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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柏涛向晚-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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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走了一阵,萧远在一辆车边停下来,蹲下身子,拿着扳手东敲敲西看看,这边扭两下那边掰两下手法特别利落。虽然是上课时间,但还是偶尔有些学生经过。
应向晚做贼心虚,虽然晚上这边挺暗的,人也少,但拉住格桑桑挡住萧远,装作在等人的样子。正拆到关键之处,她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萧远皱眉啧了一声,白磊叹气,格桑桑用力掐她的手。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是要吓死人么,而且那电话屏幕敢再亮一点吗!好让所有路人都看过来!
应向晚赶紧按掉电话,柏铭涛真的是特能挑时间给电话。而且这还是个有耐心的主,按掉又打过来,应向晚被三个同伙嫌弃得就差没被丢到旁边的湖里去,赶紧把手机关机了。

、第十七章 一顾倾人城

“酒吧王子啊?”格桑桑用胳膊肘碰应向晚,低声问道。她刚可是把来电显示看得一清二楚。
“……”应向晚回应白眼一个。
“剪子。”过了一会,萧远看也没看就把扳手往白磊那边递过去。
最后,薛凯的那辆自行车被萧远拆得除了骨架没法拆是完整的,其他零件散了一地。应向晚和格桑桑看这一地的配件,默默竖起了大拇指……白磊自觉地扭开水壶往他手上倒水,萧远默契地看了一眼搭档,把修长的手指洗得干净如初。
“再成天唧唧歪歪我就让学妹把厕所里装满卫生巾的垃圾全放他宿舍门口……”
格桑桑,应向晚和白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自觉地起步离开犯罪现场。这个时候,教学区里的教室基本上都亮着,昏黄的路灯把笑道照得一片迷茫,只有零星的学生骑着车或者走路经过。他们四个人的身影隐没在朦胧的夜色里,却掩不住夺人的青春张扬的气息。
走了好远,应向晚才重新开机给柏铭涛回电话。
“我刚有点事儿呢。”电话一接通她就先解释。
“干什么坏事让你紧张得把手机都关了?”柏铭涛轻声低笑。
那有些调笑的意味的话其实也就是调笑,不料歪打正着,应向晚心虚得整脸都红了,瓮声瓮气地嚷着:“你怎么这都能知道?”她这人是狂了点儿,但对着这么一个有点儿暧昧的对象,还真想努力保持点儿淑女的形象。
“看来是真在干坏事啊……”柏铭涛觉得好笑,就忍不住逗她。
“……”应向晚心里绕了绕,才慢吞吞地说:“不是你说的要私下复仇的么?”
“哦?都怎么报仇了?”
“哥们把他的自行车拆得一地零件。太解恨了。”
柏铭涛在电话笑出来,爽朗干净的笑声从胸腔里发出来,像磁震一样把应向晚荡漾得心率彻底紊乱。
“不许笑!”应向晚唬着声音命令他。
柏铭涛闭着嘴巴,不再笑出声,但声音里依然是掩不住的笑意,“好。我不笑。你在哪里?我送马卡龙过来。”
“在学校啊。”
“学校这么大你具体在哪里?”
“你懂北门吗?”
“懂。”
“那就北门等我吧。我现在就在走过去了。”
“好的。”
“看来真的是有情况了!”应向晚挂了电话后,格桑桑八卦地在她面前扭来扭去。
“这个世界果然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不怕萝卜丑,只怕坑没有。”萧远口气凉凉地损道。
“萧远!”应向晚尖叫。
“啧。”萧远皱眉一脸不耐烦,最受不了女人张牙舞爪的胡闹样子,所以说跟女人沟通特别累。
“我哪里丑哪里丑哪里丑!”应向晚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貌,但也算不错的,她爱美又臭美,第一受不了人家说她蠢,第二受不了人家说她丑。说着就叉着腰揽在萧远面前。
白磊满脸黑线,格桑桑已经放开了她的格式笑嗓。
大家还没有想好怎么阻止应向晚继续在主校道疯狂下去,就有人来解围了。
经过的几个女生频频回头看,还叽叽咕咕的。
“哇。现在我们学校的女生追男生都这么狂野了。”
“啧。长得也不错啊,哎,这样子被拒绝……要我打死也不会想着去征服这样一个男生……”
“是诶。那男的看起来好酷好冷好不羁……”
“恩。相比之下那女的好像是有点儿配不上……”
“多丢人啊。都被拒绝了还撒泼,这不是让人更烦么……”
应向晚听着那些女生的对话,站在寒风中一片凌乱。她的脑袋里只有那三个——配不上……配不上……配不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酷好冷好不羁。萧远。你好酷。我好冷。应向晚好不羁……”
“绝交!”应向晚气得快步走在前面。
“向晚……”白磊不是故意想笑的,但也忍不住声音里的笑意。
“绝交!”应向晚还在疯狂地往前走,头也不回。
“你给我回头。”
“不回!”
“我有事情跟你说!”白磊突然严肃起来。
应向晚骤然回头,恶狠狠地问:“什么事!”
白磊笑起来,剑眉星目,是夏日里最灿烂的阳光。
“一顾倾人城。你再回头,就是再顾倾人国。”
“死贫!”应向晚认定白磊油嘴滑舌,却依然不好意思地扭过头继续自己往前走。
萧远嘴角的弧度像是被固定似的粘在脸上,他的眼睛埋在睫毛的阴影里,明灭不熄。
格桑桑突然感觉,刚才轻松的氛围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巨斧狠狠劈裂了一般,有什么东西喀拉一声裂了。辛辣的气息从裂缝里蜂拥而至,呛得她黯下了眼神。

、第十八章 送心意

应向晚站在北门外,什么人也没见着。正要打电话,柏铭涛先拨过来了。
“往左边看……”
“噢。”
“看到车了吗?”
应向晚往左边看,不远处黑色的A8稳稳当当地停在路边,放眼望去,整条空旷的路就泊着这一辆车,她边小跑边应:“看见了,我就过来。”
“慢慢走过来。不急。”
“恩。”应向晚挂了电话又慢慢停下来,只是快步往那边走。
“上车。”
一到车里,暖气扑面而来,应向晚冰冷的脸被吹得渐渐化了。
“等你的礼物真不容易。说好十六回来的,我这都开学大半个月了。”
“有事情耽搁了。”柏铭涛伸手到后座要拿东西,回过头来正好对上应向晚的视线,笑盈盈的双眼嵌在素净的脸上,夺光溢彩。他瞬间挪不开眼。
应向晚看着柏铭涛带着笑意的温柔眼神,心脏突突突突地狂跳,像是心房里住了一头狂乱的小鹿。
良久,柏铭涛不经意地移开眼神,把精致的礼盒递到应向晚怀里,“巴黎是你的期待,自然要出其不意地满足你,你才会感到惊喜。马卡龙是我的心意,所以我特意送来。”
应向晚垂眸看着怀里的纸盒,咽喉颤动,嘴角扬起好久,才轻声道:“谢谢。”那样的期待太用心,这样的心意太隆重,说不感动真的太虚伪。
这时候,她心里狂乱的小鹿已经渐渐安静下来,温驯地用鹿角轻轻地顶自己的脉瓣,温柔而又致命。
柏铭涛看着这样夹杂着满足、感动、喜悦心情的应向晚也不禁莞尔,他伸手揉揉她的头发:“那陪我去吃晚餐。”
“恩?”应向晚茫然地抬头看他,然后瞪圆了眼睛:“你疯啦!?都几点了!”口气里是对他对自己肠胃不上心的责备。
柏铭涛觉得很受用,便顺杆往上爬,有点儿委屈地说:“一下飞机就开会开会开会……”
应向晚看着他带着期待的眼神,长长叹口气,“我快门禁了,附近随便吃点行吗?”
“好。我记得学生街好像有个德克士……”柏铭涛边说边启动车子,学生街在西门,离北门有好长一段距离,走路肯定是来不及了。
应向晚看着自己怀里的盒子,感觉它就是个潘朵拉之盒,不停地诱惑着自己。一会儿便觉得什么好客气的,也没什么好淑女的,我就是很想吃!所以她就打开盒子大快朵颐,吃到一半才发现,好像不对……
于是,她转过头问:“你吃么?”
柏铭涛微微回头,伸手握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移到自己嘴边,就着她吃过的那半块马卡龙张嘴全叼进了嘴里。
应向晚愣住,沸腾的血液慢慢涌上脸,灼得耳朵红得要滴血。
柏铭涛一脸享受地咀嚼嘴里的小饼干,明明不是特别热衷甜点的他,竟觉得这小圆饼味道格外的好。
应向晚默默地收回手,搭在盒边,整个人舒适地靠在座椅里,脸上露出羞涩又狡黠的笑。德克士里没有什么人,不用排队就可以点餐。
“你吃什么?”
“不饿,你吃吧。”
柏铭涛指着宣传单上的米汉堡套餐跟点餐员说:“这个给我一份。打包谢谢。”
应向晚看着,把手指着热可可说:“请把饮料换成这个。麻烦你。”
柏铭涛侧脸看到她明媚的脸,橘黄色的灯光在上面勾勒出别样的神采。
服务员很快把东西都打包好放在流理台上。
他一手拎起东西,一手亲昵拍应向晚的后脑勺:“走吧。”
“你住哪儿?”
“蓉院。”
柏铭涛在应向晚的指挥下,把她送到了离宿舍楼有一小段路的比较隐蔽的地方。
“拜拜。”应向晚朝他挥手。
“晚安。”
“恩。晚安。”
回到宿舍,应向晚坐在书桌前认真地看这一盒子漂亮的饼干,暖暖的色彩让人挪不开眼睛。在礼盒和内盒的边缝上夹着一张奶油色的小卡片,飘逸有劲的三个字:给晚晚。
她把卡片放在台灯下,卡纸上的三个字被照得清晰明亮,她突然想起自己最喜欢的那句话:幸福和生活,都是可以期待,可以等待的。

、第十九章 你不能这么自私

自从柏铭涛从巴黎回来以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了不是一点两点,空气里到处都飘着粉红泡泡,但谁也没点破什么,只尽情享受着这份悸动。每天都在微信上聊几句,有时候两个人都忙,一句早安以后,下一句回答已经是晚安,柏铭涛本来就是个从容不迫的人这样倒也符合他的风格,对于应向晚来说就有点儿纠结了,中间的一大片空白有时候会让人心脏抽得发紧,但再看看手机屏幕里简短的问候,心也就慢慢静下来做事情。
又是一个十节课的日子,应向晚上完课回来本想给柏铭涛发个信息,心思绕了一圈决定还是睡觉前再发吧,再说,她好像有两天没给梁音打电话了,再不打给她只怕下次得抱怨唠叨。
“妈你在干嘛呢?”应向晚站在走廊上手指在栏杆上无聊地划过来划过去。
“你昨天和前天怎么不给我打电话的!”梁音张口就抱怨起来。
“我忙被……”应向晚吊儿郎当地说,“再说了,你咋不想着给我打电话啊?”
“我是你妈还是你是我妈啊!”梁音怒吼出声,“你再忙有我忙么!”
应向晚呔了一声,“是!我错了!老佛爷!”她一个叹号一个叹号说得声情并茂。
“少贫嘴啊!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我跟你说,你赵叔叔下周去榕城出差,我想也请假跟他一起过去看看你。你说你每天都这么忙,我昨天看你朋友圈的自拍照,都瘦了……”
梁音絮絮叨叨的。
“你请完假,回去就得加班,别折腾了,再说了,我哪里瘦了,整个一生机蓬勃。”
“那我做点好吃的放保鲜盒里让他给你带过去,顺便看看你?”梁音说这话的时候全没了刚才那老佛爷的气势和母亲关怀的絮叨样,全是小心翼翼的打探。
应向晚流露出无奈的笑,这才梁音的目的么。自己肯定不让她来,那就顺理成章让赵子航来了。
“盒子没地方放。别给我带。”她回答得斩钉截铁,一点儿余地都没有。
“向晚。给他一个机会不行吗?有家不好吗?”
梁音真的老了,应向晚一去上大学,她心里那种没着没落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赵子航是母女两心里的一根刺,她知道应向晚之所以在家里能敛起所有的锋芒压抑住自己不随意发作是因为她把事情看死了,而不是她承认了什么。以前可以怒斥她甚至怒极了也摔过她巴掌,而现在只能耐着性子找着机会就采取怀柔悲情的手段。
应向晚觉得疲惫,“同学叫我有点事,你早点睡,晚安。”
“向晚。你不能一直让我不安心。你不能这么自私。”梁音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全是悲伤和祈求,连那忍不住说出声的控诉都显得那么心虚。
应向晚在听到自私那两个字的时候眼泪夺眶而出,她正声道:“梁音。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每一个字,皆有万钧之力。
七年了。除了上次赵子航到她房间里她忍不住发作,其他从来都是笑着就过去了,而这七年,应向晚对着赵子航的笑从未到过眼底。
梁音拿住电话的手不觉僵住,眼里渐渐涌上泪意,她怔了半天都没有说话,最终轻轻挂掉了电话。
应向晚怔怔地看着显示通话结束的屏幕。直到眼泪用力打在屏幕上,她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痛。
其实她不是那种会疯狂阻止单身妈妈再婚的小孩。梁音从来气质高贵优雅,在职场上有着男人欣赏的决断,在家里有她的温柔娴淑,当年她带着一个孩子也依然追求者无数。应向晚跟她一起赴过很多约会,梁音都会问她:“你喜欢这个叔叔吗?你觉得这个叔叔好不好?”
其实,每一次应向晚都是很认真回答她的,这么多跟梁音约会的人,只有赵子航应向晚斩钉截铁地说我不喜欢他。其他的每一个人,应向晚不是回答没太大感觉,就是会很认真地跟梁音说:“这个叔叔还不错噢。妈妈可以考虑一下。”
最后,就像上天跟她开了个玩笑似的。梁音竟然嫁给了这个应向晚第一眼见就不喜欢的人。
梁音当然不知道,有多少次她们之间的争吵,都是因为赵子航的信口雌黄。而应向晚最讨厌掩盖事实,愚弄真相的人。
不停闪烁的手机屏幕让应向晚赶紧擦干眼泪,调整气息。她用力撑了撑眼眶,又清了清嗓子才接起来:“喂?”
柏铭涛听到她有点沙哑的声音,立刻警惕问:“怎么了?”
“在睡觉呢……”应向晚抑制着哭腔扯谎。
“晚晚……”
柏铭涛的呼唤像一波三折的叹息轻轻落在应向晚心里,也不知怎么了,眼泪如决堤了似的奔流而出。

、第二十章 隔着一层楼的温暖

“恩?”她震颤的喉咙发出的单音都是虚无缥缈的。
“不哭了。”
“恩。”应向晚费劲地应出一个字,她眨眼,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滴在衣服上晕开一片。
“晚晚。我过来好吗?”
“门禁了。”
“你走到靠路边的走廊。”
“不要了。这么晚了。”应向晚其实就在柏铭涛说的地方,只是觉得他来也不能改变什么,甚至连面对面说话都不能。
“那你早点睡,不哭了好吗?明天我再给你电话。”
“好。”
应向晚挂了电话,靠坐在墙壁边,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小袋子。
打火机啪地打出摇曳的小火苗,万宝路的冰蓝爆珠味道很凉。
她猛地抽一口烟,然后在云雾迷茫里看已经寂静的校园。空荡荡的校道在昏黄的路灯下竟然也别有意境。
一切的都是静态的,除了那辆突然出现在视野里的奥迪A8。应向晚的视线一直随着那辆车行到自己的宿舍楼底下,她的心脏猛地一跳,立刻灭了烟占起来探着身子往楼下看。
当那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如水冰凉的夜色里,应向晚下意识往后退,整个人猛地贴在了背后的墙上。然而,柏铭涛已经看到她了。
隔着三层楼高,他的眼睛就像最亮的星辰,两束耀眼灼人的光芒直直射过来,让应向晚听到心里的悸动。
应向晚没顾上包还在地上,只拿着手机疯狂往走廊的另一个方向跑。
一抹清瘦的影子拐过角,柏铭涛就看不见了。他掏出手机拨应向晚的电话。
应向晚没理会手机,一口气跑到一楼的走廊上,她边喘气边把亮着的手机屏幕对着外面晃。柏铭涛穿过楼外围的一圈草地,走到应向晚眼皮底下,隔着两米多的楼高,定定地望着她。
“晚晚……”他温润的声音被夜晚冰凉的微风吹得破碎,只剩下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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