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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斩青丝:第一皇妃-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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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萧恪起身反对“说不定宣帝早就算计好了等着你回去,四弟要是知道我们让你去了汴京,我们怎么交待?” 
   “就是,我也不同意。”萧天痕起身站到萧恪一边,齐齐反对。 
   “如果真是这样,不是我回去,别人连汴京都进不了还怎么取血莲?”凤浅歌拧眉言道“虽然现在毒性暂时克制住了,但是这根本管不了多久,我现在走,你们不要告诉她我回过燕城就够了,一切等我取回血莲再说。” 
   “不行。”萧恪与萧天痕齐齐拦住她,萧恪言道:“四弟从来不想让你陷入险境,出了这样的事,他叫你在聆风小筑等他,不是想骗你,只是不想你担心,如果在他昏迷的时候你去了汴京再回不来,他怎么办?”这么多年的兄弟,虽说以前多有敌对,但对彼此之间的性格还是了解,萧飏就是那样一个人,在意一个人,恨不得把什么痛苦,什么伤都替她背了,曾经错失了两年已经让他痛苦不堪,如果这一回他醒来发现她不见了,还不知会怎么样? 
   再说这样的事,也该他们兄弟去解决,犯不着让她来冒这个险。 
   “你不准去,取血莲的事,我和二哥会想办法,就不准你去。”萧天痕前所未有坚定。她跟四哥这一种艰难重重,是他看着走过来的,再让四哥失去她,那会比让他更残忍。 
   “你们……”凤浅歌气得发抖“我现在武功已经全恢复了就是你们两个加起来现在也不一定是我对手,这么多人有谁比我更有把握取回血莲?”如今西南西北已经和汴京相对而立,九章亲王府的人根本不可能去到汴京。 
   “这事反正我们不能答应,你要执意而为,我立刻去告诉四弟。”萧恪一脸正色言道“汴京还有些高家旧部,我会想办法让他们去取。” 
   “玄风玄凌,从现在起,你们两给我寸步不离地跟着王妃。”萧天痕朝门口处的两人吩咐道。 
   “是。”玄风玄凌二人望了一眼那一脸焦急的女子,齐齐应道。虽然他们都很想让主子快点好起来,但是也和二殿下和十二殿下一样,不敢拿她去冒这个险。 
   凤浅歌皱着眉,她怕就怕这血莲已经让修涯找到了,这么久以来的按兵不动,是不是就是等他毒发,让她不得不回汴京去,若真如她所想,那血莲又岂是那么好拿到手的?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萧飏毒发,汴京之行2



  秋高气爽,凤浅歌望着窗外秋霜染红的红枫,清风入帘,宁静温煦的阳光自窗口倾泻进来,掠过她秀美的面庞,那双清澈的眸子此时却如深海般无底无尽,三天了,萧恪派去取药的人毫无消息,她真的等不下去了。 
   床榻之上的人依旧剑眉紧皱,修长的指在锦被之上,微微颤动了下,修长如扇的睫毛微有异动,掀开眼帘便看到坐在床边面色微显憔悴的女子,眸光一沉,她望向窗外的目光是那样悠远而沧桑,他不想看到她这样的眼睛,他想让她看到的都是这世上美好的,快乐的。* 
   本是想等自己好些再回去,还是没有瞒过她,他微不可闻地叹息,轻轻伸出手覆在她的手上,轻声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她闻时一敛心神,望向床榻之上的人,眸中掠过一丝心疼之色却霍然抽回手去,起身就走,萧飏瞳孔一缩,知她是气他的欺瞒,出声道:“我想等好一点就回去的。”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受病痛折磨的样子,心痛难过,他曾带给她的痛已经太多,不想再让她承受这些。 
   她停下脚步,咬了咬唇:“要是好不了呢?你是不是就要我一直等下去?”那是她无法去想象的结果。 
   萧飏呼吸一窒,略显苍白的薄唇勾起抹轻笑:“我答应你的事还没做到,怎么会舍得走,你信我!”就算为了她,他也会撑下去,即便这种折磨是让人生不如死的。* 
   他恨这样的自己,这样无力保护她让她痛心的自己。 
   屋内沉寂,她站在内室门口处,纤秀的身形微微颤抖。他眸光一痛,撑着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她身后,软下声安抚道:“别气了,我现在不是好好活着吗?” 
   她转过身去探手拥住他,清淡的药香萦绕在鼻间,心头止不住生出无尽绝望,以前她可以告诉自己他们的路还有很远,可是当那天时门看到那样虚弱的他,她害怕了,害怕会面对绝望的离别。 
   虽然担心血莲之事,他们却谁也没敢在他面前说明。凤浅歌在秋水山庄一边等着消息,一边照顾着萧飏,有了她的冰蝶,让他的毒性控制得更加稳定,但那引发毒的药引非同一般,就算有她的玄冰功可以撑过一时,也很难度过一关,她知道,他也知道,只是谁也无法言明。 
   秋水山庄上下就只他们两和玄成琉香四人住着,萧天痕与萧恪兄弟两忙着取血莲的事也甚少在再过来,庄内上下显得格外沉寂。 
   晨光明媚,红枫满院,薄雾缭绕,凤浅歌随着他一道在园中散步,他的面色已经明显渐有好转,血莲还是没有消息,她不由皱起了眉。 
   萧飏侧头望她,见他望着脚步的路怔然出神,眉头也紧紧皱着,这几日她总时不时会成这样:“又想什么?”他一拉她,凤眸微眯望着她,似想从她眼底找到什么答案。 
   她迅速回过神来,扬唇一笑将眼底的异样掩得不露痕迹:“时候不早了,琉香做好早膳了,我们回去。” 
   他微挑着眉望着对自己答非所问的女人:“刚刚在想什么?” 
   “想你。”她笑眯眯说道。 
   他是何其精明的人,哪能被这么一句甜言蜜语就打发了,剑眉一皱:“想什么?” 
   她笑得眉眼弯弯挽着他的手臂:“现在玄风玄成要秋水山庄守着,萧天痕他们又要忙着西南西北的事,我想带琉香去趟无量山,那里存了些药和医书都是以前和师傅研制的控制毒性的。”血莲的事是万不能跟他说的。, 
   “不行。”他截然拒绝。 
   “那你下令让祝雨行和云霄他们去取也行。”她微微叹息言道。 
   萧飏沉默片刻,微一思量:“明天让人召他们过来。”鬼医是修涯的人,他怎么还能让她一个人去无量山。 
   二人一道回往亭中,琉香已经备好早膳候着,看着二人一道从枫园中出来,血莲一直没有消息,小姐已经急得几夜都不曾安眠,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她真的会打算去汴京吗? 
   汴京大小事务皆在苍砻人的掌握之中,免不得会与修将军碰面,这么久以来,小姐一直不曾再提起汴京的任何事,但不提并不代表不存在过,她也知道小姐不想再回汴京,可是如今她不得不回去了。 
   跟随他数十年来,她从未看到小姐有现在这般的笑容和神情,以前的她,总是淡漠而疏离的。她忆起曾经在清华苑,那时候在大婚之日被四皇子逐出府,她都是从容面对,那个时候她曾想过会有什么样的人才能打动她的心,兜兜转转数年过去,让她动心的,陪伴于她的,竟然会是当年的拒婚之人。 
   琉香抱着托盘朝远处望了望,离开汴京已经有一年光景了,上次慕容雪海刺杀小姐之时,姐姐也来了燕城,从萧天痕的口中她也是知晓的。半晌,她侧头远远望向沐浴在晨光中的两人,她从来不懂什么效忠,什么苍砻,她只希望小姐幸福。 
   虽然这些年来,他们是主仆名份,实际早胜过姐妹之情,小姐一直是坚强的,坚强得让人心疼,她也希望有一个人可以看以看穿她那坚强背后的脆弱,成为为她遮风挡雨的大树。 
   萧天痕进庄照玄成所说到后园来寻他们,远远看到站在走廊处的琉香,悄然走近身前:“又发什么呆呢?” 
   琉香一回神,回头瞪她一眼,朝厨房走去,萧天痕化作尾巴一只跟了过来:“早膳还有没有,我还没吃呢?”现在他又不能那么不识趣地去蹭四哥和四嫂的早膳。 
   “没有。”琉香毫不留情的回道。 
   “好歹现在都是一家人了,别那么小气,你和四嫂都在这边,府里的状况你还不知道,二嫂的手艺实在不好让人恭维。”萧天痕跟在她身后诉苦道。凤鸾飞虽然已经很努力学习厨艺,但除了二哥那家伙吃那么带劲,他可不想去尝试那些不能称之为食物的东西。 
   “谁跟你一家人,一边待着去。”琉香咬牙恨恨言道。 
   “怎么就不是了,你是四嫂的丫环,现在不是跟着一道陪嫁过来了,不也是王府的人了,不是一家人是什么?”萧天痕一张俊脸之上,笑容灿烂的让人恨不能打一拳。 
   琉香没心情跟他斗嘴便不再搭理她,沉默了良久,问道:“血莲还是没有取到吗?” 
   萧天痕微一怔:“这个事急不得,不用你操心……” 
   琉香闻言抿了抿唇:“慕容雪海下的毒不是那么容易控制住的,如果不能尽快取回血莲,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她只是不想小姐伤心难过,小姐和四皇子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不容易,如果拥有是为了最后绝望的失去,又何必让他们在一起呢。 
   萧天痕敛去玩世不恭的神色:“可是派去的人至今都没有消息传来,我们……” 
   “汴京上下都是苍砻的人,那些人去了,如果等不到他要等的人,去谁都不管用的。”琉香低声言道,对于修将军的手段和狠绝,她不是没有见过,他的温和只会展现在小姐面前,别人的生死,他从来不曾在意的。 
   萧天痕皱了皱眉,这姓修的果然够狠。他要让凤浅歌回汴京去,可是他们怎么能拿她去冒这个险,可是取不回血莲,四哥就…… 
   “早知道当年走的时候我就该把那血莲带到燕城来。”萧天痕气忿道。明明是四哥拼命取回来的东西,现在落在别人手中,如何心甘。 
   秋水山庄的生活看似简单闲适,每一个人无不是绷紧了神经,既担心萧飏的毒会再度复发,又担心取不回血莲。 
   寂静的秋夜,夜风从院中掠过,窗外传来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房内微微的烛光照亮了窗前的一方天地。 
   屋内燃了宁神安眠的熏香,轻烟缭绕。 
   萧飏刚泡了药浴周身逞着淡淡的药香,黑发随意披散在脑后,修长的手臂搂着怀中的人,微微动了动,剑眉微皱:“这些日子瘦了。” 
   她静静望着香炉缭绕的青烟,眸中暗自沉思着什么,沉吟片刻后道:“今天祝雨行他们到燕城了,我去趟王府把地图交给他们,无量山设了奇门遁甲阵,不好进。” 
   他薄唇微一勾,缓缓低下头,亲吻着她的脖颈,低语道:“明天一早天痕他们就带过来了,不用过去。” 
   她侧头望他,淡然一笑,拉了拉被子:“累了,睡吧。” 
   夜静更深,身旁的人已经沉沉入睡,凤浅歌掀开眼帘,起身下床,更衣取针,动作迅速,转身将被子掖好,深深望了他一眼:“等我回来。” 
   出了房,琉香已经迎上前:“都准备好了,祝堂主他们在城外等你。” 
   “嗯。”凤浅歌接过她递来的披风,沉吟片刻后道:“帮我好好照顾他,我一定会赶回来。” 
   “我会的,你自己小心。”琉香道。她知道她终究是等不住的,一定会出手。 
   次日下午,王府的人醒来便发现不对劲,那时已有人回报,凤浅歌与祝雨行一行人,一天一夜赶路,已经出了西南的边境,前往汴京而去。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面见修涯1



  天空漆黑一片望不到边际,凤浅歌披着厚重的斗篷与逐雨堂与出云堂几人快马狂奔至苍月境内,她真的等不了了,她知道他每天都承受着病痛,却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她要救他,一定要救他。 
   她不想再与汴京有任何瓜葛,可是现在顾不得许多,她只能回去……* 
   一路快马加鞭很快便出西南的边境,摆脱了王府阻拦的人,昨夜她在房内燃的熏香可以让他沉睡十天,所留下的冰蝶,也可保他十日安稳,十天她必须带着血莲折回燕城。 
   封国别苑之时他带着重伤也为她挡开了那一箭,古幕之中他让她避开了机关却被她误会,百花诞她沉湖救她是他,漠北之征身陷敌军救她的是他,北苍山为她挡箭的还是他…… 
   这一次,她来救他。 
   天光破晓,浓重秋雾笼罩在山林,依稀可见远处的城池。 
   “王妃,再往前走离汴京就近了,我们休息一天再走吧。”祝雨行开口言道。这连日不眠不休的赶路,人困马乏,进到汴京就得更加小心,如今的苍月境内已经没有可以接受他们的鬼域中人,以前所有的分堂也被宣帝全部清除。 
   当日一到燕城,她便让人送了信与他们说明用意,他们亦深知二皇子与十二皇子的思量,但派去的人如泥牛入海,四皇子的病情也不容耽误,若不是她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找上他们陪同前往汴京。* 
   凤浅歌勒马朝远处望了望,应了声:“前面就是宁城了,到那里歇脚。” 
   一行人进入宁城,她牵着马穿城而过,看到那座十年前他们初遇的石桥,是否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便注定这一生要纠缠不休了。 
   寻了落脚的客栈,祝雨行让人更换了马匹,一行人便在客栈歇下。日薄西山,凤浅歌独自一人出了客栈,朝着城外的普陀寺而去。 
   山风清寒,暮鼓声声回荡,她站在山下望着那绵延的千步石阶,心思百转千回,深深吸了吸气,举步踏上石阶,如果虔诚地走完这千步石阶真有奇迹,请你保佑我顺利取得血莲,救他姓命。 
   她一步一步拾阶而上,行至山门,回头望向空落的石阶目光有些怔然,隐约中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沿着千步石阶虔诚的行走,她微微笑了笑,举步朝寺中步去。 
   雄伟的大殿,佛座金莲,拈花而笑,她独自进殿,点香祷祝,无尘方丈手持念珠立于大殿之外,望着殿内的背影,捋了捋白须,道:“一切诸世间,生者皆归死。寿命虽无量,要必当有尽。夫盛必有衰,合会有别离。壮年不久停,以病所侵。命为死所吞,无有法常者。诸王得自在,势力无等双。一切皆迁动,寿命亦如是。众苦轮无际,注转无休息。三界皆无常,诸有无有乐。有道本性相,一切皆空无。” 
   凤浅歌背影微震,自蒲团之上起身:“方丈。” 
   “仍是不悔?”无尘方丈淡笑问道。 
   凤浅歌默然不语,她何错之有,为何要悔? 
   “人之生死,爱之得失,不是人想逆转便能逆转的,一切随缘罢。”无尘方丈道“生死一念间,爱恨一念间,得失一念间,福祸一念间,对错一念间,痴情一念间,往生一念间,生死爱恨,依旧看不破?”无尘方丈望着她淡声言道。 
   看破?如何看?如何破?人之一生不就在生死爱恨间纠缠,有谁能看得破。 
   凤浅歌随着无尘方丈穿过前殿,来到幽静的禅院,茶香依旧,人事全非,已有两年未曾品得此味茶,但一端在手中依旧这般怀念。 
   她微抿了口茶,淡声问道:“方丈通晓世事,可知……我能救得他吗?” 
   “你太执着了。”无尘方丈面色无波。 
   “那么方丈早就知道镇魂珠是他吗?”凤浅歌问道。既然他知道这么多,又是百罗族人,必知道修涯与镇魂珠之事,他早就知道她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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