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激情电子书 > 南竹 >

第33章

南竹-第33章

小说: 南竹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士卒们一个面子,怎么着也得帮衬帮衬齐家最后仅剩的这唯一一个遗孤齐澜,不能让他们泉下有知都不得安宁啊!”
之后,事情进展之顺利简直完全的出乎他的意料,甚至让自己有一种置身梦中般不真实的感觉。
李辰翔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份奏折,从他从军那日起,按行挨条一个一个的往下数,那些个他在青衣军里立下的战功累累,一一数落出来之后让他自己都有种瞠目结舌的感觉。再加上他是齐家后人,齐将军忠君爱国,战死沙场,为我东霖立下赫赫战功,无论如何也不能委屈了他的后人。
于是,自己自此开始平步青云,暂时接手了曾经的青衣军之后,又靠着战场上浴血奋战取来的显赫战功,被封为上将军,也成就了东霖如今的战神——齐澜!
站在空空荡荡一片荒凉的庭院里,一身清冷的月光,齐澜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先皇驾崩,李辰翔刚刚即位,自己这个从来和他以兄弟相称的人,竟是在刚刚从边关赶回京城后,紧跟着废太子的爪牙后边给他找不自在,也难怪李辰翔会在惊怒之余,直接把自己软禁在宫中,连带着对南竹都恨得咬牙切齿。
终究,还是自己太冲动了。
正在这时,牢门的外边,却传来了一阵“叮叮当当”精铁锁链间相互碰撞的清脆声响。
齐澜微微一怔,庭院的门被人从外边打开,李辰翔身边心腹的暗卫秦昱竟然带着一队人过来了,他后边那些人的手里还拿着一大堆的东西。
“秦护卫,你这是要做什么?”齐澜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昱。
“哈?”秦昱打了个哈哈妄图蒙混过关,然后转身挥挥手指挥道:“都动作快点,夜深露寒的,赶紧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等到那些人都开始在屋子里鼓捣了,秦昱才从新转过身来,一把拉住齐澜的手臂,把他拽到了一个不怎么碍事的角落里。
看到那些人都在认真的清扫布置,秦昱压低了声音嘿嘿笑着解释道:“那个,齐将军,你看你现在这样子明显是也不打算跟我们陛下松口示弱了,怎么看,这座废弃的宫殿都是要常住的了,趁着第一天进来,还没睡,赶紧的让人给拾掇拾掇,以后住着也舒服,要是在这个鬼地方把身体弄出什么什么伤寒之类的毛病可就不好了!”
秦昱的表情始终是笑呵呵,话语间还满是爱心,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听得齐澜却是忍不住的嘴角抽搐,恨不得现在就动手替李辰翔抽他一顿!
等到秦昱带人走了,原本阴暗脏乱的庭院也已经彻彻底底的大变样了。
之前那个缺角残边稍微一碰还吱吱呀呀响个没完的旧木桌子已经被换成了做工精细的红木桌子,还有配套的椅子一把,当然,有椅子没什么,可是,近乎冷宫的屋子里桌上还非得要摆上一个绝非赝品的珍贵瓷器吗?还有床铺上面铺好的一套新的被褥,看那布料,应该是极为珍贵的云锦做成的!如此看来,秦昱那家伙明显是直接让人把皇宫里的一个房间给搬空然后挪到这房屋中了!
十多年相知的情谊,终究不是假的。
自己之前,为了南竹而和李辰翔说出的那番近乎决裂的言语,加上又要辞官又是当着重臣的面给他难堪,想必,李辰翔他心里也不好受吧。只可惜,他们之间,曾经的兄弟情义虽然抹不去,却再也回不到可以彼此信任的最初……
毕竟是帝王心术,对于李辰翔而言,已经能够轻易左右自己情绪的南竹,固然已经造成了威胁,李辰翔是何种霸道独断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南竹这样一个存在。只是将南竹排除在外的置之不顾,而非主动出手加害,这,怕已经是李辰翔顾忌到和自己之间的兄弟情谊而所能忍的极限了。
都说帝王无情,站在李辰翔的位置上,他会如此也是无可厚非,只可惜,自己却终究不能就此释怀。李辰翔对他的恩情,他记得,甚至,他可以用自己的命去还。可是,自己却终究不能为此而辜负了南竹。
对于李辰翔,自己可以理解,却终究无法谅解……
不愿与他为敌,也不能与他为敌,自己所能做的,也唯一能够做的,便是自我放逐。道不同则不相为谋,即使还顾念着曾经的情谊,他们两人之间也只能是殊途陌路。
庭院的门外突然再次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细细听来,似乎还有一男一女小声争吵的声音。
齐澜微微的皱眉,就突然听到锁上“啪嗒”一声轻轻的脆响。然后,有人轻手轻脚的推开屋子的门,有些好奇的探进头来,看见里面的布置,似乎是稍稍怔楞了一下。
看见来人的样子,齐澜忍不住皱眉,冷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话音未落,一只纤细的手已经按在了那个人的肩膀上,然后,看似轻轻的一推,竟然直接把一个大男人给险些推翻过去。
“让开啦,别挡路!”一个有些娇俏的女声不耐烦的说道。
“嫌我挡路你开锁啊!”那个被推得重心不稳一个趔趄险些直接扑在齐澜身上的男人扭头压低声音对她吼道。
“够了,你们两个都给我消停点!”齐澜阴沉着脸冷声说道。
“是,主上。”两人同时严肃起来,应声回答。
看着这两个麻烦的家伙,齐澜只感觉自己的眼角在止不住的微微抽搐,比看见一个秦昱还让人不省心。
“说吧,你们两个不去忙自己的事情,跑来皇宫里找我干什么?”说到这里,齐澜又有些微微的皱眉。
“主上,那个皇帝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替他卖命干什么?”那个女子气呼呼的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在刚刚换过的红木桌上,发出有些闷的响声。
那个男子伸手把女子扯开,没好气的对着她来了一句:“干什么这么大声,把皇宫里的守卫都招来怎么办?”
“你的迷药药效不好这么快就过劲?”女子斜睨他。
“有本事你一个一个去把人放倒了别用我的迷药!”男子也瞪她。
“全都给我闭嘴!”齐澜忍无可忍的压着声音骂了一句,“没事找不自在的都给我立刻自己滚出去!”
两个人顿时消音,又互相瞪了一眼,冷哼一声背对着转身。
齐澜感觉自己被他们两个气的有些头疼,还是教中的左右护法呢,还是师父一心教导出来严格上说可以算是他师弟师妹的两个人呢,还说是能够帮助他的得力助手呢!就这个样?别先把他自己给气死就要对这两位感恩戴德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那两个人互看一眼,交换了几个眼色,最终还是那个男子主动开口道:“主上,教主的位置已经悬空许久了,大家一直在等你回去。”
“主上,”那个女子咬了咬嘴唇,也轻声说道:“皇帝那人明显靠不住嘛,看看现在,他连软禁你的招都使出来了,完全不顾你们两个之间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还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理他干嘛!”
“就是啊,主上,”那个男子接着女子的话头,也是苦口婆心的说道:“都说伴君如伴虎,尤其是现在那个皇帝又是个心狠手辣的,反正现在他皇位也坐稳了,你也不欠他什么了,咱们还是走吧!”
确定这两个家伙过来就是为了劝自己离开而非有别的要事,齐澜缓缓的舒了一口气,神色淡漠的说道:“你们两个走吧!”
“为什么!”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话语里,竟然还有些恨铁不成钢一般的意味。
齐澜微微的笑了笑,笑容里,却也露出几分淡淡的苦涩。
走?走了倒是容易,可是,走了之后的局面,怕是会完全失控吧……
朝堂之上,有多少人想要置自己于死地,李辰翔只是将自己软禁在皇宫中,除了被自己三番两次的冒犯后理所当然的泄愤,又如何不是为了保护他?现在,李辰翔在外边还要顶着多大的压力,他又岂会不知?只不过,有秦老将军在,李辰翔的皇位,断不会有人能真正的威胁到他倒也是真的。
而且,李辰翔那满腹被自己惹起来的火气定然还没消,若是这个时候,自己再不告而别一走了之,难保他不会真的火大之后,拿整个魔教开刀。
更何况,最重要的是,自己还不知道南竹的下落……
最初听闻南竹遇害的事情,自己终究是太冲动了,竟然忽略了里面那些个疑点。若是南竹真的死了,凭李辰翔的心机深沉,既然南竹已经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又怎么会为难一个死人,将他的尸体悬于城墙而不是妥善保管,然后交给自己,在自己伤心欲绝之时,再劝慰一番?
一直到被软禁在了皇宫里这座偏僻的庭院里,自己总算是能够冷静下来,才在恍然间惊觉,南竹,很可能没事……
被齐澜从屋子里赶出来的两个人,互看一眼,然后,又是同时一声冷哼。
“没用的男人!”
“没用的女人!”两个人又是异口同声的低声说道,然后,听到了对方的话之后,又同时愤愤不平的转过头去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
三日后,仍旧被软禁于偏僻的宫中,齐澜却是悠闲的在桌案上泼墨作画,一副青竹苍翠欲滴,却有着铮铮傲骨。
李辰翔径直推门进来,声音冷淡,“看来,你过的还不错。”
“多亏了秦昱秦护卫的照顾!”齐澜头也不抬,继续描着竹林之后的远山。
李辰翔垂了垂眼睛,也不说话,找了个椅子坐下,半响,终于抬起头,深邃沉暗的眸中,依旧是让人看不透的意味不明。他有些冷漠的轻轻开口:“做个交易吧!三年,以三年为期,为我东霖戍守边关。若是三年后,你依然坚持辞官,我放你自由。”
齐澜微微一怔,看向李辰翔的眼神里也不禁有了一丝动容,过了一会儿,他点头轻笑,“好!”仅此一子,掷地有声!
陆云番外:陆云志
他年旌节看归荣,物是人非流景梦
初见南竹时,陆云只是那青楼里的下人,整日浑浑噩噩,得过且过。
凭着自己的小聪明,虽身在青楼,却混得风生水去。然而南竹的到来,却让他第一次尝到了被漠视的滋味。那眼底的清冷与面上的笑容,是那样刺目。为此,他没能忍住,一次次仗着自己在楼里的人势,对他百般挑衅刁难,更有时容忍弟兄们对其拳脚相向。
陆云心底有过烦躁,他不知为何在见到南竹后自己便失了往日的闲情。见不得他过得逍遥,但也暗恼他被欺负后那淡然的模样。
因为在意南竹,心里也越来越不平静。直到有一日,他无意中瞧见月色下独自发愣的他。
明明是被毁容的脸,明明是个可怜的哑巴。他为何能如此淡然接受老天给予的一切?不愤恨无怨言。如今,竟还能露出这番怡然自得的模样。
他在享受。
这是陆云见到南竹表情后,唯一能想到的词。
而这样的人在这样肮脏的地方,到底在享受什么?
陆云不懂,却被南竹深深吸引,从此不自知的沦陷。
真正正视南竹,是因他的以德报怨。在那醉梦乡见惯了尔虞我诈,冷眼旁观,陆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竟会被一个被他欺负着的哑儿搭救。
在他欺践殴打他之后。
心里下意识冷笑:明明是他先去招惹欺负他的,也是他打碎的那花,临了,他却一口应了那罪名。……他还就没见过这样蠢笨的人。
可心底深处却有丝丝触动,与懊恼。
他陆云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却也做不出受了恩惠却不声不响冷眼旁观的事,人轻言微,他一下人没什么本事,但有恩却也必报。
开始时确实是愧疚与感动的,可不知什么时候,这份单纯心情却变得有些复杂,不知不觉,他会为了那人的病情忧心,他会因看不懂那人所写而自卑烦闷,他会为了那人凡事忍让的性格愤愤……他会心疼那人。
甚至,那张以往瞧了碍眼得紧的残缺面容也变得顺眼异常。
夜深人静时他甚至在心里畅想,若是有南竹陪伴,这样的日子倒也不错。
南竹,他护了。
他总想着,在这醉梦乡,他陆云想要护一个人,又有何难?却未曾想到,这个世界本就世事无常。
如此闲心的日子注定不会长久,得知南竹竟是因替他揽罪而被烟荷卖与他人的消息时,陆云几乎懵了。抓心挠肺般的懊悔几乎要将他逼疯,可当他下定决心抛却一切带着南竹离开时却被拒绝。
对这拒绝其实是有点预感的。南竹的责任心那么重,又怎会让自己的事牵连无辜,只是一想到这个如竹的南竹会被他人占据,陆云就如被扔进火里熏烤。
他目不识丁,他出身贫寒,他没有足够的力量将南竹带出去,他没有让南竹过上衣食无忧的本事,他不过是一在底层挣扎的下人。
然,他陆云不过十八!
终有一日,他定会带给南竹一片敞亮天地!
可却忘了……那般坚韧不折的南竹,何需他来保护;更忘了,有些事,一旦错过,便再难复收。
再次在大街上遇到南竹,不过几日后。看着他当众被欺辱,他不顾自己的安危,丧失了理智般挡住了那群恶霸。
明明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明明知道以卵击石的后果,无非是自取其辱。然而他说过,他会护着南竹,那他便要做到。
他不会看着南竹在他面前,遭人这般鄙弃。
能挡一时便是一时,他想让南竹离开,想让南竹逃。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口中能尝到的唯有血腥之气。他的喉咙翻搅间,喷洒出的也唯有猩红。
在昏迷前,他只叹自己的无能。
能遇上师父,或许是他前辈子修来的福分。师父待他虽有些冰冷,但关怀却真真切切。
他总能在师父的眼里看见几分忧愁与伤感。他不知这到底是为何,但也不敢贸然相问。他的心还牵挂在南竹身上,直到南竹醒来,直到他笑容依旧。
他以为,他能留下南竹,能从此跟南竹在山上居住,安安稳稳,快快乐乐。
可他却没想到,师父不允。
他无法理解,不明白武功高强,又有安身之处的师父为何不愿接受一名平凡的少年。
他负气过,愤恨过,甚至想过带南竹离开。
可当他听见师父对南竹说的那番话,当他看见南竹安然接受安排的表情。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到头来,护他帮他的始终是关心他的人,而非他本身。他这样一个什么都不会,无能至极的人,如何有资格说要护谁?
南竹还是离开了,为了那个他们谁也得罪不起的人,买下南竹的主人——大将军齐澜。
而自己,只能再一次目送他离开,一步步走出属于他的世界。
他不想哭,因为哭只能代表懦弱,却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然而,他还是哭了……
他发誓,他与南竹终会再见的。这辈子,他会实践他的诺言,护他一生。
……
世人习武,大多从小习起,即使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师傅,以他十八才接触武学的基础,若想在几年之内出人头地几乎是天荒夜谈。
若非师傅将一身功力尽数传给了他,想要封侯拜相,又岂会如此容易。
与皇帝相遇依然是种缘分。自从下山之后,一路打探消息,才知京中变故。乍听南竹之名,他自觉好笑。
那名传说中医仙弟子的男子,如何会是自己认识的南竹?
然而直到上京,一路听人谈起细碎杂言,才慢慢确定了南竹的身份,也因此震惊到无以复加。
从未想过南竹会是如此有能耐的人,更没想到在短短一年中,东霖便发生了如此变故。
然而要他信市井流言,信南竹与谋反有关,却绝无可能。
他认识的南竹,那个坚强淡然,与世无争的少年,如何可能趋于权势,汲汲名利?
茶楼中的震怒,因无法忍受诽谤南竹而大大出手。即便给自己惹来麻烦,他也不甚在意。
江湖人间的争执,本该与官府无关。然而却有人将他捉拿,关入大牢。
区区牢笼如何能困住他,只是他被悲愤所趋,失了冷静。
有人将他保出,将他带到一间守卫森严的大房间内。他见到了他这辈子需要效忠的男子,东霖的皇帝。
一切都出人意料,他甚至不知道,为何眼前这名东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