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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朱门恶女-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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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叶葵握着笔看着面前那张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小字的纸,听着外头两人笑闹的声音,叹了一口气。明明什么也不信,为何如今却是要靠这些东西来宁神静心?

也许燕草没有说错,她这是恶事做得多了,不得不靠抄经文来向菩萨赎罪。

搁下笔,起身。

叶葵推开门出去,立在檐在,仰头望天。

“秦桑,谁来了?”叶葵蹙眉,眼睛望向了院子门口。

秦桑冲着燕草皱皱眉,做个鬼脸不再同她我玩闹,转过身来正色对叶葵道:“奴婢去看看。”

叶葵耳朵尖,燕草的却有些钝,疑惑地道:“隔得这般远,您也能听见动静?”

“因为。你是在用耳朵听,而我在用心听。”叶葵笑了笑,故作玄机。不过她大抵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不多时,秦桑回来了。

一同过来的还有三个人。

叶明宛打头,叶明珠跟叶明乐跟在她身后。

“哟,今儿吹的什么风,倒是把你们都给吹我这来了。”叶葵不冷不热地说了句。

叶明宛黑葡萄似的眼珠子一转,笑吟吟道:“二姐真是,你可有好些日子没出门了,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叶明珠跟叶明乐却不说话。

“既来了。那便进去坐坐吧。”叶葵自顾自往里走去。

叶明宛圆圆的脸上的满是笑意,愈发玲珑可爱,跟着叶葵进门。另两人落后几步。互相对视一眼,才开始往里走。走了两步,叶明珠悄声跟叶明乐咬起了耳朵:“你可瞧见她那模样了?摆明了看不起我们!”

“她可是你们家唯一的嫡女!”叶明乐撇撇嘴,加重了唯一两字的音。

叶明珠心中不快,脚下步子却加快了两分。

故意落后的秦桑没有听清这两人说了什么。但两人并不想来见叶葵的心思却是叫人一目了然。

既不想来,又何苦来?

秦桑悄悄盯紧了两人。

大抵是因为有叶明宛在,叶葵屋子里原来固有的清冷顿时荡然无存。她过去在叶葵这留宿过好几次,如今来了自是如鱼得水,倒是比叶葵更像是主人了。

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说了半响才发现原来根本没有人在听她说。

叶葵是根本懒得搭理她。

而叶明珠跟叶明乐却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两个人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慕言。

“喂!你们两个莫不是专门来喝茶的吧?”叶明宛细细的眉一挑,倒叫叶葵失了神。

窦姨娘是叶明宛的生母,她生得酷似萧云娘。叶明宛自然也就有那么几分相似。方才叶明宛那一挑眉的模样,叫叶葵不由得就想起了萧云娘来。她若是知道自己的一双儿女会变成如今这模样,不知道她当初是否还会那般决绝地带着他们离开了叶家。

“喂什么喂!我是你姐姐!”叶明珠斜睨叶明宛一眼,语气咄咄逼人,“别以为父亲宠着你。你就能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过就是个庶出的臭丫头罢了!”

叶明宛气急。抓起桌上的茶盏就往叶明珠砸去。

滚烫的茶水泼在身上,叶明珠登时大叫起来。边上的叶明乐拍着胸口暗自庆幸自己跑得快,眼睛却是往叶葵身上瞄去。

谁知叶葵竟像是全然没有看到叶明宛泼了叶明珠一杯热茶般,只定定看着地上那只已经摔碎了的茶盏对叶明宛道:“十两银子,回去拿了银子来赔。”

叶明宛嘟着嘴,一脸委屈。

先前那些事发生后,她着实怕了叶葵,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曾同她说话,如今却又忍不住来寻她。

家中兄弟姐妹虽多,但对她来说,真正像个姐姐一般存在的却只有叶葵一个。所以一好了伤疤她便忘了疼,早就将刘妈妈的事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二姐,不过只杯子,你怎地还要我赔银子!”

叶葵轻笑,“因为,这是我的茶杯,而不是你的。若不然,不想赔银子也罢,拿你身后那个丫头抵了如何?”

她这话一说,叶明宛立刻便又想起了刘妈妈来,哪里敢将自己的丫鬟送出去送死,垮了脸喏喏道:“我知道了。”

秦桑让人进来整了地上的碎片,屋子里又恢复如常。唯有叶明珠气得胸口起伏,冲着叶葵道:“二姐,我的衣裳可都湿了!”

叶葵原想说关她何事,但转念一想却唤了燕草来:“领着三小姐去换衣裳,三小姐看中了什么便拿什么出来。”

“多谢二姐。”叶明珠闻言脸色顿时好看了起来。谁人不知,叶葵最得她们那个公主三婶喜欢,她的东西当然都是好东西!短短不到一年的工夫,这个从乡下回来的姐姐已是同过去截然不同了。

等到叶明珠跟着燕草进去后,叶明乐却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这般做真的不会出事吗?

……

叶葵喝着茶同秦桑对视一眼,微微颔首,又扭头对叶明乐道:“听说大姐的亲事已经有了着落?”

叶明乐脸色大变。脱口而出:“你怎么会知道?”话出口才察觉到不对,喃喃说道,“这事我哪里能知道,娘也不会同我说这个。”

然而这事叶葵本来就恐怕比她还要清楚一些,闻言只低头喝茶,淡淡地道:“等到大姐的亲事了了,大概也就要到四妹妹的了。”

叶明乐几不可闻的嘟哝了句什么,埋头喝茶。

屋子里的气氛骤然又冷了下来。

与此同时,有个地方却是热火朝天。只可惜,这热也只是热的台前。后台的气氛大概比叶葵那还要冷上许多。

叶昭不说话,温远却是忍不住了。

他见叶昭来寻自己,便想到了当日从叶葵口中听到过的话。叶昭极有可能是他的儿子。但事实上就算不是,他也会让叶昭想法子认为他是的!

他不需要儿子养老,却需要银钱!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大捆大捆的银票!这才是他想要的东西!什么儿子不儿子的,谁在乎这个!

温远咽了口唾沫。清俊的脸上满是苦涩之意,眼里却有贪婪的光一闪而过。

在他眼里,叶昭并不是个人,他是块肉,一块肥得流油的肉!

况且按照时间来算,叶昭的确极有可能就是他的儿子。既是他的儿子。这从上头榨取点油水他当然更不心疼。他给了一条命,难道还不能收点利息回来?

嘁,老天爷恐怕也看不过去!

若不是那个女人。他又怎么会远走他乡,再也不敢回幽州?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头,想法子要点银子一点也不过分!

叶昭何其聪慧,温远脸上那点东西哪里能瞒得过他去?

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简直恨不得撕碎了对面的男人才好。若他真是这个戏子的儿子。那他还有什么活着的意思?他又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他突然间恨起了贺氏……

若事情都是真的,那时贺氏早已为叶家妇。她怎么可以做出这样肮脏的事?

叶昭想起来便觉得几欲作呕!

“你、你叫什么名字?”温远装模作样地抹了把眼睛,问道。

叶昭眼神一冷,瘦弱的身子里蓦地迸发出强烈的杀意,“十二年前,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不是都知道了才来寻我的吗?”温远略带惊愕。

叶昭心头火起,觉得自己简直着了魔了!他今日到底是为什么要来找温远?只是因为那日在台前看到的是张粉墨脸庞,后来又被屏风隔断,始终未能瞧见温远的脸的缘故?

他若是聪明些,今日便不该自己来!

而是应该直接买了凶来将这颗随时可能威胁到他们的毒瘤给摘除!

但事情却不由自主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

“儿……儿子……”温远见他面色不虞,决定铤而走险。

“滚开!”叶昭暴怒,苍白的面上染上潮红,“你算什么东西!给我远远地滚出凤城去!若不然……”

他忽然说下去了。

明明一开始想的那般好,那般容易,杀掉温远,一了百了是。可如今,这是怎么了?他的手在发抖,他的心也在发抖。

他竟然会对眼前这个男人下不了手?

一股浊气憋在心口,渐渐涨疼起来。

叶昭猛地转身往外跑去。

他不能,不能继续留下去了——

这一回,他竟然不战而败……

  
120 高台看戏(二)

消息传到叶葵耳朵里的时候,她正在自己跟自己博弈。

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满盘落寞,却又乐在其中。

“四少爷什么也没有做。”秦桑俯身给她续了一杯茶,轻声道。

叶葵将手中的棋子随意丢在棋盘上,抬头看她,“他跑了?”

秦桑颔首。

“倒是我又高看他了,感情用事的人怎能成大业。”叶葵端起手边的茶盏呷了一口,上等大红袍,香气馥郁若兰花。自从上次同杨氏聊过后,杨氏倒是愈发舍得朝她这里花银子了。

若是贺氏有朝一日能重掌大局,只怕会气得呕血才是。

“说来,叶家几位小主子的性子都差不多。”秦桑看着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叶葵粲然一笑,道:“不然怎么能都姓叶呢。”

她想到那日叶明珠从她这找到那条月华裙时的模样来,真真是笑煞人。那眼珠子都快要从她的眼眶中掉出来了。一见到裙子就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自己先给换上了。

燕草虽有心膈应她一番,却耐不住这裙子原就是叶葵特意吩咐她放在最显眼的地方的。

叶明珠换上了裙子出来,兴许是怕舍不得这条裙摆处还镶嵌了上等圆润小粒珍珠的月华裙,匆匆就告退而去。叶明乐自然是跟着走了,只剩下个叶明宛磨磨蹭蹭不肯走,又留了好一会。

她每每一开口,就被叶葵给堵了回来。

不是提起窦姨娘的事就是提起她落水的事,又或是刘妈妈……

她记得那些个老鼠,毛骨悚然之下再也不敢逗留,也顾不得蹭饭,同样匆匆的去了。

叶葵这才有了工夫慢吞吞地自己同自己下棋。

不过一局棋还没有下完,便被叶昭的消息给打断了思绪。她索性不再去理会那残局。起身穿了鞋子道:“我们去见一见母亲。”

秦桑不解,“去做什么?”

自打上次叶葵划花了贺氏的脸,却还叫贺氏有苦说不出后,贺氏就连最起码的假面也不愿意保持了。就好像那一下,不但划破了她脸上的皮,也同时划破了她那张慈母的假皮。

叶葵穿着鞋子的动作一顿,自言自语道:“时候的确似乎还未到,倒不如再搁一搁。”

秦桑听着她自言自语,有些混乱,“那您这是准备去哪儿?”

“不去母亲那。能去的地方可还有不少。”叶葵直起腰,稚童一般掰着手指头算着,“杨姨娘、秦姨娘、窦姨娘。你说是去见哪个好?”

秦桑一头雾水,她哪里知道去见哪个好!

叶葵失笑:“走,去窦姨娘那,只说我去见叶明宛那丫头便是。”

“倒是忘了件事,先前三小姐‘送来’的拿东西要如何处置?”秦桑皱眉道。

叶葵略想了想。笑吟吟道:“既是她送来的,再送回她那去便是了。”

叶明珠敢在她面前耍心眼动手脚,便该知道到最后吃亏的那人会是谁。那条裙子不过是小惩大诫,若是她还敢这般来一回,她可不会心慈手软,讲究什么姐妹之情!

嫡亲姐弟之间的情分尚且不如纸厚。这种庶出的妹妹更是不消说。

两人才出门一会,叶明珠那已经是炸开了锅!

那条一眼看上去便十分奢华的月华裙被叶明珠穿回了自家的院子后,便被脱了下来。

叶明珠抱着裙子不肯撒手。眼珠子几乎钉在了那些个小珍珠上。珍珠不大,却颗颗都呈现出温婉的粉色,大小光泽无一不好,一看便是好珠子!

叶葵哪里来的银子做这样的裙子?

她思来想去,想得脑瓜子都疼了起来。

凭什么她叶葵可以有这样的裙子。她却不能有?

相较之下,她身上穿着的这些简直就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嫡女便了不得吗?她偏就不信了!她迟早也要有这样的裙子。也要用这样的珍珠钉在上头!

不!

手中的月华裙又被她攥得紧了些,她不但要用这样的珍珠钉在裙子上,她还要用比这上头的珍珠更大更圆更好的珍珠来做一件珍珠衫子!

乳母送了甜汤上来,见她抱着裙子不肯松手,好奇问道:“三小姐这是哪里来的裙子?瞧着倒是怪好看的。”

“你管的倒是宽!”叶明珠除了对贺氏跟叶崇文外,对谁都轻易没有好脸色,听到乳母相问立刻斥了句。

乳母神情讪讪,将甜汤往她面前送了些,道:“三小姐先用些吧,凉了便不好吃了。”

叶明珠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问道:“加了几勺糖?”

“照您的吩咐,特地又多加了两勺。”乳母笑得绵软殷勤。

叶明珠却并不买账,只道:“我去榻上吃,你给我端过来。”

她自小嗜甜食,不论什么都要往上头多加些糖才好,这甜汤更是每日不可少。闻着香甜的味道,她深吸一口气,馋了起来,快步过去坐定,等着乳母将甜汤送过来。

一边调整坐姿,她一边看着自己手里的月华裙。

越看便越是不忿,凭什么!

妒火几乎要在她的身体内熊熊燃烧起来!

“还不快点!磨磨蹭蹭的做什么?你是想饿死我不成?”叶明珠横眉冷目,声音里满是不悦。

乳母心中着急,却奈何实在是走不快。她的左腿到如今还有些瘸呢!人人都说五小姐脾气不好、娇纵蛮横,二小姐心狠手辣、嚣张乖戾,可谁知道这位三小姐比起那二位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她的这条腿若非当日正巧碰见二少爷来寻三小姐,只怕今日是站也站不起来了。

“来了来——”

声音戛然而止。

那碗甜汤大半被泼到了叶明珠的身上。

乳母腿一软,人已经瘫倒在了地上,声音虚弱地道:“三……三小姐……”

叶明珠眼睛越瞪越大,捏紧了手中的裙子,看着上头的污浊又看看自己身上的红褐色汤汁,登时跳脚道:“我要把你的手脚都打断了!连碗汤都端不稳。要你有何用?”

乳母吓得瑟瑟发抖,苦苦哀求:“三小姐,奴婢真不是故意的……方才腿疼,心中又着急,所以才会不小心……”

“闭嘴!”叶明珠厉声打断了她的话。霍然从榻上起身,走过去一脚踩在了她那条还未好全的腿上,“你端不稳碗,却还要找借口,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要你生你便生,我要你死你便只能死!”

说话间。她仍旧抱着那条月华裙,踢打时裙袂飞扬,犹如蝶舞。

在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珍珠上头孔上的封着的那层蜡悄无声息地破了。

那上头封着一层极薄的蜡,却叫人不会发现。此刻蜡层被破开,黑红色的蚂蚁争先恐后地爬了出来。像是见到了猎物的狼犬,拼了命地往叶明珠身上爬去。

这些蚂蚁的个头比起普通的要大些,动作也快了许多。不多时。便有不少爬到了叶明珠的身上。

叶明珠身上黏腻,原本就觉得难受之极,此刻更是觉得皮肤发痒,极其不舒服。她哼了一声,暂时放过了地上的乳母,伸手挠了一把脖子。手指却忽然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口。

她一愣,旋即听到乳母的尖叫,一声声几乎要掀飞屋顶。

外头的丫鬟听惯了乳母的惨叫声。此刻一个个心无旁骛做着自己的事情,生怕被牵累,更是一步也不敢靠近。反正这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何况夫人一直都知道,也没来管过一次。他们当然更是不需管了。

“虫——好多——小姐——虫——”乳母语无伦次地叫喊着。

叶明珠一脚踹在她的心口上,怒骂:“好大的胆子!还敢骂我是虫!看我不打死你!”

突然。嘴角一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说话的当口爬到了她的嘴角边。

寒毛直竖。

叶明珠伸手用力一抹,抓下来一只黑黑的大蚂蚁!

眼珠子霍然睁大,浑身都似乎痒了起来,她撕心裂肺地大叫起来,“来人——快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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