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大贵-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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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那边全力以赴,象老四一样开始频繁表示孝顺。敏儿暗中不动声色。
一天,姣娇去了清云斋,春天了,茶楼又要准备搞春季品茶会了。小铁子、毛栗子和春娥看天气大好,就大扫杏花春馆的清洁。三人分了工,小铁子打扫书房,毛栗子打扫客厅,春娥打扫卧室。
春娥自被调来跟姣娇后,十分快乐。她是一根筋的人,不象别人有心计。姣娇待她情同姐妹,她伺候主子便更用心。
卧室里的清洁天天清扫着,并无不洁。
姣娇想着春天来了,可以把屋角放着的,冬天盖过的一些被子收了,便去角落抱被子,不小心散到地上,里面落出一窝老鼠,跟在热河行宫时,钱妃屋里见过的一样,全身白白的,还没有毛,吓得尖叫:“小铁子,老鼠!”
小铁子和毛栗子听到叫声,拿着家伙进来,只见地上有六七只白鼠窜向不同的地方。春娥跑到外面,全身发软,叫来郑三白他们打鼠。
郑三白他们拿了刀剑进来。满屋搜索,不料柜子里都有许多,五六个,折腾了一天,到主子回来前,总算清理干净,把屋里又全打扫了。
半下午时,姣娇回来了,见屋外晒满了被子衣物,笑春娥:“你应该分两次洗吧?这天气,要是晚上再冷,让我们盖什么?”
“今天打了好多白老鼠呀。”春娥想着就肉麻,把打鼠的事说了通。
姣娇皱眉道:“可有将我屋里用过的东西全部换洗掉?”
春娥惶然道:“有啊。这些衣物被子,全用滚水煮过。你说的,不洁的东西要消毒的。”
哪来的白鼠呢。姣娇联想到钱妃死后的事。那晚亲眼见过敏儿来后,猜是她所为。她这么做为什么呢?
亲自细致检查了几遍了几间屋子,春娥和小铁子的砍下细,把每一样东西都换过。小铁子端着一盆器具,进来,道:“主子。我把器具都用滚水煮过了。”
小菜子更下细,拿出银针,道:“反正,所有进口的东西,都要先用它查试,方能吃下去。”
小心驶得万年船。
姣娇又给四爷交待了,凡事务必再小心仔细。弄得四爷心里极不爽,“老八想干嘛?该不是这就想派人杀本爷了吧?”
不舒之下,晚上又喝了些酒。次日起床便喀得厉害,小菜子说他昨晚喝多了,夜里受了凉。四爷没当回事,和往常一样换好朝服,吃了点早餐,便往宫里去,才走到圆明圆大门,两眼一黑,全身发软,晕了过去。
姣娇让郑三白进宫给皇上请了假,又请了马太医来。
“四爷染上风寒了。”马太医诊断了几次都是这个结论。
姣娇亲自在屋里伺候照料。过了两日,四爷的病不见好转,竟病得下不了床,小铁子和春娥几个也染上风寒。
“此病易传染。你也需当心一些。”马太医再来诊病时,十分小心,提醒姣娇。
皇上听闻此事,暗然一叹,“众皇子中,就是老四的体质比大家差些。”让人给圆明圆送了许多补品去。
四爷病重了。府里的几个福晋自然要来探望。姣娇把她们迎到北远山舍,婉言相劝,“四爷现在患的传染病。你们要上染病,恐怕他心里压力一大,更不容易康复。”
那拉氏见她容颜的确丑陋,衣着朴实,言行端正,本来一向嫉妒的心理,淡去许多。传染病这东西,说白了就是瘟症。她竟不怕染病,尽心竭力照顾,不枉四爷对她情有独钟。
姣娇看那拉氏一幅大家闺秀的风范,言行稳重,的确堪为后院之统领。
想着四爷的性格真是她说的那样,那拉氏道:“好吧。我们就不去给四爷添麻烦了。只是希望,你能经常给我们通报他病情的进展。”
李氏见了姣娇,心中更是松一口气,钱姣娇也太难看了,脸上那么大三个红记。看她这样子,就是个伺妾而已。
宋氏也不以为然。只耿佳芸芸深知她对四爷的迷惑之恐怖,长成这样都能将四爷迷得神魂颠倒,要是长得如花似玉,更不可想象。
不让她们见四爷,逆反心理生起,偏不怕染病要去见一回四爷。便找个借口,独自去了杏花春馆。
郑三白等虽染了风寒,病症不象四爷那样重,守在屋门口,不让耿氏进去。
耿氏在外面大闹,“四爷,芸芸来看你了,你可好?”
四爷在屋里正醒着,一身软滔滔的,喀得正烦。知道府里几个女人来看她,被姣娇带到别处出了。觉得她真是不懂事,便对小铁子道:“让她走。你们几个都染上了。她真要把府里的人全染上才痛快吧?”
小铁子小声道:“四爷,她是主子,我们哪敢撵她?”
“你把我的话传给她。她若不听,就把大门给关上,不理她。真是不懂事的女人。”
小铁子依计而行,出来道:“耿夫人,请回吧。四爷说了,怕你染上病。回去传给别人,尤其是几个孩子。”
耿佳芸芸好不容易来一次,她是贪生怕死之辈,他却见都不见一下,委曲得直流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五六章 躺着吧
那拉氏她们和姣娇走了进来,李氏上前拉着她,柔声道:“妹妹。我们回去了。莫再耍小孩性子了。四爷说过,我们不让他担忧,便是对他最大的支持。”
宋氏年纪最大知道瘟症的可怕,若真传回过,过给孩子们,四爷一定会杀了她们。上前和李氏一起将耿佳芸芸拖走。
耿氏指着姣娇直骂:“你个妖孽,独占了我们的夫君。你个狐狸精……”
姣娇淡淡地看着她,不嗔不喜,向那拉氏鞠了躬,“姐姐请慢行。回头有好转,便立即差人给你送信去。”
那拉氏点点头,看她对耿氏的怒骂并无反应,心中一叹,真是个成器的女人,自己是老了,所以有的事争不过了,芸芸争不过她,到底是修为不够。
不过,有姣娇伺候着四爷,那拉氏很放心。嫁给四爷这么多年来,只新婚那几年,真是快乐幸福,之外很少见他开心过。钱姣娇不仅令他开心,还帮着他挣脸。就说这回治好皇上的事,四爷哪懂什么荷叶猪心汤,摆明就是钱姣娇做的,她却偏要往四爷身上讲。皇上对四爷是越来越喜欢,越来越看重,虽然四爷回府的时间少,可是她觉得这钱姣娇真是为大家带福争光的。
还有去年秋天,四爷还了大家一万两银子,讲好今年秋天再还一万两,多的是利息。以后每年秋后,还要分红。
今日接触下来,这钱姣娇不是心狭的贪婪之辈。
她又极尊重自己,毫无半点虚伪和造作。往后,若是她帮着四爷出头,自己管好府里的事。将来铁定会越来越好。正所谓“家和万事兴”。
主子、奴仆全都病着。姣娇眉头拧紧。回到屋里,四爷却因为冷让人关上了窗户。姣娇连忙打开窗,叮嘱:“你这风寒有病菌呢。不通空气怎么行?”
四爷头晕脑胀,一身无边,不时喀嗽。“就是觉得冷呀。”
终于宫里派人送了姣娇的要石灰、石膏、楠木枝、醋等来了。连忙让郑三白等兑石灰水,满屋喷撒以消毒,又亲自剪了大锅药,然后滴加了神兽泪。就不信治不好这病毒感冒。
吃了姣娇配的药。郑三白几个次日就好了,大家直赞她“神医”,吃了几天马太医的药不见好,吃她的药一吃就好。
姣娇苦笑,四爷仍然病重得厉害,一点减缓都没有。姣娇找不到原因,只能继续按这方子给他服药。
是哪里有病菌源没找到?
再过几日。四爷已经被折磨得人形消瘦,喀得喘气。让人见了就心寒。再这么下去,恐怕四爷真经不起折腾了。
病从口入。
姣娇每天监视着四爷的进口物资,没有问题呀。郑三白、小铁子他们几个全都好了,生龙活虎得能上天。可为什么四爷就不好呢。为毛呀?
姣娇每天从屋里到院里,从院里到外面的井边。来来回回不知要走多少回。可是真是找不出半点原因。
这中午,四爷已病得不想进食。姣娇去外面检查井水了。
小菜子和小铁子,象哄小孩了样,他都只是唉声叹气,食不下咽。
伊阿松看姣娇不在,进来小声道:“四爷,我给你拿点酒来喝两口,你便吃些东西好不好?”
每天喝几口。是四爷的小爱好,听到酒,振作起来,点点头。伊阿松贼手贼脚地往外房走去,进了储物间。悄悄从大酒缸里打了小半碗陈酿起来,快速跑回正屋。怕被姣娇捉到。四爷生病,姣娇给禁了酒。
酒香一扑进鼻里。四爷顿时精神不少,坐直身,端起酒,几口喝下去。姣娇走进来,沉着脸不说话。碗里酒已见底。小菜子拼命往四爷嘴里塞菜,掩住酒气。
姣娇看着他们,这些天来,他们肯定有趁她转身时,给四爷偷偷喝酒。
酒——
姣娇转身跑往人储屋里间里,揭开那口大酒缸。这缸酒足有五十斤,可屋里有点黑看不缸里的情况,只闻到香香的酒味。不怪四爷馋嘴,她闻着这酒都有点吞唾沫。
“郑三白,伊阿松,你们快来。”她在外面大声叫。
伊阿松以为她要骂他,硬着头皮出来。
“你们来帮我搬下这东西。”她并没骂伊阿松,二哥对他们的心她比谁都清楚,忠心得很呢。
伊阿松见要搬酒出来,以为要倒掉,心里嘀咕,直可惜了,这么大缸好酒,可是专托人从山东弄回来的。
大酒缸被抬到外面。缸口小,还是看到里面的情况。
“酒能当药呢。四爷喝两口酒应该有益无害的。”郑三白猜她对酒有怀疑,笑道。
姣娇真是怀疑上了,什么都检查过了,就这酒才忽略了。
“拿几个大瓷缸来。把这酒倒出来好好检查一下。不然我放不下心。”姣娇直接说道。
石永前和怒眼狼从厨房里拿了两个大盆子出来,把酒倒出来,两只黑糊糊的已经腐烂的老鼠倒了出来。
“真有东西?”伊阿松脸都白了,“我真不知道里面有污物,早知道,不敢天天给四爷喝酒的。”
“郑三白,把这些酒和死鼠给烧了,免得埋在地里还会传染。”姣娇并没责怪他,道:“不是我不给四爷喝酒,而是一直找不到病源。”
想到放鼠的人,不由打个颤抖。这么厉害,竟然懂用死老鼠传播病菌,简直不符合大清朝的发展,这手段分明就是二战后才可能有的嘛。
除了李敏儿能这么顺畅自由往来,还会有谁?可她怎么会用这种手段呢?
四爷听说酒出了问题,心里一个劲恶心。马汉一个指头伸进他喉笼里抠几下,弄得他呕吐,把先前吃的酒物吐出了,心里才踏实。
正厅里,姣娇让小铁子把所有的人召集拢来,“大家别说出找到病源的话。那怪还在暗处,就是自己人之间都莫提。我要让四爷多睡一阵。”
又进屋里和四爷道:“找到病源,你的病很快会见好,若是传出去,你好了,只怕害你的人又使别的法子,弄得大家鸡犬不宁,索性在床上多睡些日子吧。”
四爷气恼得很,“该死的怪,连我的命都想要了。只是它进了我们屋里怎么没中圈套呢?”
“肯定是白日来的。正好屋里没人。再说那些陷阱,要人操作。都防着它夜里来,没想到胆大包天,白天都敢来。”
果然三日后四爷就好了大半。但姣娇发散出去的消息,却是四爷越病越严重了。
皇上暗暗难过,自己病好了,老四又得了瘟症。眼看着就病了一个月了,瘟症病上一个月,便是没得救的事。最孝顺的儿子,眼看留不住了,想着儿子们一盘散沙,各怀心事,越发悲伤。
这时又有人出来暗示,当重立王储了,虽没明说立谁,还假装把四爷最先列入侯选人。
王储之事,令皇上头痛,众子中谁堪此任呀。本来培养了胤礽,可他竟然耐不得等候,如此一来,他其实也不堪为国君。
又把几个略大的孙子在脑里反复过往,孙子们虽都讨着他喜欢,尤其弘晳颇为贤孝,可是毕竟年轻,历练不足,难当此任。
悲思中,不知不觉又来到上驷院。
巫术事件后,胤礽的疯症渐渐地就好了。每日在禁营内,潜心读书,抄经写字,不再谈半点国事。
老十四正亲自值守,见阿玛来了,知道他思子心切,打开门,搀扶着他走进去。
只见胤礽披头散发,盘坐在案前,闭目沉思,案桌上摆满了佛经,抄的《八十八大忏悔咒》满屋尽是。
他坐得很专心,有人进来都不知道。皇上酸涩的心得到安慰,向十四示意退下。十四退到门外。
“礽儿。”轻唤一声。
胤礽似未听到。
再唤一声,他仍然一动不动,象个不倒金刚一样。
皇上站在他身后,捡起张忏悔咒,细细地看。胤礽的字进步了,笔墨之间,精气十足,神形端正,似真的觉悟了。
良久,胤礽睁开眼,又埋头书写。边写边痛悔:“阿玛。儿臣有负阿玛的栽培。儿臣有罪,真不该再苟活在世……”
“礽儿。”
这一次胤礽听到了,调过头,不敢相信,阿玛还会来看自己。三十好几的人了,一双大眼里满是孩子气的惊喜和后悔,一下抱着皇上的身子,哭道:“阿玛。儿臣该死。在这里被关的日子,儿臣吃不下睡不着,只要一想着从小以来,阿玛悉心教导儿臣,对儿臣百般呵护宠爱,儿臣就好难过,好后悔,怎么能在魔心的驱使下,这么去伤阿下马看花的心呢?儿臣该死!”说罢放开皇上,抱头往案桌角上扑去。
“礽儿!”皇上眼明手快拉住泪涕满面的胤礽。喝斥道:“死有轻如鸿毛,有重如泰山。难道到现了,你还要让老阿玛为你操心吗?”
胤礽跪在面前,抱着他的腿痛哭不已,“阿玛。儿臣真的好后悔,原来怎么要做那些令阿玛伤心的事,尤其得知阿玛前阵病了,儿臣便没了再活下去的心,这口气勉强留着,只为再见阿玛一面,今日心愿得偿,当以死谢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五七章 本份为道
“再不许说这样的话。阿玛的儿子,一个都不能少的。”皇上流着泪,嘴唇直抖。“答应阿玛,从今后好好给阿玛活着,做翻作为出来,才算真的谢罪!”
“阿玛……”胤礽的痛哭,真有一半忏悔。
这几个月来,被关在这,吃喝拉撒跟犯人一样,他一向娇贵,哪里受得住这这些苦楚。可是瓜佳氏要他熬过来,若是这都熬不住,便永远只能关在这了。如今总算熬到头了,阿玛来看他了。喜极而泣,他的痛哭,还一半是激动和喜悦。
皇上眼前浮现过胤礽自小以来的事。老二是众皇子中长得最出众,最聪明的一个孩子,自小便有君王气度,才华超绝,颇有自己少年时的影子。老二还在襁褓时,亲手为他更换个尿布,喂过他喝水。这些只有逝去的皇后知道,可是足见他对这个儿子的爱。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皇上受不了他的攻心术,含泪留下一句话,走了出去。
皇上去看废太子了。
所有的人都猜不透皇上的意图。但有一点,大家都知道,皇上心里还很爱这个儿子。
曾经假意推出四爷的人,庆幸还没有推出真正想推的人,只拿了个要死的病人做探路石。
皇上召见了八爷,带着他去了畅春园,一起谈天说地,又赐了他许多物品,鼓励他:“男子当大丈夫,当有所作为,如今你四哥病重,望你能多学点辅佐政事。听说你和兄弟们大多和睦,朕希望你能一直孝顺父母。关爱兄弟们。”
这让许多人更是不解。要说政事方面,老大、老三、老四和老八均有涉及。皇上本来就这么培养着他们。何以他还要单独强调呢?
简单的事常常被复杂的大脑想得复杂。因此妄生出许多不相关的快乐,和无端的悲伤。
毓庆宫这边的人,瓜佳氏凭着对皇上的了解,总感觉胤礽应该还有一次机会,毕竟刺杀的事,有巫术作开解的理由。可是阿玛对老八说的话,似乎有点什么意思。
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