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背后的等待-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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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真的身处其中的时候，往往会忘记所谓的剧情。
因为你没有办法把他们当成简单的剧情人物，他们明明就是真实无比、有血有肉的存在。
“我最担心的是，如果我被Strauss取而代之，整个小组都会受到严密的监视，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这么自由的行动。而局限的条条框框只会拘束大家的能力，降低破案的效率。”说道自己最钟爱的工作，Hotch也变得认真起来，他紧紧蹙着眉头，显得格外烦心，“最糟糕的是，人员会被重新分配，而预算会一降再降。”
“你有打算了？”Michelle看出来Hotch为难的并不是这个。
“我想要在下个星期提出辞职申请。”Hotch淡淡地说道，看向女孩，却意外地发现她没有露出诧异的神色，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
“但是我不打算离开这个队伍，只是不做组长而已，我希望暂时由Man来代替我的位置。”Hotch继续说道，这个打算才是让他苦恼的事情。
因为他对于Man作为BAU探员的能力非常放心，但是这跟能够领导一个团队，和上司属下的关系做到面面俱到，这完全是两码事。
果然……Michelle垂下眼，心中了然。整个BAU的队伍里面也只有Man能够胜任这份工作：Rossi虽然经验丰富，非常资深，但毕竟年龄稍长，他自己估计也不愿意和官员们虚与委蛇；Reid更不用说了，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根本不适合，同样的也有Garcia；Emily能力不错，但是资格尚浅；JJ虽然非常擅长沟通，但是毕竟作为侧写师的经验并不长，也不足以领导这个团队。
到最后，这个担子也就只能落在Man身上。
“Man能力非常出众，你在担心什么？”Michelle一阵见血地指出问题的所在，“你怕他不答应？”
Hotch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眼睛微眯，“之前纽约那边有机会让他去当头，但是他拒绝了。这一次…我有点拿不准…”
“这其实是当局者迷吧，”Michelle想了想，“这次的情况和之前不一样。Man对BAU的感情深多了，自然会愿意扛上这个重担。”
——哪怕很辛苦。
哪怕Man犹豫，Michelle知道Hotch也绝对会说服Man。因为他们非常爱这个团队，绝对不可能让外人用一些子虚乌有的理由搞得乌烟瘴气的。
而这件事情，在Garcia打电话问她送什么礼物给升职的Man的时候，她就知道确切的结果了。
“哦，Michelle，我并不是高兴Hotch…呃…我只是…”Garcia刚刚问出话就似乎意识到什么，解释的话却显得语无伦次。
Michelle轻笑了一声，听出电话那头女孩苦恼和惶恐的语气，安慰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的，你放心，我没有不高兴。你肯打电话给我，是把我当做好朋友。”
她明显听到那边Garcia偷偷的放下心的舒了一口气，抿嘴笑了笑，才慢慢提出自己的建议，“Man当了临时的领导，在外面的隔间办公似乎不太妥当，你要不要考虑给他布置一个办公室？”
Garcia果然兴奋地大叫，连连称赞这个主意好。Michelle突然调皮地想到一个玩笑：“其实，你也可以把Hotch赶出来的，哈哈！如果你敢的话……”
“喂喂！你这个坏心的女巫！”Garcia果然被吓得哇哇叫，她自然听出来女孩的调侃，“我可不敢冒着他的眼刀子做这种事情。不过…你这么说，是不是经常把Boss赶出卧室什么的？说的这么顺口，嗯？”
根本没想到自己的调侃瞬间把火烧向自己，Michelle连连告罪，终于还是逃脱了八卦女神的紧逼追问。
果然，她还是不习惯和别人分享自己这方面的私生活。
太害羞了有没有！
Michelle挂了电话，想到刚才Garcia甚至还追问Hotch在床上是不是和平时一样冷静的八卦语气，觉得自己发烫的热度袭上了耳朵。
她抬头看了看镜子，里面那个脸色通红、双眼笑意的女孩绝对不会是她吧。
不过……Hotch在床上热情的一面瞬间出现在她的脑海，那样皱眉忍耐的神色，那样迷人低沉的声音，那样精壮有力的身躯，汗珠顺着脖子划过胸膛滴向她而带来的火热的温度……一瞬间她又感觉热浪席卷四周。
——闷骚的男人，在床上却完全不一样呢；该死的性感！
Michelle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好笑地摇摇头，还是去干活吧。
另外一边，并不知道自己刚刚被下属和自己的女朋友八卦过的Hotch，正听着Man吩咐JJ召开一场小型的记者招待会，回答案件的相关问题，让大家了解这个凶手的情况，但是不要让媒体所起的名字广为流传，增加大家的恐慌程度。
这次是一个专门挖人眼球的连环杀手，案件上了国家新闻，舆论媒体称呼他为“挖眼人”。
这样做只会加深他在人们心中的魔鬼形象，而且若是凶手认为这是对他的肯定和赞美，也许会加剧受害者的出现的频率。
简单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他做的很好。”在Man和JJ离开之后，呆在一边的Rossi迎了上来，担心地看着Hotch。
“的确如此。”Hotch略带疑问的看着Rossi，这位BAU的前辈一直都是自己人生路上的良师益友。Man很适合这份工作，几乎不需要磨合的时间。那么他是在担心什么？
而接下来Rossi的话的确让Hotch有点愕然，同时也意识到这一点自己之前并没有考虑过：“Man当我们的组长只是暂时的，我们都知道这点。他是个天生的领导者，能够胜任工作。但是到他退位的时候，会怎么样呢？”
Hotch看着Rossi离开前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又看向远处正和当地的探长交代事宜的Man，眉间折起的弧度越来越深。
这个问题如果没有解决好会是很大的隐患，到时候如果Man心理上有落差或者大家已经习惯了他的带领，到自己重新回到这个位置的时候，整个小组也许会经历一场风雨。
——那将不再是坚如磐石的一个整体，外面虎视眈眈的人也许会趁虚而入。
“滴滴——”电话响起的声音。
Hotch习惯的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讶异的挑起眉头，接通电话：“Hoter。”
却在听到那边人说话的内容之后，眉头越皱越紧。
“好的，我知道了。有进展请再联系我，谢谢。”
挂上电话的同时，Hotch伸手捏了捏鼻梁，放松一下紧张的情绪。想起刚才电话里面的内容，他无奈地抿起嘴角。
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是接着之前生日那章啊！请忘掉番外咳咳咳~
不过好像就算串在一起也无所谓哈
Man当上组长了！
虽然是暂时的，但我好不习惯。
看的时候，就觉得非常的微妙有木有！
每次Man发号施令的时候大家的表情都好微妙！
可怜的Hotch！
要是真的被Strauss赶出办公室就太凄惨了！
谢谢KEKE 错落扔了一个地雷！新粉丝抱住啃！快到我的碗里来！
第66章 案破
Hotch和Man正开车前往最新的案发地点；这一次凶手的行为明显升级了——他同时以两个人作为目标。
Man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前方，虽然他很认真地注意着路况开车，但是Hotch明显看出他紧蹙的眉毛间透露的心烦意乱。
这也不怪他；作为成员和作为领导参与案件是完全不同的。登上那个位子的同时；也必须要承担所有的责任。
Hotch突然想到刚才Rossi提及的那个问题；又想到现在Man的表现，若有所思：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之前听说你家里进贼了；警方那边有什么说法吗？”
Man突然的问话打断了Hotch的沉思；他马上想到刚才接到的那个电话，这才是目前让他最烦心的一件事情。
“嗯，之前当地警方给我打电话了。他们在本地发现了多起类似的案件，甚至还发现了其中一个贼的尸体。”Hotch注意到Man讶异的挑起眉毛；朝自己这个方向看了一眼；会意的继续解释。
“他们的现场调查员把凶手的尸体带回实验室，却发现外衣竟然里面还有芯片和线路，可以自动连入周围的网络，窃取信息。”
“什么？”Man这次毫不掩饰的叫出来。Hotch知道他也想到了其中的危害性，“我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警方要求我更换相关信息，以免工作内容泄露。”
“那么他们只是单纯的金钱窃贼还是为了…”Man止住了话语，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过可怕。如果凶手是有目的的潜入FBI探员的家，那么他的目的的确会让人警觉。
“其他失窃的人也的确不是政府政要，就是富豪家庭，所以这个可能性不好说。”Hotch抿抿唇，看着前面玻璃透出的景象，他们的案发现场快到了。
“Hotch，你有没有考虑过…Foyet的可能性？”Man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了问出口。这个男人，不光是Hotch无比忌惮的敌人，也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一颗刺。
Hotch几乎是立刻回答，“不，不会是他。他是一个需要博取众人关注的自恋狂，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光环被另外一个人分去一半的。”
“我知道他不可能有同伴，但这如果是他的踏脚石呢？”Man把车停到路边，这里已经是发现尸体的公园了。
“Hotch，你知道的，我们都赌不起了。”
接下来，Hotch没有在说话，只是和Man下车查看案发现场的状况。
Hotch发现不同于女性受害者和以往一样，这次的男性受害者的眼球却并没有被带走。
“他的左眼有一个裂口，右眼并没有被碰过。”Hotch检查了一下白布下的尸体，站起身，对着走过来的Man说道。
“我们知道他在收集眼球。他肯定是在打斗中破坏了这一只眼睛，这影响了他要收藏一对的愿望。”
Man猛然睁大眼睛，眼睛里迸发出不可置信和后知后觉的神采，他叹了一口气感慨道，“我的天，眼球是他的战利品。”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分析吗？Hotch看明白Man似乎了悟的神色：“你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荒谬，但是我们的凶手有没有可能是个标本制作师？”Man莫名的觉得嗓子有些发干，抬起头，看着背光下的男人，这样猜测。
而另一边，在当地警局特意空出来的办公室，JJ说出了Man的想法之后，Reid首先认可了这个理论。
“一个标本制作师拥有用来保存眼睛和其他身体结构的材料和技术…他们学过解剖，知道要切断组织、肌肉和神经，这和切掉眼球是一样的。”
Reid坐在椅子上，看着居高临下的JJ和Rossi，说出自己的资料分析。
而接下来，Garcia往这个方面挖掘出和受害人有关的标本制作师的情况。
逮捕凶手归案，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可是在逮捕后却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Emily和Man一起走过来，看着Man一脸严肃地质问Hotch为什么要单枪匹马而不是等待其他人支援，Hotch只是硬生生堵了一句话回来：
“你会吗？”
Emily看着以往熟悉的情景再现，只不过说话的对象交换了。看着Man哑口无言，只能讪讪地离开，Emily垂下眼帘，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却引来Hotch离开时的驻足：“怎么了？”
她只是摇摇头，撇撇嘴表示没有异议，看着Hotch的背影，却忍不住轻笑出声，想起之前和Michelle聊天的内容：
“你就不担心Man上位之后，和Hotch发生矛盾，两个掌控欲超强的人碰在一起产生矛盾？”
当时Michelle坐在Emily的对面，听到她的这句问话时，只是低头笑了笑，用勺子将自己杯中摩卡的拉花搅碎，然后将那些破碎掉的泡沫吞下去。
慢慢地品味了好久，Michelle才缓缓地回答，“掌控欲强也是相对的，你觉得Hotch会被Man牢牢压死吗？”
当时也许她并不觉得如此，不过想到刚才Hotch几乎是完胜Man的一幕，Emily啧啧嘴赞叹了一下：果然Hotch虽然不做领导了，还是气场十足啊！
案件结束，众人赶在去机场的路上。每一次的归途，都显得那么急切，特别是对于那些有人等的人。比如JJ，又比如Hotch。
只是这次Hotch的脸上却不是释然的轻松和愉悦，而是隐隐的沉重感。
Rossi时不时地望了望旁边的Hotch，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
难怪是Hotch的女朋友？Rossi八卦的想着，也许接了这通电话，Hotch能够不那么压抑了。
没想到，挂了电话之后的Hotch的确有些释然，但却没有Rossi想象中的那种放松。
这不是那个女孩的电话。Rossi在心里默默地下着定义，却没想到听到了Hotch主动的言语：
“David，你记得之前我家里遇贼的事情吗？”
“是的，当然。”
Hotch在看到Rossi的点头示意后，平静地把之后案情调查的来龙去脉告诉了Rossi，也说出了之前面对Man没有诉诸于口的担心。
“虽然Foyet的性格绝对不符合这次嫌疑人的侧写，但我总是担心这只是他用来接近我的一个幌子…”Hotch看着Rossi，这位一向睿智的长者并没有流露出什么神情，他一直都是一位很好的倾听者和建议者，这也是为什么他选择Rossi作为交谈的对象的原因。
“所以？”Rossi看出Hotch的未尽之辞。
“刚才是警局打来电话，说是破案了，凶手是一个盗贼团体，专门靠着先进的技术手段来接近政府官员和富豪之家，用来偷盗财物和信息。而我只是其中很简单的一个对象，他们已经一举端掉这个犯罪集团。”Hotch这样说着，当真的确认Foyet与此无关的时候，他才发现其实自己真的是屏着呼吸吊起了一颗心的，根本不是他之前说的那么云淡风轻。
“跟Foyet无关，你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还是愁眉不展？”Rossi不知道Hotch还有什么需要顾虑的事情，才能够让他这么纠结。
“David，你上次在飞机上跟我谈的话，我回去仔细的思考过。”Hotch落下旁边机窗的遮阳板，耀眼的光芒瞬间被阻挡在外，“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自己的真实生活，不会因为追捕Foyet而迷失方向，沉醉在仇恨中。”
看着Rossi欣慰的笑容，Hotch敛了敛心神，“但我一直很奇怪的是，Foyet对我的事情可谓是了如指掌，不可能不知道我现在的女朋友是Michelle，但是之前那几次交锋他根本都没提过她，就好像Michelle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一样。”
Hotch皱眉的弧度越来越紧，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他很久，可是无法找人诉说，“就连上次，他只拿去Haley他们的联系地址，所以他们被选择性保护。但是…如果这只是Foyet的障眼法呢？如果他真实的目的…其实是Michelle……”
他停下了话语，后面的话就算不说Rossi也想得到最终的后果。
——那是他无法去想象的场景。
“Haley他们现在已经有了相应的措施，但是Michelle这边却…”Hotch抿抿嘴，有些后悔，“我每次出外勤都很害怕回家会面对悲惨的场景，是不是我现在不应该和Michelle保持一段距离会比较好…”
Hotch不是忘记了之前和Michelle在医院的约定，相反他记得很清楚。
可是，事情的发展总是让他恐慌。
Foyet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他们这段时间跟踪案件的同时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他的追捕。可是，却一无所获。
这种对于现实无力把握的感觉总是让Hotch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这种感觉，愈演愈烈。
甚至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能不能保护好他的家人还有爱人。
自从上次他拒绝Foyet的提议之后，Hotch就被他列为头一号目标，只不过现在Foyet并不再说服他，而是要看着他堕入无尽的悔恨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