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离婚后 作者:乐木敏-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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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的是黄醒,梁温最近比较火热的追求者,因为他这辆骚包的车,连梁温学校的门卫大叔都知道梁温有个有钱的男朋友,关于梁温被包养的传闻更是愈演愈烈,所以梁温看到这辆车就来气。
黄醒来接梁温当然是有事情,今晚大家一起聚餐,还有不少人没见过梁温,黄醒向来要面子,更是禁不住阮驰森等人的嘲讽玩笑,拍桌说一定领梁温来见众位兄弟。
梁温看停车的位置是本市的高级会所,脸色有点变,“我学校还一堆事,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黄醒海口已经夸下,就是知道梁温这样的性子才没在她上车时候说,这下拉着她的手臂暗暗用力不让她走,“那帮孙子嘲笑我没女人,你该为我证明下,再说了,咱长得也不丑,干吗怕见人。”
“黄醒,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梁温脸上一阵发热,她一直避着黄醒的交际圈,因为她就没打算和黄醒到开花结果,既然他爱玩,她就奉陪,但是她不想散场的时候太多牵扯。
黄醒被她骂习惯,这下更是恬着脸,“我不厚脸皮你能答应我,陪我上去转一圈咱就走。”说着倾过身,吻上梁温的嫣红小口,梁温手推搡着他未果,反而被束缚住双手,黄醒气息不稳地问她,“乖,就陪我这么一次,我脸上无光连带你也威风不起来,答应我,就这一次。”在她嘴角细细吻着。
梁温被他绵长的吻弄得呼吸不得,头脑发胀只想摆脱他的控制,当下求饶般点头,“好好,你先放开我。”
黄醒自然是怕梁温临阵脱逃,始终拉着她的手,因为他知道这丫头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儿。梁温以为只是两三个朋友,没想到竟然满满一桌,目测有十五位,这下知道自己上当,手上也用了力气狠狠掐黄醒。
黄醒皮笑肉不笑地揽着梁温的肩膀,“这是我媳妇,以后走过路过别没大没小的,记得打招呼。”梁温一米七一,站在黄醒身边也依旧高挑,此刻两颊泛红,羞涩满面。黄醒一看她这娇羞模样更来劲,拉着她像模像样地一一介绍。
当介绍到苏耿的时候,梁温一直盯着苏耿看,这下好了,黄醒不得瑟了,双手扶正梁温的肩膀,很严肃地提醒她,“看这里,我才是你男人,在我面前还敢这么直勾勾的看男人,无法无天了。”梁温掐黄醒的手臂,“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他有点眼熟。”
黄醒小声嘟囔,“你看见帅的都眼熟。”梁温见到黄醒第一句话就是,“帅哥,眼熟啊。”黄醒想想就一口老血,他驰骋声色场合数十年,竟然被个没出校门的丫头搭讪,而且台词还这么没新意,他心一横,就装作被勾搭上了。
苏耿和梁温简单握手,发现梁温一直在看他,苏耿笑道,“我们见过?”阮驰森在边上添油加醋地提醒,“你看看黄醒那鹅肝脸色,你还敢回应。”
落座时,黄醒拉着梁温坐在距离苏耿最远处,但是还是在一张桌子上,梁温的视线巡视一圈之后落在苏耿脸上,苏耿无视梁温火辣辣的眼神,镇定自若地喝茶,不时和阮驰森低语几声。黄醒整张脸恨不得埋在桌子下面,让你现,人家姑娘也只有看见你的时候不耐烦,看到苏耿那厮的帅脸,不就是像饿了几天的狗吗,连他暗示性地咳都没能让她转移视线。
黄醒无限后悔强拉着梁温来赴宴,梁温把头抵在桌面上的黄醒拉起来,“我真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别和我说话。”黄醒咬牙切齿地低吼,阮驰森那家伙一直以看他笑话为乐趣,这下指不定怎么笑话他。
梁温奇怪地看黄醒,“不让我说话,就别让我来啊。”有些气恼,她不就是看了别的男人几眼吗,黄醒这人忒霸道,看到波涛汹涌的就移不开眼,她只是看几眼而已就不行,更何况她还没嫁给他呢,又不是非他不可。梁温心里面存着气,故意不理会黄醒,示威似的更直白地看着苏耿。
黄醒在对别人递过来的酒来者不拒,发泄着不满,梁温这才觉得黄醒有些怪异,按说他们还没到这种为对方借酒浇愁的地步,她拉着黄醒要再次拿酒瓶的手,“别喝了。”
“心疼我了?”黄醒已经满脸通红,撑着桌子逼近梁温。
梁温转过头避开他满嘴酒气,“你说送我回去的,喝醉了就是酒驾。”得,这句话彻底把黄醒激怒,他想,自己怎么就找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拿洋酒当白开水喝。梁温看他喝得痛快也不拦着他,但是黄醒噗通一声趴在桌面上还是吓一跳,梁温惊的要跳起来,当然她跳起来是看黄醒,“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你别晃我就哪里都舒坦,你亲亲我,我就更舒坦。”黄醒顺着梁温的力量坐在凳子上,苏耿和阮驰森见黄醒这样就说让他在沙发上将就着躺着。
黄醒一直抓着梁温的手不放,“我是不是没苏耿那厮帅?”黄醒打着酒嗝问。
梁温看他一眼低头抠着沙发扶手,“不是。”
“那你为什么只看苏耿不看我?”黄醒说着还挺委屈,想他为了追梁温也算是千方百计,好不容易等到这座冰山有消融的迹象,没想到她竟然对苏耿春心萌动了。
梁温看眼苏耿,压低声音轻声说,“我觉得他和我老板娘的儿子长得像,才多看几眼。”
黄醒轻呲她,“用人家儿子和苏耿长得像,帮他们牵红线这借口太蹩脚……”黄醒转头看向苏耿坐着的方向,“你别说,他还真有个儿子,只是我几年没见,不知道长什么模样。”两个人目光一致看向苏耿,黄醒察觉到不对,把梁温的头转过来,“我难受,你只能看着我。”
梁温无奈看着黄醒,手请放在他肚子上,“怎么不喝死你。”这句骂却像是娇嗔,重重一下落在黄醒心上,他想,喝醉的时候有双柔软的小手给自己揉揉竟然是这么舒服,黄醒第一次有了和这个姑娘天长地久的想法,只是人家姑娘没想那么多。
日子就这么不温不火地继续着,梁温在齐夏果面前念叨过几次,“认识个男的,男人中的极品,相貌家世都是绝赞,而且更巧的是和杭杭很有父子面相缘。”说完心虚地瞄着齐夏果的表情,齐夏果怎么听不出来这句在她听来已经十分明显的暗示,只能无奈叹息一声,“我不会再结婚了。”
梁温撇撇嘴,“别拿孩子当挡箭牌,是你不想找吧,杭杭总会长大的,总会离开你的,等他成家立业,你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不仅为了杭杭,你为自己也要想想。”别看梁温年龄小,对这些却是信手拈来。
也许梁温说的对,齐夏果是拿苏杭年龄小做借口,经历过失败婚姻还有多少心力从头再来,与其心神俱累倒不如一个人乐得逍遥,心还没腾空,怎么可能再装进去一个人,更何况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看到货架上的物品,梁温说,“齐姐,这两件你可以多做点,最近这样的小黄鸡和小黑鸭很受欢迎。”说着笑道,“叫鸡和鸭的爱情。”
“鸡同鸭讲?”齐夏果首先想到的是这个词语,无法沟通。
梁温点点头,“的确挺怪的,最近有个视频,就是它们俩的爱情故事,鸡可以同鸭说,它们交流的不是语言,是心。”梁温觉得自己说的挺煽情,抚摸着手臂受不了的样子,“爱情这东西太恐怖了,超越语言的复杂程度。”
齐夏果拿着那两个小饰品发呆,那只小鸭子的样子是根据自己画的做出来的,暗淡的颜色,稀疏的三根发丝,奇丑无比,曾经还被苏耿嘲笑过,呆头呆脑。那只小鸡倒是有特点,方方正正的脑袋憨态可掬,苏杭固执地叫它方方鸡。
梁温的情报是准确的,这几天来店里面买这两个饰品的人的确相对多起来,这自然是好事儿,只是齐夏果晚上做不及,稍不留神已经通宵,看着身边睡熟的苏杭,齐夏果想这就是她接下来的生活,每天有事情做,陪着孩子成长,只是她的心不会爱了。
苏耿从那天在老宅见过之后就不再相遇,这个城市真的很大,齐夏果的出入范围有限,偶遇他的机会更少,分手之后不再见,再见面道一句“好久不见”。
苏耿是没见到,齐夏果倒是见到另一个人。这天她在店里面看店,旁边坐着苏杭,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不怎么爱学习,只要看到书要么是饿了要么就是肚子疼浑身不舒服,今天齐夏果虎着脸瞪他,苏杭才老实坐下来写字。
齐夏果指着本子上的字对苏杭说,“这个字是上下结构……”习惯抬头说欢迎,那两个字没有说出口,齐夏果看着面前站着的男孩,现在或者用男人称呼他更合适。
齐夏果还记得他说要出国,等他回来就告诉她他们在哪里见过,时间过得真的很快,苏杭已经三岁,而面前的人也已经两年未见。
顾歌脸上依旧挂着昔日的笑容,两年并没有让他的脸有什么变化,只是过去的青春气息如今掺着些男人的成熟稳重,“果果,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说,明晚上不更新,亲们会拍死我咩……顺墙根遁走,亲们打不到我~
33结婚前,离婚后
苏杭巴不得妈妈能做什么事情转移注意力;他对店里面出现的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十分好奇,歪着脑袋咬着笔头好奇地打量着顾歌。
齐夏果有些窘迫地站起来请他坐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顾歌怎么知道她的店面在这里。
顾歌环视四周;似乎认为她的这个问题没什么难度,“想要知道你在哪里并不难;你还没说欢迎我回来。”齐夏果讷讷地说欢迎你;顾歌这才畅快笑出声,他看着苏杭问,“这是你儿子?已经这么大了,来,叫声叔叔听听。”
“哥哥。”脆生生的同音;苏杭叫他,在苏杭的认为中;前几天见到的那个男人才应该叫叔叔,而面前的年轻朝气的顾歌应该叫哥哥。
顾歌大手揉着苏杭的头顶,“嘴巴倒是甜,我今天是来看你妈妈的,下次给你补礼物。”顾歌抬头看着齐夏果认真地说,“果果,我是履行承诺来了。”
“我们真的见过?”齐夏果想过很多次,始终想不起来记忆中有顾歌这样的角色。
“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我爸爸是顾德涛。”看齐夏果迷茫的眼神,顾歌继续耐心提示,“你还记得那个从施工建筑大楼上摔下来的工地工人吗?”
齐夏果用力回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时候夏青还活着,齐夏果还不知人间疾苦。有位叫顾德涛的工人从正在建筑中的楼层跌下去,负责人互相推卸责任,推脱是工人自己不注意,这样的故事在这个国家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少得可怜的几万块钱就买断伤残者的生活保障。
夏青不知道是从哪里知晓的,她找到瘫痪在床的顾德涛的家,顾德涛失去工作且半身瘫痪,家里面还有个仅比齐夏果小两岁的儿子。那天夏青是带着齐夏果一起去的,齐夏果穿着洁白的蓬蓬裙,身后有她爱的大大粉色蝴蝶结,她躲在夏青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打量着这个破旧不堪的家。
夏青那天离开的时候留下一笔钱,顾德涛的妻子含泪多次推辞,夏青态度坚决,这些钱对她似有若无,但是对这个家庭却是救命的,“我没有工作过,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你们先用着。”在离开的时候夏青回头看眼屋内,看到坐在角落里面喝粥的清瘦男孩,男孩手里面捧着和他脑袋差不多大的碗,眼睛盯着齐夏果手里面的娃娃。
夏青弯腰对齐夏果耐心劝导,“夏夏,我们把娃娃给弟弟好不好,弟弟也想要娃娃。”齐夏果有些为难,这个娃娃是妈妈今天才给她买的,她十分舍不得,但是那个小弟弟一直看着她的娃娃,他应该也是喜欢的,齐夏果点点头同意。她鼓起勇气朝着那个小男孩走过去,“她叫妞妞,你要每天和她说话,不然她会生气的。”那时候的齐夏果四周被爱包裹着,那件玩具也只是她一时的喜爱。
“你是那个小男孩?”齐夏果惊奇道,又疑惑着问,“我记得他不是叫顾歌的。”
“顾歌是妈妈后来给我改的名字。”顾歌看齐夏果记起来,那些过去袭来,那是顾歌得到的第一件玩具,虽然是小女孩才会玩的芭比娃娃,但是却是他喜欢的,因为那是他和齐夏果共同拥有的。
遇到故人,齐夏果自然十分开心,打量着对面的人,“你已经这么大了。”然后故意笑道,“你那时候才这么高,还流鼻涕。”可不是,那时候的顾歌还瘦瘦弱弱的。
顾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妈妈说让我谢谢你妈妈。”夏青后来又去顾家几次,虽然没有久呆,却每次都会留下钱,后来据说是夏家出了些事情,但是夏青还是会让人给这贫困的一家送去钱,直到夏青去世。
提起夏青,齐夏果脸上的笑有点不自然,她装作平静低头让苏杭继续写字,心里面却一阵惊涛骇浪,那个善良的夏青,那个相信缘分的夏青,因为顾德涛出事那天是齐夏果外公去世那天,夏青相信一命换一命。
顾歌看齐夏果脸上僵硬的表情,有些尴尬,他不该提起的,“今天来找你,除了是叙旧,还有生意要谈。”
齐夏果不可置信地问,“和我?”
“真聪明,就是和你。”顾歌突然伸手把齐夏果耳边的头发拢好,“鸡与鸭的爱情。”
“你拿去就好。”那两个小物件只是随心的成果,齐夏果对版权这个十分汗颜。
顾歌皱眉纠正她,“法治社会怎么可以不守法,必须有版权。”顿了顿补充道,“不仅是版权,我想要聘请你。”
这下齐夏果是真的吃惊不小,“聘请我?我能做什么?”她没有工作经历,那纸证书也只是摆设而已,突然有个人说给她工作,齐夏果惊诧十分。
顾歌看她惊讶的样子十分得意,“我以最高决策者的身份聘请你为本公司设计人员,欢迎为公司发展提出更多意见。”
“你公司是做什么的?”齐夏果问。
顾歌想下,“有衣服,有玩偶,零食和包装设计也有一些,涉及比较杂,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公司有几个人?”齐夏果想是她小人了,看顾歌这么轻易说出聘请一位没什么工作经历的人,齐夏果暗想,顾歌不会是光杆司令吧。
顾歌说,“十个人。”
“创业不容易,我就不去打扰。”齐夏果呵呵笑着岔开话题,让她去给顾歌工作,更何况她并不缺钱。
“果果,我需要你,你也知道创业不容易,外人不交心不放心,你要支持我。”顾歌说的可怜兮兮,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给齐夏果抱怨创业过程中遭到的白眼和不公平待遇,最后问她,“你舍得吗?”
齐夏果悄悄抹汗,他们貌似不是很熟,“我有店面,有杭杭要照顾,我不能去上班的。”齐夏果根据现状,想着婉拒的理由。
顾歌说,“这好办,你店铺照样开,偶尔去公司就可以,你要是忙,我可以帮你带杭杭,你儿子刚好是我喜欢的类型。”
事情变化太快,齐夏果从偶遇旧相识到现在无语应承,也不过一个小时的事情。顾歌得到齐夏果的应允,面上一松,整个人也放松下来,摆摆手让齐夏果去做其他的,他负责教苏杭写字。
苏杭最初对顾歌有些好奇,他趁着不熟借机讨价还价,要求把学习量压缩一半。顾歌看着低头写字的小孩子,他悄悄问他,“你要先告诉我,你妈妈有追求者吗?你爸爸呢?”
苏杭头也没抬说,“我有爷爷奶奶和妈妈,没有爸爸的。”说完有些苦恼地皱眉,“哥哥你喜欢妈妈吗?”
顾歌虽疑惑苏杭为什么说自己没有爸爸,但是听到他后来的那句话忙不迭点头,满脸堆笑近乎谄媚,“我追你妈妈,你同意吗?如果同意,以后就不用做作业。”
苏杭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我妈妈很难追的,买橘子的叔叔也喜欢妈妈,还有卖变形金刚的叔叔也喜欢妈妈……”苏杭掰着小手指数着,顾歌看苏杭认真回想的模样有些好笑,“那些是你爱的吧,你告诉我你妈妈喜欢什么,我就给你买那些叔叔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