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大贵-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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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之一,已是万人之上。何必非费尽心机当皇后,招世人唾骂?不做皇后,不代表得不到皇上的心。
这种问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于如意。德妃笑道:“你们多虑了。钱姨娘贤慧本该嘉奖。若是贤慧之人不鼓励,如何能形成良好的家风?鼓励一个人,并不是一定要给她个什么不得了的身份。”
如意听出太太没有那个意思。回来和大家说了,额娘她们却不相信。认为德妃怕大家闹气,所以才这么哄小孩。
今见钱姨娘诚心回来探望,阿玛不过随口一句话,额娘立即加深误会,她又感觉不到钱姨娘的野心。便笑着对那拉氏道:“额娘为了抚养我们,牺牲太多。你和阿玛老了,我和弟弟们却长大了。所以额娘和阿玛一定要保重身体,让我和弟弟们将来好好孝顺你们。”
“好孩子。”那拉氏感激地握着她的手,心里舒服许多。总算没白疼她几姐弟。见她受了委曲,如意知道圆场,还暗示四爷,老的不只是大夫人,四爷也老了,但孩子们长大了。
四爷一怔,如意真是长大了,会说这样的话。如意一向是个单纯的孩子,不会凭故冲口而出这样的话,似乎经过思考之后的行为。他何等聪明的人,猜到那拉氏一定是多了什么心。不由看一下耿佳氏,她现在是两边的情报员。
耿佳氏那天把赏赐分给大家,她们不要,就感觉到她们有些多心。自然知道那拉氏心病居多。碰到四爷询问的目光,心里很是高兴,四爷相信她,可不能让他失望。便笑道:“瞧大家紧张的,什么老不老的?真的老人在宫里都没出声呢。咱们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前几天姣娇把赏赐分给大家,今天又带茶楼的新式糕点回来,我看呢,大家得高高兴兴活着,好好享受更多的甜头。”
她这话看似有些不搭调。四爷脑子里一灵,莫不是赏赐的问题,有人犯心胸了?耿佳氏有说过,赏赐都被她和如意分了。
心里觉得好笑。女人们小鸡肚肠,真是容易看不开。看着那拉氏病成这样,原本白净的皮肤,靠厚厚的脂粉遮掩,三分好笑,三分气恼,还有几分同情。先前的敏感淡了下去,认真地对那拉氏道:“芸芸一向粗鲁莽撞,这话却说得十分地好。往后大家的日子一定越过越好的。你可得好好保重,这么大个家,还要你来管呢。”
说到后面这句,故意加重语气强调,那拉氏是掌事的主母夫人。
那拉氏被他的话震醒过来,心中喜极而泣。他还是知道尊重发妻的。又看一眼姣娇,若是她有起心,只怕四爷架不住她的温柔招,那又怎么办?
姣娇不是傻子,明白过来,前日让耿佳氏那样回来分赏赐,让人误会她在炫耀和收买。
弘时和弘昀走进来,给四爷行个礼,然后老实地站到那拉氏身边,关切地问寒问暖。
弘时冒出一句令人深思的话来:“额娘。你可得好好将息身体,不然,你若不在了,谁来管我们,疼我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九章 当爹不容易
弘时这话虽有被大人教过的嫌疑,却长了那拉氏的气势。
四爷脸色一沉,训道:“你额娘不过是寻常的病,你们就说这么恐怖的话?”
弘时被钱姣娇救过后,对她已无芥蒂。这几晚李氏一直挑唆,他对钱姣娇有了本能的防备,怕她以后生个儿子,阿玛再不喜欢自己。把身子往那拉氏怀里一靠,嘟着嘴道:“阿玛。你不关心我们就罢了,额娘为了大家,成天操劳,现在生病了,难道我们关心额娘有错吗?若是额娘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不要认别的人做额娘。”
四爷恍然大悟。看眼李氏。她们自以为是的行为,触犯了他的脾气,拉着姣娇,起身就走,“天色晚了。我们走吧。”
那拉氏脸色一变,四爷对她可是信任得很的,弘时这话说得太过,触怒四爷,拉着他的手,气息吁吁地不让走。
姣娇心里很是郁闷。就为一堆赏赐,惹出这种事。天地良心,她从没想过要当嫡福晋。未来她是乾隆的娘,用得着现在去争一个嫡福晋的位置吗?将来她的言行会进入史册,虽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可是人生在世,总是留得些好的名声好。人的命运有轮回,她可不想今世之行,为来世造下厄运。相反,她还要抬高这些女人。
“慢!”姣娇觉得有必要把话说清楚,封住一些人的嘴,安下那拉氏的心。
“弘时的话说得极好。大姐姐,你需好好保重,你若有事,弘时、弘昀和如意他们,谁来管,谁来疼?这一家之主的位置。除了你,再没别人坐下来。虽然我有些经营之能,也只是赚点银子。维持一家和睦,还需大姐姐这样厚道、贤慧的人才行,要换得我,永远没有能力当好这个家的。我这种人,只能过点快活自在的小日子,做不到大姐姐这样大器,为众人牺牲。”
她的话挑明了,她永远都不会觊觎嫡福晋这个位置。她只在圆明园过点快活的小日子。只要给她自由和快活,她就不会妨碍大家。
如意听出端睨。钱姨娘果然不是个寻常的女子。敢这么和额娘说话。但她这话当众人面说了,便相当于对大家作了铭誓,嫡福晋的位置,永远都与她无关。
便笑着拉着四爷,“阿玛。天晚了。天色又不好,晚上你在府里住下来。陪额娘说说话,她心情一好,没准明天就好了。晚上,我还想和钱姨娘说说话,太太说了,让我多跟钱姨娘讨教些学问。”
耿佳芸芸也极力挽留。那天分赏赐的事,惹得那拉氏病了。她后悔带了那些东西回来。弄得钱姣娇现在这么难堪。
“好。”钱姣娇大方地应了如意。
那拉氏的样子,看着的确是病得有点厉害,四爷顺着如意的话,又坐下来,对那拉氏笑道:“象如意说的。你心情好些。明天就好了许多,那我就多陪陪你。”
如意挽着姣娇。“钱姨娘,你从来没去过我屋里,去我屋里坐坐吧。”
如意拉着钱姨娘往后院走去,那拉氏才舒口气,四爷的脾气,若是惹着了时,不能理顺他的心,他会负很久的气。
如意屋里布置得精巧素雅,窗明几净的,看着很舒服。如意拿出些绣品和书画,堆在案上向钱姨娘讨教。
姣娇放下刚才的事,看着如意拿出来的东西。都是如意自己作的,虽然用心,却作得寻常,和她交流些鉴赏的话儿,又聊些家常,不过是寻常的礼仪。
四爷终究要为国君。赏赐一事,令姣娇又清醒几分。而皇上给德妃画像的事,却让她领悟到人生虚空,不可执着。更体会到德妃对皇上的宽容,是种大器的睿智。
想着前世守了二十七年寡,那是王良友死了。可是府里的姐妹们却不同,四爷活生生地活着。这守活寡的味道,比死了男人更是不同。
今世能和她们成为一家人,便是前世有原因。再则她是个心善的人。有的时候,不是要做什么圣母,不得不放下自己顾及大家。她想四爷好,就得把大家照顾好,他才会真的好。
次日回了圆明园,和四爷推心置腹谈话,让他从今后在府里兴个规矩,每个月,至少得有一天,分别去夫人的屋里。
于是,四爷兴了个明规,每月回府住十日。于是每隔两天,他就要回府住一晚。起先几次姣娇陪着他,到后来,他觉得姣娇这样陪着的确没有意思,便独自回去,只每过四五天,姣娇会回府里和大家叙叙。
李氏以为钱姣娇迫于众怒,作出了让步,心里暗暗高兴,有了进一步的谋算,想着为自己和孩子多争取些东西。
四爷回府住的日子,几乎都在那拉氏屋里,不是和她说话,就是在书房里看书。看似人回来了,可是没有一个妻妾近得了他的身。
难道真是大家年老色衰?没道理。她们几个再怎么色败,都比钱姣娇那张大红脸看着好看吧?
李氏和宋氏暗中猜测,向那拉氏打听了几回,发现四爷的确也没宠幸过她。就是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四爷都是倒头就睡着。
李氏和宋氏在那拉氏身上猛下功夫,认为只要她让四爷一月去她们屋里一回,便能使尽手段,让四爷依然记着她们的好。
那拉氏作为一府之女主人,从小接受的是端庄贤慧的教育,言行不可唐突**。四爷能回府来住,便足够了。
李氏变着法子,非要让四爷到她屋里去住一次。这下午,四爷回来,弘时拉着他往二院走去,说李姨娘给他和哥哥做披风,请他帮忙挑颜色颜色。
李氏屋里的小炕上堆了一堆各种颜色的布料,弘时挑选了一阵,说道:“我去叫哥哥一起来挑。”
李氏穿身淡粉的旗装,脸上有些娇羞,连忙把炕桌上的茶往四爷面前一推,娇声道:“难为你操心时儿披风颜色的小事情。”
四爷很久没来她屋里了,屋里有不小的变化。原来她屋里布置得简淡朴素。现在屋角放了不少花儿盆景,原来墙壁贴的桑皮纸,换贴了清水漆木板,那拉氏统一安放的蓝色窗帘换作了淡红色,看着比原来温馨一些。
“那拉氏说你屋里收拾了一次,我还以为是寻常的收拾,原来换了不少东西。”温馨的环境,令四爷心里舒坦一些。
“上次时儿中毒,你来过我屋里看了一次,之后,你都没再来过了。”李氏的声音很柔,没有现怪,有几分小女子的闺怨。
她已是三十五六的女人。看着虽不出老,如意都十六七了,四爷有些感叹,她为他生了几个孩子,着实不容易。嘴角浮起一抹温柔,“你是特地让时儿叫我来你屋里的吧?”
李氏没想到他这么直白,既然知道,还说出来,脸上有些挂不住。她很会拿男人的性子,换别的女人会说几句什么话,或掩饰,或撒娇。她却半低着头 ,一幅大姑娘般的娇滴滴样子,不出声。
四爷心中一动,他这一支,若不是李氏能生能养,恐怕一个孩子都没养得有。论公,他是该感激她的。握着她的手,柔声道:“是不是觉得为夫冷落了你们?”
李氏一双秋水眸,微微转动,看他一眼,依然不说话。她这样子让他想起,她才嫁来时,那晚,也是这般羞羞答答地。
回想起当年洞房时,四爷情绪点燃,身子往前一倾,两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道:“有没有怪为夫?”
李氏眼角一湿,晶莹的泪光一闪而过,似硬生生吞下许多委曲。
她应是最苦闷的。生了三个孩子,不是嫡夫人,现在他又不宠爱她了。四爷心里有种责任,应该让她稍微好受一点。
四爷下了小炕,突然抱起她往里间走去。
李氏情绪激动,将柔软的身子缩进他怀,一双秋水眸散发着浓浓的媚光,白玉般的脸颊似红粉涂过,看着甚是可人。
“想不到你三十几岁了,身体还和年轻时一样柔软。”
四爷似回到十多年前,脸上泛起红潮。
屋里也是焕然一新,喜庆的鸾帐,如喜房一般。刺激着四爷的神经。把她放到床榻上平躺着,看着她依然年轻美貌的面孔和身子,这一刻,他必须履行孩子他爹的职责,必须忘了圆明园和钱姣娇。
“你和十几年前一样。”
李氏着实给了他许多意想不到。春光盛泄之后。四爷疲惫下来。靠在床头,看着娇艳如花的李氏,抚摸着她光洁的脸,和一双哺育了几个儿女,却依然丰挺的玉峰。
李氏是那种令人男人**噬骨的女子。只是他这些年太淡忘了她的好。
春兴之后,四爷心里有种空荡荡的感觉,不再象十几前那样,有种舒适的轻松,抱着香软的女人,能舒服地睡上一觉。反而心头有种惆怅萦绕,令他心情淡淡地下了床,向净房走去。
泡在温水桶里,心情越来越冷,跟这天气一样,情绪滑向谷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八O章 夜归人
李氏雪白的柔荑在他的肩背上轻轻滑动。从前,每次相欢后,她都会伺候他洗澡,让他洗得很舒服。
可是,那双游弋的手,让他舒服得难受,心里似生出无数个蚂蚁在爬一样。
她的手从背上滑到他的脖子上,然后是双耳,面颊。
四爷闭上双眼,两行泪沿面滚下。
李氏的手碰到湿湿的泪水,觉得意外,俯身一看,他竟然哭了?他怎么哭了?他这是高兴得哭了?
四爷向她挥了一挥。这一刻,他只想独自安静。
刚才还鱼水相欢,情意绵绵,此刻他就厌倦了?
李氏心里一下跌入谷底,眼泪夺眶而出,看来,她再找不回当年那个夫君了。
净室里陷入寂静。四爷感觉她还没走,轻轻睁开眼,只见她赤着身体,跪在冰冷地地上,掩面轻泣。
“你这是怎么了?我只是觉得累,想安静。”
四爷知道问题不在她身上,在于自己。背叛了钱姣娇,所以心里这么难受。原来,他不可以背叛她的,即使他作为一家之主,对别的妻子履行丈夫的职责都不可以的。
李氏哭得伤心,四爷从浴桶里起来,将一件衣物披在她身上,擦干身子,穿上衣服,无语地走出去。
宋氏看到四爷被弘时带进李氏的房里的。猜到李氏屋里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四爷郁郁寡欢地出来,接着两个丫环从她屋里抬了一桶水出来倒在院角的沟里。
李氏终于得到四爷的宠爱了。宋氏心里酸酸地,只恨自己没有儿子和女儿,去拉着四爷进她的房里。心中又不解,为何四爷会不高兴地出来,难道李氏伺候得不好?
四爷回府。谁都不宠幸时,府里还能保持一种难得的和谐与平静。李氏今下午的行为,打破了大家心风景点的宁静。
那拉氏知道四爷去了李氏屋里半天,出来一幅疲惫的样子,心里不由自主也有些酸涩,虽然她从小受的三从四德的教管,可是她毕竟是个正常的女人。
吃罢晚饭,四爷借故有事,便冷着脸离开了府里。
规矩是他订的,违规也是他自己。
下午李氏的行为。令那拉氏很不愉快。上次生病后,那拉氏再不担心自己的地位会有所变化。也不担心姣娇会对她做什么,相反,她更信任姣娇。
天都这么黑了,四爷要出去。那拉氏第一次没有挽留之意。显然,李氏下午并没让四爷开心。
四爷要出去。就由他出去吧。若是他象从前一样,一个月都不在府里住一晚。只怕李氏心里会更慌。
黑夜里,姣娇独自贮立在杏花春馆的小湖泊外。
虽然看破红尘世事,可是心里一直空荡荡的。似乎为前世那二十七年的孤独和等待难以释怀。那些痛苦的日子清晰的浮现在眼前,还有也儿,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尤其今天,从下午时起,心里莫名难受得很。
冷冷的冬风打在脸上。很是疼痛。天上飘着雪雨,打在斗帽上,沙沙作响,恐怕要不了几天,就会下大雪了。
嚓嚓。一个脚步声从身上走过来。
姣娇以为是春娥,或者伊阿松。
“你不快乐?”
严子风头戴斗帽身披油衣。声音低沉地来到她身边。
姣娇一动也不动,淡淡道:“有事?”
“你和我说话怎么越来越公事化?”严子风有些不满,自己可是她亲娘,关心她都有问题。
姣娇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点冰冷,连忙笑道:“我以为那事有了进展。”
“急什么。最近,你和老四之间有什么事?我看他回府的次数越来越勤了。”严子风关切地问。
“我让他回去勤些。府里才是他的正该回的地方。”姣娇淡淡地说,似乎无所谓。
“对于如何捕捉男人的心,娘不太懂。娘是个武打三粗的人。他要是有让你不高兴的地方,还有府里那一群婆姨欺负你的话,告诉娘,娘帮你教训她们。”
“现在都是人家怕我着,哪敢欺负我?”
“话别这么说。人在得意时,总需防着失意的事。如果有天。”
姣娇不想和她深谈这个问题,笑着应合:“女儿记住了。”
“以后,老四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