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青丝:第一皇妃-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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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体内,便进而被这箫声所控,再这样任由发展下去,只怕不少人会发起狂来。
她思量片刻取出随身所携的金针扎入萧天痕的穴道:“这针可暂制毒性,要尽快让箫声停下来,否则所有人都会被控制的。”
萧天痕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傻傻地问道:“那你怎么没被控制?”她懒得跟他费口舌,身形一转到苍月帝和容贵妃旁边,取出金针帮他们制住毒性蔓延,直到金针差不多快用完了,她看着手中最后仅剩的两根金针,沉吟片刻便将其收了起来,朝苍月帝道:“皇上,我和十二殿下到前面去看看情况如何,这针虽可暂时控制毒性蔓延,必须先断了箫声再想办法解毒。”
苍月帝低头望了望容贵妃,见她面色已经开始恢复才缓缓放下心来,出声道:“朕让应公公送你们过去。”应公公是大内第一高手,去了有个照应,现在他们每个人都不能有闪失。
凤浅歌思量片刻,朝四周望了望,她的金针数量有限不能让每个人都脱离控制,一旦这些人失去控制便会攻击苍月帝等人:“这些人一旦发起狂来,便会攻击你们,应公公留下护驾较好。”
她回到萧天痕面前,淡声道:“这箫声不但能控制人,最怕的是有人用这箫声在控制死士。”她不由担心起来,但愿修涯他们所遇的不是这些东西。
萧天痕面色微沉,顿时明了事情的严重性,朝四下望了望拉着她施展轻攻朝着修涯他们的方向掠去。对方能设出这样的局来,又是猛虎,又是箭阵,又是毒,四哥他们会遇到什么他也不由担心起来。
沉寂的林中,杀伐之声顿起,就林间的轻风也染上了肃杀之气。凤浅歌与萧天痕望着林中杀红了眼的三队人马,果然不出她所料,他们果真是遇上死士了,死士被蛊毒所控制,没有痛楚,没有死亡,只知杀人,就连头被砍了下来每快还会起来战斗,根本杀不死。
萧天痕拧着俊眉朝身旁的凤浅歌望了望:“怎么办?”
凤浅歌拧眉扶着树干望着前面厮杀的场面,紧抿着唇默然不语。萧天痕望着她不由一震,那一身深冷的杀气让他都不禁心惊,这女人到底什么构造,平时看起来弱弱的,动起手来比却比他一个大男人都厉害。
萧飏因为有着芙蓉醉这些毒对他并无太大影响,而修涯则不然,面色越来越差,手上应对的招数越来越慢,身后一人举刀便朝他头顶劈去,凤浅歌迅速出手,一把拔出短靴中的短刀,转眼之间那短刀破空而去已经削断了那人的手劈,手中的刀无力的掉落在地,她疾速掠至修涯微侧拈针刺穴,而就在此时暗处一支冷箭趁着她拈针的片刻功夫便放箭,冷箭破空而来,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一只手臂大力将她拉开,利箭生生刺进他的手臂,萧飏恨恨地望着她,冷声喝道:“要救人也先顾好你自己!”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三皇子修涯2
凤浅歌微一愣目光落在他手臂上的箭矢之上,连呼吸都变得颤抖了,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大意,光顾着施针救人便忘了周围的潜在危险。一旁的修涯侧头扫一眼两人,见她平安心中方才松了口气,朝萧飏感激地望了一眼,这个人虽是对手,但总会在关键时刻出手救她,这一点他确是心存感激的。*
萧飏一把松开他,生生将箭从伤处拔出,血顿时便涌了出来,浸染了他雪白的衣袖,凤浅歌眸中掠过沉痛,正欲上前帮忙他却霍然转身望向萧天痕,冷声道:“谁让你把她带来的!”
萧天痕顿时委屈,不是他要带她来的,是她带他来的,四哥就知道凶他,犯错的又不是他,凭什么啊,果然是重色轻弟的!
凤浅歌伸到半空的手僵住,颓然收回,一敛心神撤回到修涯身边,迅速取过他袖中的笛子,在这里打下去,这些人根本杀不死,萧天痕不由分说便将她朝外拖去,她要是再出个意外,四哥非吃了他不可,方才那一双眼睛忘着他,吓得他愣三魂丢了两魂去,真担心会不会因此而做恶梦。
凤浅歌站在树后仔细辩听着笛声的方向,瞥了眼手中的笛子,飞快地朝一边的树从而去,这里的他和修涯一道走过,朝右走不远便是一处崖,笛声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崖边呼啸的寒风让这笛声就更显诡异,她一边跑一边将笛子凑近唇边,清悦的音符开始在林中流淌,如今这样的情况,即便是修涯和萧飏那样武艺卓绝的人硬碰硬损伤只会更加严重,唯一可行的一劳永逸的方法便是杀了那吹笛人。*
突然凭空出现的敌声打乱了原来的音律,被音律控制的死士们开始出现动乱,纷纷跟着笛声朝林中跑去,修涯和萧飏一见朝萧天痕望去,顿时面色齐齐冷沉下去,萧天痕诧异地转头,身边哪还有人影,顿时气结几欲撞树,她是不害死他不心甘啊。一转身便与萧飏等人朝着笛声的方向追去。
崖风寒风凛冽,一身着黑衣的女子吹着一只骨笛,听见林中顿起空灵的笛声来打乱她的曲调,黛眉不由一拧,冷眸一敛不由更加寒芒顿显,笛声更加诡异。两种截然不同的笛在林中回荡,一种闻之入魔,心生杀意。一种清澈空灵,闻之心宁。
凤浅歌远远望着崖边的独立的黑衣女子,看那装束显然不是苍月的人,若不是为何这般处积虑混入北苍山刺杀。对方也看到了她的存在,竟然还有还有不怕她的毒的人,锐眸一眯,唇间的骨笛发出更让人心颤的声音。
凤浅歌微一敛眉,估量着对方的实力,若空手对敌能有几分胜算,撑到修涯他们赶来把那些死士打落悬崖还是绰绰有余的,眸中寒光骤现,手中的璃心顿时就成了她攻击的武器,对方显然没料到她会有如此身手,且她的搏斗之术都是对方见所未见的,对手一时无法招架,笛声也变得断断续续了,最后索性一收笛,扬起间便是一条银鞭,此鞭不同常人的,鞭上银色的都是精铁所制的倒刺,刺上淬有剧毒,沾身即伤。
没有笛声的控制那些死士好对付多了,凌霄与玄成都分别带人将其逼至悬崖,修涯和萧飏一路沿着崖边寻找,远远看到崖边打斗的声音,同时之间心头一颤,急掠至前将她带离安全地段。
“一个九章亲王,一个卫国将军府,想必……”黑衣女子的目光落在了凤浅歌的身上“你就是凤三小姐了?”
凤浅歌淡淡地望着她,却怎么也想不出这个女子到底为何而来,两侧一左一右两人都抓着她的肩膀,她抿了抿唇,出声道:“看得出是什么人吗?”
“乌蒙。”萧飏颓然松开手沉声道。乌蒙是一个小国座落于苍月西部,乌蒙的人都擅使毒,几年前更企图练制这种死士来对付苍月,苍月帝闻得消息派亲王府领兵而去,赶在毒制成之前踏平了乌蒙,但仍有少数人出逃在外,而眼前这个若所料不错,便是乌蒙国的公主乌云珠。
萧飏握着敛的手已经被伤口渗出的血染透,一片殷红,深沉的眼底盯着崖边的女子满是杀意,敢进入皇家围场行刺,她倒真有本事。他能带人踏平了小小的乌蒙,今日还会惧她这点小技俩。
“今天杀不了你们,来日定再讨教。”乌云珠纵身一跃便落入万丈鸿渊之中。
众人一愣,萧飏急速转身夺过萧天痕手中的弓箭,崖下一声响彻山间的鸣叫,巨大的雕便从岸一飞冲天,宽大的翅膀卷起狂风,崖边飞沙走石。萧飏手中三箭齐发齐中,雕儿中箭在空中一个不稳,但到底身强力大依旧挣扎着朝远方飞去。
看到危险远去,所有人才缓缓松下一口气来,但看那乌蒙公主的架式,将来势必再找上门来,恐怕那时候他们要对付的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的死士了,想到这又不禁忧心起来。
“回林护驾。”
“回林护驾。”
萧飏与修涯同时开口吩咐道,凌霄与玄成同时带人领命离去,萧飏捂着手上的伤面目冷然,只是脸色煞白了几分,本就旧伤未愈加上这一番打斗,身体自然是吃不消的。
“四哥,你怎么样。”萧天痕担忧地望着他,那捂着伤口的手都已经满手是血。
凤浅歌站在修涯身侧,紧抿着唇,不知该如何是好。修涯朝她温和一笑:“我先回去看看皇上那边如何了。”说罢便大步走开了。他知道他是想过去替他瞧伤的,只是因为有他在这里,才一直忍着不去看,不去关心。
萧天痕朝凤浅歌望去,看她还是站在那里不动不禁有些恼火:“你还不过来!”她这才回过神来,快步过去,萧飏却快步走开,冷冷道:“回营!”他不需要别人施舍的关心。
凤浅歌愣愣地站在崖边,凛冽的山风吹来,冷然刺骨。她看得出修涯离开的用意,聪明如他自然看得出,他是何等骄傲的人,自是无法容忍他人的施舍,可是他又何曾知道她的痛有多深。
这场动乱看似结束,却开始了新的颠覆。
回到营地,苍月帝便急召人入帐,连更衣都未来得及,进帐之后容贵妃与苍月帝的面色明显有些异样,带着几分少有的激动之色,容贵妃迫不及待地起身走近,转到修涯身后,微颤抖的指扶上修涯背上一块青色的印记,半晌之后颤抖说道:“他是我们的孩子……真的是我们的孩子……”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三皇子修涯3
容贵妃的一句话让整个主帐之中陷入诡异的沉寂,凤浅歌只觉一股无边的寒意袭来,木然侧头望向身旁的修涯,目光有些陌生。
她说什么?
修涯是她和苍月帝的孩子!
帐内所有目光都随着容贵妃的话望向他,容贵妃进宫数十年一直都未生下一儿半女,她口中所言的孩子又是从何而来?*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凤浅歌身体猛然一怔,容贵妃的一句话仿若晴天霹雳炸响在她头顶,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只觉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似一瞬间想到很多,又似什么都没想到,被修涯握着的手不由瞬息间冰冷。卫国将军夫人这个位置已经让她心力疲累,她不想卷入宫廷争斗之中,如今……再也逃不掉了。
她曾想,她可以不用与萧飏为敌,卫国将军府权利再大到底也只是臣子,皇权争斗的事,与他们虽有关连但还不至于深陷其中,如今这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消息,让她顿时如坠冰渊,她甚至不敢去想以后会走什么样的路,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萧飏凤眸微眯,目光落在面色煞白的她身上,不动声色地将她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看出了她在害怕,她在害怕修涯真的是皇子,还是害怕将来他们为敌,狭长的凤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
修涯怔愣半晌,敛去面上的惊异之色:“贵妃娘娘,也许你认错人了,臣……”*
“我不会认错。”容贵妃一脸肯定的望着他,那是她的亲生骨肉,她怎会认错,那个青色的胎记,即便过上多少她都记得清晰。她转头望向正座之上的苍月帝,他的神色有些惊异望向容贵妃的目光有些怔然,缓缓起身走到容贵妃身旁,再绕到修涯背后,那青色的胎记映入眼帘,让他不由倒抽了口气,他微微摇头,满脸的不可置信,嘴唇颤抖着似要说什么,却半晌也未吐出一个字来。
萧飏漠然望着眼前的一幕,眼底的惊异之色也只有那么一瞬,淡然的神情仿似在看一桩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闹剧,深沉的眼底平静得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高皇后凤袍之内的手紧紧攥着,尖锐的指甲几近刺破血肉,仪态万方地起身,面上似笑非笑:“天下人皆知妹妹入宫一直无所出,就算是想子心切……也不能乱认的,混淆皇家血统的罪名,可不小!”说话间目光扫了一眼修涯,眼底掠过微不可见的阴狠之色,对于这个卫国将军的实力她看不出十分也能看出七分来,他若真是皇家的人,那么……高家又多了一个劲敌,对于她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话音刚落,苍月帝头微侧冷锐的眸子扫向高皇后,高皇后顿时不再言语,心中的嫉恨更盛,天下人都知道苍月帝对容贵妃盛宠数十年,如果眼前这个卫国将军是他们的孩子,那么将来苍月的储君就很有可能……
容贵妃紧张地望向苍月帝,目光中似带着几分乞求之色:“你不相信我吗?当年……”
“我信你。”苍月帝望向她平静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微不可闻的叹息。当年,若不是因为她,她和他们的孩子不会一生受那么多波折,这是他欠下的债,他该还!
“皇上,贵妃娘娘此事……”修涯出声制止,他一个人活了近二十年突然冒出了父亲母亲还是苍月的皇帝和贵妃,一时之间任何人都难以接受。
苍月帝微一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牵着容贵妃朝正座之上走去,神色平静。而一旁的几个臣便按捺不住了,高尚书上前进言道:“皇上,贵妃娘娘,仅凭这样的一个记号就认人,恐怕难以让天下人信赖。”他是当朝国舅,若是卫国将军一跃成为皇子,一个九章亲王,一个修涯,哪还有他们高家的立足之地。
“应公公,那孩子当年你也是抱过了,你去看看。”苍月帝出声道,当年孩子出生所见的人并不多,近侍之中便只有应公公一人。
“是。”应公公躬身行了一礼,转到修涯身后,将那青色的胎记仔细瞧了半晌,上前道:“恭喜皇上,恭喜贵妃娘娘,修将军真的是失散的三皇子。”当年孩子出生是他亲自找的稳婆接生,这胎记他又怎会错认。
听到这话,高皇后樱红的唇咬出了青白的痕迹,这个女人在宫中盛宠十几年,如今还寻回了儿子,谋夺储君之位,她岂能容忍,她能将卫皇后斗下台去,还不信斗不过这无权无势的女人。
“三皇子?三皇子不是萧烁吗?”
“是啊?怎么会变成了他?”
……
应公公话音一落,帐内便传出窃窃私语,谁都知道容贵妃从无所出,这凭空冒出的孩子从何而来他们更是一无所知。苍月帝紧抿着唇坐在正坐之上,目光一直望着修涯。应公公知道众臣有疑问,转身朝苍月帝望了眼,看到他点头,便朝修涯躬身行了一礼:“当时殿下还不到周岁,对身世之事自然是不记得的,但老奴是记得清清楚楚的,那时候皇上还未登基与贵妃娘娘有着婚约,但当时朝中动荡,二人的婚事便一再耽误,在……成婚前殿下便已经出生,后来得了重病由府中人带出寻医救治,便再没了音信,当时带出府的人报信说是不治夭折了,之后贵妃娘娘被赐婚于燕王,这孩子的事外人自然是不知晓的,但殿下出生之时是老奴亲自在侧寻稳婆前来接生,这胎记老奴是绝对不会认错的,若是不信,待回京老奴可寻来当年的稳婆作证。”这话虽是修涯所言,却也是说给帐内众人听的。未婚先孕之事本就是丑闻,出在一国之君身上便更加不会让外人知晓了,如今将这段事说出来,不就是要承认修涯的身份。
修涯听着,面上的神色渐渐缓和,似是信了应公公所言。凤浅歌始终木然地听着这一切,直到听到苍月帝言:“传朕旨意,三皇子及皇子妃今日救驾有功,着封礼亲王,礼亲王妃,待回京行封王大典。”随着这一道圣旨,她的心狠狠沉了下去。
封王大典,即便当年四皇子受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