钥匙,从分手之后,就一直躺在抽屉的角落里。现在他把它拿出来,就这么看着,忽然眼泪就涌了出来。

晚上,冯斯晚带上钥匙,开车到了云琳楼下。他停在楼底的阴暗处,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才拿着钥匙出去。
既然要断,那就断得彻底,所有关于她的记忆统统从脑海中删除,就像这串钥匙,也该归还原处。

冯斯晚站在云琳门外,把钥匙放在门口。正要回身离去的时候,却又停住了脚步。他定定地看着那扇门,现在是晚上十点,不知道她回来了没有,在不在家。可是,她在又怎样,他要结婚了。

冯斯晚仰头望了望走廊的大灯,然后信步往电梯走去。
忽然,身后一阵轻响,是门开的声音。然后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女人越过他,走到电梯口疯狂按着电梯。

冯斯晚一愣,随即小跑上去,想也不想地抱住她,急急问道:“云琳,出什么事了?”
云琳像是没听见,电梯久久不来,她又甩开他的双手往楼梯那边跑去。没跑出几步,却被脚上的拖鞋绊倒在地。

冯斯晚看着她狼狈地趴在地上,心里一揪,扶起她捧着她的脸,沉声道:“云琳,是我。究竟出什么事了?”
云琳的目光逐渐聚焦到他的脸上,颤着双唇喊着他的名字,“斯晚……斯晚……”
她目光浑浊,脸色发白,头发凌乱,身上还穿着睡裙。

原本掩藏在心底深处的情感就这么轻易地被她触发,冯斯晚深吸了一口气,抱起她往家里走。门已经关上了,冯斯晚见她失神,也没问她拿钥匙,只是捡起自己放在屋前的钥匙试了试。
只是尝试一下,没想到门真的开了。
冯斯晚这一刻的心情非常复杂,但他没有功夫细想,进屋把云琳放在沙发上,到浴室拧了一条毛巾覆在她的眼睛上。

云琳说清醒,却没有真的清醒。她抱着冯斯晚的胳膊瑟瑟发抖,抖得他的心也跟着颤起来。

“云琳,慢慢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冯斯晚拍着她的背安抚她,云琳像是被提了醒,抓住他的手,慌乱道,“占戈,占戈要死了……”
因为紧张,她的指甲不知不觉掐进了他的手背上,留下几道弯弯的痕迹。
冯斯晚也被她吓了一跳,但还是镇定下来,将她放到自己腿上,亲亲她的额头,柔声道:“占戈怎么会死呢?一定是你弄错了。”

云琳眼泪唰地流下来,盈盈的目光看向他,“刚才我接到电话,他告诉我占戈是警方的线人,刚才警方跟毒枭发生了正面冲突,占戈被一枪打中胸口……”
云琳说着说着,双唇就开始颤抖,把自己缩成一团艾艾地哭,“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他做了十年的线人……他根本就是在卖命啊……”

冯斯晚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拍着云琳的背,然后说道:“云琳,他在哪家医院,我带你去看他。”看着她身上的睡裙,他又说了一句,“乖,先去换衣服。”
云琳愣愣地走进卧房,好久没有出来。冯斯晚等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连忙开门进去,只见卧房衣柜被她翻得乱七八糟,她身上依旧穿着睡裙,口中念念有词,“我的衣服呢?我找不到衣服了……这些都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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