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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重生之澈溪-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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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如同被人掐住一般,用尽力气也发不出声音……
这样的噩梦已经持续一天多了,甚至差点要了她的命,入睡不到五分钟噩梦就会紧随而来,虽然不会像开始一样休克,但却根本睡不了好觉,反复不断从梦中惊醒,她快要疯了!
绞了块冷毛巾擦了脸,将汗湿的身体擦了一遍,她重新换了身干净的病服,看了眼脏衣篓中要溢出的脏衣服,她忍不住苦笑,不是她不想洗澡,只是每过十几分钟来一次,谁也受不了。
“云小姐,您又做噩梦了?”
云蒂拉刚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就有担忧的询问声从盥洗室外传来,她眼神暗了暗,哪怕隐藏得很深,她也听出了声音中的不耐烦。
也是,她这样频繁不断地麻烦别人,换谁也会耐心到底。
“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推门走出盥洗室,云蒂拉扶着门歉意地笑了笑。
云蒂拉长得很美,如今她一脸憔悴却勉强露出笑容,神情坚强而令人怜惜,护士小姐眼底划过一丝羞愧,觉得自己对一个饱受噩梦折磨的病人产生不满,实在有些刻薄了。
回过神,她摇了摇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她上前扶着云蒂拉坐到床上。
“我在这陪着您吧,若是你开始做噩梦了,我就立即叫醒你。”仿佛为了补救自己之前的错误,护士小姐自告奋勇道。
云蒂拉摇头,“不了,”她有些虚弱地笑了笑,“我不睡了,闭上眼睛养养神,你去休息吧。”这样的善意只是一时的,若她真的应下来了,自己目前的状况早晚会再次磨光对方的耐性。
等护士小姐离开,云蒂拉取过床头的通讯器打开看了看,点开通讯录,其中“阿肆”那个名字从事发到现在一直没有动静。
云蒂拉闭上眼睛,压下心中的失落,早就预料到的不是吗?

第76章 恐高症

“不是已经汇报完毕了吗,你漏了什么?”在自己的住处看到去而复返的安影,林肆皱了皱眉问道。
他正需要时间将今天遇到的事理顺,暂时不想理会那些和反叛者有关的事,再说真正重要的事他之前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我是有其他事要和您说。”看出林肆的嫌弃,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刚刚顾医生那边发视讯过来,云蒂拉小姐的情况不太好,他建议您聘请一位心理学大师为她治疗。”
心理学大师?
听到这个词,林肆条件反射地有些不舒服。
“什么情况?”
“据说频繁做噩梦,已经严重影响了日常休息,继续下去,早晚会心力交瘁。”
林肆沉默了几秒,“你看着办吧。”
他比谁都要确信,云蒂拉绝不会被这样打倒。
“谢谢。”接过如燕递来的安神药剂,云蒂拉轻笑着道。
如燕摇头,没什么情绪地道:“这是冕下库存中的最后一种安神药剂,若是再不起作用,便只能请心理学大师了。”
之前他们就想要联系心理学大师,但云蒂拉竭力反对,说自己能够克服,他们才不得不暂时作罢。
云蒂拉垂下眼睑,“我知道了,麻烦你们了。”
如燕摇了摇头,服侍她在病床躺下后,放轻脚步离开了。
“怎么样?”她刚出来,同为冕下侍从的沙蓉探头问道。
如燕摇头,“不像是打算改变主意的样子。”
沙蓉皱眉,“这是要哪般?不赶紧找个心理学大师将把问题解决了,非要自虐地把所有安神药剂都试过来。其他人都在为反叛者的事忙,就咱们俩被打发到这里来管这破事,头也太不厚道了!”
“你少说两句,这位怎么说也是冕下关照的人。”如燕压低声音劝道。
“得了吧,真重视的话冕下会看都不来看一眼?”沙蓉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不就是仗着和冕下在贫民区时的情谊,有什么了不起的?”
作为林肆的侍从,她一向对这个和冕下走得近,却关系不清不楚,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恋人的女人看不顺眼,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一直不好说什么。
只是这次因着云蒂拉。她们不能参与任务还要被发配这里,怨气一下子就大了。
“我可是听头说了,我们冕下如今正在追求桑榆冕下,等新主母进门了,看冕下身边还有没有云蒂拉站的地方。”
“我看现在就有苗头了。以前冕下对云蒂拉虽说不上多关怀,但一般她出了事或求上门来,很少会不应的。可这次连看都没来看……”
“好了,别说了!”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如燕出声打断:“虽说我们不同于一般侍从,但你也不能这么口没遮拦。”
沙蓉后知后觉自己的话有些过了,缩了缩脖子低声道:“我也就是看不过眼,云蒂拉虽看着很少来麻烦冕下,但一有事就理所当然接受冕下对她的好,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冕下也真是的。如今正是追求未来主母的关键时刻,赌咒发誓、洁身自好还来不及,干嘛要去和云蒂拉沾上?也不怕被桑榆冕下误会……”
“你还说?”如燕的语气严厉。但心里却对沙蓉的话很是赞同。
“好了,我不说了。”沙蓉嘟了嘟嘴,不甘不愿道:“我们本来就是后勤组。错过了这次,也不知道会闲到什么时候。”
如燕摇头叹息,沙蓉这性子……
病房内,云蒂拉有些呆呆地看着手中打开盖子的安神药剂,这已经是最后能寄予希望的了……
若是没效果,云蒂拉握紧拳头,那她……
“诶,云蒂拉真的从新人舞台掉下来了?”训练间隙,闻楠一遍用毛巾擦着汗,一边对着旁边的关郁问道。
“这事我骗你做什么?”关郁滋滋有味地吸着果冻果汁,“据说还休克了,再晚一点发现就没救了。”
“这样啊……”闻楠低下头,和旁边的闻桦对视了一眼,目光带着淡淡的复杂。
“怎么了?”侯翔承有些奇怪地问道,如今他们兄妹和云蒂拉的关系在工作室并不是秘密,云蒂拉的遭遇虽没什么损失,但面子上总有些难看,原以为他们会幸灾乐祸,哪知道会是这种反应。
“我们闻家的血脉世代都患有恐高症,只是程度各有不同。”闻桦期期艾艾地回答道。
侯翔承挑眉,“可我记得你们两个从空中平地掉下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因为是第一个加入工作室的练习生,他一向自诩为大师兄,对其他练习生多有关照,当时那种情况,他自然要关注一下师兄妹的安危。
“我们的恐高症症状很轻微,当时又是一片盛况空前,很自然就忘了对高空的恐惧。”闻楠低声解释道。
“这样不好吗?”侯翔承更奇怪了,这种情况不是该盼着云蒂拉的恐高症越严重越好吗?
的确是这样,但是……
闻桦和闻楠再次对视一眼,面色有些不好,他们同时想起了每次爸爸提到云蒂拉时会说的话。
【她不是我的孩子。】语气淡漠而厌恶,一点也不像是气言,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每个当场听到的人,都感觉得到,他的话意就是字面意思。
也因此,在闻楠他们四兄妹看来,云蒂拉根本不是他们的姐姐(妹妹),而是为了谋夺他们闻家的爵位和产业而使用了基因转换药剂改变了nda的假姐姐(妹妹)。
但是血脉基因能够用药剂转换,像恐高症这样的隐性遗传却无法造假。
这或许是个巧合,但这种巧合实在很难不让人心生疑虑。
两人蓦然又想起每次妈妈在爸爸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的反应——沉默,是的,唯有沉默。
现在想来,妈妈虽然一直担忧他们的未来,却从来没有真正对云蒂拉表现出敌意,一丝一毫都没有。
作为一个眼看子女地位受到威胁的母亲,她这样的态度明显不符合常理。他们的妈妈虽然性格宽厚,但绝不是圣母。
可是这样奇怪的现象,他们却一直无知无觉。
对于云蒂拉的情况,兰澈溪同样也在关注。
“你是说她现在心理出了状况?”兰澈溪有些讶异地听着玉祁馨的汇报。
玉祁馨点头,抬手捋了捋额前的刘海,“心理医生做过介入治疗,但成果非常有限,连让云蒂拉睡个好觉都做不到。”
“林肆就没有过问?”
“并非如此,竟轩冕下的医疗团队也参与了对云蒂拉的治疗,只是除了开始时的抢救,之后都专业不对口,没起到什么作用,顾专家倒是建议请一位心理学大师,但云蒂拉本人拒绝了。”
兰澈溪对云蒂拉这样的选择并不意外,在贫民区长大的人,多少都有些不光彩的经历,云蒂拉的身份又那样复杂,再加上能看出她的自尊心很高,她这样做完全在意料之中。
毕竟,心理学大师那种人物,有的是办法把你心中的秘密挖出来。
“那林肆呢?”兰澈溪似随意地问道。
她的话没头没尾的,玉祁馨却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要问道,努力压下唇边的笑意道:“竟轩冕下本人并没有参与到这件事中,只派了医疗团队和两个女性侍从过去照料,如今医疗团队也撤回来了,只剩下那两个女性侍从。”
“林肆没有亲自去探望?”兰澈溪是真的讶异,虽说她总有些搞不清楚林肆和云蒂拉之间的关系,但这两人之间无疑是有情分的,林肆去探望云蒂拉完全是情理之中。
她不知道,若是往常云蒂拉出了事,只要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林肆肯定会抽空前去探望,但这次云蒂拉这样全都是拜兰澈溪所赐,虽然云蒂拉本人不知道,但林肆总觉得如果去了会有种自己配合云蒂拉撬了澈溪墙角的错觉,仿佛自己成为了云蒂拉向澈溪示威的工具,他可不能做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情。
这思考方式实在是异于常人,也难怪兰澈溪没能弄明白原委,但这并不妨碍她的心情好起来。
玉祁馨点了点头,“竟轩冕下对云蒂拉的情况并没有太关注。”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最后一句话她明智地吞到了肚子里,她现在说的爽快了,若是将来两人郎情妾意,又一时兴起提起来,倒霉的还不是她,反正看着竟轩冕下也被自家冕下吃得死死的。
事实上,林肆如今正抓心挠肝,当然,不是为了云蒂拉,而是为了那天澈溪以及她家人的态度和反应。
煎熬了两天,他终于坐不住了,一个视讯把方冠军招来了。
“我忙的要死,你火烧眉毛一样将我叫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到了林肆在江南道的家,方冠军脱下西装外套丢给艾拉,瘫到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问道。
绿茵盛会事件之后,媒体一片繁乱,许多参加大舞台的艺人开始活跃,各家经纪公司为了占据市场你争我夺,方冠军这几天连喘口气的时间都要斟酌着来。
“我觉得澈溪可能、大概、应该……是有点喜欢我的?”林肆用“可能”、“大概”、“应该”、“……”、“有点”、“?”来强调对自己判断的不确定。

第77章 考察期和试用期的差别

林肆为人一向冷静,遇事处变不惊,任何境遇都能理智分析,见解独到,直指要害,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不涉及到和兰澈溪有关的事情。
那天之后,他回去苦思冥想,只是平时一向灵敏的思维这会罢工了,大脑短路,根本转不过弯来,一团乱麻。
甚至磕磕绊绊得出结果,却还是迟疑不定,根本不敢确信。
“……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这点小事把我叫来的吧?”方冠军呆了下,瞪大眼睛问道。
“这件事很重要!”林肆认真地纠正道。
方冠军被噎得够呛,脸都微微扭曲了,“你就不能在视讯中问吗?你知不知道,我办公室还有多少文件公文等着我批示?”
“最重要的是,明明我只是公司的股东,为你做牛做马就算了,你当甩手掌柜就算了,尼玛拜托能别扯后腿吗?”
“我回去可不能用传送引,敢情浪费的不是你的时间对不对?”
说到最后,方冠军完全斯巴达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林肆轻飘飘一句话,方冠军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你……我不知道!”方冠军气急败坏地道。
林肆摸了摸下巴,“我以为你还有点用处的。”语气万分嫌弃。
擦——方冠军暴走,“尼玛没头没脑的鬼知道你在说什么?”明知道林肆是在用激将法,但他习惯性地就会上当,泪,童年阴影实在太可怕了……
林肆一想也是,开口将那天的情景详细道来,讲完后,看向方冠军等待他的解答。
“这种事情,你不觉得问本人比较靠谱吗?”方冠军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地开口。
“我想过了。再过几天就是索纳兰大赛的终赛,我不能让澈溪分心。”林肆振振有词,拒绝承认内心的胆怯。
方冠军没有火眼金睛,没看出林肆的心虚,却反而被气得够呛,听听这话说得。多么善解人意啊?尼玛对着兰澈溪就小意体贴,对着他就当牛做马,林肆你敢不敢更重色亲友一点?
你不想兰澈溪分心宁可把自己憋死,却能为此心安理得地来占据我的工作时间?
方冠军觉得再和林肆计较下去,自己绝壁会被气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林肆旧话重提。
“我觉得……”顿了顿。方冠军回答道:“我觉得你应该是进了对方的考察期。”其实他觉得更大的可能是试用期,但鉴于刚刚林肆狠狠地刺激了他,他决定小小报复一下。
“可是……澈溪主动关心我了。”林肆觉得有些不对。若是考察期,应该更“袖手旁观”一些吧。
“你若是这样觉得的话就不是吧。”以退为进这一套,方冠军玩得不要太熟。
若是他据理力争的话,林肆可能还真会越来越怀疑,但方冠军这无所谓的语气一出,他就对自己的判断有些拿不定了。
方冠军都谈过好几场恋爱了,应该比自己有经验……吧?
就这样,林肆在毫无防备下一不小心被忽悠了。
兰澈溪接到君晴视讯的时候并不意外。她就估摸着她差不多要来找她了。
“那是你做的?”君晴挑着眉,心情很好地问道。
“你是指什么?”兰澈溪低头搬起一盆君子兰,故作不知地问道。
“别装了。”君晴摆手,笑意盎然道:“我就说你什么时候收拾云蒂拉,哪知道你不声不响就出手了,也不和我打个招呼。害我没看到好戏。”她习惯性关注了一下云蒂拉,哪想到会发现那样重大的变化,她这样出身的人最不相信的就是巧合了,稍一联想,就想到了这位一直不动声色的好友。
“你要真想看的话,我这里有当时的影像,从高空到地面清晰再现。”兰澈溪拂开一株绿牡丹根茎上的泥土,小心翻找着腐烂的部位。
“真的?”君晴眼睛都亮了,随即目露了然,自己为兰澈溪的行为找了个解释,“也是,那种大快人心的时刻,自然要留影纪念。”
兰澈溪不置可否,事实上,她手中的影像来自于明彤,他一向有这种“保留美好时刻”的恶趣味习惯,秉承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便也给兰澈溪送来了一份。
说起来,明彤也不愧是老资格冕下,兰澈溪原本以为这次事件,他即便能够免去吃挂落,也要花费一番功夫,只是他也不知道怎么运作的,短短几天就搞定,只得到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训诫就安然而退了。
不过也不奇怪,到明彤那个程度,手底下没几手反而是让人意外的事。
“你说,云蒂拉会不会就这样一蹶不振下去?”君晴期待地问道。
兰澈溪认真想了下,然后摇头,“可能性太小了。”而且,那样多没意思啊。
虽然备用的B、C、D前哨计划可以取消了,但她可是早就计划好了重磅环节,不容有失啊。
君晴也不失望,她隐约能够猜到兰澈溪并不打算就此收手。
在君晴之后,兰敉敉等人都陆续来了视讯,内容无不是询问云蒂拉的遭遇是否是她的手笔。当然,和君晴一样,他们大抵也猜到在绿茵盛会事件中兰澈溪的首尾,只是很有默契地没有宣之于口。
——他们又不傻,这种事情心领神会就好了。
眼看着太阳西落,兰澈溪放好水壶正要从花园离开,就听到通讯器铃声再次响了起来,她有些疑惑地点开,居然是温童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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