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离婚后 作者:乐木敏-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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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夏果从最初的不适应,到后来渐渐习惯店里面多出来个叫苏耿的男人。什么是亲生儿子,苏杭在这方面做得十分得宜,每次在吃饭时候主动拉苏耿落座。
苏耿果然说到做到,他真的做到像那天说的那样,只是想看看齐夏果过得好不好,他不干涉她的生活,适可而止地参与,进退有礼地把握好力度,只是在顾歌出现的时候他显得沉默许多。
虽没有大进展,这样对苏耿来说已经是最好,能看着齐夏果,能陪着苏杭。唯一不足的就是时殊,接二连三的破局,苏耿主动示好也无效。如此反复,苏耿对阮驰森说,“你把时殊弄走。”阮驰森这几天也是烦躁地焦头烂额,奈何时殊这次是软硬不吃,“她碍着你了?”
“碍着了。”黄醒进门,苦不堪言地抱怨,“阮驰森你别一家不幸福,影响三家行吗,我叫自己女朋友吃饭还得经过你女人同意,不停在旁边拆台还让不让我活了。”黄醒也是一肚子火,最近梁温终于不那么轴了,这几天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不接电话,黄醒想这又是怎么了,今天去齐夏果店里面,竟然看到时殊正在给梁温洗脑,什么女人要自主强大,要不依附男人,更说无事献殷勤的男人非奸即盗,弄得梁温对黄醒也是爱答不理的。
阮驰森把领带扯开,烦躁地扒拉下头发,“我也想弄走,现在她根本不听我说话。”阮驰森对她围追堵截,耐着性子软磨硬泡,奈何时殊这次像是真的吃了定心丸,楞是对他爱答不理,恨得阮驰森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阮驰森和黄醒的目光不约而同聚集在苏耿身上,苏耿手里面正摆弄着儿童玩具车,他想通了,和苏杭建立友谊,必须从他伟岸的父亲形象开始,无所不能是必须会的一项,为此苏耿的办公桌抽屉内放着一本《十万个为什么》。
“看什么?”苏耿终于抬头看眼两个郁闷的男人。
黄醒说,“梁温和时殊以前不这样的,自从接触齐夏果之后,变得是越来越平静如水,冷淡如冰了。”
这个苏耿深有同感,他点点头,“还行。”因为齐夏果就是那样的人,在她身边陪着会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她像冬日午后的阳光,柔柔而温顺。黄醒哀嚎,“你赶快把这块冰给暖化了吧,让兄弟也少冷会。”
梁温和时殊是真的有点受齐夏果影响,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却做了单身妈妈,但是齐夏果丝毫不怨天尤人,她把苏杭当成全部,没有责怪没有训斥只有更多的轻柔细语,柔化那个顽固的小孩子。在知道齐夏果是夏景的二小姐时候,两个人更是一愣,在齐夏果身上丝毫没有骄纵,齐夏果看出她们的疑惑,“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所以我不是什么公主,哦,最多算是灰姑娘。”灰姑娘会等着王子来解救,齐夏果等来的是苏耿,王子与公主的婚后并不是故事的结局,而是另一个开始,所以齐夏果选择了结束。
一个不为爱情活着的女人才是最恣意的,梁温想,齐夏果是明智的,爱情的确让人忧喜让人恼,时殊认为齐夏果是聪明的,老公有可能是别人的,起码儿子才是自己的。
顾歌尽量抽出时间每天都呆在小店内数小时,就算无事可做。而在苏杭和时殊不断插科打诨中,名眼人不难看出齐夏果和顾歌之间的细微变化,无论齐夏果身影出现在哪里,总是顾歌的视线所向,齐夏果从最初的平静如水,到现在湖面泛起涟漪,变化虽微小,却依旧被梁温看在眼中。
梁温在吃饭的时候对黄醒说过,“最怕的就是滴水穿石,更何况齐夏果的心不是石头。”顾歌就像是发光体,温暖的热度是所有适宜女性所向往的,他风趣幽默,既有男人的成熟稳重又不失大男孩般的青春活力,每个女性都暗藏有母性的一面,更何况是对已经正式成为母亲的齐夏果。
也许只是好感,也许是被顾歌感化,这些只有齐夏果知道。
阮驰森和时殊关系继续僵化,黄醒提议大家一起聚餐,为了避免尴尬,邀请齐夏果顾歌一同参加。齐夏果本不想去,奈何苏杭听到烧烤自然是十分乐意,撒娇撒泼看家本领全部用上,齐夏果只好点头同意。
那天齐夏果在店内看店,按照商定的,顾歌送齐夏果过去,苏杭早就跟着时殊被阮驰森接走,在下午的时候顾歌接到电话有紧急事情要处理,齐夏果说可以打车去,顾歌却坚持送她去。
他们去的那地方是驻扎在山下的农家乐,依靠着巍峨连绵群山远望着清澈见底的湖水,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舒张,畅快呼吸,感觉自然是极好的。齐夏果以为大家都已经到齐,她以为既然邀请顾歌那么苏耿自然是不在的,现在她知道,她想错了,五六张石台旁只有苏耿坐在那里,其他人不见踪迹。
苏耿也看到他们,从顾歌走出驾驶座他就看到他们,风吹乱他的头发,迷乱了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苏耿竟然觉得顾歌和齐夏果十分般配。
顾歌走过来和苏耿打招呼,两个男人寒暄着问候,在走的时候顾歌为齐夏果拢好衣服,“晚上温度低,小心着凉。”齐夏果点点头目送顾歌离开,没有注意到旁边立着的另一个男人眼睛中的失落。
等顾歌的车子消失不见,齐夏果才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来,看着苏耿不甚熟练的把食物分类,她问,“其他人呢?”
“不知道。”苏耿淡淡地回答,他似乎专注于手上的事情,他做的很认真,做得极仔细,或者他在想,他或许不应该连夜加班赶来,。
黄醒和梁温回来的最早,原来梁温是第一次来这里,黄醒当然要做向导,至于阮驰森、时殊及苏杭到得却是最晚,时殊始终拉着苏杭的小手,连吃东西时候都紧跟着苏杭坐着,可谓是寸步不离。齐夏果有些奇怪地多看时殊几眼,没想到时殊竟然面红耳赤地低着头。
苏杭趴在齐夏果的脖颈处为齐夏果解疑,“阮叔叔亲了时时姐姐,肯定很疼,时时姐姐都哭了。”苏杭眨巴着纯洁的大眼睛很认真地说,“你怎么知道?”齐夏果怪异地问,苏杭贼兮兮地扒着齐夏果肩膀更小声解释,“他们以为我睡着了。”齐夏果嗯一声不敢再看时殊。
苏耿把蜂蜜涂抹在鸡翅上,苏杭大声叫,“爸爸,我要吃这个还有那个。”苏耿抬头看一眼,无声地应允,为苏杭烤食物,偶尔无意放在齐夏果的盘子里面。这个晚上苏杭吃的最多,苏耿吃得最少,黄醒和梁温吃得最温馨,阮驰森和时殊吃得最战火纷飞。
大家酒足饭饱,梁温提议去山上放烟花,黄醒自然是十分赞同,阮驰森不置可否,时殊耷拉着脑袋听从大家的安排。分工,黄醒开车带梁温去买烟花然后直接上山,阮驰森带着时殊先去订房,时殊自然是不同意,但是反抗无效,被阮驰森强硬拖走,捎带把苏杭小盆友一起抱走。
结果就成了这样的格局,苏耿开车带齐夏果先上山。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会发生啥事儿捏……纯洁的,不纯洁的?阮驰森和时殊是纯洁不了了……呼呼今天更新的好早吧,因为晚上估计要去吃饭,所以,提前更新啦……今天更新的时候忘记说啦,今天素冬至,也素传说中的末日,我们还活着,就好好活下去吧……哈哈记得吃饺子哟,麻麻说滴,不会冻耳朵……
45结婚前,离婚后
车子平稳地行使在还算宽阔平坦的山路上;这处虽是最新开发,路上设施还算完善,路两边有两排不甚明亮的路灯。苏耿是位严格遵守交通规则的好司机;因为从上车之后就没有再和齐夏果说过话,连眼神交流都没有。齐夏果试着找话题;苏耿只是嗯啊地简易回答;或者在齐夏果说完很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频频冷场。
山顶比下面的温度要低几度,齐夏果虽拿有厚衣服依旧冻得瑟瑟发抖,拢紧领口缩着头取暖。一件带着体温的男士外套披在齐夏果身上,齐夏果看向身边的人;脱了外套苏耿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风吹动衣领噗噗煽动。
“我不想被人说没有风度。”在齐夏果刚想要说话的时候;苏耿率先开口。既然他这样说,齐夏果索性闭口不说话。
齐夏果在车内坐着,苏耿就在车外站着,后可能觉得无聊,齐夏果看着苏耿走向山边缘地方,如果不是了解苏耿,齐夏果几乎会认为立在寒风中的他是想要跳崖之人。
苏耿站在距离车最远的地方,山上的风很大,穿透他单薄的衣裳,身体似乎在渐渐冰凉。而他的这幅样子看在齐夏果眼中,竟然有几分衣随风动的洒脱帅气。
脚无意识地轻踢一下,松土连带着小石块翻滚下去,反复数次,苏耿仿佛从中发现乐趣。
齐夏果从车内走出来,站在苏耿身边轻声说,“你去车里面吧,外面挺冷的。”
苏耿转头看着脑袋缩在衣领内的齐夏果,他的外套极大显得她的脑袋小小的,苏杭的眼睛像齐夏果的,明眸黑亮。苏耿转移开视线,“我在这里站着,他们应该很快就回来,你回去坐着吧。”他怕极了两个人之间的无话尴尬,与其身体发冷也比心冷要好。
这样又过了半个小时,还不见其他人归来,齐夏果有些坐不住,苏杭这么长时间没在她身边,她有些担忧,苏耿似乎看出来她的不放心,拿起电话打给黄醒,得到的答案竟然是,“梁温发烧了,我送去她医院,阮驰森没有和你说?他和时殊已经在酒店,晚上的烟花会取消。”
苏耿磨牙继续问,“杭杭呢?”
“和时殊在一起,你们也赶快回来吧,挺冷的,晚上会下雨。”听筒内有叫病号的声音,苏耿只好挂掉电话,无奈地告诉齐夏果,“他们不来了。”
“那我们也下去吧。”齐夏果说着就急急转身,她是担心苏杭,看在苏耿眼中,她却是不想和自己独处。他一句话没说钻进车内,默不作声地开车,齐夏果看他不说话和暗沉下来的脸色问他,“你今天心情不好?”
“为什么这么问?”
齐夏果摸下嘴角位置,“你不高兴的时候这里总是抿着的。”苏耿摸下自己嘴角却什么都没发现,“没有,为什么心情不好,我心情挺好的。”有一种人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那结果也只能是自作自受。
人常说,倒霉的时候喝口水都塞牙,苏耿没塞牙,他只是下不了山。苏耿开的这辆车是黄醒的,因为黄醒说要去买烟花就把苏耿的车开走了,黄醒却忘记告诉苏耿车里面的油不多了,所以车子停在距离山顶极近的地方,确切地说,苏耿和齐夏果还在山顶位置。
苏耿坐在车里面不说话也不动,齐夏果看着这里看看那里,她可没有苏耿的定力,“想想办法。”
“没办法可想。”
“我们只能呆在这里?”
“或者选择走路下山。”苏耿抱臂坐着,心里为什么有点窃喜,难道是因为这巧合的和齐夏果独处的机会,苏耿是不会承认的,他只是想看看晚上山上的风景罢了。
齐夏果气得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推开车门真要走路下山,苏耿适时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拖回来,“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呆在一起?”
“杭杭看不到我睡不着。”齐夏果被苏耿拉回车内,她低声说,和苏耿这样独处让她觉得不自在,害怕会发生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或者是怕和他独处的时间越长,有些事情就会变得模糊不清。
苏耿把手机放在她面前,是张照片,苏杭睡着的照片,齐夏果惊讶地看着苏耿,苏耿解释着说,“关机了。”是的,照片是阮驰森发来的,而等苏耿拨过去对方已经关机。
“你们是预谋好的?”齐夏果后知后觉地发现,恼怒地瞪着苏耿,只是眼睛中带着泪光,倔强又委屈。
苏耿不点头不摇头的样子看得齐夏果更是火大,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摔在苏耿身上,“苏耿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把杭杭交给别人。”说着开始小声哭起来,越想越委屈,虽知道苏杭不会受什么委屈,齐夏果还是觉得心里面闷得她喘不过气来,眼泪不受控制地留下来。
“阮驰森不是陌生人,他们会照顾好杭杭的。”苏耿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抽出几张纸巾放在她手内,却说不出来什么安慰的话语。
“你们还计划了什么?”齐夏果抬头狠狠瞪着苏耿,她是真的生气,为苏耿的算计,为梁温和时殊的未告知,她就像个傻瓜一样入局,还以为自己是旁观者,原来她是那个局中人。
苏耿伸手想要拍她的肩头,在快要接触到她的时候顿住收回,“如果我说我没算计你,你相信吗?”
齐夏果看着苏耿,很久之后点点头,她倒不是相信苏耿不会耍心眼,只是她相信,齐夏果这个名字不值得苏耿做这样有损风格的事情。
苏耿苦笑一声,“我倒是希望你不相信。”
两个人呆坐着无事可做,说话不投机,两个人默契十足地闭嘴。苏耿从口袋内摸出一根烟,点燃,“别哭了,赔你的烟花。”语气轻柔,像是在安抚因为失去玩具的小女孩。
齐夏果看夹在苏耿手指尖冒着烟丝的香烟,星星亮光在这样的黑夜显得格外明亮,惊诧地看着苏耿,不能理解他无厘头的浪漫,苏耿脸上不太自然,“说不好看的话就省了。”他还是苏耿,只接受表扬拒绝批评。
齐夏果扬起嘴角无声地微笑,十分配合他难得的新意,“很漂亮,谢谢你。”
在他们两年多的婚姻中,度过了两个新年,却共同只看到过一次烟花,那时候他们结婚不久,齐夏果排斥苏耿的靠近,苏耿也觉得无趣,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就连除夕夜也不例外。当他到家的时候看到在阳台上玩仙女棒的齐夏果,苏耿竟然没有直接无视,他走过去靠着门框看她。
齐夏果还未收起的笑容依旧在嘴角,等看到突然出现的苏耿的时候她脸上展现的是错愕,她低垂着手,低声说,“你回来了。”待那根噼噼啪啪燃尽,四周安静下来,齐夏果始终不敢抬头看苏耿。
“只买了这个吗?”苏耿拨弄着放在地上的烟花,齐夏果从右边拿出来一盒,“还有这个,太响会吵到邻居。”
“火机递给我。”苏耿点燃引线,快速脱手,“放这种炮很简单。”齐夏果羞红了脸,苏耿知道她是因为害怕才不敢放。
那晚上两个人一起放完了所有炮和仙女棒,当然炮是苏耿放的,仙女棒是齐夏果玩的。第二年他们有了苏杭,苏母说会吵到小孩子不允许齐夏果玩烟花。
香烟慢慢燃尽,香烟味蔓延在车厢内,齐夏果猛咳起来,苏耿打开车窗让冷风灌进来,“我好像欠你很多。”
齐夏果转头看向另一边,鼻头发酸,她强忍住又要留下来的眼泪,“没有,你对我很好。”
“你什么时候才会对我说实话。”苏耿有些哀伤地看着她,齐夏果什么时候才能对自己说,我不想要,你对我不好,如果她指责自己,他或许就不会错得这么离谱。
齐夏果低头任由眼泪滴落在衣服上,留下不规则的水渍,“我也欠你很多。”在这段关系中,苏耿是有错,齐夏果何尝是没有错误的,她胆怯地拒绝苏耿,她伪装成不在意地一次次把他推开,她在苏耿敞开心扉的时候依旧不能放下芥蒂,是她迈不过心里面的那道坎。
“别哭了,你不欠我,是我欠你的可以了吧。”苏耿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细细地为她擦掉眼泪,“现在怎么越来越爱哭。”语气有些无奈。
“孙晓……”
“想吵架找借口吗?”苏耿冷着脸提醒她。
齐夏果看眼苏耿,抽出纸巾擦掉眼泪,“孙晓结婚了,她给我打过电话。”孙晓说,“在你们结婚之后我就知道和苏耿没有结果,只是很意外你们竟然也没有走到最后。”静下来的时候,齐夏果回头看自己走过的路,她甚至怀疑,她为什么会离婚,她相信苏耿和齐贺之间什么都没有,她相信苏耿是喜欢她的,她相信苏耿和孙晓只是过去式,但是她为什么还是离婚了。而且是由她提出来的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