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黑子的篮球]闪亮的赤司君-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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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黄濑形容“脸黑”之后，熊子内心就腾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几天果然还是见着赤司绕道走吧！
**
老天似乎并不愿意给她逃避的机会，直到下午，就有别班的女生组团跑到她所在的班级将她围成一圈——
“诶？”正在预习功课的她疑惑地抬头，看到了几张陌生的脸。
“嘿嘿，你好啊，绿间妹妹学姐。”
“妹妹？”她抬了抬眼皮，“那个……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我其实是姐姐哟。”
女生们面面相觑，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
“我、我们是一年级的女生，绿间学姐能帮一个忙吗？”
对于一年级的学妹们的请求熊子当然不会轻易拒绝，在加上初次被称为“学姐”，这大大满足了外观看似长不大的熊子的虚荣心。
“好，如果我做得到的话一定帮忙！”她还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口保证。
……
不出三十秒她就后悔了TAT
学妹们的手瞬间从身后伸出，捧着各种用缎带扎起的小礼物抵到她面前——
“请把这个交到二年级的学长们手中吧！学~姐~”
“……诶？”熊子的笔掉在了桌面上，咕噜咕噜滚下去。她下意识地往后仰去，“什么？让我转交礼物吗？找别班的桃井应该更方便吧她每天都能见到他们——”
“这个……不想麻烦桃井学姐啦，因为她每天也得处理一大堆情书巧克力什么的已经很忙了。”
这是讽刺吗？这是讽刺吧，一定是。
咔嚓——熊子那仅剩下的一丁点儿的自尊心也被少女们毫不留情地踩扁了。
所以说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成为了帝光的大众脸而且还是那个校园风云人物身后跟着的小渣渣！难道她天生长着一副路人A的脸吗？父母的好基因全都遗传到了双胞胎弟弟身上不公平！
“我……我明白了……一定会转交的。”少女们欣喜若狂地将礼物搁在她桌上，蹦蹦跳跳地跑出二年级的教室。不好意思拒绝学妹们的请求收下小礼物的熊子叹气，又用余光瞄见一个蹲在桌角前胆怯地不敢抬头的学妹，“那么你呢？”
“我、我不是来递情书送礼物什么的。”熊子听后刚松口气，又被她的下一句话气得吐血。只见学妹将一叠厚重的资料交入她手中，“这是被赤司会长要求的资料……我、我不敢……”
“……”世界上真的有巧合吗？熊子想，今天出门应该先看看黄历。“生徒会内部的资料让我转交不好吧？”
“嘤嘤嘤会长大人气场太强我无法靠近！”这悲催的少女一看就是生徒会里的小炮灰。“拜托学姐了！学姐和会长还有副会长也很熟吧！”
语罢，熊子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学妹抛下资料后如一阵风跑没了影儿。
哗啦~
因为她逃走的时候正好撞了下桌子，一叠资料如天女散花似的飘落在各处。
哗啦~
有一张轻飘飘地落在了脚边。
“泽熙。”熊子忽然无比淡定地叫住一旁看好戏的泽熙，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镇定，让对方都觉得愕然。
“纳尼？”
“请告诉我，我现在在做梦。”熊子露出凄惨的笑容，“这是梦，对吧？从今天中午开始，一切都是梦！”
“既然你这么想逃避现实，我可以捏你一把看看这究竟是真是假。”泽熙附赠她大大的白眼。
“其实我是火星人来的交流生。”她换了个表情，一脸悲壮，“听说我今天下午放学前 就会被遣返回火星，所以这些礼物啊资料啊什么请你代交吧，顺便帮我和那群少年道一声再见。”
“……你唬谁呢！”泽熙收回先前的话，这家伙大脑一抽风完全就是ET模式全开。“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熊子木讷地转回头，失魂落魄地望着桌上一对不知该怎样交到少年们手中的礼物，地上到处散落着白色纸张，一副画面诡异得让人后背发寒。
“岂可修！！！！”
过了今日之后同学们才知道，绿间熊子其实是一座休眠了十四年的活火山。
、Chapter。30＋附赠特典
当晚，熊子做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梦。
她梦到自己的身体似乎缩小了被扔到篮球场，本就够不到的篮筐对她来说简直高耸入云，那些人啊篮球啊桌啊椅啊大得夸张，简直就像童话里的巨怪，让熊子感到陌生而又惊恐。
然后，她只听到“咚、咚”的声音，一抹红色的身影朝她走来，她下意识地喊出“赤司”的名字，心里一喜——是赤司的话绝对会来救她的！
“赤司！赤司！”缩小后的她无论喊得多么竭斯底里，对方都没有回应，然而他绝对发现了她的存在，用大拇指和食指捏其她的衣领往上提。
“等、等等你要做什么！？”双脚悬空的熊子在他手中挣扎着，无奈怎样都无法从中挣脱。
“咚、咚——”赤司提着她走到了什么东西面前，熊子俯身往下一看——居然是垃圾桶！
“哪来的香蕉皮？一定是紫原又偷吃东西了。”赤司挑眉，轻声自言自语了一句。
“我才不是香蕉皮呢！我是绿间熊子啊！”熊子听后气得炸毛，扯着嗓子大吼也无济于事。“啊啊别扔下我！”
赤司手一松，熊子如自由落体般从高空摔下，坠入垃圾桶的底部。
“赤——司——！！！”
熊子闭眼前绝望地大喊一声，甚至还能听到回音。
“姐姐！姐姐！”
朦胧中，有什么不断叫唤着她，一双手摇晃着她的肩膀。熊子猛地睁开眼，想象中的身体撞击在垃圾桶底部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眼前却是一片昏暗。
“……香蕉皮……”被摇得晕乎乎的熊子头脑还没清醒，只是断断续续地念叨着那几个关键词。
“什么香蕉皮？”绿间叹气。第一次见熊子做恶梦会说梦话。刚才似乎听到了“赤司”的名字，让他的脸瞬间黑了。“姐姐你究竟做了什么梦？”
熊子撩起刘海扶着发烫的额头，还没从梦境中缓过来，“我缩小了，变成香蕉皮被赤司扔到了垃圾桶里。”
“……哈？”绿间错愕，谁会做这种摸不着头脑的奇葩梦啊！不对，梦本来就是毫无理由的！“居然能被这种梦吓到，姐姐你果然是小孩子。”
“那简直像真的一样诶！”熊子搓了搓起鸡皮疙瘩的手臂说，“连摔下去的感觉都那么真实！”
“一定是你神经过敏了。”绿间起身，走到自己的床那一边，“巨蟹座今天的幸运度蛮低的，姐姐要注意哦。”
说起来绿间也是巨蟹座吧！为什么还能这么淡定的提醒她？对了，拥有幸运物的他从来不会担心这一点。
“我有预感，今天一定会有不详的事发生。”
……
鉴于绿间的预言一向很准的原因，熊子出门前稍微留意一下，希望今天是个风调雨顺尽量不要和赤司碰面的日子——那个梦也许真是个坏兆头。
然而，最让熊子苦恼的其实是那一堆需要处理的来自女生们的礼物。那叠资料她已经转交给了绿间拜托带给赤司，可是礼物和情书什么的……
“桃井，拜托你个事。”熊子还是决定麻烦桃井一趟，将礼物盒胡乱塞进一个大黑塑料袋里，拎着它走进隔壁班的教室。
“——慰问品吗？不对，看上去不像啊。”桃井扫了一眼黑色塑料袋，“为什么还用黑色的？好诡异。”
“因为这整件事就很诡异！”熊子撇嘴，“昨天冲进来一帮一年级的学妹拜托我把这些礼物还有告白信交给队里的少年们……喜欢的话自己去告白不就好了嘛？那样才更有心意吧！”
“什、什么？情书之类的吗？”桃井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她还以为这种肉麻事只有追女孩子的男生才干得出来！“你别吓我！”
“我自己都被吓到了。”熊子好不客气地将塑料袋放在她桌上，占满了所有的空间，然后她双手合十拜托道，“就交给你啦！我不去篮球部的说！”
“……只是帮忙送一下的话应该没问题啦。”桃井无奈地点点头，“不过——”
“怎么了？”
“我忘了跟你说，赤司君在几秒钟前刚进教室，目测已经发现你的存在了。”
“=口=”怎么不早说！！
看来今天真的是“事事不宜”，熊子说什么都应该把弟弟的幸运物抢过来！
是①装不认识呢还是②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打招呼？后面一个选择似乎好一点，但万一赤司装不认识她怎么办？
熊子扯着头发，站在桃井桌前不敢回头。
“走、走了没？”
“坐下来了。”桃井扫了一眼，“好像是选择性无视你了哟。”
熊子听后有点失落——咦，为什么要失落？万一他朝自己走过来了那才叫恐怖呢！
“所以我先溜了！”
无奈赤司正好坐在课堂的第一排，熊子无可避免地从他身边经过了——
知道身后有一道视线直直注视着自己，盯得她后背发毛。熊子逃也似的离开了B班，心慌意乱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怎么啦，像丢了魂儿似的。”泽熙一眼看穿她的心事，“能让你这样心神不定的也只有那尊大神了吧。”
“泽熙，你说梦是不是反的？”熊子没头脑地问了一句。
“这个我怎么知道。”她望着天花板慢悠悠地说，“我只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其实你和真太郎一样是预言帝！
**
是祸躲不过——
虽然接下来的半天内她都没再看过赤司，下午放学的时候却撞上了一个本不该和她相遇的人。
“总算碰到你了，胖熊。”一个懒懒的男声叫住了熊子。
“别用阿三起的外号叫我——呃，灰绮同学？找我有什么事？”熊子本就对灰绮没有好感，虽然他曾是篮球部主力军里的一员，因为黄濑的出现把他给比了下去，即使有机会参加比赛也只是个坐板凳的。想必他对此看黄濑不顺眼很久了，但碍于赤司一直不敢出手。
和他同行的还有几个高年级男生，熊子一看这架势就有点害怕。
“有啊，有很重要的事~呢。”灰绮颔首，乱糟糟的发贴在额头上，从一队退居二队后他的脾气变得更加暴躁，偶尔会欺负一下新入队的来发泄不满情绪。奇迹的世代里似乎也没几个人喜欢他。虽然和青峰有着稍微相像的脾气，前者可比他善良多了。
“什么事？”看到他嘴角扬起的自傲的微笑就让熊子心生厌恶。“如果是有关篮球部的事，对不起我不能帮上忙，因为我已经退部了。”
“嘛，反正这也与我无关。我只要你帮忙做一件小事——在队长面前重新说点好话，让我重归一队……啊，差点忘了，你退部的事让队长气得不轻呢，哈哈！”
“开什么玩笑，谁生气都不可能是赤司。”她和赤司接触的时间比他们都要长，自己的做法虽然会引起不满，但还不至于惹怒一向冷静沉着的他。“还有，说好话这件事我是不可能做的。奇迹的世代里每个人都比你强，这点你心里也清楚的吧？”
这个灰绮气势虽盛，他身上的光芒太暗淡了，尤其是当他心怀不善的时候，眼中透着一股戾气。熊子会被同样心灵善良的人所吸引，比如说黑子，也因此对恶人异常敏感，避而远之。
“哈，我早就料到你的反应了。”灰绮耸肩，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在讨论今天上午吃了什么。“所以给你第二种选择——把这个放在黄濑凉太的球鞋里。这点你还是能做到的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密封口袋晃了晃，里面装着的东西让熊子诧异。
“你太卑鄙了！”
居然是钉子！
“卑鄙？我可不觉得哟。只是把钉子倒在鞋子里这种事，怎么会做不到呢？”灰绮冷哼道，“也是，你根本无法理解吧？本该属于我的荣耀却被抢走了，这种心情你不懂！”
“我不懂，但我知道人现在所得到的和之前所付出的是对等的。”熊子没有结果那袋盯着，与他们相隔三米的距离对持着，“黑子君也是，本来只是默默无闻刻苦训练的队员却进入了一队，相比之下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你……你这种做法若是被赤司发现绝对会踢出部内的！”
“所以才找你做啊，不是吗？”灰绮挥手，身后的几个男孩子冷笑着逼近她，“你一看就是那种缩头缩尾的胆小鬼，不利用真是浪费。”
原来她在他们心中就是这种形象嘛！熊子愤愤不平地腹诽。
“无论如何，我不会帮你的。”她往后连退几步，已经被逼到了楼梯口，“你、你们别过来！”
曾经听到传言说灰绮勾上了别校的不良生，果然是真的！
“你只有两种选择。”灰绮收起猥琐不堪的笑容，伸出两根手指，“说吧，选一还是二？”
“两种都不选！”
“别以为你有队长和绿间真太郎就能怎么样！一个从小活在光环之下的平凡人始终都只能站在他们的背后，他们早晚会离开你的——”
两个人同时提高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灰绮的话仿佛棒槌重重敲在熊子的心脏上，闷闷的一击让她喘不过气。
“你才什么都不懂！我当然知道自己只是他们的影子……也许连影子都不是，我只是个多余的旁观者罢了。所以在这之前……我选择先离开他们！”
“哈！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只要你一句话，是选择向队长说好话还是帮我教训黄濑凉太？也许我可以帮你做选择！”
明显没有商量的余地，灰绮依然重复着这句话，只不过每次都要加重语气。
“我不会去做的，所以——请你离开！”熊子也许是因为太过激动，毫无畏惧地对上灰绮的双眼，幽绿色的眸子从未像今天这般闪烁着坚定的光泽，毫不动摇。
“岂可修！你别自不量力！我们……”
熊子还想再后退，却一下踩了个空。她吓得闭上眼，身体无法控制地往后仰去……
这里是楼梯！从上到下少说也有五米的高度。熊子意识到，这并不是在做梦——从一节节楼梯上滚下来时五脏六肺都仿佛要被震碎，疼痛感如预期那般席遍四肢，尤其是后脑勺装在硬物上的感觉让熊子晕厥，甚至能感到有什么粘稠的液体流了出来，沾湿了头发。
她痛得想要用尽浑身的力气尖叫，身体却比大脑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昏倒。
……
那帮来挑事的男生们看到这戏剧性的一幕，纷纷张口结舌。
“是她自己倒下去的！”灰绮和几个高中生都慌了手脚，他们只是想吓唬熊子一下——没想到她自己摔下楼梯了！
原先的目的没有达成就算了，还惹出了不该惹的事……有比他们更衰的人吗！
“……不会有问题吧？”看到她纹丝不动地倒在那里，少年们犹豫不决，“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样？快走！”
“万一她醒过来说是我们——”
“放心，她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的！”灰绮虽然不能肯定，但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他除了迅速离开现场也无济于事。他甚至能预感到在事情被揭发后自己的下场，想到最糟糕的结果，他的嘴唇微微张合都在颤抖，“放……放心，没有目击者，到时候我们就说她在说胡话就好！”
“我们赶紧走！在被别人发现之前！”
……
少年们抛下熊子慌乱地离开帝光。她孤零零地躺在楼梯的一角陷入重度昏迷，粘稠的红色血液染上绿发，浓重而不协调的色彩看着不寒而栗。
“怎么会这样……”
隐匿在楼梯角的目击者目睹了全部的过程，待少年们走后，按着胸口呢喃一声，吓得脸色苍白。
“不行，我也要赶紧离开……”
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最后一人也逃离了现场。
“叮铃铃、叮铃铃——”
部团活动结束后的桃井本打算回家，听绿间随口提了一句熊子又失踪了。打了几次电话不通，她稍稍有点疑虑，边尝试打通电话边在教学楼内寻找熊子的身影，拐到楼梯口的时候正好听到了她的手机铃。
“熊子！原来你在这里！刚才为什么不接——”
桃井放松地叹了一声，用略带抱怨的语气指责道。走下楼梯的时候正巧看到了那倒在角落里的人，瞳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